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家種田了 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年代求生活、剝奪睡眠、他日細雨時、致馀生無盡、雷易先生、夢春、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億萬老公寵上天、給我來點甜甜的戀愛!、【完結(jié)】颯
“你說什么!”那位劉大人沉下臉。 “本人不才,區(qū)區(qū)狀元而已。身家清白,長相周正,年僅二十有二?!鳖櫷みh抬起下巴,神態(tài)高傲,“在下除了家世比不過馮文炳那廝,還有何處比不得?我夫人有何可嫉妒?” 他比馮文炳年輕,比馮文炳有才華,比馮文炳更受皇上賞識。他前途無量,寶音嫁與他,并不低別人半頭。 一旁,眾官員不由點頭,是這個理。 劉大人也覺語塞,但他面子上過不去,嘴硬道:“女人家的心思,你怎么懂?” 顧亭遠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的確不如劉大人,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最懂女人心思。” “你!”劉大人變了臉。 顧亭遠卻不理他,因為他看到馮文炳來了! “馮文炳!爾等卑鄙小人!無恥之徒!”他怒喝一聲,大步上前,袍角獵獵,“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世家子弟馮文炳,自小被稱贊追捧,養(yǎng)出一身高傲風流氣。他昨日宿在嬌妾房中,一臉春風得意,還在心中想著,如顧亭遠這等下賤之人,幾輩子才能擁有紅袖添香的福氣?他也只配娶一個粗俗的農(nóng)女。 “你胡說八道什么?”迎面一頓喝罵,令他皺起眉頭,“顧亭遠,你瘋了!” 顧亭遠走到他面前,攥著拳頭,眼底滿是冰凝:“我瘋了?你縱容妻子辱我之妻,簡直下作之極!無恥之極!若不道歉,我將上告皇上,請皇上還我公道!” 馮文炳目瞪口呆,簡直一頭霧水,擰起眉頭道:“你胡說什么?誰辱你妻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顧亭遠道:“你還不承認?我知道你嫉妒我,你嫉妒我奪了狀元之名,使你京城才子的名聲名不符實,但你平日里打壓刁難我就罷了,為何累及家眷?” 他指著馮文炳,一副氣極的樣子:“堂堂探花,心地骯臟、卑鄙、陰暗、無恥!如陰溝老鼠!令人鄙夷!” 馮文炳被罵得臉都綠了,來時的春風得意徹底沒有了,又氣又怒,打掉他的手道:“你瘋了!” “我瘋了?你可敢與我對質(zhì)?”顧亭遠拔高聲音。 看著他發(fā)狠的樣子,馮文炳不由得皺眉,心里打鼓。難道妻子當真做了此事? “好了,好了?!庇写笕诉^來,打圓場道:“辦公時間,不要說這些閑話。等下了差,隨你們找個地方,解決此事?!?/br> 馮文炳剛要接話,被顧亭遠搶了先:“我沒心情!此人平日里刁難我,百般為難,我都可以忍。但他指使妻子辱我愛妻,我不能忍!” “誰指使了?”馮文炳皺眉高聲道,此人當真滿口胡言,剛還說縱容,現(xiàn)在就說指使了,“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了?!?/br> “今日,此事若不了之,我,我一頭撞死!”然而顧亭遠根本不聽他說什么,伸手一指不遠處的案桌,眼睛發(fā)紅道。 馮文炳:“……” 眾大人:“……” 第126章 遠揚 “顧亭遠!”傍晚, 陳寶音撲上前迎接,“你回來了!” 她兩眼亮晶晶的,看得顧亭遠眼底溫和,接住她道:“有什么好事, 叫你如此歡喜?” “嗯!”