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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豪門修文物在線閱讀 - 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31節(jié)

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31節(jié)

    方棠點了點頭,有了蔣韶搴的震懾,除非真有不怕死的人,否則絕對不敢再鬧事。

    看到這一幕,趙館長也松了一口氣,他原本就擔(dān)心有人來喪禮上鬧事,瞿家三代的收藏品都被小棠一個人繼承,財帛動人心,難保有人會鬧事。

    趙館長這把年紀(jì)了,什么人什么事都見過,不是他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性,但剛剛于家人鬧騰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只不過此刻,這些人恨不能躲到人群后面。

    就在一片死寂的安靜之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一個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約莫三十歲,畫著精致淡妝,戴著眼鏡,頭發(fā)整齊的挽了在腦后,右手拿著公事包,一副職場女強人的精明姿態(tài)。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女人步伐不變徑自向著于家眾人走了過去。

    此刻的于家人都跪坐在地上,四周圍了一圈保鏢,套用方棠的話,于家人要跪也好,要祭拜也罷,方棠不會干涉,但她絕對不會讓于家人進入靈堂鬧事。

    居高臨下的看著嚇的臉色都蒼白的于家眾人,女人對著于老頭微微頷首,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于老先生你好,我是你律師黎娉婷,關(guān)于瞿老遺產(chǎn)的問題將由我全權(quán)處理?!?/br>
    回過神來,想起這一茬的于老頭忙不迭的點頭,“好,就麻煩你了黎律師?!?/br>
    “職責(zé)所在?!崩桄虫美泄碌幕亓艘痪洌裆琅f是一片冷然高傲。

    她在乎的是這個遺產(chǎn)繼承案件的本身,而不是于家人,打贏了這場官司,借著瞿老的死和巨額遺產(chǎn)的噱頭,黎娉婷眼中閃爍著蓬勃的野心,日后律師界的no.1非自己莫屬!

    原本打算回靈堂的方棠停下腳步,冷眼看著走過來的黎娉婷。

    踩著高跟鞋在方棠面前站定腳步,黎娉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銳利的目光打量了方棠一番后,這才態(tài)度清高的自我介紹,“方小姐,你好,我是于老先生的律師黎娉婷?!?/br>
    不等方棠開口,黎娉婷言辭犀利的繼續(xù)開口:“方小姐,其一,昨天你的保鏢非法囚禁我的當(dāng)事人一家,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身體和精神傷害;其二,你此刻用武力威逼恐嚇我的當(dāng)事人一家,限制了他們的人身自由?!?/br>
    黎娉婷說話的語速很快,簡短而利落,直接將矛頭多對準(zhǔn)了方棠,“其三,身為去世的瞿老的親屬,我的當(dāng)事人一家有祭拜瞿老的權(quán)利,不管是從法律還是綱常人倫而言,方小姐你都沒有權(quán)利阻止!”

    方棠平靜的看著咄咄逼人的黎娉婷,清冷的聲音響起,“說完了嗎?”

    身為慶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金牌律師,黎娉婷和很多人打過交道,一雙火眼晶晶能看透每個人,所以此刻看著神色冷漠的方棠,黎娉婷眼中有著不屑快速的閃過,這樣性格冷漠卻不善言辭的人最好對付。

    黎娉婷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jīng)判了方棠的死刑。

    黎娉婷挑著眉梢、高昂下巴,語調(diào)冷硬的闡述,“根據(jù)我國的遺囑繼承法,我的當(dāng)事人才是遺產(chǎn)的合理繼承人,方小姐,即使你稱呼去世的瞿來為爺爺,可從法律角度而言,你并沒有繼承權(quán)!”

    說到最后,黎娉婷臉上的嘲諷之色幾乎都不掩飾,輕聲惡意的笑道:“娛樂圈很多人稱自己的金主都叫干爹,如果她們都有繼承權(quán)的話,那這個社會就亂了。”

    黎娉婷以為自己此話一出,四周必定會一片附和的嘲笑聲,可惜蔣韶搴的震懾力太強,在場的人連呼吸都放緩了,更別提附和了。

    “說完了?”方棠再次開口,清冷面容上的無視之色,讓勝券在握的黎娉婷臉色一變,不悅?cè)旧暇鞲呃涞拿嫒荩€從沒有人敢這樣無視她!

