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31節(jié)
高大的車輪恰好劃過個水坑,伴云顛簸了一下,勉強(qiáng)坐直才一本正經(jīng)道,“那不是你這不通情愛的木頭呆子能理解的!” 木頭呆子疾燁摸了摸后腦勺,正欲反駁,車廂內(nèi)又傳來道女孩溫?zé)岢睗竦膯柩事暋?/br> 疾燁,“世子爺怎么能這般欺負(fù)表小姐?” 伴云:? 車廂內(nèi),謝知鳶后背已抵住堅硬的車廂壁,臉頰嘴角都在發(fā)酸,她難耐地張唇低喘吞咽著,心率早已不齊,急促地顫動。 男人不緊不慢吮去她嘴角溢出的水漬,又輕輕含了含她柔軟的唇珠,在松開她的那瞬間,謝知鳶顫抖著軟了身子,腰肢一塌,靠在了軟墊后的車廂壁上, 被陸明欽困在夾縫中間嬌嬌喘氣。 長久的親吻讓她嘴都合不攏,只無助地張開細(xì)喘,紅嫩腫脹的舌頭半藏在牙里,眼睛溢滿了濕漉漉的水汽。 女孩臉泛著薄紅,額前半濕的碎發(fā)貼著臉頰,因白嫩的臉頰而紅得越發(fā)明顯的唇微張著,被他困在狹小的地界,茫然無助望過來, 睫毛上的水汽墜落,白的白,紅的紅,混雜著水意。 陸明欽闔眸掩住無法抑制的深沉,大掌在她早已散落的發(fā)髻上輕輕摩挲,帶著撫慰的意味。 不大的空間里滿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聲與女孩細(xì)嫩的輕喘。 謝知鳶不再敢說話,烏黑的長睫順著男人的動作乖乖垂落,可她難受得緊,是以輕輕動了動,濕意蔓延流淌,將布料緊緊勒住。 第121章 、涂藥 謝知鳶下馬車時,腿和腰都因刺激酸軟得不行,可與之相對的是硬的不行的嘴。 她啪嗒一下踩在水坑里,任由飛濺的水花洇濕繡鞋,從伴云手中接過遞給她的傘,大著舌頭朝后吼道,“表哥不許過來!” 因?yàn)樯囝^發(fā)腫發(fā)脹,那聲還迷迷糊糊含在喉嚨里。 陸明欽撐傘側(cè)立在車廂外,此時雨小了些,可風(fēng)卻是對著他那邊刮的,隨著傘沿輕輕一抬,斜斜的雨絲拂上男人波瀾不興的面容, 他垂眸看著她吼完后就委委屈屈又忿忿地跳遠(yuǎn)了,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望向一旁裝鵪鶉的伴云,緩聲道,“回吧。” 伴云不敢往世子爺面上瞟,他方才不小心瞥了一眼,哎呦喂,可將他小心臟嚇得呦,現(xiàn)下還在亂跳呢—— 他不免憂心起明日早朝來。 事實(shí)證明,伴云是對的。 “陸,陸大人,您這嘴是怎的了?” 問話的是一名太子黨里的四品官員,才被提拔的總是最忠心的,都恨不得在太子與陸明欽面前剖出自己的心給他們看看是不是紅的。 他會問出口也絕不是要調(diào)侃抑或是看笑話,在伴云看來,這小笨蛋絕對只是出于擔(dān)心,僅此而已。 此時正下朝,官員們正一批一批往外趕,他這話一出,不少人朝這邊望來。 陸明欽眼皮微掀,黑沉沉的眸子盯了他一瞬,將那位官員看得頭皮發(fā)麻,這才淡聲道, “不過是不小心磕破了。” 他腳步只略停了下便朝前走去,男人面容淡然,眉眼沉著氣勢,語調(diào)也不由得令人信服。 那名官員一愣,平日里他都不敢直視陸世子,只是今日他嘴角那抹傷痕過于顯眼,才因此有一問。 跟在他周遭的眾人紛紛點(diǎn)頭, “說的是——”“陸大人還是要小心些”“有時吃飯咬到嘴也是不可避免的嘛” 侯立在世子爺身后的伴云嘴角止不住抽抽,心中瘋狂吐槽。 