陳寶音先重重點頭, 然后拉著他的手,快步往屋里走, “你不知道, 馮府送來了帖子,那位眼高于頂?shù)鸟T夫人要給我賠罪呢!” 書桌上, 擺放著一張做工精美的請?zhí)悓氁裟闷饋? 指著上面的字給他看, 笑得眼睛彎彎:“瞧見沒有,上面寫著‘賠罪’呢!” 下午時,馮家使人來送請?zhí)? 陳寶音本想接過扔了, 但隨意一瞥,看清帖子里的內(nèi)容,頓時驚訝了, 才沒有丟。 昨日還囂張狂傲的人,今日便送來了請?zhí)? 陳寶音有些不滿, 坐在桌邊道:“既是賠罪, 便當上門才是。哪有我上門去, 聽她賠罪的理兒?” 顧亭遠換回常服, 笑了笑道:“咱們家, 就這么大的地方,招待不了許多人。去馮家,便不用你張羅茶點宴席,不是樂得輕松?” 陳寶音聽著這話,分明是話里有話,覷他道:“招待許多人?哪來的許多人?” 顧亭遠便笑,走過來從背后攬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心:“她當著誰的面辱你,自然要當著誰的面向你賠罪。” 噌的一下,陳寶音的眼睛亮了,抓住他的手,仰頭看著他道:“是你?” 她就說,好端端的,馮夫人怎么忽然要向她賠罪。 “你怎么辦到的?”她不禁好奇。 顧亭遠眼神閃了閃,答道:“舌戰(zhàn)群儒,據(jù)理力爭,邪不勝正?!?/br> 陳寶音當真了,不禁佩服又喜歡地說:“顧亭遠,你真厲害?!?/br> 顧亭遠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他在同僚面前豁出臉面,不就為了這句話嗎?擁緊她,說道:“求娶時,我應(yīng)過的?!?/br> 他說過,不欺負她,也不讓別人欺負她。 “你,你過來?!标悓氁羧滩蛔≌f道,站起身,拉著他往床邊走。 顧亭遠料到什么,嘴角上揚,偏問道:“什么事?” “好事!”陳寶音說著,把他按在床上。 正打算叫兩人吃飯的顧舒容,在屋門口沒聽見說話聲,便沒進去,退了回來。 “容姨,怎么不叫他們?”蘭蘭好奇道。 顧舒容拉住她的手,往自己屋里走:“他們議事呢,等會兒吃飯。” 蘭蘭的眼睛眨了眨,點頭道:“哦?!?/br> 三日后。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顧家門口,仆人說道:“顧夫人,請上車。” 既是馮夫人要賠罪,自然是馮家派人來接她。 “嗯?!标悓氁粑⑽㈩h首,牽著蘭蘭的手,上了馬車。 今日是馮夫人給她賠罪,宴上不會鬧出風波,正好帶蘭蘭去吃吃喝喝。 上了馬車,蘭蘭有些緊張,握著她的手不放。 陳寶音在她耳邊低聲說:“她們都是手下敗將,打不過我,也打不過你姑父。咱們今日是座上賓,放寬心?!?/br> 蘭蘭小聲說:“我怕給姑姑丟人。”她只是個農(nóng)家丫頭,雖然跟著姑姑學了些禮儀,但出身讓她忍不住自卑。 “你姑姑我從前是京城一害,沒什么好名聲。”陳寶音在她耳邊小聲說,“現(xiàn)在也沒人看得起。你放心好了,你不會給我丟人?!?/br> 她輕輕揪了揪侄女的小辮子,說道:“你姑姑的人啊,都被姑姑自己丟盡了,沒有可給你丟的了?!?/br> 蘭蘭便忍不住笑。她知道姑姑是為了哄她不緊張,才這樣埋汰自己。但還是放松了一點,點點頭:“嗯。” 馬車平平穩(wěn)穩(wěn)地駛進馮家。 直到陳寶音來到馮夫人面前,都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馮夫人,別來無恙?!彼⑽⑿Φ?。 馮夫人的臉色卻不很好,死死揪著帕子,臉蛋有些猙獰:“托福?!?/br> 這兩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顯然把陳寶音恨極了。那日馮文炳回到家,把她好一通訓斥,雖然關(guān)著門,但外頭的丫鬟婆子全聽見了,叫她好沒臉。 