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xué)] 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玫瑰島嶼、全能站姐穿書后暴富了、雀金裘、別人給植物澆水我澆奶茶[星際]、后媽文老公有了讀心術(shù)、我很喜歡你、禁止覬覦可愛玩家[無限]、嫁給隔壁村的糙漢(1v1h)、戀愛綜藝?yán)锶俏业拇簤魧ο螅∟PH)、陶瓷太陽
“我最近在學(xué)算命,我覺得我可能跟我哥八字相克,而你堂妹跟他的八字相處比較融合,所以他才會不喜歡我,喜歡你meimei?!碧圃掠瞄_玩笑的語氣說,“你覺得呢?”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唉,你眼睛怎么紅了?” “傷口很痛?!?/br> “唉……忍忍吧,你是沒看當(dāng)時醫(yī)生的表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唐月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離開醫(yī)院的,她像是游魂一樣在街上飄蕩了很久,好幾次攔了車,又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匆匆讓師傅轉(zhuǎn)彎開走。 最后她累了,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她腦子里又想起了那句話—— “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正想著,忽然放在手邊的手機(jī)響了一聲,是有人給她發(fā)了微信消息。 唐月扭頭,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 星星小島:出來聊兩句吧,我在你樓下的河邊上。 唐月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洛聞書用兒子的賬號給她發(fā)的信息。 但是…… 她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這個疑惑只持續(xù)了一瞬,唐月就釋然了。 畢竟洛聞書能在只有一面之緣的情況下,叫她去做親子鑒定,這么一對比,知道她住在哪里,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唐月記得洛聞書最后的自我介紹,說她是個……玄師? 她腦子里想了很多很多,身體卻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踩著拖鞋,往門口走去。 唐月很快來到河邊上,這個點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燈下長椅上的洛聞書。 后者仿佛知道她來了一般,側(cè)頭看了過來。 一頭長發(fā)用木簪松松挽起,穿一條素色連衣裙,河風(fēng)輕輕吹拂,平緩的水面蕩開一層層的漣漪,她的眼里卻是一片平靜。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唐月只覺得胸腔里那顆不安的心,一點點鎮(zhèn)定下來。 她走了過去。 “坐。”洛聞書指了一下旁邊的位置,“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我就直接說正題?!?/br> 唐月其實不知道洛聞書口中的正題是什么,但還是從善如流的點頭應(yīng)下,“好?!?/br> 而后她就聽到對方用無比平靜的語氣,說出讓人震驚的內(nèi)容—— “親子鑒定不用去做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你不是唐家的孩子?!?/br> “二十年前,張晴放著私人醫(yī)院優(yōu)美的環(huán)境,n對一的貼心服務(wù)不要,搬進(jìn)了你親生母親所在的市婦女兒童醫(yī)院,跟她擠在同一間病房里?!?/br> “不久后,兩人前后腳被推進(jìn)了產(chǎn)房,并各自產(chǎn)下一個女嬰。” “你是足月順產(chǎn),但張晴的孩子不是,他們用了特殊手段,才讓那個孩子跟你同年同月同日且同時出生?!?/br> “你母親生下你之后,莫名疼昏過去了片刻,又很快清醒過來,護(hù)士略有些慌張的抱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嬰兒湊到她眼前……” 洛聞書看著唐月,“但那個嬰兒不是你?!?/br> “從一開始,唐家就知道你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但是你不知道,你親生父母不知道,另一個孩子也不知道?!?/br> 洛聞書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旁邊的唐月,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洶涌而出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試圖說服自己,洛聞書說只是一個荒誕離奇的故事。 可是其中的兩個細(xì)節(jié)——婦女兒童醫(yī)院和同一天生日,她是不久之前才得知的,洛聞書卻能說得出來。 “另一個孩子,叫什么名字?”唐月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 洛聞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唐月咬著唇,眼神倔強(qiáng)。 “余真?!?/br> 這兩個字從洛聞書的嘴里說出來,一瞬間,唐月就像是一只被戳破了的氣球,渾身的力量被抽走。 她幾乎坐不穩(wěn),還好后面有椅背托著,才不至于倒下去。 “怎么可能……” 洛聞書繼續(xù)往下說,“你之前在醫(yī)院偶遇唐玉麒,讓他起了疑心,你猜他會怎么想,怎么做?”