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落地不如雞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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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芫沒有再說下去。 她自然不是那種為了情愛要生要死的女子,只是凡事應(yīng)當(dāng)有個約法三章,只要兩人事前約定, 便是真有那日, 也方便說一句好聚好散。 可簫懷執(zhí)沒有回答, 男人低垂著著眼眸,只是此刻他臉上的笑,卻讓鐘芫有種錯覺。 仿佛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簫懷執(zhí),而是簫成玉。 不過這也不過一瞬的恍惚而已,鐘芫平復(fù)了稍許,便接著道。 “若是殿下后悔了,又或是有了其他心悅之人,便直接告訴我,總歸是阿芫配不上殿下,若有那一日,阿芫也不會讓殿下為難……” 女子低著頭,那聲音聽著好似帶著幾分委屈。 簫懷執(zhí)靜靜地望著身邊的女子,他自是知道鐘芫的性子,她分明不是這種俯首作小的脾氣,可偏偏總是喜歡裝作這般,讓人放下戒備,心生憐惜,然后順了她的意思。 若是尋常,他也會如她所愿。 可此時此刻她所有的字句,只讓他覺得心中郁結(jié),嗓中堵塞。 簫懷執(zhí)緩緩地閉上眼睛,待他重新睜開,才又是往日那個溫潤良善的謙謙君子。 “好,我答應(yīng)你。” 眼下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cao之過急。 “雖然我覺得并不會有那么一天,但是若是有,我定會體體面面的放我的阿芫離開?!?/br> 不能嚇到她,更不能讓她心生什么疑心戒備…… 男人面前微笑,神情坦蕩。 他得讓她毫無顧慮的待在他的身邊,這個女子總是太過敏銳和狡猾,她若是覺得不安了,定會像從前逃離皇兄身邊那樣,逃離他。 “那便說好了?!?/br> 女子看起來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她臉上笑意延展,那雙清麗的眸子微微瞇起,看起來賞心悅目。 只是那笑容之下的含義,讓簫懷執(zhí)笑得有些艱難。 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此時身后傳來覃北的聲音。 二人回頭望去,只見男人拎著烤好的兔子朝他們招手。 畢竟是山林野道條件有限,他們現(xiàn)下也只能靠這只野兔將就著墊墊肚子。 鐘芫是因?yàn)樽艘灰勾衷隈R車上顛簸了半日,還有些不舒服,所以吃的少了點(diǎn),而等她看向簫懷執(zhí),卻發(fā)現(xiàn)男人吃的比她還少。 “王爺可是不合胃口?” 覃北有些緊張,畢竟殿下身體也才恢復(fù)不久,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錯。 簫懷執(zhí)搖了搖頭,他把撕好的兔rou遞給鐘芫,然后笑道。 “只是剛睡醒有些乏,無礙?!?/br> 見殿下如此說,覃北便也沒有多言,他們吃完后稍稍休息了會,便又繼續(xù)趕路。 鐘芫扶著簫懷執(zhí)先上了馬車,而覃北留在后面掩埋火堆。 沒一會,馬重新車動了起來。 上車后的簫懷執(zhí)不知在想什么,一個人靠在車窗邊若有所思,而鐘芫突然覺得有些困乏,便伏在小幾上,準(zhǔn)備休息一會。 閉上雙目前鐘芫還模模糊糊的想,只睡上半個時辰便好??傻人俦犙鄣臅r,外面天色居然已經(jīng)黑透,而馬車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車廂里只有一盞油燈亮著,鐘芫有些茫然地掃了眼周圍。 簫懷執(zhí)正靠著車廂睡著,鐘芫沒有喚醒他,她端起油燈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眼,只是剛掀開車簾便聽到男人的鼾聲。 覃副衛(wèi)攏著懷靠在馬車邊上已然睡得昏天暗地。 連覃北都打起了盹,看來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鐘芫忍不住按住了眉心,她一向淺眠,沒想到今日居然睡了這么久。 外面漆黑一片,只能依稀聽得時斷時續(xù)的蟲鳴。 看來他們還在山林里。 正在鐘芫準(zhǔn)備放下車簾時候,突然瞧見遠(yuǎn)處隱約有一道火光。 那道火光順著山道,快速閃過,好起來好像一隊(duì)人馬。 鐘芫愣了愣,她立刻朝覃北身上踢了一腳,然后回道馬車?yán)锝行押崙褕?zhí)。 “快醒醒,外面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搜山——” 鐘芫壓低著嗓音,隨著她的呼喊,此時簫懷執(zhí)也醒了過來,男人神情有些迷懵,停了片刻才似理解了鐘芫的意思。 清醒之后的簫懷執(zhí)立刻拉住了鐘芫,然后火速熄了油燈。 他掀開車簾朝外看了眼,那火光看著順著山道游動著,看著應(yīng)當(dāng)過不了多久就要巡到他們的位置。 此時覃北也醒了,他蹙眉看了眼陛下,然后著急的問了一聲。 “怎么這么快,這該如何是好?” 簫懷執(zhí)擰著眉,似乎也沒考慮好該如何決定。 “棄車吧?!?/br> 鐘芫的聲音還算平穩(wěn),但是她其實(shí)是有些緊張,因?yàn)閯傂?,她的思緒還有些許的混沌。 “看那火光移動速速,這些人想必也都騎著馬,我們駕車必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若是棄車潛逃,說不定還能擺脫他們?!?/br> “再說我們的馬車停得還算隱蔽,他們未必會發(fā)現(xiàn),就算發(fā)現(xiàn)了,我們躲在山林里他們一時半會也尋不得……” 除非縱火燒山。 想著鐘芫有看了眼身邊的簫懷執(zhí),她不確定這些人找的是誰,既然覃北在他們身邊,那么肯定不是霖殊將軍的人。 這夜半三更一隊(duì)人馬,想來也不可能是尋常百姓。 若是來尋她的人,那倒還好,若是真如她所想,是來尋簫懷執(zhí)的話—— 那這月黑風(fēng)高,山高林密。 恐怕是兇多吉少。 簫懷執(zhí)看了眼鐘芫,周圍很黑,他看不清女子的神情,只能聽到她清雅沉靜的嗓音。 匿在黑暗中男人同樣讓人看不情面容,只是很快回了一句。 “好,聽你的。” 簫懷執(zhí)說著便拉著鐘芫往林中潛行而去,覃北跟在他們身后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很快那火光由遠(yuǎn)及近,領(lǐng)首的男人雙唇緊抿看著沒什么表情,只是腰間兩把長刀隱隱透著幾分殺伐之意。 “老大,你看那邊好像藏著一架馬車——” 男人聞言勒停了馬匹,然后抬手揮停了眾人。 此時鐘芫等人也剛剛離去不久,還能清晰地聽見馬兒嘶鳴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一排火光中,男人的側(cè)臉顯得有些陰寒。 鐘芫腳步頓了頓。 居然是尋安。 很快她又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模糊又清晰。 “上去查看一下,若是臨王,格殺勿論——” 若是臨王,格殺勿論。 從前在皇宮時,鐘芫總聽人說尋侍衛(wèi)是陛下身邊最兇悍鋒利的一把尖刀,只要陛下開口,這把利刃會揮向任何人。 這點(diǎn)鐘芫從不懷疑,但她終究沒有見過尋侍衛(wèi)殺伐冷酷的時候。 所以也從不覺得他有多么令人聞風(fēng)喪膽。 可此時此刻,她卻只因聽到短短至極的一句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她被簫懷執(zhí)拉著在山林里潛行,每一步都踏的倉促又小心。 鐘芫一邊跑著,一邊無奈的想,看來簫成玉與她又想到了一處。 之前畢竟在人前光下,下手多少是有幾分不方便,現(xiàn)在簫懷執(zhí)逃走,身邊無人,倒是個斬草除根的好機(jī)會。 這樣想著鐘芫又不禁笑了笑,自從決定逃走,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狼狽。 這人,或許有時候就應(yīng)該爭上一爭,一昧的退讓隱忍未必能求得想要安穩(wěn)。 也不知此時簫懷執(zhí)是不是在后悔。 男人的手心很熱,但走的每一步都很沉穩(wěn),鐘芫看著他的后腦,又開始揣摩起他的的內(nèi)心來。 風(fēng)吹云散,圓月當(dāng)空。 若是平日,她或許會停下來觀賞月夜美景,但是此時她卻覺得著月色一點(diǎn)也不好。 因?yàn)樘亮恕?/br> 此時山道上的人馬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馬車?yán)锟諢o一人,尋安聞言隨即翻身下馬上前查看。 馬車?yán)锖芸眨坪跻矝]有值得注意的東西。 男人掃了眼馬車,然后停在那已經(jīng)熄滅的油燈上。 他抬手摸了摸,然后扯起了嘴角,他掃了眼靜謐的山林,然后朗聲道。 “看來他們剛走不久……” 風(fēng)吹云散,圓月當(dāng)空。 若是平日,她或許會停下來觀賞月夜美景,但是此時她卻覺得著月色一點(diǎn)也不好。 因?yàn)樘亮恕?/br> 三人的動作小心形跡隱蔽,但偏偏像是中了邪似得,鐘芫還是聽到有道人聲高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