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30節(jié)
身為異姓王的唯一嫡子,邵遠(yuǎn)自是有財力擔(dān)負(fù)得起這大筆支出,可五軍都督便不同了,他雖握著實權(quán),但為官清廉,唯一的喜好便是美人。 在另一邊雅間的二皇子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五軍都督從始至終態(tài)度模棱兩可,并未在太子與二皇子中做出抉擇,可最近卻于太子方有所松動。 現(xiàn)下他已求父皇允了同趙家的婚事,趙大人管制不顯,但在兵部影響極大,若是再能拉攏到五軍都督,他的勝算絕對不小。 春娘子是他耗費無數(shù)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一顆棋子,費盡千幸萬苦才設(shè)局假裝不經(jīng)意間惹得五軍都督動心,想要為她贖身,為的便是竊取都督府的機(jī)密,以抓住他的把柄,好讓其為自己所用。 可沒想到,突然冒出個邵遠(yuǎn)。一切盤算,全都落空。 這個狗東西,說什么不近女色,都是騙人的。 他滿臉陰鷙地掃向他,卻正好對上他遙遙望來的目光。 淺透、涼薄、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 太子與承安郡主的談話未畢,陸明欽已先離席。 在他看來,這場鴻門宴實屬愚蠢。 缺不缺長公主那點子兵權(quán)根本不會影響到什么,但太子天性謹(jǐn)慎,又被圣上壓迫許久,現(xiàn)下看見一點機(jī)會便要牢牢抓住。 陸明欽才要上馬車,倏忽間瞧見對面翠芳居人頭攢動。 他微愣,側(cè)目朝疾燁望去。 他的面容在幽幽夜色間并不明晰,臉上神色也捉摸不透, 但疾燁猜到主子要說什么,他上前一步躬身道, “屬下已安插不少人手,目前傳來的訊息,是邵遠(yuǎn)已將那舞姬買下?!?/br> 陸明欽聞言輕笑一聲,“倒是替我們省了不少錢,這異姓王之子,果然闊綽?!?/br> 說著,他便要提膝斕上馬車,疾燁卻在耳邊輕呼,“主子!” 陸明欽順著疾燁的目光望去。 泱泱人群中,他一下子便瞧見了某個笑得甜甜的小姑娘。 小小一只套在寬大的男款長衫里,顛顛地走著,臉上還存有紅暈。 她正仰著頭同高大的男人說些什么,小臉乖巧得不行,那男人眉眼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但不經(jīng)意間看向她的眼里,藏著某種暗色。 陸明欽也是男人,自是知曉這樣的神色意味著什么。 他驀然想起方才伴云的話,忽然笑了下, 【那表小姐的臉瘦了一圈,躺在床上都動不了,估摸沒十天半個月緩不過來?!?/br> * 謝知鳶才同邵大人一道出了門,她還在問,“大人最近是要開宴席嗎?” 謝知鳶其實不太懂男人們贖回舞姬是要干嘛的,雖經(jīng)過那么多次綺夢,她隱隱約約覺得是污穢之事,但污穢在哪,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以她覺著邵大人將舞姬買回去,便是要她跳舞的。 邵遠(yuǎn)在她稚嫩懵懂又異??蓯鄣哪抗饫镙p輕笑了笑,才要說什么, 一道熟悉的聲音又不緊不慢插入, “邵大人?!?/br> 聽見那道聲音,謝知鳶心猛地一縮,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她朝那處望去,果然便見表哥在不遠(yuǎn)處,隔著重重人影望向她。 雖是向邵大人頷首示意,可那沉沉的目光卻是落在她身上。 謝知鳶從未瞧見過他這般的眼神, 似染了三月的風(fēng),涼的人刺骨發(fā)寒。 她在這般的神色下覺得自己好似做錯了什么,惹他不開心了,可那心中的委屈卻一陣一陣涌來,直直沖刷著她的眼眶, 謝知鳶忙低頭,又聽他說,“謝知鳶,過來。” 