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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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剛好塞滿她的行李箱。 出發(fā)前,王加和宋澤那兩只蟾蜍給她送行,宋澤對小松心懷愧疚,讓她隨便挑,小松挑了一家人均一千五的日料店,宋澤哭著進去,哭著出來。 宋澤割rou的時候,王加舉起酒杯,對小松說:“你自己出去,注意安全?!?/br> 小松沒接她的酒,“我喝不慣,你自己喝吧。你也是,看緊點宋澤,別讓人給撬走了?!?/br> 王加吞了蒼蠅一樣,做了半天表情管理,覺得自己完全心平氣和了,才說,“李猶松,你真不簡單?!?/br> 小松笑嘻嘻說:“你第一天認識我哦?!?/br> 第二天一早,學院前往云南的志愿隊伍出發(fā),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橫跨幾乎整個中國,抵達西南邊陲的省會昆明。 接機口,接受他們援助的醫(yī)院派來歡迎小組,打著一個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白衣天使情”五個打字。 兩方會面后,第一件事是照大合照,在前往縣鎮(zhèn)的大巴上,帶隊老師念了科室分配名單。 雖說是前來支援的,但學生們還是怕辛苦,老師念名單的時候,都希望自己可以避開兒科和急診。 小松本來是個隨緣的態(tài)度,在宣布急診科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禁心一涼。 第一天大家分宿舍、熟悉環(huán)境,一切還算正常,第二天的時候就趕鴨子上架一樣被分去了各科室,來之前學??谔柡暗煤茫嵘麄冞@屆學生的臨床能力,學生一進醫(yī)院,才知道自己就是免費勞動力,還是最底層的那種! 縣鎮(zhèn)醫(yī)院和他們學校的附屬醫(yī)院差異實在太大了,首先就體現(xiàn)在流程上。 首先,就醫(yī)流程本來就不夠透明,其次,患者的理解程度也相對較低,雖然門診大樓擺了好幾臺自助掛號機,但患者和家屬根本不用,他們來醫(yī)院的一件事,是先抓一個護士問話。 而且,這里的醫(yī)院出奇的安靜,就算是急診科,也比她們學校附屬醫(yī)院最清閑的科室清靜。 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是醫(yī)療資源的不平衡,縣城去昆明市里不遠,病人一般都會選擇直接掛昆明醫(yī)院的號,而不是來縣鎮(zhèn)的醫(yī)院。 呆了三天,小松見過最多的病人就是急腹癥,直到第四天晚上,她才見著一個胃出血。 今天她夜班,剛提著送給夜班醫(yī)護的零食到了更衣室,帶她的護士劉珍催促,“趕緊換衣服,難得來了個胃出血,你去觀差一下。” 剛說完,另一個護士走進來,用方言說:“最煩這些喝酒的。” 劉珍是個胖胖小小的三十歲女人,皺起眉的時候眉頭的rou可愛地堆在一起,她問那個護士:“家屬呢?” 剛進來的護士說:“胃出血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和這幫實習生差不多大,送他來的那男的,也一身酒氣,看上去都不太像正經(jīng)身份,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時候注意一點?!?/br> 劉珍點點頭,對小松說:“走吧。” 搶救室只有這一床病人,六七個實習生圍在旁邊觀摩。 醫(yī)生大喝一聲:“好家伙,吐了兩千毫升,趕緊給上止血針?!?/br> 劉珍去拿止血針,同時吩咐另一個護士,“你快去準備容納袋,他這情況可能還得往外吐,別讓吐地上了?!?/br> 劉珍回來后,實習生們觀摩了醫(yī)生給病人輸上液,期間他又吐了一次血。 醫(yī)生問這群實習生,“你們誰有和患者家屬溝通的經(jīng)驗?去外面問一下患者家屬他有無其他疾病,平時生活狀況好不好,順便帶他去消化內(nèi)科掛個號?!?/br> 實習生們面面相覷,都不太愿意和患者家屬去打交道。之前見習的時候,小松有幾次跟患者家屬溝通的經(jīng)驗,她主動站了出來,“我去吧?!?/br> 劉珍和另一個護士相互看了一眼,醫(yī)生說,“行,那你去?!?/br> 小松出去前,劉珍拉住她,小聲吩咐說,“跟患者家屬溝通的時候,表現(xiàn)得心急一點,動作也麻利點,要不然家屬覺得醫(yī)院不重視患者,會故意找你麻煩?!?/br> 小松點頭說:“我知道了?!?/br> 小松一到家屬等候區(qū),人傻了。 人呢? 整個等候區(qū)空空如也,座椅上人影都沒有。 她清了清嗓,喊道:“胃出血病人的陪同!” 沒人回她,小松拉來一個護士,問:“剛才送來胃出血病人的陪同呢?” 護士說:“哦,好像去外面了,你去外面找找?!?/br> 小松在心里偷偷罵,這也太不負責了,她跑到大樓外面,又大喊一聲,“急診胃出血病人的陪同!” 灌木叢旁邊,抽煙的身影緩緩轉(zhuǎn)過身。 小松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任何表達震驚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如果要讓她用一個詞,去形容她一生中遇到的全部意外,她想,那個詞一定是:成州平。 