    方棠看向一旁的邋遢大叔,語調(diào)依舊平靜,“常大哥,將人帶下去?!?/br>
    聞言,黎娉婷呆滯一愣,她設(shè)想過方棠會如何反駁,可在她這個金牌律師面前,方棠的任何理由都會被一一擊破!這是她的主戰(zhàn)場,自己就是永勝的女帝王!

    可黎娉婷沒想到方棠竟然用這樣簡單粗暴的辦法,聲音猛地尖利了三分,剛剛的精明干練似乎皸裂了,“方棠,你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嗎?”

    “那又如何?”方棠平靜的反問,冷漠的神色里透著一股戾氣,“就算一不小心將你斷了胳膊或者斷了腿,只是意外,只是民事賠償,我也可以請律師?!?/br>
    “方小姐,你剛剛這番話就是證據(jù),上了法庭的話,意外就變成了惡意傷害!主謀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黎娉婷冷笑的嘲諷了回去。

    身為金牌律師,黎娉婷身上帶著微型監(jiān)控探頭和錄音筆,而且此刻視頻和錄音已經(jīng)通過無線網(wǎng)絡(luò)傳輸了出去,即使方棠搜身,黎娉婷也不怕。

    黎娉婷高傲的昂著下巴,輕蔑的看著不懂法只會逞兇斗狠的方棠。眾目睽睽之下,方棠敢對自己動手,黎娉婷就敢將事情鬧的天翻地覆!

    身為金牌律師,黎娉婷背后也有龐大的人脈關(guān)系,再者證據(jù)齊全,輿論造勢之后,方棠再有錢又如何?更何況瞿家三代人的收藏品還不是方棠的,她拿什么和自己斗?

    “帶下去?!笔Y韶搴冷聲開口,于家的一切都在蔣韶搴的掌控之下,他自然清楚黎娉婷是羅夕瑤找來的。

    黎娉婷為了揚名,也為了巴結(jié)關(guān)家,否則這個這么一個精明又野心勃勃的女人,怎么可能因為無權(quán)無勢的于家人而接下這個案子。

    “黎律師,抱歉了?!卞邋荽笫鍛醒笱蟮拈_口,若是平常時候小棠和boss不會這樣簡單粗暴,可非常時期,小棠絕對不會準(zhǔn)許任何人在瞿老的喪禮上鬧事。

    “滾開!”黎娉婷真沒想到方棠竟然張狂到這種程度,眾目睽睽之下還敢對一個金牌律師動手!

    看著粗獷臉上透露出煞氣的邋遢大叔,黎娉婷快速的后退了兩步,厲聲呵斥,“你們知道是誰拜托我接下這個訴訟案嗎?你們竟然敢對我動粗!”

    看著色厲內(nèi)荏黎娉婷,方棠順著她的話問道:“是誰?”

    剛剛一瞬間的慌亂已經(jīng)散去了,黎娉婷站直了身體,冷傲十足的給出了答案,“慶州關(guān)家!”

    嗬!在場的眾人聽到關(guān)家的名頭不由一怔,難怪黎娉婷敢和方棠正面開撕,原來是有備而來的!方棠背后雖然有州衛(wèi)封指揮的關(guān)系,可和慶州關(guān)家比起來,封指揮還不夠看。

    “關(guān)家?”方棠想到了羅夕瑤。

    黎娉婷笑了起來,一副勝利者的高傲姿態(tài),清脆的嗓音也提高了幾分,“不錯正是關(guān)家,瞿老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過世了,他的遺產(chǎn)自然要交給親屬來繼承?!?/br>
    黎娉婷也有自己的消息網(wǎng),她昨天下午和晚上仔細(xì)查了一下,雖然查到的資料不多,但黎娉婷卻知道方棠和關(guān)家有矛盾。

    而且據(jù)說方豐益這個總議長在關(guān)老爺子病重之際,還想暗中支持錢副州,更別提方家那個私生女方芯蕊還折辱了關(guān)家的管家,關(guān)大少親自帶人將方家別墅給打砸了。

    在掌握了這些資料之后,就算關(guān)家不主動找上自己,黎娉婷也會主動爭取接下這個遺產(chǎn)訴訟案,自己揚名的同時又能攀上關(guān)家,一舉兩得!

