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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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里除了打手,各個雅間之外還有一堆護衛(wèi)和譚文公帶的官兵呢,沈惟舟現(xiàn)在可沒法被發(fā)現(xiàn)還全身而退。 沈惟舟頓了頓:“我知道。” “我就看看,不會輕舉妄動?!?/br> 【……】 得,系統(tǒng)自知是勸不動了,干脆去刷彈幕,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做足心理準備,沈惟舟放輕呼吸,俯下身去,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二樓凸出的窗欞,腳尖點在瓦片上,整個人近乎懸空地掛在二樓這個房間的窗外。 窗子本來就開著一道縫隙,要不然沈惟舟也不會在路過時就聞到那么重的血腥氣,因此他現(xiàn)在偷偷把窗子的縫隙拉的更大些,里面的人也沒有察覺。 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坐著喝茶的人。 左側(cè)坐著的是一個不怒自威的老者,氣質(zhì)十分沉穩(wěn)可靠,穿著一身紫衣,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被整整齊齊地梳好束起來。 右側(cè)坐著的是一個戴著帷帽的白衣男子,看不清臉和年齡,只能從聲音和手上的肌膚看出來,應(yīng)該是個青年,年紀并不算很大,起碼跟那個老者并非同輩。 但這場對話中占據(jù)主導權(quán)的卻是這個白色帷帽的男子。 沈惟舟微微垂眸,繼續(xù)放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努力讓自己的氣息融入周圍的環(huán)境。 只一眼他就看出來,這個紫衣華發(fā)的沉穩(wěn)老者沒有武功,但這個白衣男子卻是有。 應(yīng)該武功還不低。 沈惟舟動作愈發(fā)小心起來。 雅間里的對話繼續(xù)傳出,一開始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越往后聽沈惟舟越覺得不對勁。 “聽說還有漏網(wǎng)之魚?” “那邊是傳過來這么個消息,好像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給他生的小兒子,極為嬌寵,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位找到了,還看上了其美貌,收進房里當了禁臠。” “那位的手段你也知道,老夫和世子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找到機會,那溜走的小雜魚就被那位給弄死了?!崩险咿坜酆殻θ萦行└锌?,“就只剩下那一條?!?/br> 白衣人端起茶:“那大人覺得,剩下的魚會是最關(guān)鍵的一條嗎?” 老者擺擺手:“事關(guān)緊要,老夫可不敢托大?!?/br> “不管那條魚是不是關(guān)鍵的一條,他留下的證據(jù)是不是交給了最受寵愛的小魚兒,世子想必是明白老夫的——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br> 白衣世子揚聲大笑:“爽快!痛快!本世子就喜歡和大人這樣的人當盟友!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我的寶,你有沒有覺得他們說的魚……】 系統(tǒng)雖然有點笨,但對于信息的提取分析能力卻是一等一的強。 沈惟舟輕輕地應(yīng)了聲:“他們在說我?!?/br> 或許這么說還不算準確,確切來說,他們在談?wù)摰囊獪缈诘哪菞l漏網(wǎng)之魚,是秦隨給他捏造的一個假身份,罪臣李仁立的幼子,李修沅。 雅間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家里走失的大小姐和七少爺還沒找到嗎?” “并未有蹤跡。之前有人說見他們在揚州太守府出現(xiàn)過,但老夫最近剛跟揚州那個老東西見了一面,他不知情?!?/br> 揚州太守府,燕無雙和燕應(yīng)霖,燕國來秦的長公主和七皇子。 沈惟舟握住窗欞的手又緊了緊。 這白衣世子……是燕國人? 【寶,該說你走運還是倒霉呢?】 【我們攤上大麻煩了?!?/br> 系統(tǒng)的聲音嚴肅起來,喊出那兩個字的瞬間跟白衣世子的聲音有些重合。 “文公前輩?!?/br> 【這個紫衣服老頭,是譚文公。】 沈惟舟抿緊了唇瓣,烏墨似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 “文公前輩,明人不說暗話,您也知道我為何而來,除了今晚這房間里的幾只小螞蟻,還有別的可以告訴本世子的好消息嗎?” 白衣人與譚文公隔空碰杯,視線掃過腳下,那里有三具死狀凄慘怒目圓睜的尸體,皆是中年男子模樣,血腥味就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經(jīng)久未曾消散。 譚文公面色不改:“世子說笑了。” “那位的行蹤也是一樣,自從被人救走之后,至今沒有消息,現(xiàn)在知道的人都在找,沒一個人能找到,老夫自然也不例外?!?