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嬌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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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垂淚的她,他的心尖泛出一些奇怪的情緒來,仿佛有小刺輕輕扎在心頭,又像是一張細(xì)密的小網(wǎng),將他的心房牢牢束緊。 他面色漸漸變冷,心中奇異的感覺令他不適地?fù)嵘闲乜?,卻在望見姚蓁落淚時,細(xì)微的情緒掀起更大的漣漪。 ——又來了,這種奇怪的情緒。 分明這樣細(xì)微,卻比他背后落下的六十六道鞭痕所產(chǎn)生的痛感,要更能牽動他波瀾不驚的心。 姚蓁的淚珠仍舊一顆顆的滾落著,有一顆砸在他撫在胸口的那只手上,guntang得幾乎直擊胸膛。 睫羽飛速地顫動幾下,他單手按著胸口,猛然起身,背后傷口被扯動,帶起絲縷痛感,而他恍若不覺,盯著她看一陣,輕輕將她擁入懷,緊抿著的薄唇,微微翕動:“不用去請醫(yī)師,也不用避子湯?!?/br> 姚蓁的臉頰被迫貼在他的胸口之上,眼睫撲簌,聞言,抽泣聲愈發(fā)大。 他臉上陰郁交替,手指拂過她細(xì)滑的發(fā)絲,低聲道:“我服過了。” 姚蓁又抽噎兩聲,而后反應(yīng)過來他話語內(nèi)容,哭聲一頓,心尖微跳,淚眼朦朧地看他,滿是水色的眼眸中,泛開幾道疑惑。 宋濯薄唇抿的更緊:“你來時,我面前的茶盞中,裝的正是避子茶?!?/br> 姚蓁循著他的話語回憶一陣,隱約憶起他的確飲了茶。只是她沒想到,竟是這種茶。 她微微睜大雙眼,眼底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懷疑。 宋濯沉默一陣,低聲道:“若是還不放心,大可再傳醫(yī)師來?!?/br> 姚蓁遲疑一陣,環(huán)在他腰間的雙手,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衣料,緩緩搖頭。 宋濯卻忽然從喉間溢出一聲低哼,像是在忍痛。 姚蓁嚇了一跳,惶惶松開他,偏著頭要去看他腰后,卻被他攥住手腕舉起小臂。 面上殘留的淚珠被他修長的手指拂拭,她身子一輕,手背觸碰到冰冷床柱,被他半抱著擁在懷中。 帳幔搖曳,日光在眼前破散成一圈圈光暈。 她被他抵在床柱上親吻。 房屋外隱約有各種聲響傳來,風(fēng)拂過濃密樹葉的婆娑聲,侍從們低低的交談與腳步聲,初夏雨后間歇的蛙鳴聲,是喧囂的動靜。 而她溺于他眉眼間的方寸霜雪中,耳中所聞,盡是紊亂的鼻息、交響的心跳。 她清亮的眼眸中映著他絕倫俊逸的面龐。 他的眼中僅有她一人。 衣擺摩挲著衣擺,交纏著混亂。 姚蓁被他吻的幾乎要窒息,漸漸受不住,柔軟的身軀,順著床柱一點(diǎn)點(diǎn)下滑,他眼眸輕眨一下,長睫拂過她的鼻梁,低|喘一聲,卻將她撈起來,摁在床柱上,吻的更緊,與她共同沉溺。 屋外的談話聲,忽然變了腔調(diào),姚蓁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喘|息著制止他:“不行,有人來了……你且松開我?!?/br> 宋濯依言松開她的唇,高挺鼻尖同她鼻尖貼著,摁在她身上的手,卻絲毫沒有放松力道。 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逐漸清晰地繚繞在鼻尖上。 姚蓁眉心一跳。 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在行走到能瞧見屋中情形時,猛然停頓。 宋濯直起肩背,寬闊而挺拔的肩,將眼中泛著懵懂水光的姚蓁完完全全地護(hù)在懷中。 