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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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庭旭擺著手,握著電話思索了會兒,問:“如果一個人生氣了,他沒有回來會去哪兒?” 徐庭旭的男秘書是江言清一直覺得對方不待見的秘書,名叫寧啟明,是某個國外大學(xué)的高材生,他喜歡徐庭旭,把江言清視為眼中釘。 聽到徐庭旭的說辭,閉著眼都知曉對方說得人是誰。 “徐總,江先生朝您發(fā)脾氣了?江先生那樣的人再生氣沒幾天就能消氣,不用理會,您吃飯?!?/br> 徐庭旭沉默片刻,他覺得寧啟明說得在理,江言清的脾氣是最好的,發(fā)再大的火氣,江言清也只是輕聲反駁幾句,當(dāng)初也是看在江言清脾氣好,才一直留著沒有對他發(fā)難。 這么一想,徐庭旭想通了,連帶著韓仞白天給他的幾個電話他也不想接。 當(dāng)晚,徐庭旭早早洗了個睡下,到了后半夜卻噩夢頻發(fā)。 他夢見江言清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他被驚出一身冷汗。 徐庭旭抓著被汗浸濕的頭發(fā),在床頭找手機,這次他神態(tài)終于不是氣定神閑,而是略微有點著急撥通江言清的號碼,依舊關(guān)機。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到頂點,徐庭旭摸著心口這塊,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在他恍惚時,門鈴響了。 徐庭旭等到門鈴響了四下才慢騰騰下床,他盯著門,看了眼時鐘指向早晨7點多,把門開了,邊開邊說話:“你也知道回來?江言……” 門口的不是江言清,而是韓仞。 韓仞臉上滿是著急,他對著徐庭旭不好發(fā)火,壓著火氣問:“徐總,言清是不是還沒有回來?我打他電話一直關(guān)機,打您的電話一直不肯接,你們是吵架了?” 韓仞身后跟著一妙齡女子,徐庭旭眼熟,那女人也是江言清的朋友。 三個人坐在客廳,徐庭旭仍舊是一副大少爺?shù)哪?,他敲著二郎腿在客廳點了一根煙。 他這人瞧不起江言清出身小門小戶,更加看不起江言清的朋友。 “沒吵架,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我沒陪著去,生氣了?!?/br> 韓仞對徐庭旭淡定的語氣感到焦急,他問:“從徐總給我打電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您到處找了嗎?” 徐庭旭吐出一口煙,傲慢地道:“我為什么要找他?” 他好面子,要是被他的那群朋友知道了,他連班都不上,跑去找情人,不得笑話死? 韓仞捏著拳頭,身旁他的女友拍著背板給他安慰,“那您察覺言清不對勁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徐庭旭微楞,滿不在乎地道:“不記得了?!?/br> 韓仞終于忍不住,握緊拳頭揪著徐庭旭的衣領(lǐng),給了他一拳。 徐大少爺挨了一拳,氣急敗壞,兩人在客廳扭打了起來,中間充斥著女人的尖叫。 半個小時候,兩人一起進(jìn)了派出所。 韓仞害怕他女友被他影響,提前讓對方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徐庭旭報了警,說韓仞在他的家里打了他。 警方要求韓仞道歉,韓仞拒不道歉,“我朋友在他家里不明不白失蹤了,他身為男友到現(xiàn)在才察覺不對勁,他報警告我打架,我還要報警告他販賣人口!” 徐庭旭狠狠吸了一口煙,滅了煙,又想揪著韓仞的臉揍,被他大舅給攔了下來。 “阿旭,你夠了,這事兒你也有份,再鬧下去,我可保不了你。” 他大舅是局子里的高官,大早晨起來給他處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窩著一肚子的火,現(xiàn)在逮誰就可以發(fā)。 徐庭旭消停了,坐回位置上,又點了根煙,“舅,你還得幫我一個忙?!?/br> “小兔崽子,又是什么?” “幫我找個人?!?/br> “該不會是你藏在外頭的那個男人?我可告訴你,你媽那邊我已經(jīng)瞞下來,趕緊給我斷干凈!” 彭豪知道他這外甥在外頭玩得開,養(yǎng)了個男人,他姐看他這外甥嚴(yán),要是被他姐知道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在派出所調(diào)解了好半天,徐庭旭終于以江言清的名頭,松了口,放韓仞出來。 一番折騰下來,徐庭旭沒了上班的心思,他開著車沿著街邊走,試試能不能碰著運氣遇上江言清。 江言清母親那邊徐庭旭已經(jīng)派人去看過了,江言清并沒有回去,那江言清會去哪里? 車一路開,開到老城區(qū),老城區(qū)的建筑破舊,徐庭旭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過了,他打算逛一圈就走,在街邊某個小診所處,他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是他每晚下班回家,坐在沙發(fā)或餐桌上的單薄瘦弱的人。 徐庭旭找好停車位,把車門重重一砸,帶著渾身的戾氣闖入小診所,他一把拽住正在打吊瓶的江言清,“你在這里做什么?!?/br> 作者有話說: 第9章 出租屋的地面又硬又涼,江言清躺著不好受卻實在沒力氣爬起來,在他最疼的時候接到了徐庭旭的電話。 