    聽到這里,原本嚇破膽的于家人又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活過來了,于老頭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旁于老二趕忙扶住了于老頭。

    “我們于家的律師在這里了,你們這些為虎作倀的狗腿子還不讓開!”后一步爬起來的于老大狗仗人勢的怒斥著眼前的保鏢。

    原來昨晚上那些人說的是對的,只要他們往死里鬧,自然會有人給他們于家撐腰,慶州關(guān)家都出來了,他們還怕個屁啊!

    方棠點了點頭示意保鏢讓開,得到自由的于老頭立刻屁顛屁顛的向著黎娉婷走了過來,。

    于老頭瘦的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露出貪婪之色,不過還是被他壓了壓,腆著老臉問道:“黎律師,既然我們這些家屬才有繼承權(quán),那這古民居還是有瞿家的收藏品是不是都?xì)w我們繼承?”

    黎娉婷是真看不上于家人,不過此時還是開口回答:“等我調(diào)查清楚了瞿老的具體情況后,只要沒有直系親屬,那么按照繼承法,瞿老的所有遺產(chǎn)都?xì)w你們于家繼承?!?/br>
    于老頭喜不自禁,想要伸手握住黎娉婷的手感謝一番,可看到她明顯嫌棄的表情,于老頭巴結(jié)的笑道,“那一切就麻煩黎律師了,我們都是粗人,也不懂什么,不過我表哥有不少收藏,到時候我們一定送一件給黎律師當(dāng)謝禮。”

    瞿家三代人的收藏,隨便一件拿出來至少幾十萬的價格,黎娉婷即使心動了,可臉上依舊是不屑一顧的清高之色,“謝禮就不必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我的本職工作?!?/br>
    “爸,那我們就有權(quán)利將這個死丫頭趕走了!”于老大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棠,要不是忌憚一旁的蔣韶搴,于老大恨不能親自過去將方棠趕出瞿宅。

    于老二鄙夷的看了一眼沒腦子的大哥,卻是笑著開口:“大哥,不管如何方棠也是表叔收的孫女兒,也算是我們的小輩,之前有什么誤會,終究是一家人?!?/br>
    “老二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再者我們是長輩怎么和一個晚輩計較?!庇诶项^附和著二兒子的話,等拿到遺產(chǎn)了,隨便給個幾萬塊錢打發(fā)了這個死丫頭,這樣外人還要贊他們于家仁義。

    身材肥胖的于老太此時一臉激動的笑容,拉了拉于老頭的胳膊,“有什么事以后再說,我們趕快進去吧!”

    等進了宅子,就先找到瞿家放古董的房間,然后讓兩個孫子守著,對了,瞿家宅子里也擺放了不少值錢的古董,到時候也要收一收,否則人多雜亂的,不小心被打碎了,那可是幾十萬。

    有了黎娉婷撐腰,再加上她口中要給于家主持公道的慶州關(guān)家,于家人的囂張氣焰又起來了,十來個人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打算先進瞿宅。

    邋遢大叔無語的看著自說自話的黎娉婷和于家人,手一揮,七八個保鏢走了過來,原本囂張的于家人一看這些保鏢瞬間就慫了下來,蹭一下都躲到了黎娉婷身后,之前吃了虧,他們可不敢和這些保鏢硬碰硬。

    黎娉婷俏臉一沉,不滿的看向方棠,言辭犀利的質(zhì)問,“方小姐,你什么意思?你還要阻擋于家人進去嗎?你不將我放在眼里,難道也敢不將關(guān)家放在眼里嗎?”

