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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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瀟言應了一聲,在搖曳的燭火里,他閉了眼,虔誠許下愿望。 十秒后,跳動的燭被吹滅,燈光再度亮起。 蘇彌口中“噔噔噔!”的提示音,令謝瀟言抬起頭看她,而她坐在桌子對面,拎著一張紙:“快看!好不好看?” 她手里拎著是,他的那幅畫作,畫上的她穿著婚紗,低頭看捧花。 那是六年前,出自他之手。 而她的另一邊,是穿著西服、扎著小領結(jié)的謝瀟言。他笑得很和煦,甚至還被畫出了幾分拽拽的、混不吝的氣質(zhì)。畫是很簡單干凈的黑白色調(diào),被她寥寥幾筆勾勒,變成了一副生動而溫暖的結(jié)婚照。 “怎么可能不準備禮物啊,不過就是這個沒那么值錢罷了,但我也畫了好多好多遍,練廢了幾十張草稿紙才敢往上畫的,我真是沒有美術(shù)細胞,特別怕破壞掉這幅畫的美感,不過這樣看是不是還不錯?” 她說著,又垂下眼,滿意地自我欣賞一番。 過好半晌,謝瀟言才用一個輕聲的“嗯”蓋過喉嚨里那一陣哽咽。 ——怎么會有人跑到他的心里,偷聽到他的心愿呢? 怎么會有一睜開眼,愿望就得到滿足的壽星??? 這樣天大的好事,怎么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咦,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畫的難看?。俊碧K彌稍顯忐忑地蹙起眉。 他抿唇笑著,搖一搖頭,“怎么可能?!?/br> 蘇彌放下畫紙,十分鄭重地和他商議:“到現(xiàn)在,結(jié)婚也快一周年了,我們辦一場婚禮吧,好不好?” 漫長的沉默過后,他問:“可以嗎?” 她走到他身邊,俯身親他臉頰,笑得溫柔:“不要做騎士了,謝瀟言,做我的王子。” 他閉著眼,等那陣翻涌的情緒過去。少頃,點了點頭:“好。” 蘇彌又指著那幅畫:“說真的,你這個審美也太差勁了。這個領子也太隨意了,你到底有沒有用心畫啊,還有這個袖子,土得掉渣?!?/br> 謝瀟言挑眉:“你要不要看看是哪一年畫的?” “我不管,我命你親自給我設計一套……不對,不能只有一套,還有迎賓的,敬酒的,秀禾服什么什么的。忙死你!” 他眼神寵溺地看著她,故作苦惱地苦笑一聲:“這么多呢?” 而后按了按眉心:“怪煩的?!?/br> 蘇彌笑著親他臉:“就煩你,就煩你……” 而后她被攬住腰、被封住喋喋不休的唇。 - 入了冬,嶺文正在開發(fā)幾個新項目,謝瀟言這段時間在公司忙得抽不開身,在辦公室里、會議室里,隔著厚重而冰冷的玻璃,看外邊伶仃的冬雪飄落,繼而泛濫,堆成白茫茫的一片。 他有時候看著看著就會失了神。 婚禮那邊的事情他也得安排,蘇彌嘴上揶揄他,實則她分擔了很多工作,謝瀟言不想讓她太累,但蘇彌理由充分,怕他審美跟不上,因此和婚禮設計工作相關(guān)的,那些邊邊角角、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還得她去一一盯梢。她也學會用他拐彎抹角的方式,替他化解一些辛勞,付出一點體貼。 在這樣的忙碌里,迎來了隆冬。 辦公室里,光影沉著。謝瀟言抬頭看幕布上正在投屏的動畫,是從梵城的工作室發(fā)來的樣片:《公主的叢林》。 這是他從上大學時起就在制作的動畫電影,本來這項工作在去年冬天就該完成,只不過因為謝瀟言突然回國,所以手邊的計劃就這么沒頭沒尾地擱置了。 