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嬌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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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宋濯,宋濯又輕輕咳了兩下,懨懨地抬起眼眸,二人猝不及防地目光交匯。 宋濯怔了一下,睫羽輕眨,眼中暈開亮閃閃地光暈。 姚蓁勾了勾唇角,用口型道:“宋郎?!?/br> 宋濯身邊圍著幾個官員,見他久久盯著一個方向,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了,讓首輔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的,竟是個貌美的小娘子! 官員當(dāng)中,那日在宋濯的府邸中見過姚蓁的,辨認一陣,認出她是那日被宋濯抱回來的小寡婦,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 隔著纏綿的雨幕,姚蓁柔婉一笑,對著宋濯勾了勾手。 于是,眾官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首輔站起身來,周身一掃方才的冷冽,大步邁入雨幕中。 眾官員瞠目結(jié)舌。 其中知曉內(nèi)幕的,瞧見首輔宛若毛頭小子一般急著見那美婦,心中亦是震驚不已。 雖然議政的大堂同姚蓁所在的長廊,距離不過十幾步。但眼瞧著宋濯為她冒雨而來,姚蓁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連忙撐起傘,往前跑了兩步,舉著傘遮在他頭頂。 她怕他被淋濕,步子跑的很急,幾乎是撞入他懷中,被他強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 姚蓁埋在他的胸膛前,聽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震顫著他的胸腔,引得她耳邊發(fā)麻。 滂沱的大雨,敲在雨傘上,轟鳴的落雨聲,將他們同外界隔絕。 宋濯接過傘,伸出空著的手摸摸她的發(fā),想將下頜擱在她頭頂,半途又想起什么般停住,溫聲問她:“你怎么來了?” 姚蓁沒有回答,而是將輕皺了下眉,看向他的手:“你的手好涼?!?/br> 宋濯僵了一下,眼睫輕輕顫抖一下,將手收回。 大雨還在嘩啦啦的落著,姚蓁打量他一陣,拉著他的衣袖,將他拉到避雨的長廊下,從袖中翻出一張帕子,遞給他。 宋濯雙手握著傘,沒有接,清沉的目光看著她。 姚蓁同他對視一陣,見他沒有接帕子的意思,輕輕嘆息一聲,走到他面前,踮起腳,用帕子拂拭他被雨水淋濕的漆黑眉眼。 宋濯始終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姚蓁擦完他的鬢角、長眉,他還在看她。 她輕輕擦了兩下他薄薄的眼皮,輕聲道:“你閉眼呀?!?/br> 宋濯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滿眼倒映出她的臉龐。 姚蓁古怪地看他一眼,將帕子丟在他懷中,佯怒道:“本宮貴為堂堂公主,好心好意地躬身為你擦臉,你竟然不配合本宮。拖下去斬了!” 宋濯捏住帕子,低低笑了一聲:“你當(dāng)真舍得?” 姚蓁:“哼!” 宋濯哼笑一聲,丟開傘,猛地上前一步,將她抵在廊柱之上,單手攥住她的纖瘦的手腕。 姚蓁踉蹌了一下,被他一把拉穩(wěn)。她藕荷色的裙擺蕩出一點皺褶,搭在他的衣袍上。 宋濯眼眸深邃,將她通身上下打量一圈,慢悠悠地道:“哪里來的公主?你分明是本官搶來的小寡婦?!?/br> 他的氣息灑在臉上,姚蓁臉頰發(fā)熱,咬牙切齒道:“你演上癮了?” 宋濯攬住她的腰身,迫著她貼入他懷中,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揉著她的腰身,意有所指道:“既為我所奪,當(dāng)與我同床共枕,行敦倫之禮?!?/br> 姚蓁臉上發(fā)熱,被宋濯揉搓的脊背發(fā)麻發(fā)軟。即使知道沒有人敢盯著她們瞧,但她總感覺有人在看向他們,面上泛起羞恥的紅云。 最初,分明是她靈關(guān)一閃,想要蓄意撩撥他,可最后,招架不住的卻是她。 她咬著唇,忍下腰后若有若無的酥麻,眨動著滿是水波的眼眸,紅唇輕動,柔聲對宋濯道:“先松開我,我們之間的事,回去再說,好不好?” 宋濯本也沒打算對她做什么,聽她這般說,便停了手。 姚蓁避他如蛇蝎,他一松手,她便迅速走開,動作之快,令宋濯又挑了挑眉。 總歸現(xiàn)今也沒什么事,宋濯回到大堂中,吩咐幾句,便同她回了府邸。 他們回到府中時,雨勢仍不見停。 宋濯望著道路中堆積的水洼,幾不可察地皺皺眉。 姚蓁催促他回房。 他淋了些雨,她憂心他會著涼,一下車,便催他回房更衣。 宋濯回到房中,站在窗前,褪下潮濕的外衣。雨勢很大,只是稍微滯留了一陣,他的里衣也被洇的有些潮濕,白色的絲綢沾了水,有些透,隱約勾勒出他強健的身軀。 姚蓁看他一眼。 窗沒關(guān)緊,屋舍中沒有侍奉的奴仆,姚蓁便走到窗前,將支摘窗關(guān)緊。 她轉(zhuǎn)過身,一眼望見宋濯露出的、白而深凹的鎖骨。 他并不避諱在她面前更衣。 姚蓁的目光短暫的在他的肩頸處停留一瞬,迅速錯開視線。 