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xué)]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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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平浪靜時,他們是溫馨有愛的一家人,父慈子孝,母親溫柔?!?/br> “可一旦發(fā)生超出能力范圍的變故,他們就會褪去面具,恢復(fù)本性,像瘋狗一樣撕扯攀咬在一起?!?/br> “看到他們?nèi)缃竦臉幼?,你還羨慕嗎,唐月?”洛聞書問。 唐月眼眶有些紅腫,不過這是之前哭泣造成的。 回……來到唐家之后,她的眼淚漸漸止住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和一雙握得很緊,指甲掐到掌心rou的手。 “不過如此?!碧圃侣牭阶约旱穆曇簦芾潇o,沒有愛,也沒有愛而不得的痛與恨,仿佛抽離這部分感情,透露出幾分冷冷的不屑。 洛聞書笑了笑,“我一直都很喜歡看這類純粹的壞種在事發(fā)之前惶恐不安的樣子,看他們絞盡腦汁,竭盡全力,自以為想到了補(bǔ)救之法,忐忑不安又滿懷期待的去執(zhí)行,然后等待結(jié)果?!?/br> “就像是刑場上將要被砍頭的犯人,等待赦免的旨意到來?!?/br> “但他們不確定那道旨意會不會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死亡的陰影不斷籠罩,他們那顆骯臟惡臭的心,在巨大恐懼與渺茫希望交織而成的大鍋里備受煎熬?!?/br> “他們的結(jié)局,有三個。” “一是沒有赦免,劊子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上面那雙眼睛驚恐的瞪大?!?/br> “二是赦免的旨意來了,但晚了,只剩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看著生前期盼的希望?!?/br> “或者赦免的旨意趕在了處決之前到來,他們眼里燃起希望,臉上浮現(xiàn)笑容……然后聽到一聲‘?dāng)亍瑒W邮质制鸬堵?,那顆離開了身體的頭顱上,眼里的希望和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這看似是三條路,其實都通向一個結(jié)局。 ———————— 屋里,商談扔在繼續(xù)。 “我嘗試著算了一卦……”傅先生說。 屋里另外三個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他身上,滿含期待。 只見傅先生微微搖頭,“未來一片空白,我什么都看不到。”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也不算是壞消息,至少比直接得出最壞的結(jié)果要好。 但唐家人的臉色仍舊難看了一些。 “長寧,關(guān)于這件事,你有什么建議嗎?”唐鳴泉沉聲問道。 傅先生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你真的想聽嗎?” 這話一出,唐家人的心頓時一沉。 唐鳴泉思慮良久,咬牙點頭,“你說?!?/br> “按最壞的打算來辦,直接結(jié)束這一切,把媒體叫過來,吩咐下去,連夜發(fā)布新聞,說唐家當(dāng)年跟另一戶人家的孩子意外抱錯,如今已經(jīng)找到了真正唐家小姐?!?/br> “同時帶上所有證據(jù),去說服余家父母和余真,天亮之后,在無數(shù)眼睛見證下,送走唐月,接回余真。” “讓一切歸位。” “讓足夠多的人認(rèn)為,這真的只是一場巧合?!?/br> “不行!”唐鳴泉幾乎是在傅先生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開口拒絕。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不妥,“長寧,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跟上面談一個大項目,如果能定下來,唐家就能更上一層樓?!?/br> “這件事雖然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了,但唐家并不是唯一的選擇,如果出了什么變故……” 他看著傅先生。 傅先生也在看他。 目光交匯許久,唐鳴泉最先避開,“這件事不止關(guān)系到我一個人,集團(tuán)上下,所有人都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很多的努力?!?/br> “我知道,就此收手,對你而言,不亞于折斷一雙翅膀。” 唐鳴泉聞言,瞬間看向傅先生。 卻聽后者繼續(xù)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唐月和余家那邊出了什么變故,后果會怎么樣?” 唐鳴泉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鳴泉,唐家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jīng)是強(qiáng)求來的,你聽我一句勸,收手吧,至少還能保有現(xiàn)在的這些?!备迪壬粗难劬?,這一番話,既是勸慰,也是警告。 唐鳴泉是知道傅先生的本事的,可以說,唐家能有現(xiàn)在的一切,全都仰仗傅先生。 