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渡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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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在外面逗留太久,謝女士看到他們比預計的時間還早回來,有些意外地瞟了謝征一眼,以眼神詢問狀況。 謝征卻沒有給她回應,自顧自道,“奶奶,您早上說倉庫的墻壁裂了一個縫是吧?我去補一下。” 謝女士點頭,“裂了一陣子,麻煩了啊。” 謝征應了一聲,拎起一個工具箱就出去了。 謝女士看著謝征出了大門,又看向攥著一袋剛買的東西不吭聲的溫涼年,笑瞇瞇道,“怎么啦這是,那個臭小子惹你不開心了?” 聽到謝征被謝女士稱為臭小子,溫涼年有些失笑,搖頭道,“沒有,他對我很好?!?/br> 謝女士微微一笑,招手讓她過來,“那就好,把東西放著,過來幫忙準備午飯。” 這不是謝女士第一次請她進廚房幫忙,溫涼年挽起袖子,溫順地聽從老婦的指揮切菜。 她沒有太多下廚經驗,最多只會煮面條,剛開始謝女士發(fā)現(xiàn)她幾乎不會下廚時,問起她的家庭背景,溫涼年說自己是情婦生下的女兒,謝女士聽了也沒有評價她的出身,而是聊起了謝征爺爺和父親的故事。 謝女士全名是謝驚唐,恰巧與謝征的爺爺同姓,兩人都是軍人出身,在戰(zhàn)亂中相愛,并在二十歲時生下了謝征的父親,后來謝征的父親也成了軍人,加入了海外維和部隊,在阿富汗協(xié)助追捕恐怖分子時遇上了謝征的母親。 謝征的母親當時是被恐怖分子挾持的醫(yī)生,謝征父親救下她后,兩人在幾次接觸下迅速墜入了愛河,最后女方還是奉子成婚的。 謝家三代皆是軍功顯赫的軍人,典型的軍人世家,謝征作為軍三代也毫不遜色,從小就是在部隊大院被老戰(zhàn)士們看著長大的,軍校一畢業(yè)直接入伍,成為特種兵的狙擊手,又一路靠著軍功晉升軍銜,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上校,全是他自己拿命成就的地位。 “英雄不問出處,我也是個低出身的,家庭背景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做人的,又是如何活的,只要不走歪路,無論你過去有什么樣不堪的經歷,都值得被諒解?!?/br> 謝女士當時是這么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的。 溫涼年突然能夠明白過來,為什么謝征從來沒有以異樣的目光看待她報復溫家的行為,反而是以引導的方式想將她導回正途。 出身于這樣光明磊落的家庭,接受正氣凜然的教育,他會出手幫一個鄰居小女孩也不奇怪。 溫涼年不覺得自己在謝征心里是特別的,過去是她強行拉近彼此的距離,讓謝征習慣性對她照顧有加,現(xiàn)在她希望謝征能待她就像對待旁人一樣,不要那么特殊。 畢竟謝征怎么可能會喜歡她這種惡毒的人。 溫涼年恍神幾秒,切菜的刀子不小心在食指上劃破一個口子,滲出了一點血,謝女士急急忙忙抓住她的手腕去沖洗傷口,她才回過神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謝女士唸她一句,“醫(yī)藥箱放在倉庫那邊,你去問謝征要吧?!?/br> 溫涼年點頭,抽出幾張面紙裹著傷口,到隔壁倉庫找謝征。 她找到謝征時,男人已經把墻上的裂縫補好了,正坐在外頭的長椅上抽煙,看到溫涼年被面紙裹住的手指,沒等她開口,叼著煙去倉庫拿了醫(yī)藥箱過來。 沒一會兒,謝征回來了,示意溫涼年在長椅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她身旁,揭開裹著傷處的面紙,見血止得差不多了,便握住她的手腕用碘酒消毒了一下傷口。 溫涼年吃痛,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但謝征牢牢握著她的手,沒讓她把手縮回去。 她看著他用棉簽上藥,并貼了張創(chuàng)口貼,整個流程不到兩分鐘,笑著道謝,“謝謝,省了我自己動手的功夫?!?/br> 謝征淡淡的點頭,撣了一下煙灰,問她,“陪我聊一會兒吧,介意我抽完這根煙嗎?” 溫涼年說,“沒事,你抽吧。” 