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30節(jié)
“六少,偷襲我們的都是些老手,而且其中還藏了一個高手?!碧茲龥]想到竟然會搞砸了,他也派了十多個人守在別墅里,再者慶州誰不知道他的保全公司是給關家服務的。 可即使如此,還有人敢動手將于家人劫持走了,唐濤丟了臉不說,關鍵是事情沒辦好。 同樣一夜沒睡的唐濤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六少,要不我安排人守在瞿宅的幾個入口處,只要于家人出現(xiàn)立刻將他們控制起來?!?/br> “不怪你,敢不將關家放在眼里,你沒有防備也正常?!标P鈺溫和的開口,唐濤的手下再厲害也只是普通武者,而偷襲的人里估計有內(nèi)勁武者,這可是大手筆,看來幕后人是鐵了心的要破壞瞿老的喪禮。 “你先將幾個路口都安排了人,具體要怎么做到時候再說?!标P鈺又交代了幾句,于家人要怎處理還要看方棠的意思。 唐濤點了點頭,剛要開口,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一看是關航過來了,關鈺和唐濤同時站起身來。 “大少,昨晚的事是我沒有安排好?!标P鈺率先開口將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一旁的唐濤微微一怔,眼中有著感激之色一閃而過。 關航行事賞罰分明,事情搞砸了,若是懲罰下來,唐濤也認了,可關鈺攬下了責任,唐濤至少還能保住現(xiàn)在的位置,還能將功補過。 “的確是你的失責?!弊谏嘲l(fā)上的關航陰柔的臉上蒙上了一雙霜寒之色,前腳示好方棠,后腳就搞砸了,丟的是關家的臉,是關航的臉。 關鈺沒有開口辯解什么,不管偷襲的人多強,事情沒辦好就是沒辦好,再多的解釋都是借口。 關航勾著嘴角陰冷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關鈺直截了當?shù)拈_口:“偷襲的人是馬刀?!?/br> “什么?”關鈺和唐濤震驚的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馬刀可以說是玩命之徒,也是個內(nèi)勁武者,慶州不少家族都向著馬刀拋出了橄欖枝,可是馬刀不愿意受雇于人,開了一家酒吧和賭場,手底下收了一批人,人數(shù)不在多而在精,都是馬刀親自訓練出來的,生意做的也算順風順水。 商場上,有些家族要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可又不愿意臟了自己的手,都會花重金找馬刀處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些家族和一些人都欠了馬刀的人情。 再加上馬刀做的謹慎,從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因此馬刀一直安然無恙,沒有人動他,可外界不清楚,關鈺和唐濤都知道馬刀實則是羅家的人,據(jù)說是羅父當年曾經(jīng)救過馬刀一命。 如同關家養(yǎng)著唐濤和他的保全公司一樣,馬刀也是獨立的小團伙,但實則他是羅家的人,如果是馬刀劫持了于家人,那能命令他的只有羅家人。 “大少,是我的錯?!标P鈺真沒想到羅夕瑤敢這么大膽,她跟蹤自己不說,竟然還敢讓馬刀救走了于家那些人,羅夕瑤這是成心要和方棠過不去。 關航倒也沒多生氣,“你也別在意,等過段時間你和羅夕瑤離婚,我們關家可不敢要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關航陰柔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就因為想要報復方棠,竟然敢暗中動手破壞關家的計劃,羅夕瑤幸好也就這點本事,她要是掌權了,那是不是還要覬覦關家繼承人的位置! “方棠那邊?”關鈺再次開口詢問,沒有將離婚的事放在心上,原本他和羅夕瑤就是相敬如冰的相處,再者娶了這樣一個妻子,也是為了讓大少明白自己投誠的決心。 但羅夕瑤如此膽大妄為,關鈺自然不敢再將她留在關家,能離婚是最好,關鈺雖然對婚姻沒多少期待,可娶一個讓自己看順眼的妻子,總好過羅夕瑤這樣自作聰明的。 “方棠不是善茬,瞿宅那邊至少有四五十個保鏢,別說于家人了,就算馬刀親自帶著人過去,那也是有去無回。”關航擺擺手示意關鈺不用管這事了,左右方棠不會吃虧的。 等關航離開之后,關鈺對著唐濤開口:“你還是帶人過去布置一下,如果需要幫忙也是有備無患?!?/br> “是?!碧茲I下命令快步的離開了。 瞿宅門口,吊唁的賓客將車子停在了古民居這邊的停車場,隨后向著瞿宅走了過來,也就兩三分鐘的路程而已。 