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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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br> 江慕白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地問:“什么意思?” …… 二樓雅間。 幾人正百無聊賴地在互相調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如今名揚秦國的江南第一花魁。 就在他們要問錢繼昌對那花魁有沒有興趣時,一個隨從敲門后進來,快步來到錢繼昌旁邊對他轉述了樓下的情況。 聽到沈惟舟說那把劍是他的劍之時,錢繼昌滿不在乎地笑笑,到了手的東西,管他是誰的,天王老子的都沒用。 聽到江慕白要被逐出今晚的宴席之時,錢繼昌收斂了臉上的隨意,催促隨從道:“跟張管事說,多添一個人也沒事,讓那兩個破落戶都留下。” “務必,務必要把江慕白留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被卷進陰謀里了_(:3」∠)_ 第33章 最后還是兩個人都留下了。 江慕白雖然顧及著斯文沒有當著眾人的面一哭二鬧, 卻還是臉紅脖子粗,激動地攔住了沈惟舟, 放下狠話。 他以他二姐的救命之恩為要挾, 告訴沈惟舟,如果他不能參加今晚這場宴席,沈惟舟就是忘恩負義之輩, 他二姐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種口頭威脅的小把戲其實并不能讓沈惟舟改變主意, 真正讓沈惟舟開始重新看待江慕白的,其實是管事的態(tài)度。 那管事一開始見他們二人為了宴席名額而“爭吵”之時,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可是當有個小廝過來朝管事耳語幾句時, 管事又過來打圓場, 告訴他二人都可以留下來, 不必再爭。 沈惟舟還是溫溫和和的模樣,只是眼底的涼薄之色愈甚。 好像有人在關注著他們。 而且這種關注與其說是看沈惟舟要干什么, 不如說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江慕白身上。關注沈惟舟可以說是好奇, 但關注江慕白……那就是帶著目的性的了。 看著江慕白一臉欣喜地去找管事道謝, 沈惟舟垂下長睫,掩住了眼底的譏諷。 蠢貨。 …… 時間過得很快。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來到觀星樓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原本因為種種原因安靜不少的茶樓再一次變得喧囂。 二樓雅間已經(jīng)全部滿了,昂貴的珠簾被掛起,以便二樓的貴客們能看到一樓的情況, 參與到今日這場盛況之中。一樓大廳內也是人滿為患, 眾人俱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 試圖被譚文公譚大人青睞, 然后一步登天。 沈惟舟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看上去有些孤寂。面前的桌上只有一盞清茶,還是鄰桌之人出于善意而相贈。 他毫不在意這些,只是偶爾看一眼在不遠處的人群中努力奉承的江慕白,大多時候都是半闔著雙眸,長睫如蝶翅一般輕輕震顫,昏昏欲睡。 宴席已經(jīng)開始了,譚文公還沒來,就連所謂的縣丞大人都沒個影子。 反倒是各種文人墨客和少爺公子早就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各種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虛情假意的交際。 今晚來的女眷不多,少數(shù)的幾位未出閣的小姐安心待在二樓雅間,被護得好好的,連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有讓人瞧見。 剩下的幾位夫人也是跟在自家相公的旁邊,含笑與身邊的朋友一同交際,看上去個個都是精明能干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太過吵鬧,也或許是因為體內毒性的影響,沈惟舟聽著一眾人提議賦詩助興的點子,終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困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沈惟舟發(fā)現(xiàn)場間安靜地有些嚇人。 他抬頭看過去,大堂中央站著的、神情驚慌面如土色的那個文人,正是江慕白。 …… 沈惟舟微微閉了閉眼:“系統(tǒng),發(fā)生什么了?” 系統(tǒng)回答得很快。 【譚文公和縣丞還有幾個官員都來了,現(xiàn)在正在二樓往下看。】 【江慕白被那個什么子方勾著到了場上,要和在場的所有人比詩,一開始還好,雖然勉勉強強但也能對上,但這玩意兒是擂臺戰(zhàn),江慕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窮盡所學腦袋空空,答不出來了?!?