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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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謝瀟言終于有點藏不住嘴角的愉悅,評價一聲:“還挺甜?!?/br> 蘇彌順勢應(yīng):“是啊,農(nóng)夫山泉嘛。你喜歡喝就好。” 礦泉水有什么喜不喜歡,謝瀟言忽略了她的暗諷,嘴角揚(yáng)著,轉(zhuǎn)著瓶子玩。 想給謝瀟言送水的女生可以繞cao場兩圈,但他從沒接受過誰的心意,就禮貌地說句謝謝,不用。接著又大費周章自己去買。 曖昧的山洪盡數(shù)堆在閘口,只等他拉開那一瞬間。但他偏偏油鹽不進(jìn),將心門捂得嚴(yán)實。平等地拒絕,為自己擋住爭端,也為她們好,從沒有寬限任何人的起跑線。 他對女生的坦蕩細(xì)致到球場上的一瓶水。 蘇彌送過來的這一瓶是他破戒接納的第一次。 回程的路上是簡潮在開車。 蘇彌跟謝瀟言坐在后面,可能是不太渴,他喝水喝得像個閨秀,抿一口,蓋上。打開,抿一口。二十分鐘,水面還蕩在塑料瓶的脖子處。 今天的氛圍蠻安靜的。 她問:“怎么不說話?” 謝瀟言:“說什么?” 黎映寒從副駕扭頭過來對蘇彌說:“大小姐,你是不是沒好好看球?打成這樣也不給人安慰安慰兩句?!?/br> 蘇彌詫異地看向謝瀟言冷凝的側(cè)臉:“你輸了?。俊?/br> 他斂著眉目,沒接茬。 想必八成是了。 蘇彌生硬地勸了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不是你常說的嘛?!?/br> 謝瀟言看她一眼:“我說過?” “對啊,你以前比賽都不在意的,現(xiàn)在輸個球就愁眉苦臉了?” 他嗯了聲,挪眼看向窗外,抿了兩口水,動作幅度很輕,像只用那點水浸濕了嘴唇,開口是破罐破摔的語氣?????:“不知道,可能沒人哄吧?!?/br> 蘇彌不解地問:“以前也沒有人哄,怎么還變矯情了?” 他不假思索,凝視她:“現(xiàn)在可以有了?!?/br> “……” 看著他的眼色,愣了有七八秒,蘇彌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兩個人早就看出什么,沒憋住,接連“噗嗤”笑出聲。 謝瀟言冷冷地睨到前面:“笑你大爺?!?/br> 他話音剛落,身子就被人掰過去。咒罵的尾音猝然落下,謝瀟言被蘇彌生硬地攬在懷里。 想把他哄好的心,蘇彌沒有一秒猶豫。 “……” 黎映寒嘴巴張成喔型,被蘇彌瞪回去,她用口型說:不許看。 他比了個ok,通情達(dá)理地轉(zhuǎn)過身去笑。 蘇彌抱住謝瀟言,讓他腦袋架在自己肩上,用手掌輕輕碰在他的臉頰,他的皮膚有一點泛涼,顯得她掌心更暖。 指腹在他頰上摩挲幾下,輕輕淺淺。蘇彌不會哄人,只是盡可能撫平他的情緒,她不太熟練地問:“這樣……可以嗎?” 半晌,謝瀟言笑了聲:“蘇小早,你怎么這么聽話。” “……” “叫你哄就哄?” 蘇彌:“……” 可不么,她可真是個菩薩。 被戲弄了很不爽,心里滿載著怨氣,她將要把人推開,而下一秒,謝瀟言抬手又握住她的手腕。 他貼在她的耳垂,用虛聲,前面人聽不見,唇縫里吐出兩個字:“親我?!?/br> 蘇彌臉一熱,小聲問:“哪里呀?!?/br> “嘴。” 蘇彌抬頭看一眼鏡子,確保他們在前面人的視線盲區(qū)。 她歪過頭,在他嘴唇上淺淺一吻,蜻蜓點水就要離開。卻被謝瀟言惡劣地咬住唇瓣。 他扣住她的后腦,意猶未盡地加深這個吻。 唇舌灼熱,只十秒鐘,礙于場地受限,不想拘泥于偷情的謹(jǐn)慎,影響發(fā)揮,他便將她放開。 謝瀟言用指腹蹭了蹭蘇彌的唇角,笑問:“什么時候這么有求必應(yīng)了?” 她說:“因為我這兩天總是想,我從前是不是一直對你不太好。有求必應(yīng)這個詞還是用在你對我的態(tài)度上比較貼切,我可能有時候不太關(guān)照得到你的情緒,所以后面我會盡可能報答的?!?/br> 他聞言,反問:“報答?” “對啊,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也會第一時間——” 謝瀟言打斷她的話,搖頭說:“我要的不是報答?!?/br> 蘇彌訥訥地看著他的眼。 他問:“不理解?” “……那你需要什么?” 謝瀟言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將她摟在懷里,他說:“我什么都不要?!?/br> 要不要的還重要嗎?明知道她給不了,他也要不起。愛不是該被放在貨架上丈量的,你給我多少,我還你多少。不應(yīng)該如此。 蘇彌半張臉陷在他的胸口,聽見黎映寒調(diào)侃了一句——“不是吧?不會有人要在我的車上打情罵俏一整路吧?!?/br> 她一聽,臊紅了臉,想速速躲開,很快又被謝瀟言摁回了懷里。 “滾?!彼R人的聲音隔著胸前悶沉地傳進(jìn)她的耳朵,懶懶的,聽不出生氣,只覺得囂張。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 “……” - 過完年復(fù)工,cloud樂團(tuán)的巡演新項目啟動,新一輪的演出地點以國內(nèi)城市為主,只有下半年某幾場的安排分布在日本、新加坡,最遙遠(yuǎn)的城市,蘇彌掃了一眼,是太平洋那一端的梵城。 