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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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又說了一遍,“你說,我喜歡什么???” 他熟練地點上一支煙,用和她一樣冰冷而傲慢的目光看著她:“你不就喜歡別人虐待你么,要不然你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還上趕著找我?” 自己的傷害,和別人的傷害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成州平不需要像她一樣,用刀子割她自己,他只需要說這么一句話,就能讓她感受到那種戰(zhàn)栗的快感。 小松問:“你看清楚了么?你要是看清楚了,我穿衣服了?!?/br> 成州平聽到打火機的聲音,她無法窺探成州平的行為算不算是在逃避,她唯一所能控制的,只有讓自己不要逃避。 在成州平灰色的目光里,她堂堂正正穿上睡衣。 “你走吧,成州平?!毙∷蔁o力地說。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在心中做出了決定,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她不會再見他了。 成州平嘴里叼著煙,他的手捧上她臉頰,小松沒有躲,也沒有迎合。 她低下頭,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后抬頭看他:“我一直覺得,人和人的關(guān)系,只要雙方都愿意努力,是可以有很好的結(jié)果的。但現(xiàn)在弄成這樣,都是你的原因。” 她這句話是故意說的。 她知道這話有多傷人,所以故意說給他聽。 成州平收回手,彈彈煙灰,“照顧好自己?!?/br> 他直接走向門口的方向,拉開把手,離開這個壓抑的空間。 小松聽到那聲關(guān)門聲,才想到去喝口水讓自己寧靜下來。 她的生活一直都算健康,但就是沒有喝熱水的習慣。 她從冰箱冷藏室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口喝下半瓶。 這半瓶涼水讓她的心靜下來,她赤腳走到陽臺,透過窗簾的白紗,看到一個落單的影子。 成州平手里夾著煙,往大門的方向走。窗簾遮擋的緣故,他身形有些模糊。 雖然模糊,但依然冷漠堅硬,好像他永遠正確。 小松直接把遮光簾也拉上了,屋里一片黑,她打開燈,回到廚房的位置繼續(xù)做飯。 她冷靜地把雞蛋倒進米飯里用筷子攪動,然后打開燃氣灶的火,把油倒進去。油被燒熱,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油星子濺到她臉上,她才回神,把和著蛋液的米飯到進鍋里。 她伸手摸了摸被油星濺到的皮膚。 她清楚記得,第一次自殘,是李長青和龔琴離婚的時候。 當時她上初二,是傳聞中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好、開朗、懂事,對于父母離婚她的態(tài)度很成熟。 李長青從家里搬出去那天晚上,她拿裁紙的小刀在自己手腕劃了一個口子,她那樣做,只是好奇而已,而不是想毀掉自己,所以她劃的很輕。 后來發(fā)現(xiàn)只是劃一刀,只要不在關(guān)鍵部位,她就不會有危險。 她開始迷戀上疼痛帶來的快感,上大學后,這種行為并沒有減輕,因為住集體宿舍,她可以動手的機會很少,所以每一次動手,相對應(yīng)的力度會更重。 要不是這次碰到了成州平,她會依然持續(xù)這個習慣。 那個男人,可不比裁紙刀疼多了。 只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 因為她有虐待自己身體的習慣,所以在其他方面,她會盡可能彌補自己。 小松把蛋炒飯小心地轉(zhuǎn)移到盤子里,吃飽后她去洗了個澡,又躺回了臥室。 她的床單上全是那個男人的味道,他的形象過于模糊,氣味又過于清晰。 小松知道自己不可以這樣下去,她不能讓那個人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于是下午的時候,她打電話給龔琴,母女兩聊了一下午電話。 晚上同學們約好明天去翠湖公園,她也答應(yīng)一起去了。 成州平坐大巴回到昆明,打車去了劉文昌他們待著的賓館。 到了賓館,高遠飛在教老周用電腦打牌,成州平問:“劉隊呢?” “下去買煙了。”高遠飛說,“你沒事吧?” 他指上次成州平被武紅的人圍攻的事。 成州平說:“肌rou注射,他們的貨純度低,沒大問題?!?/br> 純度低,但是注射量不小,成州平不想丟了工作,他只能選擇性地隱瞞這點。 高遠飛說:“你別硬撐啊,有事趕緊說,大家都想辦法幫你的?!?/br> 老周也說:“我們不在你跟前,高副隊他們就是你的組織,有事盡管麻煩他們?!?/br> 成州平搖搖頭,“我沒事。” 