    就在此時,兩輛汽車開了過來,停在路邊后,隨著保鏢打開車門,關(guān)鈺率先下了車,沒有理會車?yán)锏娜耍苯酉蛑笠惠v汽車走了過去。

    后一步下車的羅夕瑤有些的惱火,曾經(jīng)那個風(fēng)度翩翩、君子端方關(guān)六少,如今卻變得這么冷漠無情,甚至不給自己這個妻子應(yīng)有的尊重!

    但不管心里如何惱火憤怒,下車之后羅夕瑤臉上依舊露出最得體的表情,帶著幾分沉重悲切之色,她沒忘記是來參加瞿老的喪禮的。

    “大少?!标P(guān)鈺親自打開車門。

    關(guān)航下了車,俊美卻顯得陰柔臉上露出幾分詭譎之色,視線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方棠身上,要論走運,還真沒有人比得過方棠,瞿老即使去世了,可瞿家三代的收藏都?xì)w了方棠,這些古董很多都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暴發(fā)戶看重的是錢財,而豪門世家則是看重底蘊,瞿家三代的收藏品這就是底蘊。

    “關(guān)六少來了?”人群里,有人認(rèn)出關(guān)鈺來。

    身為關(guān)家六少,關(guān)鈺雖然病弱,不過偶爾也會出席一些公開宴會,否則不會傳出君子的名聲來。

    黎娉婷也曾經(jīng)遠遠見過關(guān)鈺一面,只不過她只是個金牌律師,卻是沒資格和關(guān)鈺搭話,即使這一次接下于家的遺產(chǎn)訴訟案,也不是關(guān)家人直接出面,而是中間人找上的黎娉婷。

    至于關(guān)航這位關(guān)家繼承人,在場這些人還真不認(rèn)識他,來吊唁瞿老的都是文化圈里的人,關(guān)航打交道、應(yīng)酬的至少是安欣穎父親,安氏集團總裁這樣的身份。

    但是看著氣勢俊美不凡的關(guān)航,再加上關(guān)六少的態(tài)度,沒有人敢小覷關(guān)航。

    心里頭火熱起來,黎娉婷壓下激動彭拜的心跳,面帶著最得體的淺笑,腳步款款的向著關(guān)鈺走了過去,禮貌而不失恭敬的打招呼:“關(guān)六少,你好,我是黎娉婷,是這一次于家遺產(chǎn)訴訟案的代理律師?!?/br>
    “原來是黎律師,久仰大名?!标P(guān)鈺溫和的點了點頭,可是眼中卻是一片冷淡之色。

    什么金牌律師,竟然也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羅夕瑤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黎娉婷也是這樣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

    三兩步走上前來,羅夕瑤親密的站在關(guān)鈺身旁,倨傲的目光輕蔑的打量了一下黎娉婷,“黎律師既然有工作那就去忙工作吧,我老公和我不需要黎律師招呼的?!?/br>
    黎娉婷自傲是因為她在律師界的名聲和地位,是因為她漂亮的五官和精明縝密的大鬧,而羅夕瑤敢蔑視黎娉婷,不單單是因為她是羅家的千金,更因為她現(xiàn)在是關(guān)家的六夫人。

    黎娉婷這樣的職場女性就算再強,也只是個打工的,沒嫁給關(guān)鈺之前,羅夕瑤都看不上黎娉婷這樣的女強人,更別說如今。

    都是聰明的善于察言觀色的女人,黎娉婷自然看出羅夕瑤眼底的譏笑和不屑之色,雖然心里頭忿恨,臉上卻是溫雅得體的笑容,“那就不打擾六少和夫人了,我先去忙工作了?!?/br>
    說完之后,黎娉婷沒有任何停留轉(zhuǎn)身就向著方棠和蔣韶搴走了過去,留給關(guān)鈺一個前凸后翹的性感背影。