她目前還是沒有戒煙,偶爾會避著謝女士抽點煙,但因為心情挺好,一天最多也是抽個兩根。 謝征看她一眼,慢慢地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我,我同樣會誠實回答你一個問題。” 溫涼年垂下眼簾,“好,你問。” “順序錯了?!敝x征咬著煙低笑道,“你先問我吧。” 溫涼年怔忡片刻,有些意外。 她知道謝征留她下來陪他說話是想把話說開,不想再讓兩人之間的關系僵持不下,可沒想到謝征仍然是把主動權交給她,如此一來,無論她想不想說實話都無所謂,因為她已經先從謝征身上得到誠實的答案了。 溫涼年咬住下唇,遲疑兩秒才開口道,“你幫我這么多到底為的是什么?我只是一個鄰居而已,壓根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話剛說完,她莫名就有些后悔把話問出口了,但又說不上為什么后悔,心里擰巴得要命。 謝征緩慢地吐了一口煙,輕笑出聲,“溫涼年,你為什么總是要裝傻,我明明做得那么明顯了,你卻還是不肯相信?!?/br> 溫涼年突然一陣心慌,猛地站起身來,拋下一句“我不想知道”后,扭頭就想跑回屋里,但謝征動作比她更快,伸手擭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了回來,迫使溫涼年重心不穩(wěn)地往后摔坐在他的膝上,同時男人有力的長臂環(huán)上她的腰肢,把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guntang懾人的男性氣息將她團團包圍,溫涼年慌得六神無主,渾身僵硬地任由謝征抱著,只感覺男人的下頜靠在她的肩上,低磁的聲音里帶著若有似無的撩撥意味,徐聲道,“涼年,既然你想聽實話,我就坦然地告訴你,我喜歡上你了,是想親近你,想親吻你,甚至想養(yǎng)著你一輩子的那種喜歡?!?/br> 他的呼息灼熱,說話間的一呼一息皆是誘惑,溫涼年感覺四肢略微發(fā)軟起來,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沖動在體內悄然醞釀,可她壓抑住了,只是側過臉,艱難道,“謝征……我不適合你,你適合那種比我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種……” 不是我這種惡毒的人。 謝征的眼神幽暗了幾分,冷聲問,“你還沒戒煙吧?”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讓溫涼年的反應慢了半拍,她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戒。 謝征涼颼颼地勾了一下唇角,捻起夾在長指間的煙深吸了一口,隨后掐滅煙頭扔下了煙蒂,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后頸,低頭含著她的嘴唇,態(tài)度不容拒絕地將一口濃煙渡了過去。 煙草味兒在兩人的唇齒間纏綿交纏,潮濕熾熱的煙霧爭先恐后地滾入喉間,燙得溫涼年呼吸一滯,眼尾滲出些許生理性淚水,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神濕漉漉地望著男人漆黑的雙眼。 她腦里不自覺憶起了當年謝征教會她抽煙時,那雙黑眸浸染著散碎溫和的笑意。 這個男人經常褪下野性不羈的一面,陪著她一個小女孩兒渡過了幾段最難受的時光,教她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 她過去想過要向謝征坦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她被混混強jian之后,越發(fā)覺得自己不適合他,更何況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曾經親手拋棄的良知。 可現(xiàn)在謝征用行動告訴她,配不配得上他說了算,就算是想要放棄喜歡他,也容不得她說走就走。 這就是她所喜歡的謝征。 溫涼年閉上眼,伸手捧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喘息著用力吻回去,猶如被滔天巨浪擊垮的落難旅人,在無盡風浪中抱住一塊浮木,終于在滅頂之前求得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