而此刻,圍墻旁已經(jīng)擺滿了花圈,瞿宅門口趙館長帶著王管家正在接待來人,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閔老,您老過來了?!壁w館長快速的迎了過去,今天來吊唁的人是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而閔老雖然隱退多年,也是古玩圈里舉足輕重的老一輩,同樣也是八十多的高齡。 身材微胖的閔老拒絕了身側晚輩的攙扶,神色里透著悲愴和傷痛,拍了拍趙館長的肩膀,“有你在也好,那孩子太年輕,否則老瞿走的都不安心了?!?/br> “這都是應該的?!壁w館長趕忙回了一句,小棠是年輕,好在蔣韶搴能擔得起事,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有條不紊的,至少能讓瞿老走的也是順順當當?shù)摹?/br> 等閔老進去之后,安欣穎趕忙將茶杯遞了過來,“老師,你喝點水潤潤嗓子?!?/br> “我沒事?!壁w館長眼中有著欣慰之色,瞿老收了一個好孫女,自己也收了一個好徒弟,不但有鑒定天賦,同樣的孝順。 剛休息不到一分鐘,看到走過來的幾人,趙館長臉色微微一沉,一旁安欣穎抬眼一看,“是毛老。” 從外地趕過來吊唁瞿老的有些是真心實意的,類似閔老這樣都八十多歲了,依舊過來送老友一程。 但也有和瞿老不和的一些人,人走茶涼,瞿老還活著,那些人忌憚瞿老的威望,自然不敢太放肆,可是瞿老過世了,毛老過來吊唁絕不是緬懷瞿老的去世,更多的是來幸災樂禍的。 “小趙啊,姓瞿的走了,你倒是充當孝子賢孫來了,是不是看上瞿老頭那點收藏?”同樣是年過八十的老者,可毛老臉上沒有慈和平淡,反而充斥著一股子戾氣和怨氣。 不想在瞿老的喪禮上鬧出事來,趙館長示意安欣穎進去通知方棠一聲,神色冷淡的回答:“毛老里邊請,逝者為大,毛老還是留點口德?!?/br> 攙扶著毛老的年輕男人看著也不到三十歲,眉宇里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對著趙館長卻是半點禮貌都沒有,直接指著他鼻子叫罵起來,“你敢和我爺爺這樣說話?” 毛老和趙館長一個是修復師一個是鑒定師,兩人不在同一個領域,再者趙館長人脈關系廣,又收了安欣穎這個小徒弟,背后是安氏集團。 所以趙館長雖然小了一輩分,卻不需要對毛老多恭敬,至多是面子情的客套而已。 “我和你爺爺說話,沒有你插嘴的資格?!壁w館長冷聲斥了一句,毛老年長,他要逞口舌之快,趙館長不好說什么,可毛家的小輩也太過狂妄了。 “你說……”小青年叫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危險的聲音給打斷了。 “趙館長,有人來搗亂嗎?”邋遢大叔快步走了過來,魁梧健碩的身材,粗獷的布滿殺氣的臉龐,此刻邋遢大叔沒有收斂氣勢,那股子血腥的殺氣直接對著小青年席卷而去。 看著危險的邋遢大叔,再看著他身后同樣彪悍的保鏢,小青年臉色一白,卻是不敢再開口,明眼人都看出這些人不好惹。 毛老臉色一沉,言語刻薄的怒斥,“這里是瞿宅還是土匪窩?” “毛老如果是來吊唁的,里邊請,如果是來搗亂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壁w館長態(tài)度強勢而冷硬,自己擔下了這個惡名,方棠還年輕,趙館長自然要維護她的名聲。 從停車場開始,整幢瞿宅都是黑色西裝的保鏢在維護秩序,同樣的,如果真有不長眼的,這些人也不會客氣。 “閔老,酒店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讓人送你過去?!笔Y韶搴親自將閔老攙扶出來,瞿宅不算大,所以很多人鞠躬悼念之后,和方棠簡單的說幾句就先離開了。 閔老這些和瞿老關系親厚的老友,除了今天的吊唁之外,等到出葬那天也會過來送瞿老最后一程,所以蔣韶搴早就將古民居一條路之隔的五星級酒店包了下來,閔老他們可以在酒店休息暫住幾天。 “小棠瘦了不少,你多勸勸她,老瞿在天有靈也不愿意看到這孩子折騰自己,我們老了,不在乎這些規(guī)矩,你們小輩身體好好的就行。”閔老緩緩的開口,交待蔣韶搴照顧好方棠。 能感覺到閔老對方棠的關懷,蔣韶搴冷厲的氣勢收斂了許多,“我明白,我會照顧好小棠的?!?/br> 閔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到方棠身影單薄的跪在靈堂里,蒼白清瘦的小臉,染著血色的雙眼,孱弱的似乎風一吹就能吹倒。 老瞿走了,不能給這孩子保駕護航,再加上老瞿當年也有不少的敵人,他們只會將矛頭對準小棠這孩子,閔老之前是真的擔心。 