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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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二十五歲,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往后的生活,沒了工作他可以改行,可以考證,怎么樣都能夠活得有滋有味。 逐漸振作起來,為自己泡了碗面,幻想著沒了徐庭旭日后的生活,等到手機(jī)鬧鐘再次響起提醒他該吃藥時,江言清猛地緩過神,扯出一抹苦笑。 他還生著病,不知道能活多久,談什么以后? 第二日,江言清約見醫(yī)生,醫(yī)生對他遲遲不來復(fù)診而頭痛。 “我跟你說過的吧,要求家屬陪同,你的家屬呢?” 江言清說不出話。 醫(yī)生看他的神情大致了解了他的難言之隱,在醫(yī)院什么樣的家庭都碰過,被家人拋棄在醫(yī)院,或者從頭到尾沒人管的病人。 “你可以自己一個人住院?替你叫護(hù)工?”醫(yī)生提議。 江言清搖頭,他問:“醫(yī)生,你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br> “不做治療的話也許一年多?!?/br> “做呢?” “三個月?!?/br> 江言清笑了笑,他繼續(xù)問:“做治療需要化療嗎?會很丑嗎?” 這問題把醫(yī)生給問住了。 來這兒的病人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時一臉灰敗,問得最多的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當(dāng)然也有些問化療后頭發(fā)會不會長出來的問題,少,通常是女性。 面前的男人,身著暖色外套,一雙眼很漂亮,像是平靜如水的湖泊,是個氣質(zhì)溫潤的人,這樣面貌的人關(guān)心丑不丑的問題也是人之常情。 “化療的存活率只有10%,而且你不繼續(xù)治療,病情持續(xù)惡化后,身體會非常痛苦。” 從就診室出來,江言清望著天空,天空被烏云遮住大概率又要下雨了。 這次江言清備好了傘,放心地走在街道上。 他不想做化療,化療的痛苦他在爺爺身上看到過,尤其化療后的效果達(dá)不到預(yù)期,每天都忍受著折磨。 不做化療意味著等死。 江言清兩個都不想選,卻又必須做決定,他煩悶地去寵物店買了貓糧抱回出租屋。 一開門,貓從側(cè)面沖了出來,看樣子很高興,待到走進(jìn)時又低著尾巴喪氣地走開了。 江言清知道,它這是想徐庭旭了。 費勁地把貓抓回來,教育著它:“伊伊,我和你爸爸分開了,他說了不要你了,你以后只能跟著我?!?/br> 貓好像聽懂了,不高興地掙扎著,跑遠(yuǎn)了。 江言清給它換糧食,想著他萬一遭遇到不測,貓又該托福給誰? 徐庭旭不是個合格的鏟屎官,他怕伊伊餓著。 晚上,江言清開始反復(fù)發(fā)燒,他抱著被子頭疼得厲害渾身都出著冷汗。 疼得實在受不了,江言清爬起身去吃止疼藥。 勉強(qiáng)掰開一顆藥,也不就著水直接咽下去,倒回床上繼續(xù)睡。 五分鐘后,胃里一陣惡心,江言清抱著垃圾桶吐了。 他今天早晨只喝了一瓶牛奶,胃里頭根本沒有東西,吐也吐不出來。 扶著凳子起身,沒站穩(wěn),直直摔了下去。 腿開始抽搐,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抖,地板很涼,涼氣鉆入膝蓋骨要命的疼。 江言清抱著身體,縮成一個圈,這是他離開徐庭旭的第二天,江言清抑制不住自己,他很想念徐庭旭,尤其是痛到極致時渴望徐庭旭的擁抱。 可他們分手了,徐庭旭一個很短促地“嗯”不說其他的話語,結(jié)束了長達(dá)五年的感情。 江言清的咬著牙,忍受著痛苦,他的貓在這時候跑來圍著他轉(zhuǎn)幾圈,又守在門口叫著。 離開徐庭旭的第二天,不光他想念徐庭旭,他的貓也是。 在絕望之際,江言清的手機(jī)亮了起來,一直不停地響。 他抬起汗淋淋的手臂,摸著手機(jī),徐庭旭的名字在閃爍著。 江言清給自己做思想建設(shè),戒東西需要循循漸進(jìn),徐庭旭是他要戒的東西,一下子戒斷難免會產(chǎn)生戒斷反應(yīng),所以他就一次,就接他一次電話,聽了他的聲音或許身上的疼痛會減輕,說不定比止疼藥更有效。 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后,江言清按下?lián)芡ń印?/br> …… 徐庭旭出差回來后發(fā)現(xiàn)公寓的燈是滅了的,他喊了一遍“江言清”無人理會,并不在意的把自己摔進(jìn)床里。 醒來后,燈光昏暗,徐庭旭揉著太陽xue,“江言清,幫我倒一杯水?!?/br> 還是無人應(yīng)答。 徐庭旭出了臥室看向四周,放在這兒的貓窩不知去向,江言清也不知去向。 回憶著前幾天江言清說得那句“分手”,他想江言清玩夠了還沒回來? 以徐庭旭對江言清的了解,江言清的分手不過鬧脾氣,該回來還是會回。 他打電話給江言清,那頭的手機(jī)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徐庭旭播到第三個才被接通。