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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上春嬌在線閱讀 - 掌上春嬌 第49節(jié)

掌上春嬌 第49節(jié)

    寧子韞移開了看她的目光,他看著殿內(nèi)的炭火, 和寧妍旎身上的斗篷。寧子韞讓宮女添了炭火,就讓她們掩了殿門退出去。

    殿內(nèi)余下他們二人時(shí)。

    寧子韞走到寧妍旎跟前, 他俯身直直地看著寧妍旎。

    她果然并不冷, 雖然臉上沒有多少血色,但是額前細(xì)碎的鬢發(fā)處, 有幾不可見的細(xì)汗。

    只是穿再多又有什么用, 寧子韞今日過來便不是準(zhǔn)備來做個(gè)善人。

    盯著她那還映著火光的眸子, 寧子韞徑直開了口,“我上次與皇妹說的,皇妹考慮得如何?!?/br>
    他的話語明明是在問她,語氣間卻絲毫沒有要征求她意見的意思。

    但寧妍旎卻忘了,他說的上次是哪一次。

    她還在想著,卻被寧子韞突然伸過來的手驚了下,幾乎是瞬時(shí),她側(cè)身避開了他的手,倉惶起身,扶著桌沿往后退了數(shù)步。

    寧子韞想為她解斗篷的手停在半空。

    寧妍旎抽不出心思去想現(xiàn)在寧子韞的心情,但她知道,徹底激怒寧子韞,在現(xiàn)在對她來說是極為不智的。

    她勉強(qiáng)動(dòng)著唇,回答他剛的問話,“不知道,皇兄說的是上一次哪一次?!?/br>
    她扶著桌沿的手已經(jīng)改成了握抓,指骨都有些透白,顯而易見地很是驚怕他。

    寧子韞面色淡淡地直起身收回了手:“我和皇妹還有多少的上次。我說的是上次秋獵,在我篷帳之中。”

    在他篷帳之中,他說過,她要他。

    他也說過,男人的惡念得不到滿足,就會一直想著。給了他,解了他心里的惡念,之后他也許還懶得和她多作糾纏。

    知道了寧子韞此來的目的,寧妍旎的臉色霎那就白了。寧子韞的話此時(shí)還在她的耳邊響起,“看樣子,皇妹是終于想起來了?!?/br>
    寧妍旎偏過頭。

    她借著桌沿的力,堪堪不讓自己癱_軟下去,她說著話,聲音卻輕飄得找不到著力點(diǎn),“你如今,你日后,要什么樣的女子侍寢沒有,何必一定要與皇妹如此。”

    天下女子雖然多,但他此時(shí)只想要她一個(gè)。

    倒也還真會找托辭,還皇妹,他要是這么在意綱_常,他也不會在這了。寧子韞冷聲笑了一下,“日后若真要人侍寢,皇妹又怎知不會是你?!?/br>
    “但皇妹也不用想得太多,待到那日,我怕是已經(jīng)懶得像現(xiàn)在這般多費(fèi)唇舌,與皇妹你這般糾纏?!?/br>
    寧子韞目光緊盯著她的神色,她唇瓣顫了顫,未再有言語。

    他伸出手,輕易地解了她的斗篷,拂落在地上。

    她今日穿了一襲薄柿色的織綾衣裙,巒峰鼓滿,襯得月要間更細(xì),身子正害怕地繃著。

    這衣裙,跟那日出宮是一樣的色調(diào)。那時(shí)他壓了她在房門板上沒得到她,后來才知道,原來她早已與太子郎情妾意。

    寧子韞面色突然就冷了下來,他收回了手,語氣淡淡,“把衣裙褪了?!?/br>
    他大概知道,有什么能讓寧妍旎束手,他也無所謂在她面前當(dāng)多惡的人。

    寧子韞捻了捻自己的指,“你們溫府的阿澤和溫府的瑤細(xì),這兩個(gè)倒是好孩子。我上次見到那小男孩,額上右邊還有道刀疤,想來乖巧是乖巧,就是日子還是過得孤苦了些?!?/br>
    聞言,寧妍旎繃著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那刀疤是澤哥兒前些日子的時(shí)候被人不小心傷了,澤哥兒在信上從來不說,是細(xì)細(xì)悄悄又寫了信告訴寧妍旎,寧妍旎才知道的。

    寧妍旎顫著唇,半響,她眸里沁著淚,抬起手,顫著一件件褪下她的衣。

    殿門雖然掩上了,但現(xiàn)在還未日落,殿內(nèi)鏤雕著花的木窗將殿內(nèi)的情狀灑照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的薄柿色羅衣一落了地,便被寧子韞的靴履踩在了足下。她褪衣的動(dòng)作很慢,寧子韞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一件羅衣,兩件里衣,然后,他看到了,鳳在巒頂。寧子韞的手到了那玉渦色掩住的巒處,他摩_挲地?fù)崃藫嵩趲n頂?shù)镍P,言語淡淡,“繡得可真不錯(cuò)?!?/br>
    剛說完,下一刻他便直接伸手將那一小片的玉渦色剝了下來。