話已至此,他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聽從勸告。 “好……”這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唐鳴泉全部的力氣。 不僅是他,就連旁邊的張晴和唐玉麒,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書房忽然安靜下來。 ———————— 書房外。 “為什么呢?”唐月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但是始終想不明白原因。 唐家當(dāng)年大費周章把她跟余真換了,到底是圖什么? “氣運,福澤?!甭迓剷f。 唐月聞言一愣,而后伸手指著自己,“我?” 洛聞書點頭。 “怎么可能!”唐月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究竟有多倒霉……” 洛聞書打斷她的話,“你倒霉是事實,但原因并不在你?!?/br> “二十年前的唐家,雖然也是春山市的豪門,但堪堪擠進(jìn)二流之列,跟如今相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br> “唐家自從交到唐鳴泉手上之后,由于他這個人行事激進(jìn),手段狠毒,表面看起來一片繁榮,實際上是用幾代人累積的氣運換來的?!?/br> 張晴懷上余真的那一年,唐家的氣運幾乎消耗殆盡,而唐鳴泉當(dāng)時剛賭上了唐家的一切去博一個再上一層樓的機(jī)會。 開始的時候一切順風(fēng)順?biāo)?,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大小小的問題接踵而至。 唐鳴泉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匆匆去找來傅先生。 可傅先生只是人,不是神,沒辦法在大廈將傾的時候,力挽狂瀾。 唐鳴泉跪在他面前,眼眶發(fā)紅,言辭懇切,并且搬出了上一輩的情分。 這最后一點,正中傅先生死xue。 唐家上一任掌權(quán)人在位時,傅先生只是個無名小輩,發(fā)妻與幼兒皆患有重病。 好消息是都能治,壞消息是需要很多很多錢。 那時的傅先生,一度十分絕望,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等妻兒走了,就下去陪他們。 不成想,在機(jī)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唐家掌權(quán)人,對方救下了他的妻兒,家里的先生也收了他為徒。 唐鳴泉搬出當(dāng)初這份天大的恩情,傅先生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開口說,“有一個辦法……” 當(dāng)時的唐家氣運幾乎消耗殆盡,想要挽救局勢,只能將這份氣運補(bǔ)起來。 可是這談何容易,曾經(jīng)祖上幾代人,才積累了那么一點。 但也不是沒有快捷的辦法—— 一個字,借。 傅先生前前后后費了很大的勁,數(shù)次推算,總算找到了一個符合條件的人。 洛聞書看向唐月,“那個人,就是你?!?/br> 唐鳴泉最初的打算,并不是調(diào)換孩子,那多麻煩,他想找人弄死余家夫妻,然后花點錢把唐月收養(yǎng)過來。 傅先生似乎知道他的打算一般,直接告訴他不可以。 收養(yǎng)的孩子,雖然可以冠上唐家的姓,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唐家的血脈。 只有調(diào)換孩子這一個方法,并且絕不能讓余家人知道,這件事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唐鳴泉只得收起殺心,耐心布局等待。 當(dāng)兩個孩子同時出生,醫(yī)護(hù)人員趁著余mama昏迷的片刻時間調(diào)換了孩子,將余真抱過去,又把唐月抱過來,交到唐鳴泉手中。 他給孩子取名唐月,對外稱是唐家的小公主,是天上的明月。 實則不過是水中幻影。 ———————— 這一夜,晚睡的人,等來了香甜的瓜。 “臥槽,小說照進(jìn)現(xiàn)實!” “豪門千金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抱錯!” “仔細(xì)看真千金余真,的確跟唐夫人長得有些像,反倒是唐月,跟唐家誰都不像,一副苦命相!” “名字里就帶個真字,果然是注定的吧!” 余真也是晚睡的人之一,她躺在醫(yī)院病床上,莫名有些心緒不寧,一直沒能睡著,于是刷著手機(jī)打發(fā)時間。 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新聞上刷到自己的名字。 起初她以為是同名,但是仔細(xì)看過之后,確定了新聞里抱錯的真千金就是自己。 仿佛在做夢一樣,就連身下的病床,都似乎變成了漂浮在空中潔白柔軟的云朵。 我是……唐家的千金小姐? 也是唐玉麒的親meimei? 她腦子里一下子冒出很多很多的東西,呼吸不自覺變得有些急促,然后聽到了父親的手機(jī)鈴聲響起,過了一會兒被接起。 “喂……我是,請問你……唐先生?……” 是她想的那個唐先生嗎? 唐家的掌權(quán)人,她的親生父親唐鳴泉? 余真很快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很輕柔的問,“老余,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