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叫他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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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里有兩起兇殺案,你知道嗎?” 周知彥想我當然知道了,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局里為這事快忙翻了。 但他表面依然不動聲色,點頭道:“怎么了?”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故弄玄虛,周知彥并不上鉤。“是誰?” 她勾勾手指,示意周知彥湊近一些。 周知彥不相信她真能說出什么驚天大發(fā)現(xiàn),又不確定她究竟在搞什么,還是走到她坐的石凳旁,俯身低頭。 女生湊在他耳邊,歡快地說:“你讓我高潮,讓我高潮我就能告訴你了。” 怎么又繞回原點了。 周知彥重新直起身。他自詡不是通常意義的正人君子,可忽然遇上這事,但凡是腦子清醒的人,總得覺得可疑吧。便認真盤算起是不是要把她帶回局里。 看他沒反應(yīng),女生急切地沖他招手:“你快啊?!?/br> “先不說這個,”周知彥不緊不慢,“你叫什么名字?” “我嗎?”女生想了想,“那你叫什么?” 周知彥報出自己的名字后,她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根筆:“我記不住,你寫下來?!?/br> “寫在哪里?”他身上可沒有帶紙。 “寫在這吧。”女生拍了拍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腿。 周知彥往下瞥了一眼:“一般不都是寫在手上嗎?” “你這么想牽我的手?” “……” 她的腦回路,讓同她說話這件事變得很復雜。周知彥拗不過,蹲在她腳邊,拔掉筆蓋:“你確定?” “往上一點,你寫在那里,我怎么看得見嘛!” 她倒還不滿意了。 “這兒呢?” “再往上一點?!?/br> “這兒?” “還是太遠了。” 周知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耐心陪她鬧:“你來指個地方吧?!?/br> 原本垂在石凳兩邊的腿被整個放上去,纖長白嫩的手指在上面移來移去,從膝蓋滑到小腿,又重新滑到膝蓋,最后終于在右邊大腿中間找到一處:“就這里吧,距離很合適?!?/br> 周知彥就要往上寫。 “誒等等?!彼p輕推他的肩膀。 “又怎么了?” “你從那個方向?qū)?,我看到的豈不都是反著的?!?/br> “那我要怎么寫?” “你過來嘛,從這邊寫?!彼氖衷诳罩挟嬃艘淮笕?,示意他挪過來。 要求可真不少。 “左邊可以嗎?” 在她選的位置,要想寫下方向正確的字,實屬不易。周知彥的慣用手是右手,自然寫在左腿更為順手。 他的提議果不其然被拒絕了?!熬鸵谟疫叀!?/br> 周知彥故意重重地嘆氣,剛要往上寫,下面的人又不老實,一個勁地扭動。 “可是很癢嘛!” “那就不寫了,沒關(guān)系我的名字不重要,記不住就記不住吧?!彼鹕碜鲃菀?。 當然沒有走成。女生不說話,左顧右盼假裝沒有在看他,手卻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周知彥扯了兩下竟沒扯出來。 真沒想到她力氣倒不小。 “那你想怎么辦?” “你寫吧?!?/br> “你能忍住嗎?” “……不能?!?/br> “那怎么辦呢?” 女生又開始東看西看,手依然拽著他,就是不搭話。 周知彥越來越覺得今天上班的時間可能真的太久了,自己腦子也不太清醒。 他重新蹲在石凳旁邊,右手執(zhí)筆,左手從她背后繞過去,穿過胳膊和身體之間的間隙,手放在并著膝蓋上,牢牢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 才寫下一橫,指導意見又來了:“字寫大一點?!?/br> “多大?” “超級大!”一邊說,一邊伸展雙臂,比出一個不切實際的長度。 周知彥不想再理她,潦草胡亂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完全罔顧“你不能寫的再清楚一點嗎”的抗議,合上筆蓋。 “可以了嗎?” 她又不說話了,對著簽下的字樣左看右看,欣賞了半天。方才比劃完的手自發(fā)自覺地落在周知彥的肩膀上,開始玩他的頭發(fā)。 下手沒個輕重,周知彥被她揪得有點疼。不是多么劇烈的疼痛,對他來說更是不值一提。周知彥還是故意轉(zhuǎn)轉(zhuǎn)腦袋,傳遞出想要把手甩掉的意圖。 “周……后面是什么?” 她果然沒記住。 手指著后面兩個連成一片不分你我的字,虛心求教。 “不重要,認不得就認不得吧。” “那我要怎么叫你?” “隨你?!?/br> “那我叫你……小周?” 觀她年紀,應(yīng)該不大。竟然管自己叫小周,周知彥哭笑不得,卻懶得糾正,虛虛悶悶在喉嚨中“嗯”了一聲。 叫了他,又沒有下文,還得勞煩他主動發(fā)問:“怎么了?” 她轉(zhuǎn)過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手推著他的腦袋向前,直到他們鼻尖將將要碰上:“讓我高潮吧,快點?!?/br> 周知彥沒有接話,伸手把頭后面她的手拿掉,順便把筆塞回到她手心里,一起推回去擱在腿上寫有名字的地方:“還沒說呢,你叫什么名字?” 剛才寫字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雖然并非寒冬,可秋天的夜半已經(jīng)很涼。她下半身一直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感受不到半分溫度,且過于光滑細膩,觸之宛如上好的絲綢瓷器,簡而言之,不太像人。 好在能從手腕上摸到脈搏,證實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人。 “她叫岑少艾。”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下一秒,已經(jīng)離得很近,幾乎就在頭頂?shù)某潭龋骸靶“!?/br>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岑少艾條件反射瑟縮了一下,幾不可察。周知彥就在她身邊,敏銳如他,當然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他站起身,擋在來人和岑少艾之間,同時向?qū)Ψ秸故玖俗约旱木僮C:“你是……?” 對面是個男人,儀表不凡,年齡大概和自己差不多,或許稍長幾歲,穿一身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西裝,手臂上搭著一件毛茸茸的外套,顯然不是為他自己準備的。 “小艾,把它穿上?!甭曇舨淮螅Z氣亦不差。但要周知彥來說的話,溫和之余,更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嚴格,“晚上天涼?!?/br> 背后傳來悉悉索索,布料劃過石凳的聲音。岑少艾站起來,周知彥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個子不算很高,只比自己的肩膀冒出個頭頂,甚至算得上嬌小。她半個身子依然在周知彥身后,只伸出胳膊接過對面遞來的外套,穿上之后更顯得毛茸茸的一小團。 “賀醫(yī)生?!彼瓜骂^,和剛才截然不同的乖順。 被稱為賀醫(yī)生的人滿意地“嗯”了一聲,抬手將一縷翹起的頭發(fā)別在她的耳朵后,才像剛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一個人似的,看向周知彥。 “你好周警官,我是賀川?!?/br> 他一手把岑少艾從周知彥身后拽出來,一手從口袋里掏出名片遞給他。 周知彥拿到手的第一感覺是質(zhì)地精良,隱隱還能看到浮動的金線,隱在紙張中勾勒出背景紋樣。上面的內(nèi)容倒也簡單。 第一行:白川醫(yī)學中心。 看到賀川第一眼,聽到岑少艾稱呼他為“賀醫(yī)生”時,周知彥有簡短地疑惑過:醫(yī)生的工資能供他置辦那么一身行頭嗎? 看到名片之后,這個疑惑有了合理解釋:白川醫(yī)學中心可是揚城最好的私人醫(yī)院,不是普通工薪階層看得起病的地方。 周知彥的目光移到下一行。 除了賀川的名字之外,更加引人注意的是前面的三個字。 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