江言清望著手機上閃爍的名字,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本能的想接近帶給他光的人。 他給自己心里暗示,就一次就接一次。 “你在哪兒?” 江言清沉默,徐庭旭會關(guān)心前男友的住址?這是件稀奇的事。 他克制地回答:“有事?” 在心里想象著徐庭旭會問他近況,只要徐庭旭問,他可以、可以…… “怎么,你現(xiàn)在脾氣倒是挺大的,我限你現(xiàn)在五分鐘內(nèi)回來。” 江言清緊握的手機松了一瞬,期待是xiele氣的皮球,漂浮在空中。 他悶頭咳嗽著,胸腔喘不過氣,腦子內(nèi)始終在想,徐庭旭為什么要喊他回來?是……想他了?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你又想玩什么?我沒功夫陪你玩,江言清?!?/br> 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江言清松開握著的手機,他聽見手機“嘟嘟嘟”的聲響,是他逐漸平靜的心跳,帶著失望。 徐庭旭是在戲弄他嗎? 他們明明分手了,徐庭旭也同意了,為什么要讓他回來? 回來又要做什么,看著他和紀(jì)錦好嗎? 江言清捏著心臟,漸漸昏睡了過去。 他醒來時,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房東見他的水管走得太快,擔(dān)心水管爆裂敲他的門。 門敲了好一陣沒人開,打電話無人接聽,鄰居又說他沒出去過。 情急之下,破門而入吃驚地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江言清。 “你的貓開了水龍頭,我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狈繓|扶著他躺在床上,給他喂了點水,“你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yī)院?” 房東一半擔(dān)心他一半怕他死在房間內(nèi)影響他下回出租。 江言清喝了口水,吞了些藥謝過了房東,“只是太累了,沒聽見敲門聲,我休息一會兒就好,麻煩你了?!?/br> 房東三步一回頭,他的這租客人長得漂亮,住進(jìn)來時臉色差勁得很,多次留意著擔(dān)心他的身體狀況,還好留了心眼,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還是去看看吧,我給你介紹個診所,就在樓下,這診所是我朋友開的,雖然小,但醫(yī)生技術(shù)很好?!?/br> 半推半就的,江言清去了診所。 他的病一般診所看不了,那醫(yī)生也知道,見江言清不樂意去醫(yī)院,給他打了瓶營養(yǎng)劑。 江言清為了讓房東放心,乖乖的在診所的扶手上打點滴,漸漸地睡著了。 診所的門一開一合,很冷。 江言清被凍醒了。 他看著一個方向出神,想縮起自己的身子抱住自個兒,奈何手上掛著吊瓶。 深冬的夜晚,診所來看病的人頗多,一家三口帶著嗷嗷叫的孩子,年輕的情侶相互依偎著,兩個女生結(jié)伴看病。 幾乎都有同伴,唯有江言清一個人坐在診所的角落掛著水沒人。 他情不自禁又想起徐庭旭,已經(jīng)變成了他下意識的舉動。 江言清眨著眼睛,把眼底的情緒逼回去。 又想他做什么呢,已經(jīng)接到了他的電話,被他嫌惡的語氣給掛斷電話了不是嗎? 他覺得自己是個癮君子,吸食著名叫徐庭旭的毒癮,戒不掉。 記得他和徐庭旭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人吃驚問過江言清,為什么要和徐庭旭那樣的人在一起,他們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江言清記得自己是這么回答他的,因為徐庭旭是他的避難所。 便利店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那天江言清坐上車離開后,他以為從此往后,他和那人再無交集。 然而第二次的遇見很快,是在第二日江言清回學(xué)校時撞上的。 父親的小三要逼宮,在外打聽了江言清所在的學(xué)校,她特地買了喇叭,說父親強了她,要父親負(fù)責(zé),并且不要江言清好過。 當(dāng)時是上下課的高峰期,江言清被堵在教學(xué)樓里,出不去,太多圍觀群眾看著他,眼神鄙夷指指點點。 江言清所在的學(xué)校是重點學(xué)府,道德制高點高的學(xué)生眾多,父親有了小三還到處宣揚的事是頭一回,很是丟人,他又對父親的小三沒辦法,只要有趕人的架勢,小三躺在地上耍賴不肯走。 江言清尚未踏入社會,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事兒,急得臉頰通紅,是徐庭旭帶著一伙兒,身后跟著冒出來的保安,把鬧事的小三趕走。 徐庭旭那會兒在校內(nèi)處理事情,剛好遇上這茬,看不過去幫了忙。 鬧事的三兒走了,一伙兒人還圍著不肯散,也是徐庭旭指揮著人把圍觀群眾給趕跑。 人群散去,徐庭旭手腕上搭著一件條紋西裝,笑容姣好地對他伸出手,“慫包,過來,我?guī)闳コ渣c東西?!?/br> 這一瞬間,江言清眼里的徐庭旭是身披戰(zhàn)袍騎著駿馬的英雄,救他與水火之中。 父親的小三鬧學(xué)校過后,江言清的日子不好過。 學(xué)校這類地方是流言蜚語的聚集地,江言清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