他連名帶姓地喚自己—— 謝知鳶朝邵大人福了個身,輕聲道,“今日多謝大人款待,那我,那我便先走了?!?/br> 邵遠(yuǎn)并未阻攔她,看著她一步一步朝陸明欽行去,眉目沉沉間對上了陸明欽警告的神色。 看來他是知道了。 邵遠(yuǎn)不在意地笑了笑,同身后的小廝打了招呼,自行離去。 * 謝知鳶惴惴不安地揪著手指頭,才行至表哥跟前,一道外袍將她全身都罩住。 鼻尖都是清冽松霧的氣息。 謝知鳶吸了吸鼻子,沒敢抬頭,聽見他說“走吧”,這才邁步。 到了車轅前,她委屈巴巴地頓在原地,她爬不上去,但表哥現(xiàn)下在生氣,她又不敢叫他。 陸明欽才要上馬車,就見某只愣在原地。 夜色中,也能瞧清她瘦了一圈的小臉。 他默然片刻,上前一步將她攔腰抱起, 女孩短促的驚呼聲還在空中,陸明欽已抱著她踏入車廂。 他將她放在主座的塌上,正要起身,發(fā)覺自己的衣領(lǐng)被細(xì)嫩手指揪住。 而手指的主人,正半闔著眼,鴉羽般的長睫不停撲扇著。 “松開?!彼恼Z調(diào)摸不透情緒, 謝知鳶嚇得一個哆嗦,忙瑟縮回手指,方才憋著的淚又往下落。 陸明欽并未離開,反而看她的發(fā)旋兒看了半晌,才于她旁邊落座。 似是早已習(xí)慣了表妹愛哭的本性,他遞過一條帕子。 “謝知鳶,”他又喚了她一聲,“抬頭。” 謝知鳶哭得打著哆,她瑟縮著抬頭,撞進(jìn)他沉寂的墨黑瞳仁里。 車內(nèi)并未點燈,謝知鳶摸著黑,只能瞧見個大體的輪廓, 這般的夜色混著一旁男人身上的沉沉氣勢,倒要她幾近喘不過氣來。 陸明欽一句沒多問,直接道, “將今日之事細(xì)細(xì)道來?!?/br> “我......我,”謝知鳶磕磕巴巴地,刻意將小倌兒一事掐去,可才說了一半,便被表哥的動作打斷。 男人微涼的手指放在她的后頸處,被他觸碰的肌膚生出酥酥麻麻又叫人發(fā)抖的觸感, 靜默將此處桎梏,狹小空間密不透風(fēng),幾近讓謝知鳶無法動彈。 她心胡亂跳著,耳畔都能聽見自己細(xì)碎的呼吸聲, 男人隱于暗色中的面容幽沉,指腹在她的后頸處略微摩挲。 謝知鳶頭皮發(fā)麻,手心冒汗。 她聽見他開口道, “謝知鳶,我同你說過什么?” 女孩沉沉的喘息聲起,伴隨著外袍被剝開的動靜,是一道肅冷的聲音, “不要騙我?!?/br> 第29章 、目光一寸寸探尋 (對審核:我本來鎖后改通過了,只是把一些給你們看的注釋刪掉了而已.....) 謝知鳶輕咬唇瓣,她閉著眼, 夏夜的車廂里悶熱無比,手指與衣物摩挲時的窸窣聲恍若被空中摸不著的情緒放大, 表哥像拎起貓兒般,指腹攜著他特有的力度重重壓過后頸處的棘突。 謝知鳶悶哼了一聲,聲音染上幾分哭腔,“我......我沒有......”她下意識想反駁, 但下一瞬,外袍被男人的大掌挑開一角, “謝知鳶,” 他喚她,又是連名帶姓,卻在一瞬封印住了謝知鳶所有的動作。 她的肩胛卻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 表哥方才披在身上的外袍順著身子下滑,稍涼的風(fēng)席卷著身上的冷汗,讓她打了個哆嗦。 謝知鳶感受到表哥在后頸處的指腹一重, 目光慢慢挪到因衣物衣領(lǐng)松開裸露在外的鎖骨處。 她聽到表哥緩緩問,“不然,此處的紅痕,是從哪來的?” 他的語調(diào)帶著寒氣,指腹的溫度卻灼熱似火。 陸明欽看著面前的表妹。 少女單薄的衣衫被汗浸透一些,顯出纖瘦的肩胛和腰肢。 她正滿臉無措地看著自己,額角滲出點點汗珠,細(xì)細(xì)地喘著氣,臉上又是那種茫然到顯出幾分可愛的神態(tài)。 現(xiàn)下,他不喜這般的神態(tài)。 習(xí)武之人可于夜色中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