人生的變故總是突如其來,這沒辦法,他人不在梵城,動畫設計的工作進行得磕磕絆絆,不能停滯,只能請他人代勞。最終,在同行的傾情協(xié)助之下,一群人慢吞吞地拖著進度,總算迎來一點曙光。 寫腳本的同學叫bruce,皮克斯動畫的狂熱愛好者,是謝瀟言找的第一個合作對象。 此時,謝瀟言坐在燕城的辦公室里,他看著屏幕上排列出來的工作名單,忽而想起在最開始的時候,bruce說起他:“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動畫片的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瀟言坦白道:“因為在我的身邊,有人只喜歡看動畫片,我想拍給她看一看?!?/br> bruce:“怎么會有人只看動畫,是小孩子嗎?” “不是,”他淡淡笑著,說,“是陪我長大的人?!?/br> 是為了這一個人,他拿起畫筆,從兒時堅持到今天,數(shù)不清又是多少年。 公主的名字叫su。 謝瀟言給了她會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孩身上的最好的品格,至純至善,勇敢堅定。 是陪他長大的人,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陳柏叢推門進來送文件。 謝瀟言坐在沙發(fā)里,手里捏著一個動畫的人物周邊。他不吝嗇地舉起來給陳柏叢看:“18歲的她,漂亮嗎?” 陳柏叢看了看站在他手心、小巧靈動的動畫小人,她黑發(fā)長裙,笑得眉眼清澈,他驚喜道:“真可愛,我們太太上學的時候肯定很受歡迎——老大是不是情敵眾多?” 謝瀟言說:“是有那么一些吧?!?/br> 想了一想,他又補充:“不過呢,以我的武力值,對付這些人不成問題,構(gòu)不成威脅,懂?” 陳柏叢:“就是不動用武力,也沒人能跟咱們謝總年輕時候比啊。” 謝瀟言被他哄高興,眉毛揚起:“那是自然,我年輕的時候可是無人能敵的校草?!?/br> 他大言不慚地自吹起來,捏著小人,饒有興趣地把玩著。 少頃,褲兜里的手機在震動。 是蘇彌打來的電話。 她開門見山說:“黎映寒說他是紅娘,要我們請他吃飯?!?/br> 謝瀟言想笑:“請他吃飯?給他臉了?!?/br> “你不想去呀?那我回掉他了?” “你就回他,紅娘也輪得到你來當?好好掂掂自己幾斤幾兩?!?/br> 蘇彌哈哈一笑:“你這個語氣,他肯定知道是你回的了啊?!?/br> “隨意?!?/br> 謝瀟言也笑著,懶洋洋地應了聲。瞄向窗外的落雪,即便室內(nèi)有暖風在灌過來,但十二月的氛圍總讓人抑制不住覺得嚴寒,又喃喃說,“誰約我都不想去,我現(xiàn)在只想回家?!?/br> 蘇彌微微一笑:“好啊,那就回來吃吧,我最近在研究榴蓮千層和海鹽泡芙怎么做?!?/br> 家?????里的她聞言,沒有猶豫、去穿上大衣。而后走到電梯口,蘇彌按了按旋鈕,發(fā)覺紅色的燈光一直在閃。 她郁悶地皺了下眉,隨后沒再逗留,裹緊衣服往外走:“正好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你在那等著我,我把車熱一下,然后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屋外的雪已經(jīng)積得很厚了,她于心不忍地踩進軟綿綿的雪里。腳底下發(fā)出嘎吱嘎吱的碎裂聲音,蘇彌戴起帽子和耳罩,風仍然一刻不停把那些干凈的雪往她的臉上吹。 除了有點冷,蘇彌沒那么討厭這樣的天氣,她仰起頭,看向暗弱的夜空里雪色的弧光。 聽見他在耳畔寧靜溫和的回答:“好?!?