若是小棠如果沒有天賦也就罷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尤其是如今的修復圈宋家獨大,如今看到蔣韶搴,閔老倒放心不少了,至少他能護住小棠。 一出了瞿宅的大門,看到趙館長面前找事的毛老,閔老胖胖的臉一沉,“毛修志,你要是來吊唁也就罷了,你要是來鬧事的,別怪我們幾個老家伙不客氣!” 毛老在修復圈可謂是臭名昭著,當年他借著修復的機會,多次用高仿的贗品替換了客戶的真品,這些客戶都是些普通人,拿出來修復的也是祖?zhèn)鞯臇|西,修復好之后,根本不知道東西被調(diào)換了。 最后,還是瞿老發(fā)現(xiàn)了,搜羅了證據(jù)最后將毛老趕出了修復圈,讓毛老名聲掃地,不少人都知道了毛老的臭名,自然不會找他修復東西,也不會再上當受騙。 毛老不能接活,只能教授徒弟,讓徒弟出去接活,可即使如此也不敢說出毛老的名頭,這樣過了十多年,幾個徒弟也比較有天賦,毛老才重回修復圈,他和瞿老也算是死仇。 毛老不敢和閔老正面剛,即使回到修復圈,毛老的名聲和地位和閔老根本不能相提并論,只能梗著脖子開口:“我是來吊唁的!” 蔣韶搴警告的目光看了過來,肅殺凌厲的煞氣直看的毛老幾人臉色蒼白,身體甚至瑟瑟發(fā)抖,蔣韶搴這才冷聲開口:“你們兩個親自送毛老去靈堂?!?/br> “是?!眱蓚€保鏢走上前來,抬手握住小青年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痛的小青年啊的一聲慘叫,手也松開了。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毛老,這架勢就算給毛家人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鬧事。 “你們!”毛老氣的渾身直發(fā)抖,知道瞿老意外過世之后,毛老就差沒放鞭炮慶祝了,他也覬覦瞿家三代的收藏。 方棠再有天賦畢竟也是個小姑娘,毛老來慶州吊唁除了幸災樂禍之外,也打著這些收藏品的主意,誰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就在此時,三輛面包車停在了馬路上,隨著車門的打開,十多個披麻戴孝的人下了車,然后哭嚎起來,幾乎是三步一跪的向著瞿宅過來了。 這會是早上十點,來吊唁的賓客數(shù)量最多,于家人這么一哭號,讓不少人都詫異的一愣。 瞿老一輩子沒結婚,也就今年收了方棠這個孫女,可看眼前這些披麻戴孝的人,守的是親屬小輩的喪事規(guī)矩。 “表哥啊,你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看看吧,我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親的血rou家人那,可現(xiàn)在被逼的都沒辦法給你磕頭守靈了……”于老太身材肥胖,雖然昨晚上受到驚嚇了,不過睡了幾個小時,吃飽喝足了,這會哭嚎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沒天理啊,不讓我們親屬來守靈,還將我們綁起來啊,這是要謀財害命啊?!庇诶咸@么一哭,幾個于家女性跟著哭了起來,都穿著短袖衫,露出手腕上明顯的淤痕。 估計是忌憚邋遢大叔這群保鏢,于家人不敢往里面沖,就在大門口跪了下來,又是磕頭,又是燒著草紙冥鈔,不時迎風撒了幾把白色的花錢,伴隨一陣一陣的哭喊聲,大門口的人也漸漸聽明白了。 “這是哪門子的規(guī)矩,不讓瞿老頭的親屬來守靈,還將人扣押起來了,這是擔心被搶遺產(chǎn)嗎?”毛老陰陽怪氣的嘲諷出聲,他不敢鬧事,可有人來鬧事,毛老是喜上眉梢。 “不管怎么樣,至少讓人進去磕個頭?!庇腥说吐曊f了一句,這些既然是瞿老的表弟和弟媳婦還有侄子輩、侄孫輩,總不能將人攔著不讓進門吊唁。 “是啊,有什么矛盾也等瞿老喪禮之后再說。”旁邊的人附和的點了點頭,他們吊唁瞿老是真,嫉妒方棠能繼承瞿家三代人的收藏也是真,此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自然要說上幾句。 得到了消息,方棠讓老管家代替自己守在靈堂里,此刻神色清冷的走出了瞿宅,看到方棠這個正主了,于老太更賣力的哭嚎起來。 “表叔啊,我們想要給你磕個頭,盡個孝,可我們這些晚輩沒用啊,我們進不了靈堂?!庇诩覂蓚€兒媳婦和小女兒也立刻哭喊起來,不時抹著眼淚。 于老頭在察言觀色之后,聲音嘶啞的和毛老說著話,“老哥啊,你是我表哥的朋友,您給我們說句公道話,我們可是嫡親嫡親的表兄弟,現(xiàn)在我表哥過世了,我這個表弟卻不能進靈堂,我……” 毛老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公道話”,方棠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常大哥,將人調(diào)過來,他們要祭拜就讓他們在這里祭拜,要跪幾天就讓他們跪幾天。” 