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家種田了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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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夫人鐵青著臉,把玉鐲退下來,送給了蘭蘭。 陳寶音很驚訝,說道:“這使不得。夫人這玉鐲,成色極好,沒有搭配的耳墜和發(fā)簪,單獨戴著不像樣。我們還是不要了?!?/br> 馮夫人已經氣得,好懸沒厥過去,又把頭上的玉簪拔下來,耳墜卸下來,一同送與她。 “哎呀。”陳寶音頓時不好意思道,“我們蘭蘭還小,小孩子家家的,混吃混喝就是了,夫人賞她這些,實在用不著?!?/br> 一套心愛的首飾都送出去了,還差幾份點心嗎?于是,又讓仆人包了一食盒的點心,交由她們帶回去。 “夫人的心意,我收下了?!标悓氁籼嶂澈校I著侄女,“我今天過得很開心,從前的不愉快,我全都忘了?!?/br> 她忘了,馮夫人可忘不了。膽敢訛她的首飾,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陳寶音!”她從牙縫里擠出來道。 陳寶音已經聽不見了。領著蘭蘭,上了回家的馬車。 路上,蘭蘭忍不住小聲說道:“姑姑,咱們這樣,好嗎?” “怎么不好?”陳寶音問。 蘭蘭便道:“會被報復?!蹦棠探趟?,做人留一線,不要輕易得罪人。 陳寶音打開食盒,拿出一塊蓮子糕,說道:“以你所見,她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嗎?” 蘭蘭搖頭。 “那你看,她向我賠罪,我受了她的禮,她高興嗎?”陳寶音問。 蘭蘭又搖頭。 “所以,她本來就心懷芥蒂,便是我不訛她一把,她也不會看我好?!标悓氁粢Я艘豢谏徸痈猓耙呀浭浅鹑肆?,還怕結仇更深嗎?” 她從前不曾見過馮夫人,初次見面,馮夫人便尋她不痛快。還特意設宴,當著許多人的面,揭她的短,給她難堪。 如今結了仇,馮夫人只會更加懷恨在心,不差這一套首飾。 但她們差呀,不論陳家還是顧家,家底都很薄。訛一套是一套,若能發(fā)家就更好了。 今天好一出大戲,看得諸位小姐夫人們心中稱奇。在馮府時,還能面不改色。等回到家,便憋不住了,紛紛與親近之人說起。 沒幾日,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連皇后娘娘都有所耳聞。 第127章 來信 原是鄭國公夫人, 進宮陪她說話。為了逗她開心,提起了此事。 別的還罷了,那位顧夫人臨走前訛人一套首飾,讓皇后很覺得有趣。等皇上來到延春宮, 她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笑著上前道:“請皇上安?!?/br> “不必多禮?!被噬洗蟛缴锨?,接替過宮女, 扶住她。 皇后一手握住他的手腕, 偏頭看著他笑道:“今兒我母親進宮來,可說了一件有趣的事?!?/br> 皇上攬著她, 坐在鳳床上。聽完,笑道:“這就有趣了?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br> “哦?”皇后好奇道, “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皇上便把翰林院的情形,對她說來。 當聽到顧亭遠說出“我就一頭撞死”的話,皇后驚得眼睛瞪圓, 嘴巴都合不攏了:“這, 這……” 恕她孤陋寡聞,長這么大,竟沒見識過這等奇男子。 “張學士見他們鬧得不像樣, 便給他們放了半日假,讓他們處理妥當再去上差?!被噬蠐u頭笑道。 皇后聽到這里, 微微皺眉:“這位顧狀元, 有些公私不分了?!?/br> 他是朝廷官員, 便是跟同僚有紛爭, 也該私下里才是。怎么能在翰林院鬧起來呢? “他不是一個好官員, 但卻是一個好丈夫?!被噬险f道。 皇后低下頭, 柔聲說道:“皇上說是,那就是了。” 世人都覺得,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學婦人之態(tài),尋死覓活,很是丟臉?;屎髤s覺得,被他維護的人,很是幸運。 她開始對陳寶音產生好奇,說道:“可惜以顧亭遠的官位,他的夫人不夠資格進宮,否則我倒要同她說說話了?!?/br> 以低位之身,面對勛貴女子,竟然潑辣放肆,膽大如斗。皇后沒見過,她覺得新鮮極了。只聽著,便在腦中想象出一團烈火,野性難馴的樣子來。 “何必拘泥于這些規(guī)矩?”皇上說道,“你是皇后,想見什么人,召見便是了?!?/br> 皇后看他一眼,眸中涌出歡喜,低下頭道:“那我便召見了?!?