她在搜索界面了解過這個城市,搜過圖片,看過視頻,了解過風(fēng)土、地理,再把所有的細(xì)枝末節(jié)串聯(lián)起來,和謝瀟言這個人比對上。 那都是在腦中勾勒出來的虛擬世界,是他生長的地方。 這一季的巡演主題圍繞世紀(jì)初的一系列動畫片展開,頗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 說到這個,蘇彌想起《夏日歌謠》的“重回青春”。被浮躁的人流裹挾,跌跌撞撞卷進(jìn)泥潭,長此以往,人就會越發(fā)向往干凈無華的曾經(jīng)。 “懷念過去的意義是什么呢?” 在食堂吃飯時,蘇彌脫口問出這個問題。 江云說:“可能在于探索未知的自己?” “什么意思?” 江云想了一想:“你有沒有看過一些穿越劇,主角因為某個契機(jī)回到過去,同樣的情景再次浮現(xiàn),讓他們再經(jīng)歷一遍,卻得到完全不同的結(jié)局。他們通常會在這個過程中,發(fā)現(xiàn)某些當(dāng)年未解的謎團(tuán),再或者,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些水落石出的愛情。比如,我當(dāng)年深深地愛著一個人渣,沒想到也有人在深深地愛著我。有情人不再錯過,皆大歡喜。換句話說,也是對遺憾的一種補(bǔ)償方式吧。 “就像人的視野有盲區(qū),活在當(dāng)下時通常什么也分不清,霧里看花,水中望月,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如果說以前的記憶被裝載進(jìn)一個盒子里,那么時隔多年,你再次把這個盒子打開,你可以用客觀辯證的角度去看待它,才會找到青春的真相。” 蘇彌想了想:“好比我上初中的時候很叛逆,mama給我吃核桃補(bǔ)腦,我吃不下去,就覺得mama好討厭,控制欲好強(qiáng)。但是后來上了高中我發(fā)現(xiàn),核桃真是個好東西,同時認(rèn)清了,mama真的是為了我好,只有mama才是最愛我的。對不對?” 江云點頭:“對,是這個意思?!?/br> 蘇彌夸贊道:“江云,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還蠻哲學(xué)的。” “每個人都會想回到過去啊,你沒有,說明你沒有太大的遺憾和煩惱?!?/br> 蘇彌說:“我確實很少惋惜什么,你難道有?” “有啊——哎算了,不值一提,就是跟前男友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要是回到過去,我一定會勸自己好好讀書,不要早戀?!?/br> 對早戀這個話題沒有什么共鳴。蘇彌笑了笑,沒再問下去。 江云問她:“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節(jié)目,你要去參加嗎?” “嗯,對的?!碧K彌開玩笑說,“去找一找青春的真相。” 年后她和丁起聊了聊。 丁起說給她寄去簽約文件,蘇彌覺得這樣過于草率,因此私底下和他見了一面。 地點約定在丁起的公司。 丁起的助理領(lǐng)著蘇彌往辦公室去時,路過公司的練歌房,蘇彌偏頭看過去一眼,偌大的玻璃窗里,音樂制作團(tuán)隊正在緊鑼密鼓地錄制,在攢動的人頭間,蘇彌怔怔和戴著耳麥的韓舟對上眼。 韓舟恰好在此刻抬眸,見到她也一愣。 兩三秒,兩人很快都調(diào)整好,一個低頭看譜,一個別開眼往前走去。 要忙節(jié)目,丁起近來挺忙碌,等蘇彌在門口站了近一分鐘,助理咳了半分鐘,丁起才掛掉電話,怠慢地轉(zhuǎn)過頭來,一見到蘇彌,他旋即笑得溫和:“蘇小姐來了,快請坐?!?/br> 蘇彌在辦公室的沙發(fā)坐下,省去寒暄,開門見山說:“丁總,我跟您確認(rèn)一下。因為樂團(tuán)有新的巡演任務(wù),我需要協(xié)調(diào)好我在樂團(tuán)的演出,可能能參與錄制的期數(shù)并不多?!?/br> 丁起擺好合同在她面前,“我知道,安排妥了。您看一下合同,沒有問題我們就簽,有問題再議也不遲?!?/br> 蘇彌精細(xì)地翻閱了一遍合同,沒有歧義,她簽上名。 蓋好筆帽,她看一眼丁起,話還在肚子里斟酌。 丁起已然非常會看眼色地問出口:“怎么了?蘇小姐還有什么問題?” 蘇彌說:“之前我有和您說過,我的專業(yè)能力在業(yè)界不算頂尖的,我怕到時候給您的節(jié)目拖后腿?!?/br> 她說著,笑了一下,點到為止。 丁起說:“節(jié)目能全平臺播出就是我的榮幸,得虧托了謝總的福,不然我投進(jìn)去這筆錢恐怕要打水漂。但這節(jié)目一直以來是我的一個理想,不可能因為這一些阻礙被扼殺。真的,蘇小姐,大恩不言謝。您來參與就是給足了我面子?!?/br> 很難得見一個商人這樣誠心,蘇彌對丁起的低微姿態(tài)沒有質(zhì)疑。 丁起又說:“合同上也明確寫了,宣傳不會存在任何對藝人形象造成損失的行為。您大可放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