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38節(jié)
第33章 斯樾翻遍臥室里的抽屜, 總算找到了體溫計。 剛給晏久測完溫,臥室門就被帕帕從外面推開,小奶音糯嘰嘰地朝久久討安慰:“久久~藍(lán)莓非要呲火柴的耳朵……” 見久久躺在被子里, 想要替火柴伸張正義的帕帕便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床邊的斯樾:“daddy, 藍(lán)莓非要呲……” 斯樾伸出食指,對著帕帕“噓”了一聲:“久久在休息哦,乖寶兒過來,daddy抱你。” 帕帕乖乖地踮著腳丫走過來,被daddy從地上一把撈起來后,熟練地窩進(jìn)了溫暖的懷中,小聲地問道:“daddy~天還沒有黑,久久為森么要這么早就躺進(jìn)被子里呀?” 難道又像之前一樣, 要休息很久很久不理帕帕了嘛…… 想到這里,帕帕難過地癟了癟嘴巴,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抓著daddy的袖扣,小聲哭了起來:“daddy,帕帕不要久久介樣子……嗚嗚……” “不會,久久只是在睡覺,一會兒就醒了,”斯樾細(xì)致地捋順帕帕額前的細(xì)軟發(fā)絲, 耐心道,“所以帕帕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一想等久久醒來之后,想要跟久久玩哪個游戲, 是貓貓?zhí)迥? 還是小羊飛車?” 帕帕從小就是被斯樾帶大的, 因此斯樾這工夫哄起娃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完全不會犯難。 “森的嘛?久久一會兒就醒啦?”帕帕仰頭望著daddy,糯白的小牙委屈地咬住了上嘴唇,像是在強(qiáng)迫自己不再癟著嘴巴只知道掉金豆豆。 就算久久不陪帕帕玩游戲也沒關(guān)系噠,只要讓帕帕看到久久,帕帕就炒雞炒雞開心啦! “當(dāng)然,daddy不會騙帕帕的,”斯樾用指腹輕輕抹去帕帕的眼淚,低笑著哄他道,“但是daddy現(xiàn)在要看一看,是哪個小朋友在掉金豆豆?。俊?/br> 帕帕飛快地抬起兩只小rou手,擋住自己的小臉蛋兒,不讓daddy看到:“不似~不似帕帕!” 壞daddy!趁久久碎覺覺就欺負(fù)帕帕! 斯樾知道自家幼崽愛面子,于是順勢給他搭了個臺階,伸手碰了碰帕帕臉上的淚珠,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帕帕的眼睛出汗啦,不是金豆豆?!?/br> “似喔~似喔~”帕帕當(dāng)即被daddy給他找的理由俘獲,喜滋滋地扭了扭。 面子保住了,帕帕整個人又歡實起來了,抓著daddy的大手,一遍一遍地追問著“久久為森么還沒有睜開眼睛”,斯樾便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回答他“久久再睡一會兒就醒了”。 算起來,他和帕帕也有二十多天沒有見面了,帕帕才三歲,在長達(dá)二十多天的時間里,只有文征和家里的傭人陪在他身邊,所以也不能怪他如今這么喜歡粘著人。 況且帕帕的分離焦慮癥原本就比其他的同齡小朋友要嚴(yán)重一點兒,也正是因為這個,晏久遲遲沒有把他送到幼兒園,而是親自陪伴他長大。 斯樾讓帕帕橫躺在自己的懷里,抱著他輕輕拍打肩背,想讓他也睡上一覺。 帕帕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剛要被daddy輕搖著送入夢鄉(xiāng),就聽見久久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輕咳:“咳……” “久久醒啦!”帕帕立刻睜開眼睛,朝躺在枕上的人望去,“久久~” 斯樾把帕帕放到另一側(cè)的枕頭上,起身查看晏久的情況。 “久久,來,”他拿起提前準(zhǔn)備好的溫水,動作輕柔地把晏久半扶起來,“喝點水?!?/br> 晏久燒得迷迷糊糊的,意識也不清明,覺得渴得不行的時候,正好有一杯水喂到嘴邊,他便沒太多想,遵循著肌rou記憶就喝了兩口。 “慢點兒,別嗆到。”斯樾把水杯往后退了退,等晏久咽下嘴里的水后,再重新喂給他。 “我就要快點喝……”晏久難受得不行,嗓子也啞得厲害,不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就有點兒耍賴地咬住了杯沿,“我就要一口……都喝光……” 斯樾拿他沒辦法,“好好好,久久可以快點喝,不過先松口好不好?不松口沒法喝水哦?!?/br> 晏久喝完了水,順勢將發(fā)燙的額頭貼在了斯樾冰涼的領(lǐng)帶夾上,聲音悶悶的,有點兒可憐,“斯樾是混蛋?!?/br> 說完,還用盡自己現(xiàn)有的全部力氣,狠狠地捶了斯樾肩膀一拳,卻反倒把自己的手撞得生疼,皺著眉頭縮回了手。 