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嬌 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是心尖寵、報告,我方機甲師她不是人!、全家穿成年代文對照組后、鍍金之藍(NPH)、清冷竹馬幫我虐情敵(1v1 校園H)、從相遇開始倒計時、侵襲我心「古惑仔烏鴉哥同人文」、系統(tǒng)攻略任務(wù)法、公主殿下的小夫人(gl)、亡命徒的禁臠(骨科 兄妹H)
宋濯放下茶盞,睨她一陣,俯身吻住她的唇。 四片唇瓣相貼,宋濯睜著眼,看她的睫羽顫抖如風(fēng)中蝴蝶,看她的手緊張地攥住他的一縷發(fā)。 聽見姚蓁的鼻息漸漸紊亂,像是大雨中橫沖直撞的行人;也聽見她的心跳如擂鼓,像是急促的腳步。 他清楚姚蓁的所有反應(yīng),因而知曉,她馬上要承受不住他的吻了。 但他沒有停下。 也絲毫沒有停下吻她的趨勢。 姚蓁的睫羽急劇的顫抖起來,睜眼看他,眼中滿是褶皺的水波,纖長的睫羽在眨動之間,輕輕拂過他的臉。 “轟隆”一聲驚雷。 掩住了姚蓁鼻尖哼出的嗚哼。 宋濯盯著她白皙的、洇開胭脂色的面龐。 這是鮮活的她。 失而復(fù)得的滋味令人心悸,這一刻,宋濯聽著她的心跳,忽地懂得了以往自己的不明白的一些情緒。 他緩緩眨動著眼,體會著這種滋味。 唇舌輾轉(zhuǎn)。 姚蓁皺了皺鼻頭,忽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踮起足尖,加深了這個吻。 宋濯未曾料想到她的動作,眼尾一挑,手背上拱起青筋,在漸入佳境的吻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掌扣在她的后頸上,越吻越深。 他想對她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宋濯心中哂笑一笑,唾棄自己的貪得無厭。 ——可姚蓁只允許他親一口。 他只能將這一口無限延長。 良久,唇瓣緩緩分開。 姚蓁垂著眼簾,因為缺氣,胸口不住起伏,柔軟地貼在他的胸膛前,起起伏伏。 宋濯輕輕抿著唇,回味著她的氣息與溫度。 姚蓁忽地抬眼睨他。 她盯他一陣,忽地抓住他的手,指腹撫在他滿是青筋的手背上,眼尾洇開緋色:“一口,夠了?” 宋濯沒說話。 顯然是不夠的。 姚蓁拉著他的手,那股濕漉漉的、虛渺的酒氣好似卷土重來,將她繚繞住,注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又輕又軟:“你不難受嗎?” 宋濯望著她翕動的唇,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輕輕的笑了笑,將她扯過來,手指摁在她飽滿的唇瓣上,低聲道:“什么意思?” 姚蓁不滿的嗚哼一聲,湛湛的烏眸橫他一眼,伸手推他,指甲在他鎖骨處劃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旋即她感覺到唇上一松,有微涼的觸感覆在耳垂上,宋濯緊緊抵著她,低磁的嗓音震得她耳邊發(fā)麻:“蓁蓁,你自找的?!?/br> 又是一道轟隆的雷聲。 姚蓁的手無力的垂下,將桌案上的茶盞打落,茶水流淌一地,潮濕氤氳。 - 翌日,姚蓁倦怠地從床榻上坐起身,柔順的墨發(fā)散落在纖薄的肩背間。 她起身時帶動羅帳輕曳,坐在榻邊的看案牘的宋濯,立即抬眼看向她。 姚蓁眉眼間滿是倦怠,疲憊的坐了一陣,跪坐起身,撈起自己的外衣,慢吞吞地穿上。 穿衣時牽動肌rou,她眉尖一皺,有些后悔昨日了。 她就不應(yīng)當(dāng)去接宋濯,讓他被雨淋得濕透;更不應(yīng)縱容他! 她越想越氣,斜眼看了神清氣爽的宋濯一眼,看見他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臉,怒氣啞了火,有些氣不起來。 須臾,姚蓁惱怒地蹬了一下被褥,重重的、但沒什么威力的哼了一聲。 宋濯打量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腰臀處,試探著開口:“你……” 姚蓁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威脅道:“閉嘴。” 宋濯睫羽扇動一下,輕輕頷首。 姚蓁松開手,穿好衣袍,面容嚴(yán)肅,絕口不提昨夜事。 她走下床,試探般地在屋舍中邁出幾步,走到窗子前,發(fā)現(xiàn)雨仍舊在下著,天幕陰沉沉的。她抬眼望著天色,一時有些恍惚。 