隨著方棠話音落下,十來個保鏢快步走了過去,連和毛老說話的于老頭也被抓住強制拖走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是要殺人了啊!”于老太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救命啊,要死人了……” 可惜不管于家人怎么驚慌失措的哭喊,十來個保鏢整齊劃一的圍成了一個大圓圈,將哭喊的于家人圍困在了中間,也不動手,也不打罵,就像方棠說的那樣,他們要跪拜就任由他們跪拜,只是絕對不會準許他們進靈堂鬧事。 毛老一看這場面,立刻繃著臉,端著長輩的高傲姿態(tài)訓斥著方棠,“你這小姑娘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瞿老頭是怎么教導你的?那些是瞿老的表弟和弟媳,也是你的長輩,你也要喊一聲表爺爺,你這樣土匪作風,瞿老頭的棺材板都要……” 最后幾個字沒有說出來,方棠清潤的黑眸里一片清冷之色,冷漠無情的看著大放厥詞毛老,“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和閑雜人等無關,毛老先生如果是來搗亂的就請離開,這幾天慶州人多雜亂,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毛家也要辦一場喪事了!” “你敢咒我爺爺死!”一旁的小青年怒吼一聲,剛沖過來要教訓方棠,蔣韶搴大手卻一把卡住了他脖子,一個用力,單手就將一百多斤的小青年提了起來。 “嗚嗚……”脖子被卡主,不能呼吸之下,小青年痛苦的掙扎,雙手死命的拍著蔣韶搴的手臂,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可惜蔣韶搴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小青年臉頓時漲的通紅,白眼珠子倒翻,離地一尺多高的雙腳不停的踢打著,可惜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弱。 別說一旁的毛老,就連其他人都被蔣韶搴的冷血無情給震懾住了,再看著四周那些面容肅殺的保鏢,眾人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打瞿家三代收藏品主意的人立刻將這個念頭給掐滅了。 第178章 一出大戲 在毛老的孫子快斷氣之前,蔣韶搴大手一松,小青年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撕心裂肺般的嗆咳起來,鼻涕淚水糊在臉上,狼狽到了極點,再沒有剛剛要打方棠時的囂張跋扈姿態(tài)。 “你……你們……”毛老鐵青著臉,憤怒至極的指著蔣韶搴,可看上他肅殺冷漠的峻臉,毛老心里顫了一下,卻是不敢再端著架子大放厥詞。 毛老雖然和瞿老是一輩的人,可如果方棠和蔣韶搴不尊老愛幼,只以絕對的武力壓人,毛老立刻就慫了,只能顫巍巍的將孫子攙了起來。 閔老和趙館長一開始還感覺蔣韶搴差一點掐死小青年的行為有些過了,畢竟這是瞿老的喪禮,可看著面色難看卻偃旗息鼓的毛老,莫名的又感覺到幾分痛快,該,活該! 蔣韶搴先天武者的氣勢夾雜著血雨腥風般的危險籠罩全場,眾人心頭駭然,有種被死神盯上的驚恐感。 “敢在喪禮上鬧事的人,如同此桌!”低沉的嗓音冰冷的響起,蔣韶搴一掌拍在了門口的紅木桌上,咔嚓一聲原本厚實的木桌瞬間散架,齏粉隨風飄落。 “嗬!”眾人驚恐的瞪大了眼,離得最近的幾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 這種實木的桌子,就算用刀斧來砍,估計也要花幾分鐘才能劈碎,蔣韶搴這輕飄飄的一掌竟然將木桌完全擊碎了,關鍵是地上還散落不少的木屑齏粉,這一掌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骨頭絕對會寸寸斷裂。 原本哭嚎撒潑的于家十多人此時都靜若寒蟬的跪坐在地上,面色慘白,卻是不敢撒潑,錢再好也要有命來花。 在眾人驚悚駭然的目光之下,蔣韶搴轉身看向身側的方棠,原本峻冷霜寒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我們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