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39節(jié)
“那就一起再吃點兒吧?!标毯阏酒鹕?。 斯樾端著粥看著他倆,眼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晏恒讓帕帕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單手捏住了他的兩只腳腕,以免滑脫,而后走進廚房,一盤一盤地端出斯樾炒好的菜。 幾千億身家的大佬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架子,這是讓人倍感意外的事。 施郝仁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帕帕的小凳子上,伸手示意:“晏總您吃……” “這里不是公司,沒有晏總,”晏恒的聲線沉緩,無端地讓神經(jīng)緊張的施郝仁減少了許多壓力,“叫我名字就行。” 施郝仁禮貌地笑了笑。 他要是有這份直呼人家名字的膽量,倆人恐怕早在電梯間的時候,就抄著藥箱里的安瓿瓶干起來了。 晏久還在睡著,斯樾便端著粥碗退了出來,準備一會兒再去看一眼。 晏恒放下筷子:“爸爸mama明天回國。” 筷子發(fā)出微小的碰撞聲,這點動靜在藍莓和火柴的低吠聲中,顯得幾不可聞,但還是讓施郝仁停住了繼續(xù)夾菜的手,抬頭看向晏恒,以示尊重。 “那爸爸的身體……能經(jīng)得起折騰嗎?”斯樾問道。 晏恒顯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想了想,還是說道:“小久是他倆的心尖子,本來爸爸這次突發(fā)腦卒中就是因為得知了小久出車禍的事,如今聽說他醒了,mama說爸的狀態(tài)一下就好了不少。” 施郝仁父母早亡,聽見人家和和美美地討論有關于家人的事,羨慕之余,心里難免有些酸澀。 擔心自己留在飯桌上會打擾到他們,施郝仁趁機站起身,抱著自己的藥箱,走到了外陽臺,輕手躡腳地拉上了門。 不曾想,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就打了個寒顫:“阿嚏!” 屋里頭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diào),導致施郝仁根本沒想到外面會這么冷。 他現(xiàn)在可是照顧病號的首發(fā)陣容,絕對不能生病,于是緊忙從藥箱里翻出了兩片藥,就著涼水咽了下去。 平日里生活在寬闊的別墅里,他很少有機會站在高層落地窗邊看風景,今天好不容易到了這兒,可得好好欣賞一下,順便好好琢磨琢磨晏久的病情。 再仔細觀察一下,如果晏久的狀態(tài)真的沒有太大問題,那么向他滲透過往記憶的事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施醫(yī)生身體不舒服?”晏恒不知道什么時候拉開了門。 施郝仁慌忙握緊了手中的水杯,轉(zhuǎn)過身來,局促地看著晏恒:“啊,沒有。晏先生有什么事嗎?” 像他們這種大人物,只要主動找人,就必定是有大事要辦的。 晏恒點點頭:“施醫(yī)生覺得,小久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適合見到我爸媽嗎?” 踏入了自己的專業(yè)領域,施郝仁的狀態(tài)頓時變得自然了很多:“嗯……解離性失憶癥算是很常見的失憶癥,而且按照目前的觀察來看,幸好小晏只對斯樾一個人有敵意,對家人以及朋友都保持著失憶前的情感,并沒有出現(xiàn)異常的現(xiàn)象,所以在這個時候,要是有至親的耐心陪伴,也許會對病情的恢復很有幫助。” 門口的斯樾心碎了:“什么叫‘幸好’?” 施郝仁惹不起這個戀愛腦:“……好好好,是我的措辭有誤?!?/br> 斯樾:╭(╯^╰)╮ 晏恒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施醫(yī)生早點休息,晚安?!?/br> “好。”施郝仁端著水杯就進了晏久的臥室,準備在睡前再給他測一下體溫。 斯樾見他關了門,才開口問晏恒道:“大哥以前就認識施醫(yī)生?” 