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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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點(diǎn)點(diǎn)頭。 大概就像他到處炫耀自己的戒指,《夏日歌謠》給謝烺頒的那座水晶杯也被他群發(fā)給諸位好友,看起來就是在別的方面沒什么建樹的小孩,拿個專業(yè)上面也不怎么專業(yè)的獎,就開心死了。 蘇彌說:“你沒罵他吧?” 謝瀟言:“怎么會,我祝他早日稱霸全球。” “……” 蘇彌想起什么:“對了,他前兩天來問我能不能給我們當(dāng)伴郎,還挑了幾套西服給我看?!?/br> 謝瀟言:“也問你了?” “對的?!?/br> “你跟他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讓他多求求老天爺,看我考不考慮給他一個機(jī)會?!?/br> 蘇彌都看不下去說:“你干嘛老欺負(fù)人家啊?!?/br> “我欺負(fù)他了?”謝瀟言說,“明明是他太膜拜我,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轉(zhuǎn),吵死了。我這個人呢,就是脾氣太好,忍了這么多年也沒讓他滿地找牙?!?/br> 聽他這么一說,蘇彌恍惚記起小的時候,謝烺屁顛屁顛地圍著他哥哥轉(zhuǎn)悠的樣子,他喜歡扯謝瀟言的褲腳,謝瀟言皺著眉說煩死了,褲子都快被你拽下來了。但他這個人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嘴上罵兩句,也沒忍心把他踹開。 蘇彌對同伴的關(guān)愛總是雨露均沾的。 她教訓(xùn)完黎映寒,也能反過來教育謝瀟言:不要對弟弟這樣,他很乖的,你看他笑起來多可愛啊。 謝瀟言聞言看一眼謝烺,可愛毛線!笑得他想翻白眼。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忍住了。 “對誰都這么體貼,是不是?”床上,謝瀟言揉著她的腰,質(zhì)問,“怪我自己咯,瞎自作多情?!?/br> 還覺得他是特別的。 蘇彌說:“我是正義的使徒,路見不平而已。從來都很討厭惡霸什么的,所以——” 見她不說,他警覺地挑眉:“所以什么?” “所以最開始我才那么抗拒跟你結(jié)婚啊,你這種混球跟我八字不合,討厭的要死?!?/br> “討厭?”謝瀟言的手從她的衣擺下沿探進(jìn)去,擒住蘇彌的腰,淡笑說,“怎么八字不合了?我怎么覺得哪哪兒都合?!?/br> 蘇彌:“……” 看著他晦暗下來的眸色,她攥住他的手腕:“不行,親戚來了?!?/br> “真來了還是不想要?” 蘇彌說:“當(dāng)然是真來了啊,不想要我就說了,騙你干嘛?” 謝瀟言淡淡笑著,低頭看她。 蘇彌是待人真誠的人,除了某些被調(diào)戲到苦不堪言的時刻會略微扭捏,她的心總是坦蕩的。真誠善良,這些說起來容易又基礎(chǔ)的品質(zhì),真落到細(xì)節(jié)處,未必都能人人嚴(yán)謹(jǐn)遵守。 他躺在她身側(cè),輕摟住她,親她的臉。 蘇彌四下里看看:“你有沒有想好,到時候我們婚紗照掛在哪里啊?” 謝瀟言不假思索:“我印一百張,把家里掛滿?!?/br> 蘇彌沒忍住笑一聲:“你神經(jīng)啊?!?/br> 要是別人說這話可能是在開玩笑,但謝瀟言可是真做得出來。 他的神色果然很正經(jīng):“怎么了,讓大家都來看看我們多恩愛?!?/br> 蘇彌說:“人家不會想到我們很恩愛,只會覺得這家的主人有毛病?!?/br> 謝瀟言:“誰會覺得有毛?。课覑畚依掀?,我老婆也愛我,我倒要看看誰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來一個轟一個?!?/br> 她憋著笑,沒再反駁,而后想起什么,又說:“對了,我最近在研究你的情書。” 謝瀟言扶額:“……能別看了么,做作得要命。” 蘇彌仰起脖子瞅他:“看了看了!還記在腦子里了,我都會背了?!?/br> “真的?”他不信,睨她一眼。 “對啊,你文采還蠻好的哎。” 謝瀟言對她的夸獎不敢置信,而后釋然一笑說:“大概畢生文采都用來給你寫情書了吧。” 蘇彌說:“這就是你一直不換電話的原因嗎?” 頓了頓,他“嗯”了一聲。 在外面,用國內(nèi)號碼有諸多不便,但他一直堅(jiān)持著沒換聯(lián)系方式,于是一個手機(jī)號從高中用到現(xiàn)在。 謝瀟言說:“怕你找不到我?!?/br> 他無時無刻不在等著,等著她打來一通電話,她如果打電話給他,會說什么呢?大概率是溫溫和和地講句好久不見呀謝瀟言,而后問他:你最近好不好。 謝瀟言連怎么回應(yīng)都想好了:好啊,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有何貴干? 