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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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曉于張了張嘴,想反駁他,想勸慰他,但心里揣著太多事情,竟是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好不容易開了口,鼻間卻忽然感到一陣溫?zé)帷?/br> 姜懷舟:「……」 單曉于:「……」 旖旎感性的氛圍,被這煞風(fēng)景的鼻血一掃而空。 姜懷舟蹙起眉頭,回身抽了兩張面紙給他。單曉于接過來,胡亂擦了一通。 「別仰頭。」姜懷舟看著他,說:「也別低頭?!?/br> 說著,上半身湊了過來,一手伸來把他的頭扳正了,另一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就這樣,別動?!?/br> 姜大夫的臂膀有力而穩(wěn)定,聲線低沉,聽起來有那么點(diǎn)溫和的意思。 單曉于于是坐著一動不動,看著挺乖。 半晌似乎自己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又忽然悶聲笑了起來,肩膀微微抖動。 姜懷舟也沒脾氣了,無奈道:「還笑,長沒長心?。俊?/br> 鼻血止住后,他才抽了手,忽然問:「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一兩週?兩三週?」單曉于想了想,說:「再看看吧,還沒決定好?!?/br> 姜懷舟眉毛還是皺著,神情像是有些遲疑,慢慢道:「如果有一天……」 開了個頭,卻遲遲沒有下文。 「……我們都發(fā)現(xiàn)?」單曉于替他接了,直接唱了起來:「好聚好散不過是種遮掩?」 姜懷舟簡直被他氣笑。他搖搖頭,坐了回去,沒再說什么。 經(jīng)過這一茬,氣氛好像已經(jīng)不對了,真心話時間被打了個岔,接不回去了。 方才應(yīng)能算是這十年來最親近而溫存的時刻了。單曉于摸摸鼻子,感受著那一點(diǎn)馀溫。 又坐了一會兒后,才說:「這些年我做了很多事情,想完成的都完成了,想嘗試的都試過了?;仡^想想,唯一的遺憾,好像就只有你?!?/br> 離開那時,方邁入二十歲。那就是個有衝勁的階段,不甘心差人一等,不認(rèn)命,不服輸。反正也撇開了愛情,一門心思全砸在了事業(yè)上。 如今衝過了那二十出頭的年少輕狂,即將奔著三去了。 回首一望,邊上空空蕩蕩。 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細(xì)節(jié),漸漸開始在意了,走心了。生病難受時沒人給噓寒問暖,工作一天深夜回到住處,沒人給留上一盞小燈。這才慢下來了,才后知后覺地估摸著……是有些寂寞。 單曉于笑了笑,又說:「想和你道歉,又怕打擾你了,就想……回來看看你就好。想看到你過得好,那也就好了?!?/br> 姜懷舟沉默了很久,像在消化這段話的涵義。 片刻后,他沉沉道:「那你前幾天的問句,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問句?」 姜懷舟看向他,一字字問:「還單著又怎樣?沒單著又怎樣?」 那雙眼眸十分沉靜,斂盡了情緒,已不復(fù)見方才罕見的失態(tài)。 而比起他的沉穩(wěn)內(nèi)斂,單曉于則向來是張揚(yáng)的、敞亮的。 就像高中那會兒,當(dāng)他察覺自己喜歡上姜懷舟后,也不糾結(jié),成天笑嘻嘻地往人眼前湊,一門心思地對人好。再冷硬的心都能讓他給捂熱了。 而今也是如此──姜懷舟敢問,單曉于就敢答。 「沒單著,我祝福你,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好好的。我真心的。要還單著……」他停頓了下,笑了:「那我得琢磨琢磨?!?/br> 姜懷舟揚(yáng)了揚(yáng)眉,明知故問:「琢磨什么?」 單曉于仍是笑,兩個梨渦明亮的晃眼,「這不好說?!?/br> 姜懷舟點(diǎn)點(diǎn)頭,竟是接受了這個答案,沒再追問,只是道:「很晚了,早點(diǎn)休息吧。」 單曉于下車了,車門關(guān)上沒走幾步,后面又叫了聲:「單曉于?!?/br> 一回頭,就見敞開的車窗內(nèi),姜懷舟在駕駛座上看著他。 「還單著?!顾f:「你琢磨琢磨吧?!?/br> 話說完,車子便颯爽地開走了。 單曉于看著那車尾燈絕塵遠(yuǎn)去,好一會兒才忽然笑了,低低罵了聲「cao」。 ---我是分隔線--- 單曉于:cao,臭悶s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