    戰(zhàn)_栗陣陣抑制不住地傳來,寧妍旎偏過頭。她緊緊攥著身僅余下的月合裙。一只大手卻手分手開了她。

    日光灑照不到的殿內(nèi),女媧捏造的嬌媚芙蓉,身姿嬈嬈,玲瓏有致。

    她就那般站著,顫著唇瓣不堪一憐的樣子,讓寧子韞這些天壓攢的心火到了個(gè)度上。

    他掌腹沿著寧妍旎溫潤_膩_白的身線,他用了些力,掌腹所經(jīng)的細(xì)白,都留下了紅。他按著她,兩人之間不留余隙。

    寧子韞低頭吃進(jìn)她的耳垂,“幫我,褪了我的衣。”

    這般的輕撩慢撥,讓寧妍旎眸里的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搖頭,卻聽到寧子韞在她心口上輕輕一笑。

    她的手還在推攘著他,呼吸漸重沉的時(shí)候,寧妍旎推到了他月要間的短刃。她沒有猶豫地在他意亂的時(shí)候取了那把短刃,抬手朝他刺去。

    意料之外,寧子韞的條件反_應(yīng)很快,刃剛破了個(gè)口子,他就握住了她的手。他也不氣,還笑得眸色更沉了些,“皇妹,這手法可不行?!?/br>
    他垂眸望著她已然有些車欠的雙月退,長白纖細(xì),現(xiàn)在就不行,等下還有得她受。

    寧子韞輕易取了那把刃,也不指望她能幫他褪衣。他制抱著她,往榻上走去。

    他一心只想要先得到她,為此他嫉妒太子一度嫉妒到幾乎發(fā)狂?,F(xiàn)在,不管她愿不愿,她都沒有別的選擇。

    看著水色羅衾之上無力的芙蓉,將她雙手制在頭頂,寧子韞的唇就覆了上去。寸寸分分,恨不得將她的不甘不愿都啃噬下肚。

    誰能知道他發(fā)起宮變,擊敗了太子,卻不是真得很渴求那個(gè)至尊之位。寧子韞低嘲起了自己,看那些朝堂上的言官和寫史書的,對他指指罵罵,難道他生懼了么。

    他從沒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誰也不配。

    但眼前的人卻牽動(dòng)他的心緒,他看著她也煩,不看著她也煩。特別是現(xiàn)在,明明寧妍旎是不甘不愿,明明寧妍旎的眼尾都哭紅了,一直哭著讓他停下。

    但是她在砧上,由不得她。寧子韞眸底已是沉流橫行,他啞著聲,“皇妹,都記著?!?/br>
    寧子韞和太子不一樣。太子性格溫厚,在榻上的行事縱是難耐,也是會克己幾分。

    但寧子韞卻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無心,他每一次待她都是猛鷙直闖,不管不顧。

    水色的一片在寧妍旎之上晃得影影綽綽,她本來想不出聲的,但是卻禁不住地啜出聲來。

    眸里的水光不斷地簌簌落了下來,像刃在她身子里的難受。寧妍旎搖頭求他,話語卻被他的無情傷得碎了,“寧子韞,不,不要,你停下?!?/br>
    嬌媚的音從她唇瓣出來,寧子韞呼吸一下頓了,緩過來之后,氣息更重了些,“皇妹,你說的,不要停下。”

    這話一落下,她就被他嚇得一個(gè)瑟縮。

    寧子韞剛才制著她的手,已經(jīng)從她發(fā)頂離開,去了她其它地方的美色窺探。寧妍旎無力地?fù)巫∷麎荷蟻淼闹亍?/br>
    不似他外表上的文人清瘦,他一身的強(qiáng)勢虬結(jié)。寧妍旎推攘著他,她哭罵著寧子韞那曲解她的話,“寧子韞,你給我停下。”

    是得停,這樣下去,他可能到了明日清晨都不舍得離開。寧子韞額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他繃得緊,聲音也啞著,他在她耳邊誘著她,“那皇妹你多喚幾次我的名字,多哭幾下,我就走?!?/br>
    厚顏,無恥,下_流。

    寧妍旎紅著眼,紅著鼻尖,紅著唇,通身似是媚得更盛的芙蓉,她側(cè)過頭顫著不去看他。

    殿外冬意凌冽,涼風(fēng)刮得四處。殿外的太陽把雪化了水,溶溶流著。殿內(nèi)的火聲和水聲交融著,冬季的冷打在殿外進(jìn)不來。

    “寧子韞!”她忍了他很久,寧妍旎喚叫出了聲。

    殿外栽著的楸樹枝,在這個(gè)時(shí)日早已是花萎落,剩下的枝椏細(xì)細(xì)在風(fēng)中被吹打得顫栗不已。

    寧子韞緊緊錮著她,不讓她動(dòng)分毫。但她也沒力氣再動(dòng),她側(cè)著的頭落的淚,都沁入了帛枕當(dāng)中。

    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幾近比血rou更近的關(guān)系,寧妍旎的心口還起落得不停,寧子韞垂了頭安撫著她。