他不由越發(fā)傷心了起來:“斯樾打人……混蛋……” 只有在病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才能認(rèn)出自己嗎。 斯樾幫他揉著發(fā)紅的指骨,半天才嘆了口氣,指腹劃過晏久的眉尾,無可奈何地哄著他道:“是,斯樾是混蛋,久久好好養(yǎng)病,醒來打他好不好?” 晏久頭昏腦漲,沒辦法回應(yīng)耳邊傳來的問話,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帕帕“咦”了一聲,笑瞇瞇地仰頭看著daddy,學(xué)著久久的語氣:“斯樾似混蛋~” 斯樾笑著點點他的鼻尖:“只有久久可以這樣說daddy?!?/br> 帕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手腳并用地爬到了久久的身邊,把小rou臉兒貼在久久垂在膝尖的手背上,安靜地陪伴著他。 臥室里拉著一層窗簾,光線不是很明亮,但低垂著眸子休息的晏久還是看到了斯樾指間一閃而過的光亮。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斯樾的手,斯樾順勢把人往上扶了扶,給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的肩窩里。 “你裝什么……”晏久渾身的骨頭都痛得不行,卻還是執(zhí)著于斯樾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你為什么要戴戒指,為了顯得你很愛我嗎?” 斯樾想要握拳不讓他摘,但生病的人似乎比平常還要固執(zhí)許多,硬是抿著嘴唇將斯樾的戒指摘了下來。 帕帕拱啊拱,鉆到久久的臂彎里,小rou手拿過daddy的戒指,小聲地說道:“不可以哦久久~daddy會掉金豆豆噠~” 晏久對帕帕沒有防備,隨便他從自己的手中拿走什么,掌心空了,也沒再去找,徑自又靠在斯樾的肩頭睡下了。 “daddy~”帕帕抱起daddy的大手,找到那根平日里戴著戒指的手指,邊給他戴,邊奶聲奶氣地安撫他道,“daddy不要掉金豆豆哦,帕帕幫你拿回來啦~” 斯樾調(diào)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笑著對帕帕說道:“謝謝你啊乖寶兒,daddy剛剛真的好害怕啊,帕帕真是個大英雄?!?/br> “不客氣喔~”帕帕有被daddy的這番話奉承到,聽完,他興奮地眨了眨眼睛,指指daddy手上的戒指,缺字少句地說著只有daddy能聽懂的話,“daddy炒雞愛久久噠,不可以摘下來~” 斯樾失笑著摸了摸自家幼崽的小腦袋瓜兒。 帕帕從小就在daddy和久久相愛的環(huán)境中長大,所以他完全不會對“喜歡”與“愛”之類的字眼感到害羞或敏感。 這是在晏久醒來之后,他們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共同相處,思念daddy的帕帕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剛想去拉久久的手放在daddy的手上,卻發(fā)現(xiàn)久久居然又閉上眼睛了。 “久久怎么又不理帕帕了……”帕帕匆匆把臉藏進(jìn)被子里,用小rou手胡亂地抹了抹眼睛,小奶音悶悶的,“嗚嗚……帕帕要久久……” 斯樾把晏久扶著躺回到被子里,雙手搭在腹前,掖好被角,輕聲回答帕帕:“久久還要再睡一會兒,沒事的?!?/br> “daddy,久久怎么了呀?”帕帕這話雖然是在問daddy,但還是害怕地把小腦袋瓜兒埋進(jìn)久久的衣襟里,讓自己的嘴巴貼著久久的手腕,感受到那一絲熟悉的溫度時,才稍稍放下心來。 斯樾擔(dān)心帕帕聽到晏久病得很嚴(yán)重之后,會傷心地哭起來,于是只說了一半的實話:“久久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一會兒等施伯伯到了之后,給久久吃點藥,他就會好起來了?!?/br> 帕帕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藥藥苦苦的,久久呲了會皺眉! 帕帕要想個辦法! 左思右想了半天,帕帕突然靈光一閃,從被子里露出小rou臉兒,指指自己的嘴巴,對daddy說道:“帕帕呲~帕帕呲久久的藥藥~” 斯樾明白他的意思:“帕帕是想要替久久吃藥對嘛?” 帕帕點點頭,“嗯!” 藥藥苦,只要帕帕替久久呲啦,久久就不會掉金豆豆啦! “可是藥只有久久自己吃,病才會好呀,”斯樾見帕帕的大眼睛里又堆起了霧氣,緊忙補(bǔ)充道,“不過帕帕可以在久久吃完藥之后,喂久久吃一顆甜甜的大白豬奶糖呀,這樣久久就不會覺得苦了。” “森的嘛!”