每回世子爺做了事都不屑于尋什么由頭,畢竟即便再離譜之事在他口中都好似是真的一般, 更何況——無論從世子爺嘴里透露出什么,這群臣子都只能信,甚至?xí)嫠麍A好各種缺漏, 比方此次他只提及不小心磕到嘴,底下都有人替他找補(bǔ)是吃飯時咬著的。 伴云嘆口氣,自己竟還不如幾個臣子貼心。 陸明欽沒工夫管這些小事,他下朝后未回府,反而又去了趟詔獄。 上回從翠玉閣中搜查到前朝上清教一事已讓圣上震怒,連頗受重視的邵遠(yuǎn)都因此差點(diǎn)被革職,現(xiàn)下正被大理寺查辦呢。 詔獄依舊是陰沉的老樣子,不停有人進(jìn)來又出去,黃茂正立在一初牢獄前,見到陸明欽來了,眼睛亮得宛如夜明珠。 “陸世子,好久沒見您了,我——” 男人一個眼風(fēng)掃過來,黃茂便適時止住了話頭,他訕訕一笑道,“還真如您所料,那張mama的孩子一拖出來,李深則便什么都應(yīng)了?!?/br> 誰曾想傳言中情深不壽的李主事竟在外有了個私生子,還是與青樓的老鴇生的, 黃茂得知此事時暗中驚嘆,這些男人就是如此虛偽,家里一個,外頭都不知有多少個。 陸明欽淡淡嗯了一聲,從身邊獄卒手中接過口供,手指在上邊輕點(diǎn),卻只掃了兩眼,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御議司早已有了個結(jié)果。 “李深則”此人本就是個批皮老鼠,他本名羅槽,殺了李深則后套上這層殼子已有十?dāng)?shù)年, 羅槽原先有妻有子,妻子是張mama,他們二人都為上清教效力,在此之前不知透露了多少消息至翠玉閣。 羅槽承了“李深則”的身份后,難免要與李深則的發(fā)妻日日相對,而原先的李深則愛妻子入骨,為不露餡,羅槽日日偽裝深情,朝夕相對之下,難免對那女子動了真情。 原本每次完事后羅槽都會以避子湯代替補(bǔ)品讓她服用,李夫人還以為是自己的緣故遲遲不得受孕,萬佛寺一年去不知多少回, 在一次心軟下,羅槽撤了藥,不成想就是那回讓她懷了孕。 如此一來就有愧于張mama。 張mama借機(jī)讓他降稅,羅槽便昧著良心降了,原本一兩次的疏漏不打緊,未曾想新法改革后朝中動亂,竟將他也牽扯了出來。 而上清教同先皇血脈相勾結(jié)——“李深則”是不知道的,張mama就不一定了。 只不過——他想起此次李深則明顯的疏漏——那些人是要舍棄上清教? 還是邵遠(yuǎn)? 先皇血脈尚存一事事關(guān)重大,如今知曉此事的也不過十?dāng)?shù)人,自是不能同他人透露。 現(xiàn)如今黃茂還以為是李深則同張mama一道與上清教勾結(jié),前夜逼出了口供,正得意洋洋仰著臉等著挨夸呢。 陸明欽看了他兩眼,將泛黃的紙遞還給他,一面提步朝外走,一面道,“看來陸某往后也無需來此了,黃大人做的很好,剩下的也這么辦。” 黃茂小跑著跟在陸世子身后,聽他這么說不由得茫然“啊?”了一聲。 獄卒已端著盆子從另一面過來,陸明欽適時頓足,慢條斯理凈好手。 水珠緩緩從男人修長的指骨滾落時,他側(cè)身俯視黃茂,瞳仁墨黑沉寂,“黃大人不會讓陸某失望的吧?” 黃茂緩緩咽了口唾沫。 * 陸明欽從詔獄出來時,時辰尚早,他慣例將肩頭的披風(fēng)取下遞給伴云,又默默吹了會兒涼風(fēng)散身上沾染的血腥氣。 昨兒個烏云蓋頂,到現(xiàn)在卻已是晴空萬里,清透的光撒在男人身上,將清俊的面容照得透亮,烏黑的長睫半闔著,唇角泛著血絲的細(xì)小咬痕都被渡上柔光。 