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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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在嵩縣實習(xí)的時候,他把那件黑色沖鋒衣送給了自己,在那之后她就沒有見過成州平穿沖鋒衣了。 沖鋒衣滿大街都是,但能穿好看,其實也挺難的。 她想成州平的工作,得經(jīng)常外出,南方多雨,沖鋒衣防風(fēng)又防雨,再適合不過。 小松對成州平說:“你等我一下?!?/br> 說完她松開了成州平的手,跑進服裝店里。 小松找到店員,“我要海報上那一件,一米八五的碼?!?/br> 店員jiejie從衣架上拿來衣服,熱心詢問:“還需要別的嗎?” 小松搖了搖頭。 店員說:“這件原價一千八,如果是會員,會有一個八折折扣,您要辦理會員嗎?” 小松搖搖頭:“不用了?!?/br> 她拿出自己的卡,刷了一千八,也沒要票據(jù)。 店員把衣服折疊好,放進購物袋里,交給小松。 小松提著購物袋,走出服裝店,她左右環(huán)視,沒有看到成州平。于是走到商店的另一側(cè),發(fā)現(xiàn)成州平正站在一顆景觀樹的旁邊,看著遠方發(fā)呆。 她的目光順著成州平的目光看去。 他視線的終點,是一對中年情侶。 男人穿著黑色的棉襖,頭發(fā)有些禿,女人穿著紅色的棉襖,看起來很臃腫,他們的腳下放著黑色的大包小包。 他們是一對普通的中年人,小松之所以判斷他們是情侶,而不是夫妻,因為他們正在拿著手機自拍。 如果是夫妻,到了這個年齡,已經(jīng)開始相看兩相厭了,不可能膩在一起自拍。 小松拎著購物袋走到成州平身邊:“這個給你?!?/br> 成州平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他掃了小松一眼:“你可真是心血來潮。” 小松仰起頭說:“你的衣服我還留著,不過放在宿舍里了。南方經(jīng)常下雨,你得有件防水的衣服。” 成州平問她:“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小松盯著他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成州平,都要一起過了,還這么見外啊?!?/br> 成州平說:“你還在上學(xué)。” “成州平,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收著就好。等你回來,也送我一樣禮物?!?/br> 小松雖然還是個學(xué)生,但在感情里,她不是弱勢的一方。 成州平看著她振振有詞,臉上不覺有了笑容。 “我知道了,李大夫?!?/br> 小松看向剛才自拍的那對中年情侶,他們已經(jīng)走了。她問成州平:“我們要拍一張合影嗎?” 成州平意識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了。 他不喜歡拍照,不喜歡煽情,也不喜歡表露自己。這種被拆穿的感覺,讓他感到窘迫難為情。 他在小松臀部輕輕一拍,說:“你的車快到了,別誤車?!?/br> 說完,自己先推著箱子朝候車口走去。 小松看著那個男人沉默的背影,她的心里也有些生氣,不拍就不拍,誰稀罕跟他拍照啊。 只是她有些遺憾罷了,他們之間,沒有彼此的照片,也沒有合影。 她大步追上成州平,成州平見她跟過來了,開始叮囑:“我不在的時候,碰到事你別自己往前沖,多想想后果,尤其醫(yī)患關(guān)系這種事,我上學(xué)的時候,課上好多案例都是醫(yī)患沖突,如果碰到嵩縣那種事,能躲就躲...” 成州平很少說這么多話,而且是用語重心長的語氣。 但小松一聲不吭,他低下頭看她心不在焉的,問道:“你聽見了沒?” 小松的睫毛、眼皮都在顫抖。 上一次在火車上分別,她等了四年,她不知道這次會有多久。 她也害怕離別,也恐慌未來。 小松突然轉(zhuǎn)過身,捧住成州平的下頜,吻住他。 候車大廳來來往往的人,只當(dāng)他們是一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大家倉促看他們一眼,又忙著趕往自己的下一站。 人來人往,不會有人為他們停留。 成州平輕柔地吻過她的額頭:“你別擔(dān)心我,這只是工作,它和你拿手術(shù)刀是一樣的,別人看著危險,但只要足夠熟練細心,實cao起來不難?!?/br> 小松在他懷里點頭。 小松擅長重逢,卻不擅長離別。