/br> 走向地庫的路上,沒有多余的話要說,但誰都沒有掛掉電話。蘇彌一邊走一邊和他絮叨:“謝瀟言,我剛才發(fā)現(xiàn)家里電梯的按鈕不太靈了,你趕緊找人來修一修啊,還有我還沒問你,你今晚想吃什么?可以讓阿姨現(xiàn)在就準備了——什么啊,別吃西餐了,你真的不覺得那些rou嚼起來一點都不香嗎?——我呀,我想吃火鍋呢,嘿嘿。那今天我們吃火鍋,下次我再陪你吃你想吃的。好呢,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第74章 ◎撐腰◎ su的手辦歸了蘇彌。 她愛不釋手地看來看去:“這個是我呀?真的是我嗎?” 謝瀟言笑得淺淡,平靜地打量她的神色:“不像?” 火鍋在沸,煙氣里填滿雞湯的香,讓人食欲被擴充,蘇彌嚼著一塊臘rou,揪著眉毛問:“我那個時候的頭發(fā)沒有這么長吧?” “有啊?!彼麛蒯斀罔F,“你去看看畢業(yè)照是不是。” 比蘇彌更了解她自己的是謝瀟言。 她深信不疑,又高興地說:“謝謝,等上映了我們一起去看。” “好,”謝瀟言想了一想,“還有冥王星?!?/br> 蘇彌說:“對對,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 她把手辦收起來,說:“不著急,反正我們有很多的時間。” 他笑著:“嗯?!?/br> 說到畢業(yè)照,上一回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他mama的照片。蘇彌重新把他那一沓相簿翻了出來,趴在桌前翻到大半夜。 謝瀟言的mama叫fiona,混血兒。她有一個中文名,叫梁雪朦。謝瀟言沒有亂說,他的長相八成隨母親。 他坐在她身側(cè),長桌上點著一盞昏黃的燈,兩人垂眸看相冊,蘇彌看一眼他mama的照片,就抬頭對比一下他的五官。謝瀟言陪著她安靜地翻看,蘇彌摸摸他的鼻梁:“我看出來了,你的鼻子像你爸爸,眼睛像mama?!?/br> 她又不服氣地想:“怎么會有人這么恰到好處地遺傳爸媽的優(yōu)點啊,我感覺上天真的眷顧你,給你捏了這么一張狐貍精的臉?!?/br> 謝瀟言不以為然說:“長相怎么,除了給人看還能有什么用?” “當然是用來勾引女孩子啊,”蘇彌看著他被暖融融的燈光削弱了鋒芒的眉眼,對視的時候,想到從前做作業(yè),他給她講題時,兩人就是維持著現(xiàn)在這樣的姿態(tài)。她一直都知道謝瀟言是迷人的,但蘇彌沒有非常在意他迷人的那些方面,比起觀察她的朋友,她的作業(yè)重要太多。 直到眼下,細細欣賞一番,她才姍姍來遲地問一句:“你老實說,以前是不是超級多的人暗戀你?!?/br> 謝瀟言:“明戀的我都數(shù)不過來,還管暗戀的?” “咦,狂死了?!?/br> “實話實說?!?/br> 蘇彌收回視線,好笑地想,這人真是拽得天衣無縫,說的話也是沒毛病。 fiona留下的照片不算多,三兩頁就翻完了。最后一頁是她和謝崇安的婚紗照,可惜時過境遷,當年無論多美好,收場的時候都不算好看。 “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挺帥的?!?/br> 謝瀟言撐著額頭,懶懶地說:“早說了,一家都是顏霸,除了謝烺?!?/br> 蘇彌笑起來:“弟弟也帥的啊,唱歌也很有魅力啊?!?/br> 謝瀟言斜睨著她,沒吭聲地挑了下眉,那冷淡的眼神里寫著勢在必得的危險信號:就沖你這句話,早晚把他毒啞。 “對了,丁起還給他弄了個獎杯,你知不知道?” 謝瀟言笑:“知道,已經(jīng)來我這兒嘚瑟了好幾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