帕帕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小短腿兒蹬開被子就下了床,“噠噠噠”地跑到客廳,從零食盒子里掏了一把大白豬揣在圍兜里,又“蹬蹬蹬”地跑了回來。 斯樾忍住沒笑。 跑出去的時候腳步輕快,回來的時候卻因為口袋里裝了大白豬,所以腳步就變得沉重了嗎。 “大白豬已就位!”帕帕學(xué)著電視里的臺詞,驕傲地挺起胸膛,讓daddy看到自己圍兜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蟀棕i。 斯樾愿意陪他玩鬧,十分配合地伸手示意:“請帕帕戰(zhàn)士躺在久久同志的身邊,時刻準(zhǔn)備吧!” “好哦!”帕帕鉆進(jìn)被子,把大白豬一顆一顆地擺在了久久的枕邊,想讓它們都離久久近一點。 等待施郝仁到來的期間,帕帕一直都趴在晏久的身邊,皺著小臉兒擔(dān)憂地望著闔眸安睡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問著daddy,施伯伯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來。 但小孩子一向容易困,即便帕帕再放心不下,也還是被無力抗拒的困意俘獲,窩在枕頭上奶呼呼地睡了起來。 直到施郝仁進(jìn)了屋,開始給晏久重新測溫、扎完針后,斯樾才把睡熟的帕帕夾在臂彎里,邁開長腿從臥室走出來,準(zhǔn)備去廚房再次倒杯溫水給晏久,順便也給施郝仁倒一杯。 可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斯樾不由有些意外:“大哥?”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臥室里的施郝仁,再轉(zhuǎn)頭回來用眼神詢問著晏恒。 晏恒指了指臥室的方向:“嗯,和施醫(yī)生在電梯里碰到了。” 斯樾被晏久生病的事情搞得有些恍惚,聽完大哥說的話,才點點頭反應(yīng)了過來。 怪不得他沒聽見施郝仁敲門,原來是跟大哥一起進(jìn)來的。 帕帕睡了好一會兒,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以至于完全忘記了daddy在他睡前就已經(jīng)回到家的事。 “daddy~” 發(fā)現(xiàn)自己一睜眼就看到了daddy的臉,帕帕頓時驚喜地抱住斯樾的手臂,想要跟他撒嬌,嘴巴卻被daddy用指腹輕輕按了一下,又拿開,“噓,久久在睡覺?!?/br> 帕帕立即收了聲,彎起大眼睛點了點頭,隨即超級超級小聲道:“daddy~” “daddy在呢。”斯樾眼中的笑意愈深。 想起閉著眼睛不理他的久久,帕帕傷心地癟了癟嘴巴,“久久又……不理帕帕……” 施郝仁給晏久打針的時候,掰安瓿瓶所發(fā)出的聲音并不大,注射時的動作也又快又穩(wěn),所以帕帕根本就沒有被吵醒,自然也不知道久久不只是因為不舒服才睡覺,而是生了病在打針,所以才這么久都沒有睜開眼睛。 斯樾緩慢地拍打著帕帕的后背,安慰他道:“乖,久久不會不理帕帕,久久只是在睡覺,等睡醒了,就可以陪帕帕一起玩了?!?/br> “可……可似,帕帕怕怕……”金豆豆終于掉了下來,帕帕徹底憋不住了,“嗚嗚……daddy……” 晏恒走到跟前,將帕帕從斯樾的懷中抱過來,笑著揉揉他的小臉兒:“來,讓舅舅看看帕帕小朋友在干嘛?” “嗚嗚舅舅……帕帕沒有掉金豆豆~嗚嗚……”帕帕傷心地抬起小rou手捂住眼睛,卻因為心虛而主動暴露了自己。 晏恒對帕帕的耐心不亞于自己的胞弟,聞言繼續(xù)笑著逗他道:“帕帕掉金豆豆了?舅舅竟然沒看出來呢?!?/br> 帕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說漏嘴了,不禁惱羞成怒地用rou手臂蓋住自己的臉,不看舅舅了。 舅舅和daddy都欺負(fù)帕帕,嗚嗚,帕帕想要久久! 倒出空來的斯樾到廚房里盛了一碗白粥,準(zhǔn)備拿到臥室里,等晏久睡醒了喂他吃,順口問了晏恒一句:“大哥吃過晚飯了嗎?” 晏恒側(cè)過頭,看向坐在沙發(fā)角落里、整個人縮得像只鵪鶉一樣的施郝仁:“施醫(yī)生呢?吃了嗎?” “???啊!”施郝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晏總……問,問我?” 晏恒點頭。 施郝仁一天滿課,回到斯家的時候,見龍姨已經(jīng)歇下了,便沒有到廚房里翻找剩菜,直接回了后院。 他一個人生活,懶得起灶做飯,加上心里想著洗完澡之后可以吃水果,便從冰箱里拿了兩個小面包對付了一下,也算讓肚子里有了點東西。 “吃過了?!笔┖氯试捯魟偮洌諘绲目蛷d里就響起了一陣腸鳴聲。 施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