/br> 皇上搖搖頭,覺得他的皇后哪哪都好,就是膽子有點小,且格外守規(guī)矩,萬事不敢出格。 “以后這等小事,你直接拿主意就是?!彼麚嶂屎蟮亩瞧ぃS口說道。 皇后垂眼,像以往那樣回答道:“是,皇上?!?/br> 皇后要召見臣子的妻子,本來不關皇上的事,但他很看重自己的皇后,加上想看看自己欽點的狀元郎,于是抽空叫到身邊說話。 “朕聽聞,不久前你與馮文炳有些爭執(zhí)?”皇上道。 顧亭遠跪下道:“臣有罪?!?/br> 皇上便問:“你何罪之有?” “臣應全心全意為皇上做事,但臣沒有,還打擾其他大人辦公,臣有罪?!鳖櫷みh答道。 “你既知曉,為何還敢如此?”皇上問。 顧亭遠答道:“臣答應過內子,終此一生保護她。臣不能言而無信?!?/br> “你可知道,忠義難兩全。你對你妻子有情有義,可就是對朕的不忠?!被噬系?。 顧亭遠沉默了下,然后道:“請皇上恕罪。” “哦,你覺得自己有罪嗎?”皇上倚在龍椅上,眼底含笑,“朕聽聞,當日馮文炳指責你瀆職,你說是他下套害你。今日朕問你的罪,你還覺得冤枉嗎?” 當日,顧亭遠在翰林院“尋死覓活”,馮文炳罵他:“你乃朝廷命官,為皇上分憂是你的分內之事,你在辦公時間爭鬧不休,乃是瀆職!” 他是這么應對的:“我便是瀆職,也是你害的!我就說,為何我夫人平白受欺辱,原來道理在這!你就是不想我全心全意為皇上辦差,設套害我!馮文炳,你的心好毒哇!” 原來都被皇上知曉了。 顧亭遠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皇上只是逗他而已,他與皇后一樣,都未曾見過此等奇男子,甚覺有趣。至于什么男子威儀,什么官員體面,皇上并不很在乎。能辦事,就是好官。 “罷了,起來吧?!彼郑半迍倓偛贿^與你閑話幾句,現在要跟你說正事了?!?/br> 顧亭遠不敢起:“請皇上吩咐?!?/br> 皇上道:“皇后想見見你夫人。她懷有龍子,需得保持心情舒暢。你回去囑咐你夫人,讓她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要哄得皇后開心,朕有賞?!?/br> “是,皇上?!鳖櫷みh跪地謝恩。 回到家中,顧亭遠將此事告訴妻子。 “什么?皇后要見我?”她訝異道,眉頭蹙起,“我知道了?!?/br> 不就是哄貴人?她又不是不懂。 顧亭遠見她皺眉,安撫道:“別擔心,不是壞事?!?/br> 陳寶音道:“我知曉。倘若要問罪,便不會由你告知我了。” 若皇后是馮家的靠山,想要整治她一個小小臣婦,再容易不過了。何須皇上召見顧亭遠,叮囑一通? “嗯?!鳖櫷みh輕點頭,“不要擔心,萬事有我?!?/br> 陳寶音點點頭。 她這樣身份的人,去覲見皇后,會有專人教導。告知她皇后的喜好,宮中有何忌諱,還會簡單教導她一些禮儀。 倘若不是特別倒霉,她不會招惹禍事,陳寶音倒不很擔心。 “是顧家嗎?”這日,院門被敲響,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恰巧,顧亭遠休沐在家。 他走出去,打開院門,看著門外的人道:“正是。不知您是?” 那人穿著打扮像個跑江湖的,把一個及膝高的布袋放在地上,說道:“您家人托我捎的東西?!?/br> 顧亭遠面露訝色,岳母托人捎東西過來?陳家村離京城,駕騾車兩日就能到,何至于托人送來?讓二哥駕車來,順便瞧瞧寶音和蘭蘭,才像岳母的風格。 “還有一封信。”那人又從懷里取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遞過去。 顧亭遠忙雙手接過,說道:“您請入內,喝口茶水,歇歇腳?!?/br> “不了?!蹦侨藬[擺手,“你們若回信,便到這個地址找我,我只在京城停留三四日。”說完,報出一個地址來。 “多謝老兄。”顧亭遠見他不進去,便拱手道謝。 那人回禮,很快轉身走了。 “什么人?”陳寶音從后面走過來,看著門口的破舊口袋,又瞧了瞧顧亭遠手里的信。 顧亭遠彎腰提起布袋,不算重,約莫十幾斤,不知是什么。他一手關上院門,說道:“送東西的。” 進了院子,顧舒容從廚房里問出一句:“什么人?” “不認得?!鳖櫷みh回答道,在小凳上坐了,拆信,“許是送錯人了,若是送錯了,還要還回去的?!?/br> 信紙很薄,只有四個字:安好,弟留。 “弟弟?”顧亭遠皺起眉頭。 他又翻看信紙封皮,只見上面寫著“顧jiejie收”。 她也沒別的弟弟啊?他就是她唯一的弟弟了。顧亭遠這樣想著,拿著信到廚房去,說道:“jiejie,咱們還有遠房親戚嗎?” “沒有了?!鳖櫴嫒菡谌嗝?,搖搖頭道:“只咱們兩個了?!比暨€有親戚,當年也不會尋求方家的庇護。 顧亭遠便道:“好生奇怪?!比羰钦J錯人,怎會這么巧,他們家就姓顧? “等等?!鳖櫴嫒莺鋈幌氲绞裁?,直起腰,“把信拿過來。” 她手上有面粉,顧亭遠便把信紙展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