撐腰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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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記得?!?/br> 蘇彌將他中褲的褲管往上推了推,露出他的膝蓋。謝瀟言的腿很干凈,膝頭白里透粉,又不失男生該有的力量感。 蘇彌把帶子扯開,雙層雙帶,系上去的過程還有些繁瑣,她提前看過商家的視頻,但真正上手免不了一頓手忙腳亂。 一邊給他戴一邊說:“那以后都戴著,好不好?” 謝瀟言抱著后腦勺,悠哉地靠著椅子,問:“你怎么會記得我受傷?” “這有什么稀奇?我記得的事情很多啊?!?/br> 他故作不悅地嘖了一聲:“讓我等這么久,就送個這個。我是不是虧了?” “怎么了啊,你還嫌我的禮物廉價?”蘇彌白他一眼,用怪他不識貨的鄙視語氣說,“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這才是真正有水準的禮物。好不好?” 他笑著,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蘇彌瞄他一眼:“你在笑什么?!?/br> “我笑了嗎?!闭f著,謝瀟言慢吞吞把笑意斂回去。 “嘴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還沒有。指定在心里罵我什么呢?!?/br> 蘇彌想的是,假如一個人對你很好,而當?????時反應遲鈍,沒有及時報答。將來如果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彌補。 現(xiàn)在就是她彌補的大好時機。 她不跟謝瀟言說這些,因為嘴上說再多也沒有意義,只有落到實處、知冷知暖的關(guān)愛才真正讓人窩心。希望他可以慢慢地懂得她真摯的牽掛。 蘇彌在他身前蹲了有一會兒,給他兩個膝蓋都扣上。 場館里很暖和,她穿一件白色毛衣,領口堆在脖頸之處。垂著眸,一絲不茍地替他按好膝蓋前的每一個搭扣,細心又溫柔。 “別受傷了,謝瀟言?!?/br> 他又慢悠悠地“嗯”了一聲。 可能遠遠看過來他們動作曖昧,蘇彌背著聲、聽見下面幾個等人的隊員起哄的聲音。 謝瀟言撩起眼皮看過去,露出一副“別羨慕哥”的得意淺笑。 “好了嗎?”他問。 “好了。” “我上了?!?/br> 蘇彌點頭:“嗯,安全第一,我就不給你喊加油了?!?/br> 她講完,并沒發(fā)覺自己給自己找上茬了。 雖然蘇彌一向端莊得很,但看球看到熱血沸騰時,也不是沒給人喊過加油。只不過,謝瀟言從來沒在她的嘴里聽見過自己的名字罷了。 誰都不甘于當一個有名無份的男人。 謝瀟言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聞言又回頭瞥她一眼:“你給我把嗓子喊啞?!?/br> 蘇彌:“……” 第33章 ◎小可憐蟲◎ 蘇彌對球賽的興致不高,她看不懂,也不再具有往日冒粉紅泡泡的少女情結(jié)。 喊加油是不可能的,半推半就是為了把人哄走。 女生來賽場上多半是為了看人,高大英俊的男生比鉚足勁贏球的人更為風光。 在蘇彌的印象里,謝瀟言是屬于打得比較好,但沒得到她太多關(guān)注那一類人。他是她的視線背景里一個模糊的小小的色塊,存在于她的記憶邊緣。什么都被遺忘,遑論球衣上的數(shù)字。 時隔多年,邊緣的人變成了男主角。 臺下的觀眾早就心如止水—— 不過緊接著蘇彌就發(fā)現(xiàn),止水的只有她,旁邊的女孩正指著謝瀟言,激動地說:那個白衣服的哥哥好帥哦。 軟綿綿的“哥哥”兩個字讓蘇彌起了身雞皮疙瘩,她托住腮,沒轉(zhuǎn)頭看說話的人。 但余光里衣服的顏色,跟三中的冬季校服高度重疊。 他還是那么容易吸引到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一直,蘇彌像是為自己的世界搭建舞臺的人,她在臺上欽定的男主角、女主角,都獨屬她一人,被她安靜擺布。而謝瀟言和他的迷妹們,都被歸為一成不變的模糊背景。他們有他們的熱鬧。蘇彌不關(guān)心。 當現(xiàn)在,她身臨其境地走進這片熱鬧,發(fā)現(xiàn)他耀眼而意氣風發(fā)的瞬間,遺憾地被她錯過許多年。 進了一個三分,謝瀟言旋即轉(zhuǎn)頭側(cè)向看臺,想在人群里找到她肯定的眼神。 