宋濯褪衣褪到一半,掃了有些面色有些不大自然的她,眼尾一勾,慵慵懶散的道:“過來,伺候本官更衣?!?/br> 姚蓁柳眉怒豎,嗔道:“宋濯,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宋濯目光掃見,她因怒氣而起伏的胸脯,喉結(jié)輕輕滑動一下。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嗓音很沉:“過不過來?” 姚蓁自然不過去。 宋濯無奈一笑,將里衣丟開。她不過來,他便向她走過去。 他將明顯不樂意的她攬入懷中,下頜擱在她的肩窩上,低低地、幾乎懇求一般,鼻音濃厚道:“我好冷,蓁蓁,讓我抱一會?!?/br> 他才褪下里衣,姚蓁被他抱著,嗅到他身上潮濕清冽的雨氣。 她聽著他的鼻音,嗓音柔和了一些,卻仍別扭的將頭偏開:“冷便加衣,抱我又什么用?!?/br> 宋濯濃長的睫羽輕輕顫動一下,沒有多解釋。 姚蓁怕他著涼,推了他一把:“快去?!?/br> 宋濯渾身一僵,克制地咳了咳,重重壓在她身上。 姚蓁猛然察覺到不對,手忙腳亂的扶穩(wěn)他,偏頭看他,望見他唇角滲出的、一絲尚未來得及擦去的血線。 她大吃一驚,嚇得腦中空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訥訥道:“你……你沒事吧,是受傷了嗎?” 宋濯迅速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翻涌的陰暗情緒。 他半闔著眼眸,冰涼的手指攥住她的手,引著她的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令她身上的溫度同他貼得更近一些。 “沒什么事?!彼五従徶逼鹧惫垂吹囟⒅秊囦俚难垌?,安撫地拍拍她的脊背,過了一陣,才低啞著嗓子,緩聲道,“應(yīng)是欲氣凝結(jié),氣血攻心所至?!?/br> 姚蓁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被鮮血染紅的唇,伸手蘸了蘸,嗓音發(fā)顫,綿綿的軟濃:“那……那這怎么辦???” 宋濯眨了下眼,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眸,像是在認真地思忖著對應(yīng)之策。 片刻后,他咽下喉間翻涌的血腥氣,低低地笑了一下。 “既是欲氣凝結(jié),便須得辛苦蓁蓁當(dāng)一次藥引,待同我交吻、行房后……便可不藥而愈?!?/br> 第104章 月老 大雨仍在嘩啦啦的落著, 檐下雨珠四濺。 支摘窗緊闔著,偶有雨珠拍打在窗紙上,“嘭嘭”悶響。門窗緊閉之下, 雨聲被隔絕的有些虛渺。 雨勢太大,絲縷潮濕的雨氣滲入屋舍中, 糾纏繚繞成潮濕的霧。宋濯的低磁的嗓音隔著水汽傳入姚蓁耳中,她忽然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感覺自己足底有些發(fā)飄, 像是雨中混入了酒氣,潮濕的蔓延開來,熏得她有些頭暈?zāi)X脹。 姚蓁怔怔的望著他濃黑的、像是繚繞著酒霧的眼眸,反應(yīng)了一會, 輕輕的、呢喃似的問:“你說什么?” 宋濯從容不迫的將他的需求重又陳述一遍。 姚蓁聽罷,那種潮濕的虛渺愈發(fā)強烈, 她的頭腦有些亂。 她愣愣地低下頭,看著指腹上沾著的、殷紅的血跡, 又抬頭看向宋濯。 宋濯輕輕咳了一聲, 眉尖微蹙,蒼白的薄唇上又滲出些血, 愈發(fā)觸目驚心。 姚蓁猛地回過神, 驅(qū)散腦中的雜念,邁步朝門外走去:“我去給你尋個醫(yī)師來?!?/br> 她的手才碰到門扇, 便被一只強有力的臂膀扣住腰身扯回。 宋濯將她抵在桌案上,摟著她的腰身,低低地道:“不用醫(yī)師。” 姚蓁雙手撐在桌案上, 張張唇, 想要說些什么。 宋濯的手指落在她的肩頸處, 隔著衣料輕輕落在她的鎖骨上,掀起眼眸,深深地望著她,醇聲道:“蓁蓁是我的藥?!?/br> 姚蓁仰長脖頸,手指扣著桌案邊沿:“……別鬧,不準(zhǔn)諱疾忌醫(yī)?!?/br> 宋濯挑起她肩上散著的一縷發(fā),緩慢地將那縷發(fā)握在指間,沒有說話,也沒有放她走,只用一雙含著霧氣的眼眸望著她。 他眼中翻涌著漆黑的浪潮,是姚蓁熟知而心照不宣的情緒。 姚蓁簡直不能看他,一低眼,便望見他冷白鎖骨間凝著的那顆紅痣,濃郁似血,紅的晃人眼。 她盯著那枚痣看,喉間漸漸有些發(fā)緊,好似潮濕的雨氣細細密密地纏繞過來,緊緊繚繞住她的脖頸,令她無法動彈,做不出什么反應(yīng)。 雨聲嘩嘩。 宋濯的一縷發(fā)垂在姚蓁眼前,她看著潮濕的發(fā),望見發(fā)梢凝聚出一顆小小的雨珠,雨珠滴落在她的領(lǐng)口,暈染開一片小小的濕痕,透出一絲里衣的顏色。 宋濯沒有觸碰她,也沒有催促她,只在她低頭去看濕痕時,瞥了她一眼,將自己的那縷黑發(fā)撥到一旁。 沒一會兒,那縷發(fā)又垂落,從姚蓁眼前晃過,落在她的脖頸上。 姚蓁闔上眼眸,睫羽脆弱的顫抖了一下。 須臾,她緊緊攥住木質(zhì)的桌沿,聲若蚊訥:“……只準(zhǔn)你親一口。” 得到她的允許,宋濯輕輕笑了一下,眼中濃墨暈開,溫聲應(yīng):“好啊?!?/br> 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漱了漱口,沖淡口中的血腥氣。 姚蓁脊背緊繃,不敢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