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冷血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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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做到后面,她的意識已經(jīng)消散了,支撐點全在顧辭,像一只動物地吊在他身上。 星期六早上,沉落在顧辭家里醒過來,洗手間傳來水聲,玻璃門倒映出他正在洗澡的陰影,而她的身體被清理干凈了。 還換上了一條新買的白色裙子,也不知道顧辭是什么時候買的。 沉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自己的書包,幸好書包帶回來了,小腹還是有點不舒服,但也不想在這里久待。 她翻找出一張白紙和筆,寫下幾句話放到床柜邊緣,就拎起所有東西離開了房間,準(zhǔn)備到外面搭公交車回家。 早上有好幾趟公交,沉落搭上了最早的那一班。 景色在玻璃窗外快速地掠過,稍縱即逝,就想捕抓也捕抓不到,周末這個時間點沒多少人搭公交,她坐在椅子上往外看。 公交車在距離胡同口的對面公路停下,不遠(yuǎn)處,熟悉的建筑矗立。 沉落背著書包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路上遇到一些出來買菜的鄰居,她們扯著嗓子問:“小落,你昨晚沒回家?” 要說她們是擔(dān)心也是擔(dān)心,要說她們是八卦也是八卦,如果沉落回答昨晚沒回家,不久后謠言必滿天飛,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這種事屢見不鮮。 于是她學(xué)會了撒謊,“沒有,我不記得今天是周末,剛才差點搭公交車去學(xué)校了,幸好在剛上去就記起,馬上下來了。” 她們一副沒打聽到八卦的表情,好像還有幾分失落,點了點頭繼續(xù)往前走,沉落跟她們擦肩而過,又聽見她們說其他八卦。 住在胡同口最后一戶人家的女兒沒滿十八歲就跟小混混跑了。 沉落明白,興許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說不盡的八卦了。 她慢慢地走回家,撞上了打游戲打通宵剛回來的舅舅的兒子。他叫李勝,看見沉落,打哈欠地叫了一聲姐。 沉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舅舅、舅媽剛回到家不久,回房間睡覺了,沉落放輕手腳活動,李勝則噼里啪啦地弄東西,搞得他們大罵。 他們以為是沉落弄的,直到李勝不耐煩地出聲,房間里面才沒有埋怨聲,她習(xí)以為常地回到自己的小床,拉上簾子。 嘩啦一聲,簾子被人從外面拉開,李勝探頭進(jìn)來,喊她。 程川腰酸背疼,本想回來再好好睡一覺的,見他來煩自己,又不能有任何脾氣,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李勝。 誰知他塞了一個窩窩頭給她,再爬上自己的床睡覺。是的,家里沒空余的地方,他們住在同一個房間,李勝在上床,她下床。 窩窩頭涼了。 但沉落還是張嘴吃下去,即使這是別人偶爾的施舍,可對她來說卻是來之不易,不由得貪戀的一點善意。 * 周末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又到星期一了,荒廢兩天的學(xué)校積贊不少落葉,踩上去窸窣作響,門衛(wèi)大叔照常地守在門口。 沉落手時刻捧著一本英語必備單詞,眼睛落到上面令人眼花繚亂的字母。 她走著走著,聽到旁邊傳來一道腳步聲,抬眼看過去,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被一雙無形的手捏住。 一名男生戴著耳機,跟沉落一樣拿著一本書邊走邊看,側(cè)臉如被美工筆精雕細(xì)琢過,身形清瘦挺拔,皮膚白皙,壓著書頁的手指修長干凈。 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江野——永遠(yuǎn)在榮譽榜上面的名字,每一次考試,物理、化學(xué)、生物三科穩(wěn)拿第一,而數(shù)學(xué)在第一和第二名次之間徘徊。 沉落在高二時開始注意他的。 學(xué)校還沒什么人,安靜到連呼吸聲仿佛也能聽得見,沉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目光追隨著江野的背影。 高三級的教室都在一棟教學(xué)樓,他們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她始終地保持著一個適當(dāng)?shù)木嚯x,怕會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靠得很近,暗戀一個人總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對待。 沉落余光看到教學(xué)樓上面有比他們更早來的人往下看,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對上了一雙藏在金絲細(xì)框眼鏡下的眼睛。 陳回的視線先是流轉(zhuǎn)于走在她前面的江野幾秒,再掃向她,又不動聲色地收回去,似乎只是隨意一撇,不包含任何東西。 沉落卻莫名其妙地不喜歡這種眼神,仿佛冷血的狙擊手在瞄準(zhǔn)自己的目標(biāo)。 而下一秒的行動是拉動扳機。 ——無情地射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