伴云見世子爺這般,心里已有了猜測,果不其然,約摸一盞茶后,他側(cè)身提步徑自前往車輿,淡聲吩咐道,“去謝府?!?/br> 伴云俯身應(yīng)是。 * 謝知鳶還趴在床上翻冊子,手下每翻過一頁,她就吐吐酸疼的舌頭出來透透氣。 原本粉嫩的舌尖經(jīng)由一夜的發(fā)展變得愈發(fā)通紅,可想而知當(dāng)時男人用的力度是有多大。 幸好今日學(xué)府休沐,如若不然,被那些慣會亂嚼舌根的同窗們瞧見了自己紅腫不堪的嘴巴,又不知要如何編排了。 謝知鳶忿忿地嘶哈了一下氣,舌尖卻不小心碰到嘴角,她強(qiáng)忍著捱過那陣子酥麻刺痛,整個人繼續(xù)癱倒在榻上, 想著想著,又來了氣,她將旁邊的枕子當(dāng)成表哥,又狠狠地捶了一頓。 錘得正起勁呢,守在門口的四喜慌慌忙忙探頭道,“小姐,不好了,陸世子來了!” 在四喜心中陸世子矜貴淡漠的形象早已在瞧見小姐被咬的那么慘后蕩然無存,她如今怕得不行,這一嗓子根本沒收力。 可喊完后便對上了男人垂眸望來的眼,她卡了殼,心中念叨著小姐自求多福,提步發(fā)力,一溜煙跑向別處。 下一瞬一道細(xì)軟的嗓音從廂房里頭傳出, “你叫什么呀,我雖不想見到他,但難道我還能攔他不成?” 不想見他? 正進(jìn)門的男人步伐一頓,鴉黑的長睫停住,他垂眸低笑了下,側(cè)身將半開的門扉拉上。 謝知鳶才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她慌亂地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被子,手指頭在錦布上揪來揪去。 窗外翻飛的落葉簌簌作響,木門拉上的吱呀聲卻清晰可聞。 謝知鳶腦袋悶在被窩里,小小的、黑黑的一團(tuán)里,自己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聲圍繞在耳畔, 可即便如此,男人一步步行來的動靜被屋里等等空曠寂靜放得無限大, 謝知鳶默不作聲埋著腦袋,心也隨之七上八下地跳動。 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停頓在身側(cè),謝知鳶半邊身子還漏在外邊,脊椎骨驟然發(fā)涼。 他好似坐在了榻邊的木椅子上,幾瞬后,書頁翻動的動靜響起,一下子遮蓋住了其他一切動靜。 謝知鳶本想默默裝死,可被子里的氣息越發(fā)稀薄,她悶得慌,尤其嘴里的舌頭沒被風(fēng)吹便又麻又癢,好似要灼燒起來了。 她想探出頭透一透氣。 謝知鳶輕手輕腳地從側(cè)邊揭開一點(diǎn)縫隙,恰好瞧見表哥正靠坐在木椅上,翻她的課業(yè)。 窗外的柔光慢慢將塵埃散成光束,他眉目認(rèn)真,手底下波瀾不興翻了一頁。 謝知鳶偷瞄得入了神,她默默地看著, 下一瞬男人長睫微掀,她猝不及防之下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眸。 陸明欽俯視著她,神情悠然散漫, “阿鳶不是不愿見我嗎?” 謝知鳶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將被子完全掀起,露出自己紅腫得快要破皮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