屋里能坐人的椅子上都堆滿了衣服,成州平坐在老周床邊,他看著辦公桌前老周笨拙地點擊鼠標,走過去說:“不是你這么玩的?!?/br> 老周說:“你想玩就說。” “哈,我想玩?”成州平諷刺道,“我可不想被網(wǎng)警抓到?!?/br> 高遠飛說:“我們就小賭怡情一下?!?/br> 這陣輕松愉悅的氣氛,在劉文昌刷房卡進來時戛然而止。 “劉隊?!背芍萜浇辛怂宦暋?/br> “人沒事就好。”劉文昌說,“抽煙么?” 成州平說:“不了。我來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我想明天回閆立軍那兒。” 劉文昌單邊眉毛抬起,“說說為啥?!?/br> 成州平看著他說:“楊源進一直沒給我交易信息,我怕他留了一手,還得閆立軍親自去催?!?/br> 高遠飛問:“他會嗎?” 成州平肯定地說:“閆立軍非??粗剡@次交易,我也是通過這次事情,認識到閆立軍現(xiàn)在是單打獨斗,身邊人都各懷鬼胎,所以他肯定會的。” 劉文昌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工作態(tài)度很好?!?/br> 時候不早了,老周點了外賣,一個毛血旺,一個水煮rou片,一個涼拌黃瓜,一個皮蛋豆腐。大老爺們愛吃主食,四個男人點了七碗米飯。 吃飯的時候,老周想到李長青,他夾了一塊皮蛋放碗里,感慨說:“李副隊就愛吃這。我第一回 吃這口,還是跟他一起的?!?/br> 劉文昌邊嚼邊說:“他女兒咋樣了?聽說學醫(yī)了,也是高危職業(yè)啊?!?/br> 老周說:“人那姑娘有想法,逢年過節(jié)還給我打電話問候,去年過年,打電話把咱們幾個都問到了,真的很不錯?!?/br> 劉文昌說:“以后還是少來往,別給人家惹事了。我也是李長青葬禮上,從段局那兒知道李長青家背景的,咱雖然窮,但腰桿子不能彎,別讓人家里覺得咱們是為了套近乎,故意和李長青閨女來往的?!?/br> 老周說:“這李長青,真就是個奇葩。” 大老爺們八卦起來也是停不下來,他們說了很多李猶松家里的事,成州平或許聽進去了,或許沒有。 他們的話在他耳邊進進出出。 他吃完飯,買了明天回大理的車票,深夜的時候離開賓館。走之前,劉文昌拉住他,目光如炬:“那玩意兒,打死也不能碰第二次,聽見了嗎?” 成州平點頭:“嗯?!?/br> 他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丟進旅行包里。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刪掉了手機里和小松的最后一次通話。 第二天一早他坐火車回大理。 到閆立軍家里的時候,閆立軍正在喂狗。那幾條藏獒還是一見到成州平就叫不停,閆立軍丟給他們一盤子棒骨,轉(zhuǎn)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成州平說:“閆哥,黃河的事,是我沒看好。” 閆立軍說:“早點擺脫也好,這孩子腦子不行,容易拖后腿。貨呢?” 成州平說:“我放我家里了?!?/br> 閆立軍面容一怔,“安全嗎?” 成州平說:“貨肯定安全,只是楊源進一直不告訴我交易信息,我有點兒慌?!?/br> “這個吃里扒外的?!遍Z立軍面色陰狠,“媽了逼的,防著我?!?/br> “閆哥?!背芍萜接杂种?。 閆立軍發(fā)現(xiàn)他有難言之隱,說:“你有話直說。劉鋒,是不是楊源進為難你了?” 成州平低聲說:“是小五姐?!?/br> 他把武紅給他注射毒品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閆立軍。閆立軍端著茶缸,他喝了口茶,緩緩說:“雖然原則上,咱們賣這個的不碰這個,但你有需要,盡管跟我張口,我閆立軍不委屈自己兄弟?!?/br> “閆哥。”成州平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肩膀都在顫抖,“我不想碰這個?!?/br> 閆立軍皺起眉頭:“這不是你說不碰就不碰的,你干這個的,不知道多難受?” “我爸媽就是吸這個沒了的,我發(fā)誓我這輩子都不碰這個?!?/br> 成州平的眼睛發(fā)紅,閆立軍走過來,拍了拍他胳膊,“劉鋒,你說閆哥能信你嗎?” 成州平不明其意。 閆立軍說:“跟我上書房來?!?/br> 成州平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二樓。 閆立軍端著杯子走到書架前,打開保險箱,從里面拿出一支仿92/式/手/槍,放在書桌上。 “你拿著自己去報仇。弄死小五那婊子,以后她手上的渠道都歸你?!?/br> 第40章 成州平?jīng)]有拿閆立軍的槍。 他不知道自己不拿這槍的結(jié)果是什么,但只要他拿了,就真完了。 他只是跟這些人混,碰了毒,還有回頭路,但殺人完全不同。 兩年前閆立軍讓他殺楊源進,他不能動手,現(xiàn)在讓他殺武紅,他依然不能動手。 他的同事都質(zhì)疑他,這些壞人想要同化他,只有他始終提醒著自己,他是個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