    窗外的楸樹枝似芙蓉枝在纏著,寧妍旎還兀自掉著淚。

    寧子韞本來沉冷的面色,此時(shí)也早已車欠了。但看著她姣好的芙蓉面,他卻還不舍得離開。寧子韞啞著聲,“再一次,我便不再囚你在這殿中。宮城之內(nèi),你想去哪,就去哪。”

    他看著寧妍旎闔著的眸睜了開,她的眸里,還有將落欲落的水光。

    作者有話說:

    作者:痛苦臉.jpg,以后更新時(shí)間先改成早上10點(diǎn)哈。

    ? 第四十三章

    再一次。

    男人總是這般貪得無厭, 見_色忘我。

    寧子韞說著這話的時(shí)候,眸底的谷欠色濃重,身上的炙熱分毫不退。就算她說不愿意, 他又什么時(shí)候在意過她的要與不要。

    寧妍旎又怒又驚怕,她輕輕地緩著氣, 被那股炙燙灼了身, 她到現(xiàn)在還在抖著。

    “讓我出這個(gè)殿, 宮城之內(nèi)都不再攔我?”寧妍旎重復(fù)確認(rèn)著他的話。

    她怕他無賴, 怕他總是騙她,要挾她。

    但這次在榻上,寧子韞的語氣正經(jīng)了很多,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

    “那溫府的兩個(gè)孩子, 他們還很小,不懂事。你放過他們, 好不好?!睂庡晦D(zhuǎn)過頭,直直地看著寧子韞, 語帶哀求。

    這般求人的語氣,要是剛才在榻上求他,他可是會更心疼。寧子韞摩撫著寧妍旎嬌濕的臉,啞聲說著, “我不過就是去看了下他們而已,你怕什么?!?/br>
    “那阿梔和阿棠她們呢?!睂庡粍e不開臉, 有些微茫地說著。

    她的聲音有些微啞, 但這種在嬌媚中透出的啞,和此時(shí)榻上靡麗的氣息攪成一團(tuán), 讓寧子韞的身壓得更低了些。

    他不喜歡她現(xiàn)在的不甘不愿, 讓他覺得他竟連個(gè)女子都要勉她所難, 但是她的委屈忍受又讓他的冷靜自控拋之腦后。

    寧子韞看著寧妍旎動(dòng)著的唇瓣,本來是粉的嫩,剛才的交_纏過后,現(xiàn)在已變成了檀紅。鬼迷心竅地,寧子韞又覆在了她的唇上,發(fā)燙著地糾纏。

    剛才已經(jīng)停下的溶溶水聲驀地在殿內(nèi)又響起了一聲,不及防的,榻上的人被這一下闖得一悸。

    寧子韞深吸了口氣,從她車欠糯的唇瓣上離開,“皇妹,想求什么,就要回報(bào)些什么,皇妹確定都要在今天一起求了么?!?/br>
    她不行的。

    此時(shí)的寧妍旎身上無處不熾,心間卻被這話冷颼地傷了下來。她將膠著的視線挪了開,隱忍又崩潰地求他,“你,輕些?!?/br>
    寧子韞低聲一笑,他定定看著剛才鳳掩之下的巒滿,轉(zhuǎn)而把唇落在了她的巒綿之上,在那曾經(jīng)留下牙痕的白膚上又烙了一印。

    炙燙再度席卷交_迫而來,窗外不堪一折的楸樹枝哆栗著被人彎起。

    看她還偏過頭,一副不愿看他的模樣。寧子韞喉間沉著一滾,將她抱在了懷里,叫她只能無力地偎著他,無力地任他抵著折著。

    宮城的天穹邊際,日光自午后的盛,酣暢地斜移下落,逐而收斂,調(diào)回。

    殿外長廊的宮燈已經(jīng)亮起,殿內(nèi)除了炭火的光,沒人敢進(jìn)來燃燈。直至暮靄沉沉,殿內(nèi)才跟著慢慢平息了下來。

    水色的帳幔內(nèi),漾著的紅暈愛憐停了下來。寧子韞稍饜了足,看著身_下胭脂的媚紅還未消,稍一不忍了下,還是伸著掌腹輕輕幫她順了順氣。

    “出去?!彼f著。

    寧妍旎有些失了意識,到了后面,她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寧子韞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但她身上的疼和不舒服,還還清楚地告訴著她,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