昨日雨勢很大,持續(xù)一整日,庭院中積攢了許多雨水,幾乎要淹沒過臺階,漫入屋中。 她不禁有些憂心,皺起眉頭。 宋濯看出她的顧慮,緩聲道:“不必憂心,荊州河渠通達,積水很快便能退下。” 姚蓁這才稍稍心安。 大雨連綿的下了五日。 庭院中滿溢著雨水,仆從疏通數(shù)次水道,才勉強使?jié)M溢的雨水沒有溢入屋中。 姚蓁便沒怎么出門,成日待在屋舍中。 屋舍中亦十分潮濕,垂掛的衣裙摸一摸便滿是涼濕的手感,陰沉沉的天色令人懨懨地提不起精神來。 這幾日間,宋濯的臉色依舊不大好,原本冷白的膚色映著陰郁的天色,愈發(fā)蒼白。姚蓁很是憂心,數(shù)次催促他去尋醫(yī)師看病,反而給了他胡鬧的借口。 他好似渾不在意自己的情況,但卻會因為她穿著濕衣服而冷臉。 姚蓁不知他看了還是沒看,總之他的臉色沒有繼續(xù)變差,她也沒再次見到他吐血,稍稍安心。 雨停那日,宋濯難得的沒有去處理案牘,而是守在床榻邊,直到她醒來。 他對姚蓁道:“我已向望京遞了信,這兩日,會有人來接你回宮?!?/br> 姚蓁正打著哈欠,聞言,詫異地看向他:“為何這般突然?” 宋濯摸摸她的發(fā),沒有瞞她,沉聲道:“秦頌聯(lián)合于家反叛了。荊州不日將成為戰(zhàn)場,你留在此地,一則容易受傷;二則我常念著你,容易分神?!?/br> 姚蓁唇角勾了勾,旋即又黯然的落下,悶悶地“嗯”了一聲。 宋濯放下手中的案牘,瞥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幕依舊陰沉沉的,但烏云邊翻卷著白色,沒有再落雨。 沉默一瞬,宋濯笑了笑,對姚蓁道:“你之前不是想去山上那座道觀?明日若天霽晴,我們上山去祭拜?!?/br> 姚蓁看著他,心中劃過一絲古怪。 第二日,天沒有放晴,但也沒有落雨。 望京派來接她的人,一早就來到了荊州。令姚蓁意想不到的是,來人竟是薛林致。 宋濯好似早就料到她要來,早早的備好了她的行囊。 雖然天沒有放晴,他們還是乘馬車去了道觀。 姚蓁坐在馬車中,原本對這場雨勢的大沒有多少概念,直至馬車駛過那日他們游街時走過的木橋,姚蓁這才發(fā)現(xiàn),河水暴漲,離橋面咫尺之距。 她看著翻涌的河水,又看向面容無波的宋濯,心中不安的情緒越發(fā)強烈。 他們沿著石階上山,走入道觀。 道觀規(guī)模中等,此時卻聚著許多人,姚蓁看著來往的人群,不知怎地,心中有著強烈的直覺——道觀中聚集的人,同這場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聯(lián)。 有身著道袍的小道士引著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入了一間神殿。 那小道士將她們引入后,看了宋濯一眼,淺笑著道:“二位善人,此處是本觀的三清殿,善人若是有心愿,便在此處跪拜祈福罷?!?/br> 姚蓁打量著面前的慈眉善眼的紅衣塑像,疑惑道:“我聽聞三清殿中應(yīng)供奉三位仙尊,你們殿中怎么只有一位?” 那小道士支支吾吾,眼神瞥著宋濯,答不上來。 宋濯拿起一炷香,遞給她,淡聲道:“許是地方差異?!?/br> 姚蓁的目光逡巡著塑像,遲疑地頷首,接過香,同宋濯一起拈香、投爐、植獻,躬身行禮,默念心愿。 待香入爐中,姚蓁直起腰身,自覺禮已成,便看向宋濯,要同他一起走出殿中。 宋濯卻沒有動身,神情專注的看著面前的塑像,面若冷白,溫聲道:“既然來了,便拜一拜罷?!?/br> 言罷,他掀起衣擺,跪在蒲團上。 姚蓁微微詫異,但也沒多想,提起裙擺,挨在他身旁跪下,同他一起跪拜。 大殿肅穆而又空曠,裊裊繚繞著煙霧。 宋濯余光睨著她,見她闔上眼眸,薄唇動了動,隱約可窺見他吐出幾個無聲的字—— “一拜天地?!?/br> 姚蓁彎腰叩拜,他望著她清麗姣好的側(cè)臉,隨著她的動作一起叩拜。 姚蓁直起腰,再次俯身叩拜。 宋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眼尾洇開一道薄紅,薄唇輕動,吐出無聲的字眼: “二拜高堂。” 二人一起叩拜,又一起直起腰。 姚蓁面容虔誠,眼瞧著要三叩首,宋濯卻忽然伸手制止了她,低聲道:“好了?!?/br> 姚蓁訝然睜開眼:“不是要三叩九拜?” 宋濯摸摸她的發(fā),眼中似笑非笑:“沒有這樣多的講究。” 姚蓁似懂非懂的頷首。 宋濯扶著她站起身,將她送出神殿,垂眸望著她,溫聲道:“薛林致已在觀外等你,不宜在耽誤,你同她去罷。我尚有些事要在此處處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