/br> 白衣世子含笑點頭:“那名單呢?可有下落?” 譚文公繼續(xù)搖頭:“江凡瑛帶走的那份細作名單?” “江凡瑛夫妻已亡,只留下了三個孩子。老夫派人找遍了江府,都沒找到江凡瑛偷走的名單,就想著是不是被那三個孩子帶走了?!?/br> “活口才能找到那份名單,那份名單落到任何人手中你我都擔不起責任,老夫命人跟緊了這三個孩子,一路上給他們使絆子,引誘他們變賣手中的財物,可是依舊沒有那份名單的下落?!?/br> “今日那本古籍是老夫最后的希望,但很可惜,老夫已經(jīng)翻閱過,那本古籍沒有任何異常,名單沒有在其中。” 沈惟舟長睫微顫,仔細聽著譚文公的話。 江慕白用來賭的古籍原來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里面,那份名單不在古籍里面嗎?那又會被藏在哪里呢? “本世子不想聽這個?!?/br> 白衣人放下茶盞,落在桌上發(fā)出厚重的一聲響,他端了許久的茶,那里面的茶水竟是分毫未動,一滴不沾。 “譚文公,你真的是老了,竟也會在此時興起一些婦人之仁。” “既是如此,名單的事就不用你插手了,本世子親自審,你只要負責善后即可。抹去三個人在蘇州這個小小邊緣出現(xiàn)的痕跡,對譚太守而言,該易如反掌才是?!?/br> 譚文公面上的笑意消失殆盡:“世子怕是已經(jīng)醉在今晚這月色里了。我譚文公應(yīng)該做什么,還輪不到世子來管教。世子若是有那個心,先把那位找到再說吧!” “來人!送客!” “……” 白衣人沒再說什么,拂袖而去,像是極為不悅。 隨后進來的人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對面前血腥的一幕視而不見,等待著譚文公的吩咐。 譚文公見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都出去,老夫想一個人靜一靜。” 眾人又魚貫而出,全程沒發(fā)出什么聲響,一看就知道都是訓練有素。 沈惟舟看著此刻房間里孤身一人的譚文公,舌尖輕輕抵上牙根,嘗到了剛剛因為過于緊張而把自己唇瓣咬破的淡淡鐵銹味。 他輕輕仰頭,冷白修長的脖頸看上去漂亮極了,那雙同樣也是漂亮得過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住了房間里的人。 “007,”沈惟舟在心里輕輕問道,“你說,我如果在這里殺了譚文公,會打亂他們的計劃嗎?” 系統(tǒng)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 【你說啥???】 — 一樓的賭詩還在繼續(xù)。 江慕白所自傲的才學倒是沒有過多吹噓的成分,這也是他雖然家境貧寒卻能擠進官宦文人圈子里的原因之一。 世人大多慕強,敬重驚才絕艷的人物,尤其是在文武這兩方面。 江慕白能堅持到現(xiàn)在,是真有幾分本事。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見臺上的江慕白搖搖欲墜,雖是咬牙不認輸卻也再作不出什么有用的詩文佳話,眾人噓聲一片,嚷嚷著讓下一個趕緊上臺。 江慕白只覺耳邊嗡嗡作響,腦門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眼前出現(xiàn)大片大片的黑影,整個人已經(jīng)要暈厥過去。 他輸了,他要輸了。 爹娘留下的唯一一份遺物要被他賭出去了,他摘得詩首得到譚文公青睞的愿景也破滅了,他的青云路斷了。 他怎么辦? 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就在江慕白要直接倒在臺上的前一刻,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在臺下坐了這么久,不如就讓我來試試,在座的諸位到底有多少題目?” 眾人聞言驀地回頭,視線齊齊朝角落里那個清瘦的身影投過去。 沈惟舟長身玉立,雖是一身粗布衣裳也不掩其滿身風華,他看著面前讓出來的一條路,溫和一笑:“請。” 江慕白被人直接半拖半拽著“請”了下去,他焦急地看向沈惟舟那張平凡的面孔,失望發(fā)現(xiàn)他甚至都不回頭看自己一眼。 沈惟舟就那么站到了臺上,抬手拂去江慕白和前人散落的作品,重新鋪展開紙張,提筆點墨。 “現(xiàn)今進行到的題目是……賞月?!?/br> 賞月,沈惟舟微微頷首,不假思索地下筆。 見沈惟舟這副模樣,臺下的各人眾說紛紜。 “此子不是有大才,就是在裝模作樣。” “是啊,這賞月一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三次,前兩次的賞月之作可是把花兒都寫出來了,這還能再有什么驚艷的東西?” “程舉人之前作的那首月下相歡極妙,極妙??!” “看他穿的這副模樣就知他必然出身低微,也不知道是怎么進來的,想要嘩眾取寵裝裝樣子,也是在所難免?!?/br> “……” 沈惟舟對臺下眾人的說辭全然不放在心上,系統(tǒng)也是。 系統(tǒng)現(xiàn)在甚至還有點興奮。 【寫快點!寫快點!】 【我的好大兒嗚嗚嗚怪不得你沒事就找我要書看,原來平時都能用上?!?/br> 【007真有用!你還想要什么書,007數(shù)據(jù)庫都有,都能給你調(diào)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