眼前的帳幔忽然攪動著巨顫,姚蓁聽見一聲暴喝,旋即一道凌厲的破風(fēng)聲傳來,隱約一道長鞭的殘影將飄拂的帳幔揚(yáng)起,極有分量的一鞭,沉悶地落在宋濯身上。 沉怒的聲音自他身后響起:“……逆子,你究竟輕薄的是哪家女子!” 宋濯捱下那一鞭,面沉如水,波瀾不驚。紗幔被氣流攪動地輕晃,光暈灑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他始終垂眸看著姚蓁,仿佛旁的人、旁的事皆是無關(guān)緊要。 在來人再次有所舉動前,他濃長睫羽顫動幾下,薄唇貼上姚蓁的唇,鼻息糾纏之際,他抬眼看姚蓁睜大的雙眸,用氣聲道:“痛。” “——要蓁蓁親吻才可解痛。” 第51章 字條 帳幔垂曳, 日光明滅,他擁著她,長睫灑落金粉, 玄衣上暈開一片濕熱。 他分明不是在說一些旖旎的情話,只是在赤誠地表達(dá)自己的需求——他想向她索吻, 姚蓁心房卻噗通噗通急跳,怔了一瞬,才憶起他背后的鞭傷, 循著熱氣撫摸到他后背,觸摸滿手溫?zé)嵴吵淼囊后w。 她收回手,白皙的指尖上沾滿血跡,順著指縫蔓延, 血量之多,似乎不止是方才那一鞭所能造成的傷。 宋濯垂眸, 亦是看見了她手上的血跡,眉宇間卻一片冷淡, 仿佛這些血跡同他沒甚么關(guān)系。 他淡然平靜的視線從她手指上劃過, 望進(jìn)她水波搖晃的眼底,頓了頓, 抬起手, 用手拂拭著她手上的血跡。 分明的一向喜潔的人,此時卻將血視若無睹地為她擦拭手上血液。 若是說心中無所觸動,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姚蓁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好一陣才縮回手指,用口型道:“我自己來?!?/br> 宋濯薄唇緊抿, 看她掏出帕子, 擦凈手上血跡, 而后稍稍跪坐起身,唇貼近他耳側(cè),雙手捧著他面頰,用氣聲問他:“你受傷了,怎么這樣多的血?……” 清甜香氣縈繞在鼻尖,沖淡了那陣血腥氣。 宋濯輕輕搖頭,斜目睨一眼身后的宋韞,低聲道:“沒什么大事?!?/br> 宋韞手中執(zhí)著一根手指粗細(xì)的鞭子,長鞭蜿蜒著搭在身前,層疊垂落的帳幔,遮住了他的視線,隱約可見他的兒子將人抵在床柱上、兩人親密相貼之態(tài),他吹胡子瞪眼,氣得渾身發(fā)抖,狠聲道:“……逆子,滾過來!” 宋濯偏頭,細(xì)密啄吻幾下姚蓁的指尖,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頓了頓,唇間吐出一個數(shù)字:“六十七?!?/br> “什么?” “宋氏族訓(xùn),篇四締婚,未婚而行敦倫之事,鞭笞五十。”他緩聲默誦,“……我前去領(lǐng)罰,是為共枕之人,并非為平你私怒。再則,你既已因私欲多笞我十七鞭,又何來臉面,前來叱責(zé)?” 說到這里,他想到多出的這十七鞭中,宋韞對秦頌的袒護(hù),已不欲同他多費(fèi)口舌,停頓一瞬,喚人前來:“苑清?!?/br> 苑清道:“在?!?/br> 他領(lǐng)著幾個只效命宋濯的人,疾奔而來,將氣憤的宋韞請出去。 闔上門前,想到宋濯背后傷口只是簡單止血包扎,苑清猶豫一瞬,提醒道:“主公,您身上的傷……” 姚蓁也正在憂心這個。六十幾鞭,著實(shí)不是小數(shù)目,只是聽著便令人心驚,恐怕他的后背已是一片血rou模糊,便偏著頭,目光看向他背后。 宋濯低聲道:“無礙?!?/br> 屋門被闔緊。 屋中重新安靜下來,晃動不已的帳幔漸漸恢復(fù)平靜。 姚蓁跪坐著窩在他懷中,十指搭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讓我看看?!?/br> 宋濯鼻間抵著她的耳垂,與她耳鬢相磨,嗅她身上的清甜香氣。 