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徐庭旭沒有在意,“你在哪兒?” “有事?” 聲音冷淡,徐庭旭莫名竄出火,“怎么,你現(xiàn)在脾氣倒是挺大的,我限你現(xiàn)在五分鐘內(nèi)回來?!?/br> 那頭的江言清沒有啃聲,隔了一會兒才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你又想玩什么?我沒功夫陪你玩,江言清?!?/br> 掛斷電話,徐庭旭把手機(jī)扔在沙發(fā)上,粗暴地解開領(lǐng)結(jié)。 他身邊的朋友帶了許多情人,按照朋友的話來說,情人不能蹬鼻子上臉,是他這段時間太溫柔了給了江言清什么信號,才讓他連家都不回。 徐庭旭起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冰箱里什么也沒有,他找出礦泉水,又翻箱倒柜找著燒水壺。 “江言清把燒水壺放哪兒了?”徐庭旭煩悶地很,進(jìn)了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后,徐庭旭擦著頭發(fā)看著公寓,他覺得他的公寓和以前不太一樣,說不上來。 疲倦席卷了他全身,徐庭旭太困了,停了奇怪的想法,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他把床占得滿滿的,心想著就算江言清回來想要睡床上也不行,這是對他今晚上沒有回家的懲罰。 徐庭旭逐漸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半夜他忽然驚醒。 他夢見江言清拍著他的手臂,眼淚一串串地往外流,對他說:“阿旭,我很疼?!钡约和崎_了他。 “疼?”徐庭旭揉著額頭,江言清從不會在他面前流淚,即便第一次弄疼了他,江言清也不落淚,因為自己曾經(jīng)說過,他討厭男人掉眼淚,所以果然是夢。 徐庭旭按著手機(jī),已經(jīng)是深夜三點,江言清還沒有回來。 他坐起身,給人打電話,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扔了手機(jī),徐庭旭看向房間,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江言清的東西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江言清的東西不見了。 徐庭旭從床上起身,打開衣櫥柜。 衣櫥柜只有一種顏色的衣服,是他上班時的標(biāo)配深色通勤裝,江言清的暖色調(diào)一件都沒有。 他折回書房。 江言清在書房留下的書不多,其余全是徐庭旭的,在左上角的柜子里,那一欄屬于江言清的專業(yè)書也沒有了。 再走至客廳。 江言清放在客廳,用來研究演技的錄像帶也沒有了。 浴室也是,江言清的洗漱用品無隱無蹤,只剩他的形單影只。 “江言清到底在搞什么?”徐庭旭撥打江言清的電話,電話始終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最后他思考了會兒,撥給韓仞。 韓仞是為數(shù)不多,徐庭旭還記得的江言清的朋友。 電話打了七八個,韓仞才接,他看也沒看把徐庭旭罵了一頓,“你是不是有?。堪胍谷o我打電話!” 徐庭旭皺著眉,語氣不善地道:“江言清在你那兒?叫他回來,任性也有個度?!?/br> 韓仞那頭愣了半晌,好像是在確認(rèn)是不是徐庭旭給他撥的電話,隔了會兒才道:“徐總?” 無論在哪個圈子里,徐庭旭都是得罪不起的存在,韓仞還只是個上升期的小演員,面對徐庭旭這大資本家,他提起精神對付:“徐總,言清不在我家?!?/br> 徐庭旭皺著眉,江言清不在韓仞那兒,會在哪里? 掛斷電話,徐庭旭披起大衣往外走,邊走邊說著人,“江言清,讓我找著你,說什么我也不會原諒你。” 凌晨五點的街道,徐庭旭在外頭抽了一根煙后才上車發(fā)動車子。 他朋友對他說過,情人不能寵,他把江言清養(yǎng)在身邊那么些年,還對其他人大肆炫耀過,江言清聽話,現(xiàn)在倒是狠狠打了他的臉。 徐庭旭從凌晨五點找到上午十點,把江言清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找過了,江言清依舊不見蹤影。 秘書給他打電話說他的會議快遲到了,徐庭旭嘗試著再次撥打江言清的手機(jī),回復(fù)的還是關(guān)機(jī)。 他擰著眉心,生出了不想管的念頭。 會議開到下午五點,徐庭旭一整天沒吃東西,餓得胃有點疼,他歷來工作忙碌,到點總忘記吃飯,這時候總有江言清的電話軟聲勸他休息一會兒。 今天自然是沒有,好像從江言清要求帶他去醫(yī)院開始,江言清的電話逐漸變少。 難道是因為沒陪他去醫(yī)院,所以生氣的玩離家出走? 他的男秘書提著一盒餐盒走來,仰著笑臉道:“徐總,我看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江先生也沒送過來,我擅自給您點了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