蘇彌挺平靜的,但不負期待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謝瀟言笑了笑,他親吻一下自己的手指,而后沖著蘇彌做了一個空手拉弓箭的動作,無形的箭帶著他的吻,biu一下?lián)糁兴男呐K。 蘇彌愣住一秒,她伏在前排的座椅靠背,用交疊的手臂遮住熱烘烘的臉。 ……幼稚鬼。 一旁: “啊啊啊絕了,射中誰了?” “是不是看向我們這兒???” 不祥的預感暗中襲來,蘇彌聽見從座椅那頭一個一個挪過來的聲音。一個高中生模樣女孩問:“jiejie,他是你男朋友嗎?” 蘇彌訕笑:“嗯……是我老公?!?/br> “好羨慕你啊,你老公好帥?!?/br> 她點點頭:“是還可以?!?/br> 女生又指一指球場上另一個人:“那么,那個哥哥有沒有老婆啊?” 是在說黎映寒。蘇彌說:“他沒有。”又怕小女孩誤入歧途,她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不過他是個危險分子。” 她剛說完,黎映寒那邊捂著嘴打了個噴嚏。 蘇彌沒開玩笑。 她一直覺得黎映寒不是好人。他從小就干過不少缺德事,長大也沒見收斂。 隱隱還有印象,謝瀟言跟黎映寒小時候不對付,黎映寒是典型的狗仗人勢、欺軟怕硬之徒,那時新的朋友剛來,他做茶星的地頭蛇,看謝瀟言哪哪都不順眼,非要惹他。 謝瀟言起初的態(tài)度還算冷淡乖順,面對挑釁他就裝作沒看到。 看一個人好不好欺負,試探地撂一拳就知道了。 黎映寒一拳揮在謝瀟言肩膀上,他只睨過來一眼,眼神挺冷,但沒別的反應,于是小霸王便就這么篤定了謝瀟言是個天生挨揍的貨。 他玩性大發(fā),搞小團體霸凌新同學,耀武揚威當領袖。 時不時弄他一下,譬如在謝瀟言寫字的時候奪走他的筆,在快上課的時候把他書藏起來,那年冬天的最后一場雪下完,謝瀟言好端端在路上走,黎映寒用手心窩了一個碩大的雪球,喊了聲“看招!” 那顆球飛速地砸在了謝瀟言的身上。 黎映寒得意不過三秒,緊接著一聲慘叫,被謝瀟言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頓。 那場仗打得很激烈,整個教學樓的人跑出來圍觀。黎映寒被救出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淚流滿面。他慘叫著捂著嘴,吐出來一顆被打掉的虎牙。 到了換牙的歲數(shù),那顆牙本來也搖搖欲墜。 黎映寒沒流血,掛了一臉彩。 當天晚上,謝崇安拎著謝瀟言,去黎家道歉,謝瀟言站在哭唧唧的黎映寒面前,忽然揮拳過去,這么一下,又把他另一顆脆弱的虎牙打掉了。 場面一度非?;靵y。 勝者為王。黎映寒太懂見風使舵。 自那之后,他就成天跟在謝瀟言身后低眉順眼喊哥了。 這些惡劣復雜的爭執(zhí),或許當事人本人都不太記得。 蘇彌還有印象倒不是因為黎映寒仗勢欺人的嘴臉,是在她最初記憶里的謝瀟言,是一個小可憐蟲。 當然,她也看走眼了。 就這么伏在座椅靠背上趴了會兒,蘇彌被點了點額頭。 她倏地睜開眼。 謝瀟言正逆著光站在她身前,他已經(jīng)洗好澡換好衣服,套上了嚴實的夾克,來質(zhì)問的架勢,開口聲音涼絲絲的:“你沒有喊?!?/br> “???”蘇彌反應了一會兒,“對,剛剛這里人好多。我不好意思?!?/br> 她回頭瞄一眼,那些學生已經(jīng)撤了。蘇彌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時間不著痕跡地飛逝而過。 謝瀟言還站著沒動,好像在固執(zhí)地等她解釋。 黎映寒從后面過來,搭上他的肩,他灌著礦泉水,喊蘇彌嫂子。 蘇彌慚愧,沒有提前備好水,看一眼黎映寒,指著他的水說:“你給謝瀟言留一點啊,怎么自己喝?” 謝瀟言在她旁邊坐下,腿一蹺,悶聲說:“他喝過了我怎么喝?” 她當真教了起來:“你就舉起來喝,不要碰到瓶口就行?!?/br> 他乜她一眼:“不喝,渴死。” “……”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王子病,蘇彌無語地說一句:“龜毛?!?/br> 還是情場浪跡久了的黎映寒懂這點小心思,他給蘇彌使了個眼色,指指旁邊的小賣部。 蘇彌會意。她說:“等我下?!?/br> 三分鐘后,她買來水,遞給難伺候的少爺。 謝瀟言淡淡睨她一眼,沒說話。 蘇彌納悶:“怎么了,我給你買新的也不要嗎?” 他又瞥了眼她手里的水,接過去悠悠說,“勉為其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