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像是惡魔在低語,引誘人墮入無邊深淵,“唐月,你想去看看嗎?看看唐玉麒的反應(yīng),聽一聽唐家人的打算……” ———————— 唐家。 三樓書房。 古典大氣的裝修,一面面落地書墻,整齊擺放著各門各類的書籍。 燈光明亮,一塵不染。 價值不菲的紅木沙發(fā)上,唐家人臉色都不好看。 前方茶幾上泡好的茶早已冷掉,誰都沒有心思去續(xù)上。 煙霧繚繞中,唐鳴泉嗓音低沉而嘶啞的問,“長寧,這件事,到底要怎么辦?” 他口中的長寧,就是之前唐玉麒帶著去醫(yī)院看望余真的傅先生,全名傅長寧,此刻就坐在他對面。 傅先生穿著一件灰色馬褂,須發(fā)皆白,身姿挺拔如崖上松木,若是不看臉上表情的話,就是世外高人,仙風(fēng)道骨。 “我不知道唐月會不會起疑心?!备迪壬碱^皺起,仿佛貧瘠土地上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深深溝壑。 他說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一旁的唐玉麒身上。 如今已是深夜,大家本該早早入睡,此刻卻仍舊枯坐在這里,都是因為唐玉麒。 唐鳴泉眉頭皺得更緊,神色明顯不悅,“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你親近余真沒關(guān)系,但不要做得那么明顯?!?/br> “你每次都答應(yīng)得很好,跟我說你有分寸?!?/br> “這就是你說的分寸?!” 他說著說著,一股子怒氣涌了上來,壓都壓不住,抓起手邊的茶杯,照著唐玉麒頭上砸了過去。 “你什么時候去看余真不行,非得趕著今晚去,???!” 唐鳴泉的怒氣爆發(fā)很突然,唐玉麒被砸中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旁邊的張晴也沒想到,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咒罵起來,“姓唐的你有病是吧?好好的你打我兒子干嘛?!你有本事你去解決事情,沖我兒子撒氣算什么本事?!” 她的聲音十分的尖利,聽起來很刺耳,而此刻書房又算得上是個密閉空間。 一時之間,屋里的另外三個人都有些受不了。 “張晴,你發(fā)什么瘋?。俊碧气Q泉吼了一聲,一雙大手死死鉗住張晴的雙臂,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殊不知,這樣只會更刺激到對方。 張晴雙手動彈不得,于是改為拿腳去踹唐鳴泉,一頭長發(fā)因為劇烈掙扎有些散亂,簡直毫無形象可言。 反而是被砸了的唐玉麒,呆坐在紅木沙發(fā)上,愣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最后是傅先生開口叫停了這出中場鬧劇,“停下吧,小晴,鳴泉你也是,先放開她。” “虎子還在里面睡覺……” 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太多的情緒在里面,開口的瞬間,仿佛滿滿一瓢清冷的水,注入了沸騰的鍋里。 而急了眼互相咒罵扭打在一起的唐鳴泉和張晴,就是那鍋里的沸水。 兩人瞬間冷靜下來,繼而意識到此刻的樣子有多難看,連著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 “怎么樣,精彩嗎?”洛聞書低聲問道。 夜里的風(fēng)吹得有些大,樓下花園里的草木都彎了腰,她坐在精雕細(xì)琢而成的護(hù)欄上,兩條細(xì)長勻稱的腿輕輕晃悠著,一副悠閑自在的表現(xiàn)。 而旁邊站著的唐月,就沒有她這么好的心情與狀態(tài)了。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唐家三樓書房那扇落地窗外的陽臺。 本來是給書房的主要使用者唐鳴泉在辦公勞累之余,走出來呼吸一下自然的空氣,看一看外面優(yōu)美的景色用的。 此刻卻方便了洛聞書和唐月落腳。 落地窗沒有關(guān)上,半拉著簾子,里面的燈光連同著爭吵聲一同飄了出來。 屋里的人對此并不在意,因為根本沒有想過,書房外面還會有人,并且還是最為關(guān)鍵也最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別說他們,就連唐月自己也沒想到,洛聞書會把她帶這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書房外面的。 唐月只記得在酒店外面河邊的休息長椅上她點頭說了一個‘想’之后,洛聞書便站起身來,對她說了一句‘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河邊走了一段后,拐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唐月感覺到一只微微有些涼意的手伸過來拉著自己,伴隨著洛聞書平靜的聲音,“別怕,閉上眼睛,跟我走?!?/br> 她下意識照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洛聞書松開了手,一邊對她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唐月只覺得空氣中彌漫著的氣息隱約有些熟悉,她緩緩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家里三樓書房外的陽臺上。 父親唐鳴泉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出來。 ……不,不對,這里不是她的家,說話的也不是她的父親。 唐月已經(jīng)相信了洛聞書說的那個荒誕離奇的故事,但心里仍有一絲不甘,想要親眼看見,親耳聽到,似乎這樣才能給她這痛苦的二十年一個交代。 “你小時候一直羨慕唐玉麒,羨慕他得到了父母的寵愛,他們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給他開家長會,會坐下來跟他聊天,教導(dǎo)他如何為人處世……” “其實也都是假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