準(zhǔn)備好的臺詞自始至終沒有派上用場。 最后呢,還是自己忍不住,回來見她,還得裝得比誰都灑脫淡定。 謝瀟言瞄她一眼,不服氣地說:“可惜了,根本沒人想找我?!?/br> 蘇彌會哄人得很:“才不是呢,想的,我都想死了。我上課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也想你,你知道嗎,我還會把別人的名字喊成你的,我不聯(lián)系?????你,完全是怕你過得太滋潤把我給忘了,自討沒趣多尷尬。而且那個時候我還講了很過分的話……反正就,還是蠻自責(zé)的,很怕你不想跟你做朋友了?!?/br> 謝瀟言想了一想,覺得:“說的也沒錯,確實(shí)早就不想跟你做朋友了?!?/br> 蘇彌望著他,突發(fā)奇想道:“誒,我在考慮要不要把情書打印下來,給每個好友發(fā)一份,讓大家一起來鑒賞鑒賞,老公對我的愛?” 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對,哪有翻老黃歷秀這種過期恩愛的?那些措辭rou麻得他想吐。謝瀟言失笑,摟著她的肩,哀求般輕道:“給我留條褲衩子吧,行嗎寶貝兒?!?/br> 蘇彌哈哈一笑,“你也有今天。” 難得見他吃癟,看到他這副神情,她甚至有明天就動身去做的打算。 過后,蘇彌又說:“還有一個事情,那個十字架你放哪了???” 隱約記得她問過這個問題,謝瀟言又答一遍:“在梵城的一所教堂。” 他說:“它會保佑你?!?/br> - 黎映寒的約還是去赴了。 拗不過催促。 謝瀟言的意思是:沒辦法,可能有些見識短淺的人,八百年沒見過這么感天動地的愛情,都來上趕著送份子錢呢。 當(dāng)然了,謝瀟言是不可能請客的,局是簡潮組的。 大雪天,結(jié)婚一周年,他們在當(dāng)初“談婚論嫁”的那間火鍋店,三中后邊,叫l(wèi)ucky的小狗還在當(dāng)門神,店里人滿,被nongnong的煙火氣攏著。 一切絲毫未變。 一年前,就是在這里,她來跟他談條件,定了一年婚期,說要把婚禮留給真愛。 不過有人中途變卦,有人守得云開。故事終是變了走向。 外面雪厚,謝瀟言撐了把傘過來,簡潮兄妹和黎映寒都提前落了座,蘇彌沒急著跟他們打招呼,落座后幫謝瀟言擦了擦手上的雪水,又替他暖了暖凍紅的指關(guān)節(jié),問冷不冷? 他搖頭。 黎映寒說:“靠,我來找虐的是吧?” 蘇彌眉毛輕抬,拽拽地說:“你也找個老婆疼你不就好了,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 謝瀟言看著她,但笑不語。 他現(xiàn)在的臺詞都被她搶走一半。 簡潮問:“你的動畫片哪天上映?還引進(jìn)嗎?” 謝瀟言說:“發(fā)行不是我在做,如果能在內(nèi)地上映,我到時候請你們看?!?/br> 簡笙說:“你準(zhǔn)備多久了?” “兩三年,本來這個項(xiàng)目去年就該結(jié)束的?!?/br> “那為什么拖到現(xiàn)在啊?!?/br> “這不是……”他說著,淡淡一笑,“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回來處理么?!?/br> 蘇彌問他:“重要的事是什么啊?” 謝瀟言反問:“你覺得呢?” 蘇彌一邊吃著一塊牛rou,一邊說:“不會真的是為了我吧,你這樣我可要哭給你看了?!?/br> 他笑著,嘆一聲說:“為了一個傻子?!?/br> 簡笙說:“我哥之前跟我說,你當(dāng)初沒打算回國的,是真的假的???” 謝瀟言說:“是有這個打算,不過——” 不過一切的計劃都在那個風(fēng)起云涌的日子做出了改變。 …… 蘇彌今天喝了點(diǎn)酒,本來以為沒太醉,但出來的時候發(fā)覺有些下盤不穩(wěn),她站在檐下,望著白茫茫的雪光,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謝?!?/br> 謝瀟言垂眸看她喝得紅彤彤的眼,問:“怎么了?” 蘇彌低頭看一看雪地靴的鞋頭,沾了點(diǎn)涼涼水汽,她提起腳尖,又有些委屈地看他:“鞋子要濕了。” 他望一望胡同深處黑壓壓的前路,說:“來吧,背你。” 蘇彌傻乎乎地笑開:“好?!?/br> 他蹲下來,她心滿意足地趴在他的身上:“好了?!?/br> “嗯?!彼麘?yīng)了一聲:“回家?!?/br> 謝瀟言看著腳下,小心翼翼地踩雪,往前走。 她喝多,話也變多。說了很多的以后。 她說:“以后我要跟你一起去梵城,我想去墓地看看你mama,我要親口跟她說,謝謝你讓謝瀟言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以后呢,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他的。如果沒有很多很多人愛他,那我一個人也可以給他……很多很多的愛。然后,我還要給mama磕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