    有時候一味的攀附男人,只會讓男人看輕自己,將你當(dāng)成一件玩物,隨時可以丟棄,欲擒故縱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手段。

    輕蔑的看了一眼死不悔改的方棠,黎娉婷低聲對著于老頭開口:“那位就是關(guān)六少,能不能拿到瞿老的遺產(chǎn),就是這位一句話的事。”

    于老頭雖然是個貪婪的性子,但他并不蠢,腦子也很靈活,此時聽到黎娉婷的暗示之后,于老頭立刻明白過來,隨后對著旁邊的兒子兒媳婦使了個眼色。

    關(guān)航和關(guān)鈺剛邁開步子,于老頭帶著于家人呼啦一下沖了過來,于老頭更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之后哽咽的道謝,“多謝兩位貴少主持公道,否則表哥過世了,我這個嫡親的表弟都不能送他一程?!?/br>
    于老大和于老二家生的都是兒子,唯獨于家小女兒生的也是女兒,此刻,十八歲的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關(guān)航和關(guān)六少。

    或許是關(guān)航的氣息太過于陰柔危險,反而倒是關(guān)鈺風(fēng)度翩翩的,如同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殿下。

    “爺爺,你別磕頭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太丟人了!你快站起身來,一會從表爺爺那里選兩件古董當(dāng)做謝禮,情意到了又顯得風(fēng)雅。”于家小姑娘脆生生的開口,一副當(dāng)家做主的姿態(tài)。

    關(guān)航嘲諷的看著面前的于家眾人,卻是看都不看跪地上老臉漲通紅的于老頭一眼,越過于老頭往前走了幾步,然后一腳踢了過去。

    沒有防備之下,站在一旁的于家二孫子被踢中了膝蓋,身體砰一聲被關(guān)航一腳給踢了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

    “好狗不擋道!”關(guān)航倨傲十足的丟下話來,原本還擋在他前面的于家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神色驚恐的退到了一旁。

    關(guān)航徑自向著方棠和蔣韶搴走了過去,姿態(tài)依舊高傲,不過至少是用平等的姿態(tài)在交談,“這事是我們關(guān)家欠你們的,節(jié)哀,我進去給瞿老上柱香?!?/br>
    方棠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向著瞿宅走了進去,關(guān)航和關(guān)鈺也緊隨其后,幾人進了瞿宅,但邋遢大叔這些保鏢依舊留在這里,杜絕于家人鬧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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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家人傻眼了,黎娉婷也愣住了,四周的眾人更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是說關(guān)家要給于家人出頭嗎?這怎么看關(guān)家更像是給方棠撐腰來了。

    “黎律師,這是怎么回事?”于老頭趕忙爬了起來,詢問的看向黎娉婷。

    “黎律師,你既然是律師就該熟知法律條規(guī),不要打著我們關(guān)家的名頭在外面行事,否則別怪我們關(guān)家追究你的法律責(zé)任!”羅夕瑤高傲的開口,鄙夷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黎娉婷。

    雖然這一切都是羅夕瑤一手cao控的,原本她打算借著于家人,借著黎娉婷這個金牌律師給方棠添堵,但羅夕瑤沒想到關(guān)航竟然來了瞿宅,而且對方棠的態(tài)度和善,羅夕瑤立刻收斂了所有的心思。

    只不過意難平之下,羅夕瑤就遷怒到了黎娉婷身上,她還敢勾引關(guān)鈺,不要臉的賤人!

    黎娉婷緊繃著面容顯得極其難堪,她是金牌律師,最在乎的就是名聲!如果傳出去她打著關(guān)家的名頭在外行事,卻被關(guān)家當(dāng)場揭穿了,黎娉婷的聲譽就毀了。

    即使她代理這個遺產(chǎn)訴訟案件的確是受關(guān)家所托,可畢竟是中間人介紹的,關(guān)家沒有人直接出面,最重要的是黎娉婷不可能真的找關(guān)家對峙,所以這個悶虧她只能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