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好像不太合適。 她靜靜地把耳朵貼在成州平心口,想了一會兒,說道:“成州平,你也照顧好自己?!?/br> 小松頓了頓,接著說:“除了我,有別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回應(yīng)。” 進站閘機口打開了,排隊的人群蜂擁而入。 成州平把行李箱交給小松,“快去吧?!?/br> 小松微笑著向他揮了揮手,進入閘機口。 高鐵到站是下午六點。 她出了站,天色濃黑。 坐地鐵回到學(xué)校,她簡單收拾了床鋪后,帶著白大褂去了洗衣間。 現(xiàn)在還沒到開學(xué),宿舍樓整體來說很空。不過,也有人過年沒有回家,留在學(xué)校過年。 宿舍大樓亮著零星燈火。 一個研一學(xué)妹抱著白大褂進來,看到小松,微笑說:“師姐,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小松說:“導(dǎo)師那邊有點事?!?/br> 她們都知道小松是李選的徒弟,學(xué)妹問:“李選教授是不是跟傳聞中一樣挑剔?聽說他的研究生畢業(yè)率超低。” 小松在李選手下學(xué)習(xí),她并沒有這種感覺。 與其說李選是挑剔,不如說他嚴格。不只是她,他對手下每一個學(xué)生,都會提出一百二十分的要求。 小松說:“他是很嚴格?!?/br> 她問學(xué)妹:“你過年沒回家么?” 學(xué)妹為難地笑了笑,“我老家在農(nóng)村,回去一趟太貴了,我就想還是不回去了?!?/br> 小松“哦”了一下,她說:“那待會兒我請你去吃火鍋吧,正好明天是十五,咱們一起過節(jié)?!?/br> 學(xué)妹說:“那怎么好意思呢?!?/br> 小松說:“那有什么不好意思?!?/br> 洗完衣服,她帶學(xué)妹去學(xué)校附近的火鍋店,她們點了啤酒。學(xué)妹酒量不是很好,卻又意外地能喝,她喝醉了,開始哭自己的家事。 家里重男輕女,過年給她弟弟買了車票回家,卻沒讓她回去。 學(xué)妹哭著說:“我考上大學(xué)那年,就沒家了?!?/br> 小松在高中以后,就沒有攀比心理了。可是此時,她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虛榮。 她驕傲地想,自己有家。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她擁有比家人更深刻、更親密的人。 因為喝了啤酒,她晚上很困,回宿舍洗漱完,就上了床睡覺。 但她翻了兩遍身,沒能睡著,于是拿出手機,撥通成州平的電話。 此時此刻,成州平正在老周家里吃湯圓。 明天他要出發(fā)了,老周和劉文昌兩個人給他踐行。 湯圓是老周媳婦自己包的,其中混進去了幾個奇形怪狀的家伙,則是老周初中女兒包的。 老周光榮地說:“我女兒方方面面都像我,一點都不細心?!?/br> 老周媳婦牽著女兒從臥室出來,瞪了老周一眼,“你還有臉說了?!?/br> 老周媳婦又兇又蠻橫,兩人多年吵鬧,但從來沒有提過離婚。 她轉(zhuǎn)頭對成州平和劉文昌和顏悅色地說,“你倆好好吃,要什么讓老周伺候,我?guī)窐烦鲩T看電影去了?!?/br> 就在老周媳婦和女兒剛出門后,成州平的手機響了。 他摸到口袋里的手機,并沒有把它拿出來,而是只露到來電顯示的位置??吹侥且淮?dāng)?shù)字,他的心先緊張了一下。 成州平對劉文昌和老周說:“我去接個電話?!?/br> 他走到陽臺前,接通電話。 今天晚上成州平喝了些白酒,他一反常態(tài),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主動問:“這么快就想我了么?!?/br> 他的聲音里,有nongnong的調(diào)戲意味。隔著手機,小松面頰發(fā)燙。 她抱著被子,說道:“沒有。只是問問你,晚上吃湯圓了嗎?” 成州平“嗯”了一聲,“我在老周家?!?/br> 小松考慮到,她和成州平是在他做任務(wù)的時候好上的,如果讓老周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就會知道成州平違紀了。 于是她說:“那等你回去了再打給我吧。” 成州平盯著陽臺窗戶上那個紅紅火火的窗花,說:“你不想跟我說話么。” 小松被他語氣撩的耳朵發(fā)熱,她說:“我只是問一下你今晚在做什么...我要睡了,晚安,成州平?!?/br> 她迅速地掛斷了電話,想到成州平剛才的語氣,呼吸都不由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