這些全都拜陳寶音所賜! 陳寶音不知道。她被顧亭遠誤導了,以為他當真是“有理有據(jù)”的斥責了馮文炳,讓馮文炳理虧,不得不責令妻子賠罪。 “王jiejie,程meimei……”她依次向涼亭內(nèi)的其他人打招呼。 崔如卉沒有來。 徐琳瑯也沒來。 陳寶音只一想,就知道了原因。這兩位都是心內(nèi)傲氣之人,上回發(fā)生了那種事,只怕以后都會避著馮夫人,不與她來往。 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有一個外人在場,馮夫人就會很難堪。陳寶音想想就高興,拉著蘭蘭在身邊坐下。 有人問道:“這位是?” “我娘家侄女。”陳寶音回答,低頭摸摸蘭蘭毛茸茸的辮子,“你們也知道,我出身寒微,娘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我這侄女,不過識得幾個字,會念幾首詩,我就愛不釋手地帶在身邊?!?/br> 她都這么說了,別人還能說什么?只好夸贊:“賢侄女都會背什么詩?” 蘭蘭看了姑姑一眼,獲得姑姑的鼓勵,便依言答了起來。 諸位小姐夫人都不是馮夫人那樣盛氣凌人的,一個個比誰都在意名聲,紛紛夸贊蘭蘭“秀外慧中”“聰明伶俐”“美人胚子”,一時氣氛好極了。 陳寶音便看向馮夫人,眼中含笑。 馮夫人見她看過來,面色更扭曲了,想說什么,勉強壓制住,低聲道:“你適可而止!” “夫人說什么,我沒聽清?!标悓氁粜Φ馈?/br> 這粗鄙農(nóng)婦!馮夫人心中罵道,想起馮文炳的話:“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把她給我哄好了,再讓我在外頭丟臉,你且等著!” 哄不好陳寶音,她就會跟顧亭遠說,顧亭遠便會找馮文炳。到時,沒臉面的還是自己。 咬咬牙,馮夫人垂眼,端起桌上茶杯,從牙縫里擠出來:“前幾日,多有得罪,還請海涵?!?/br> 這話算不上多么誠心實意,但對馮夫人而言,已經(jīng)是極其屈辱了。 陳寶音沒有放過她,從桌上拿起一只蓮蓬,慢慢掰著,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覷了一眼,“有些人,你以為得罪的起,實則不是呢?!?/br> 她謙遜有容,大度表示不在意,一副與馮夫人重修于好的態(tài)度,就真的能夠獲得馮夫人的友好嗎? 不可能的。 她讓馮夫人受了這樣的“屈辱”,馮夫人一定懷恨在心,就像一條毒蛇,冷不丁就會竄出來,咬她一口。又何必讓自己不痛快,說些違心的話? “這句話,還給你?!瘪T夫人捏緊茶杯,臉色難看得厲害,陰沉沉盯著她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眼下看,是她向陳寶音賠罪。但這是因為她大意了,下次,可不會讓他們捉到把柄! 陳寶音剛要說什么,忽然察覺衣角被攥緊。偏頭一瞧,蘭蘭正緊張地看著她。 “你別嚇我?!彼兆√m蘭的手,仰頭對馮夫人道:“我膽小,你一嚇唬我,我回到家就要向顧亭遠訴說了?!?/br> 馮夫人的臉色像吞了蒼蠅一樣,捏緊茶杯,嘴唇動了動,半晌憋出一句:“我好心勸你,你不聽就算了。” 她和馮文炳成親不久,不想讓馮文炳覺得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今日,她得哄好陳寶音。 聞言,陳寶音笑了:“原來如此。那就多謝了。” 一場賠罪宴,和樂融融。 陳寶音帶著蘭蘭,采了蓮蓬,喝了蓮心茶,吃了一肚子大戶人家才做的精致點心。 臨走時,陳寶音問蘭蘭:“馮夫人手上的玉鐲好不好看?等你長大了,姑姑也給你買一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