作者有話說: 明天入v,同時三更~ 第25章 滿身酒氣的成州平抖抖煙灰,抬著下巴,走到小松身前的臺階下,“怎么又是你?” 什么叫怎么又是她? 小松說:“這話該我說才對,成...怎么又是你?” 成州平掐掉煙,“你不是找胃出血患者的陪同嗎?我是?!?/br> 小松頓時沒話說,她抿抿嘴巴,眼珠轉(zhuǎn)溜一圈,說:“你跟我進來,我們要了解患者情況?!?/br> 她的白大褂在夜色里反著光,成州平第一次見她穿成這樣,說實話,她非常適合穿白色的衣服。 本來就長得像只圓圓軟軟的羔羊,披一層白色的皮,更是人畜無害。 小松就算站在臺階上,也抬頭看著成州平。 現(xiàn)在距離他們在德欽的相遇,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 這兩年成州平身上發(fā)生了一些很顯著的變化,她遠遠看著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漠視一切的勁兒。 她一直站在臺階上等成州平的回應,成州平半瞇著眼看著她說:“走啊?!?/br> 小松:“哦,哦,你跟我來。” 她邊走邊問:“你是病人什么人?” “朋友?!?/br> “他有其他疾病嗎?” “不知道。” “他平時作息怎么樣?” “和我一樣?!?/br> “...” 小松意識到,他在耍自己。 她猛地停步轉(zhuǎn)身,成州平抬頭看著她:“你怎么不問了?” 小松倒沒有氣急敗壞,她沒有看上去那么好欺負,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小松又問:“那你的作息是什么樣?” 成州平覺得就她這虎頭虎腦的性格,今晚碰到的如果不是他,而是其它醉漢,現(xiàn)在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他把煙頭扔進垃圾桶,加快步子往門診大廳走,邊走邊說,“他平時沒有運動習慣,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晚睡晚起,作息很不規(guī)律,我和他認識好幾年了,沒見他生過病。今晚我們在跟人喝酒,他喝了二斤白酒就成這樣了,還有其它要問的嗎?” 小松:“沒...沒有了?!?/br> 縣鎮(zhèn)的醫(yī)院夜晚很安靜,整個門診大廳除了值班醫(yī)護,見不到其它人影。小松走到自助掛號機前:“在急診輸完液,要轉(zhuǎn)消化內(nèi)科去看看,機子上可以直接掛號,你要是用不慣的話,我?guī)闳ト斯つ抢飹焯?。?/br> “我會用這個?!背芍萜秸f。 小松側(cè)開身:“那你掛號吧,急診病人的陪同最好不要亂跑?!?/br> 成州平上前一步走到自助掛號機前,一邊在屏幕上點啊點,一邊說,“以后這種和患者家屬交流的事,別往前面沖。今晚你遇到的如果不是我,是另一個喝醉的人呢?” 小松心想,如果她不往前沖,又怎么會碰到他?不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來實習的? 她身體微微往前探去,往成州平眼里看去,“你怎么知道我是實習生?” 成州平停下手里動作,側(cè)頭看向她挺立的胸前。 “你往哪兒看呢?!” 成州平說:“你的胸牌?!?/br> 是她的胸牌,不是她的胸。 小松:“...快掛號吧?!?/br> 成州平掃了一眼她臉上后悔莫及的表情,回頭去完成掛號的cao作。 掛號是件非常簡單的事,但整個過程中,小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成州平很怕這種注視,以前警校的時候,這種注視意味著他犯了錯,而現(xiàn)在如果有人這樣注視他,那可能就是身份暴露了。 小松的腦子不可自抑地想到了自己關(guān)于成州平的那個夢。 他親她的那個夢。 她目光不自覺就落到了成州平的嘴巴上。 他的嘴角是下沉的,唇線很尖銳,不過他的嘴唇看上去有些干啊... 沒有涂唇膏的緣故嗎? “掛好了。然后呢?”成州平看向她的時候,不難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看著自己的嘴巴。 小松清了清嗓:“你跟我來。” 成州平拿著掛號單,跟著她走到家屬等候區(qū)。 小松好心地指了指第一排座椅:“你現(xiàn)在這里坐著休息,帶會兒會有護士出來找你交費?!?/br> 成州平點點頭,說,“嗯,你去忙吧。” 小松朝他揮了揮手,然后小跑回了搶救室,把了解到的病人情況告訴了醫(yī)生。 這個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沒有再吐血的跡象,病床邊坐著兩個實習生觀察他的狀況。劉珍拿著一堆單子遞給小松:“你讓患者陪同去繳下費?!?/br> 小松清楚這不是自己一個實習生該干的工作,但因為她剛才出頭了,所以劉珍把活推給了她。 成州平說得對,如果今天晚上她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喝醉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