/br> “技不如人下來便是,”沈惟舟微微蹙眉,“他答不出來會有什么后果嗎?” [有,賭詩要有賭注,這個蠢貨把他爹娘的遺物偷出來賭上了。] [好像是一本很名貴的古籍,當世難求,很值錢反正。] [這本書不是在他二姐那里放著嗎?什么時候被他哄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他偷出來的,反正偷家里東西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沈惟舟怎么一點反應沒有?] [對啊,好歹是江慕青的弟弟,沈惟舟都不知道幫幫人家。] 【你要去幫他嗎?】 系統(tǒng)幽幽道。 【你可以上去接下這場賭詩,那江慕白賭上的古籍和其他人賭上的錢財珍寶就都是你的了,你就有錢去江南找秦隨了。】 沈惟舟喝了口已經(jīng)涼透的茶,唇齒間泛起一股苦澀的冷香。 他輕輕搖搖頭:“我不會作詩。” 就算是會,他也不打算幫江慕白這一把。 自己決定的因果,是好是壞,都合該自己受著。 “譚文公在二樓?” 【是。二樓上去之后左轉第三個雅間?!?/br> 沈惟舟起身,被遮掩的平凡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 “江慕白不是說那把劍要被送給縣丞嗎?不管在不在縣丞的手里,我們就當它在?!?/br> “一州太守尊位,當為天子守一方,秉公直斷,清政安民。” “我們去找譚文公,請他幫忙,幫忙問問縣丞,那把劍可好用?” 又看了一眼在臺上繼續(xù)苦苦支撐的江慕白,此刻他剛剛完成了上一篇詩作,被判定為略勝出題者一籌后狠狠松了一口氣,然后就又接到了下一個題目。 他又陷入了滿頭大汗的思索之中。 沈惟舟沒再管他,趁著他剛作出詩大廳里正熱鬧起來的這一會兒,腳步輕盈地往茶樓后院走去。 一樓通往二樓雅間的樓梯上有好幾個打手站著,怕底下的人鬧起來擾了樓上貴客們的清靜,所以沈惟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從樓梯上去。 他只能從后院找地方試試能不能翻窗上二樓,有一定風險,但是可行。 雖然現(xiàn)在內力還沒回復,但翻個窗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坐在角落里不吸引人的目的達到了,沈惟舟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避開所有人,獨自來到了后院。 人人都在看江慕白的熱鬧,沒人注意剛剛身邊那個穿粗布衣裳的普通青年去哪了。 沈惟舟到了后院,先是大體估計了一下譚文公所在的位置,然后就低頭快步朝那邊走過去,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今晚的月色確實很美,觀星樓在夜里亮起的盞盞燈火也壓不住如水銀般傾瀉而下的月光,渺遠的繁星明明滅滅,勾勒出一條璀璨星河,星月交織,一同照亮了這紅塵人間。 沈惟舟看著這幕盛景,突然就想起了秦隨。 想起了他們各懷心思的那個吻,想起了被追殺的時候秦隨身上全是血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想起了秦隨握劍時的肅殺與冰冷。 因為過去十幾年的經(jīng)歷,沈惟舟實在是很難和人輕易地建立起聯(lián)系。 看他對江家姐弟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懶得和人交流,不喜歡對人釋放善意,更多的是用溫潤謙和的表象去應付別人,實則內心冷淡無比。 別人感受到他的不好接近之后都是自覺地疏遠他,孤立他。 就只有一個秦隨,從二人認識開始,每天不是在找他麻煩,就是給他帶來麻煩,生生地把兩個人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偏偏沈惟舟還不討厭。 漫天風雪皚皚之中,那個本該端坐于廟堂高臺之上的人下來牽你的手,邀請你去參與他那波瀾壯闊的人生,去見識那從未見過的風景。 于是一池死水泛起了漣漪。 ……很難不心動。 那秦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呢? 他現(xiàn)在也在和他望著同一個月亮嗎?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秦隨,你一定要活著。 一定。 …… 收回思緒,沈惟舟看了看四下無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側的這棵樹上。 樹很高,與觀星樓樓頂?shù)木嚯x也不算大,剛好夠他跳過去。 趁著冰涼的月色,沈惟舟動作利落地攀上大樹,然后一個翻滾到了觀星樓樓頂。 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青年的身形隱匿在夜色里。 哪怕是做了遮掩,沈惟舟依舊是眉眼精致,氣質冷淡,恍如覆于青松上經(jīng)年不化的積雪。 他慢慢摸索著譚文公的位置,在路過一個房間時突然停下。 ……有血腥味。 按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沈惟舟右眼皮剛剛一直在跳,像是預示著什么。 【我的寶!克制啊克制!你現(xiàn)在可不能再打架了!】 系統(tǒng)苦口婆心瘋狂勸阻,生怕沈惟舟一個想不開又跳下去看看情況然后再跟全茶樓的人都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