他同宋韞雖為父子,但早先便形同陌路,原本不必受宋韞的拘束;但他昨夜失控,的確同姚蓁有了夫妻之實(shí)。 想到迭聲啜泣的姚蓁……他總得為他的失控,給她一個交代。 跪在祠堂前,面對列祖列宗的排位,即使不能同作為他父親的宋韞透露她的身份,亦且算是聊以慰藉之法。 姚蓁攀附他肩膀的動作,弄響了手腕上的玉鈴,將他的思緒喚回一些。 他看著眼眸中有些焦灼的她,細(xì)細(xì)手腕搭在他的肩上,不知為何,想將她囚于身邊的念頭愈發(fā)強(qiáng)烈。 然而此時,兩人少有的心平氣和相處,他手背青筋起伏一陣,終究還是壓下心中念頭,將她擁入懷中,坐在床榻邊沿,聽她輕柔的話語。 她跪坐著,織金紗裙上搭著玄衣一角,纖柔白皙的手仍攀在他身上,試圖看清他背后的傷口。宋濯垂眸盯了那雙手一陣,喉結(jié)輕緩地滾動一下。 姚蓁察覺到他深沉的眼神,一僵,思索一陣,緩緩將手從他胸口上撤離,他卻抬手攥住她的手,薄唇烙下一吻。 指尖不受控制地發(fā)麻,姚蓁微抿雙唇,感覺到帳幔之中,溫度漸漸攀升,將日光暈染得逐漸模糊。 他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脖頸上,沿著柔嫩肌膚,向上吻她的耳垂。 姚蓁腰腹處猶有些不適,嗚咽著提醒:“不行……” 宋濯知道不行,昨夜有些過,雖為她涂抹了藥,但見她脖頸上猶有凌亂紅印,想必那處還紅腫著。 但,親一親,總應(yīng)當(dāng)是行的罷。 他將她抵在他胸口的手緊緊握住,舌忝舐她的耳,感覺到她的肌膚漸漸紅透,如同枝頭上熟透的蜜桃,日光一照,便映出幾乎透明的柔軟形狀來。 姚蓁身子發(fā)軟,漸漸倚在他懷中,輕闔雙目,眼睫不住地眨動,紅唇一張一合,如同缺水,小腹卻漸漸繃緊。 宋濯又吻她一陣,長臂攬過她腰身,手上青筋隱約浮現(xiàn),頓了頓,從背后擁住她,將下頜貼在她未著釵環(huán)的柔軟發(fā)頂。 宮中先前送來一些奏折,他單手捧起來,垂著漆黑眉眼,同她一齊批閱。 被他這樣擁著,后背緊貼著他的胸口,腰側(cè)扣著他的手,衣裙堆疊,發(fā)絲纏繞,姚蓁有些不自在。 側(cè)目看去,他神情專注,清沉眉眼落在奏折上,當(dāng)真是認(rèn)真做事的模樣,未免又有些臉熱,暗斥自己心猿意馬,便也認(rèn)真看向奏折,同他交談。 批閱了幾張,宋濯搭在她腰側(cè)的手指,不經(jīng)意般輕輕摩挲兩下。 姚蓁心跳落了一拍,偏頭看他,宋濯眉宇間依舊一片冷淡,坐姿優(yōu)雅如鶴,手卻仍在輕撫著她的腰側(cè),而后緩緩上移。 不久后,奏折混亂落地,屋中又響起了女兒家嬌柔似水的喘|息聲。 * 姚蓁又在宋府宿了一夜,次日清晨才返回宮中。 她不在宮中這兩日,宮中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如常的運(yùn)作著。 她緩步踏入殿中,嫏嬛宮里的正忙碌的宮婢們,紛紛放緩手中事物,目光關(guān)切,卻不敢多過問。 浣竹迎上來,扶她走入寢殿,闔緊殿門。 初夏炎炎,她卻反常地穿著高領(lǐng)的交領(lǐng)襦裙,將潔白頸子遮蓋住。仔細(xì)看去,仍能隱約看見耳后幾枚淡紅的吻痕。 浣竹目光擔(dān)憂,低聲道:“殿下……” 姚蓁坐在床沿,按揉著眉心,輕聲應(yīng):“嗯。” 天氣有些炎熱,她將腰間束緊的裙絳松開一些,褪去外衫,肩窩、鎖骨上更加細(xì)密的紅痕暴露在浣竹的視線中。 她肌膚雪白,淡紅色的痕跡格外顯眼。浣竹的眼眸仿佛被燙了一下,垂下眼眸:“婢子去尋些藥膏來?!?/br> 腳步聲遠(yuǎn)離又折返,浣竹垂著脖頸,為她仔細(xì)涂抹肌膚上的印跡。末了,姚蓁忽然叫住她,問她要了一些藥膏,涂抹在手心上。 浣竹不解,但照她意思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