晏恒語意帶笑:“電梯里認識的,只不過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 聞言,斯樾心下了然,便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 斯樾伏在晏久的床前,握著他的手腕和冰涼的輸液管,守了整整一夜。 施郝仁半夜來查看晏久情況的時候,順手往斯樾的腦袋上甩了件外套,然后就回到了次臥里,陪著夢囈的帕帕睡到了天亮。 “施掰掰~早安喔~” 剛睜開眼睛,就迎來了一聲軟糯糯的問好,施郝仁覺得自己這一天都充滿了干勁兒,甚至可以當場跳進樓下花壇犁兩畝地。 “帕帕也早安哦~走,施掰掰帶你去看看你daddy做了什么好吃的~然后再帶你去看看久久醒了沒有,好不好?” 帕帕舉起雙手贊同:“好哦~” 入戶門被打開的時候,斯樾正在廚房做早餐。 他剛把晏久最喜歡吃的雞蛋餅煎好,盛進了盤子里,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小樾!” 開口呼喚斯樾名字的美麗婦人是晏久兄弟二人的親媽——晏婷婷女士。 在結婚生子之前,晏婷婷女士曾是風靡大江南北的新人影后,但因為嫁給了良人,與丈夫晏鵬江感情甚篤的她果斷選擇了息影,從此做起了幕后。 她和晏鵬江都姓晏,也正是因為如此,險些讓當年的晏恒和晏久被取名為晏有緣和晏雙喜。 這次晏久出事后,晏鵬江的身體也出了問題,所以晏婷婷不得不國內(nèi)國外兩頭飛,沒想到前些天剛離開京海,晏久就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我們久久在臥室里嗎?”晏婷婷迫不及待地朝臥室走去。 斯樾和晏恒緊忙一邊一個攔住她的去路,小聲說道:“媽,現(xiàn)在還不行,得先聽施醫(yī)生跟您二位簡單交待一下久久目前的情況?!?/br> 晏婷婷看著近在咫尺的臥室門,遺憾地皺緊了秀眉,掏出手帕拭去眼角的清淚:“那麻煩施醫(yī)生了。” 晏恒側過身子,給施郝仁讓出了一條路。 看著面前年輕帥氣的醫(yī)生,晏婷婷下意識瞅了瞅他的頭頂。 嘶,發(fā)量充足,這位小醫(yī)生……能行嗎? 施郝仁禮貌地點頭微笑,剛要開口,就聽見臥室里面?zhèn)鞒隽岁叹媚:穆暰€。 他懂事地咽回了準備向晏家父母交待的病情分析,跟大家一起聽起了墻角。 臥室門虛掩著,高燒褪去的晏久剛剛蘇醒,聽力還不是很靈光,此時正抱著帕帕,對他說著悄悄話—— “帕帕覺得daddy兇不兇?等爸爸離婚以后,給帕帕找一個新daddy好不好?” 聞言,方才還淚光閃爍的晏婷婷女士把手帕往晏鵬江的手中一塞,掄起她的酒紅色birkin就要沖進臥室:“他都在教帕帕什么啊……?。?!” 見狀,斯樾緊忙伸手攔?。骸皨專潇o,久久剛開過顱,胡說八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這兩天受的委屈可不比任何人少。 屋里繼續(xù)傳出晏久的聲音:“而且爸爸是個孤兒,從小沒有就爸爸mama的關愛,不過這也沒關系,爸爸還是會為了帕帕,學著做一個好爸爸的,讓帕帕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好不好?” 帕帕稚嫩的聲音清脆嘹亮:“好~” 走廊里霎時間一片寂靜。 施郝仁縮起脖子。 晏恒移開了目光。 斯樾深吸一口氣。 晏鵬江屏住呼吸。 “小樾,你把手放開,媽只能保證不打他的腦袋?!?/br> 第34章 “媽, 媽您聽我說,久久他現(xiàn)在受不得刺激,”斯樾按下晏婷婷女士手中的birkin, 懇切地勸道, “您這一下子容易直接把他打傻了?!?/br> 晏婷婷女士滿腔的憤怒無處發(fā)泄,但還是非常配合地用氣音回答斯樾道:“我看他現(xiàn)在就要傻了!” 見老婆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了一點兒,晏鵬江緊忙拿著小手帕湊過去:“是是是,所以咱先聽聽小施醫(yī)生的話,然后再做打算,好不好?” 晏久像媽,晏恒像爸。 施郝仁在心里默默做出了判斷。 “小施醫(yī)生?”晏婷婷捏著小手帕在施郝仁的眼前輕輕晃了晃,語氣溫柔關切,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施郝仁猛地回過神來,抱歉地笑笑:“啊,沒有沒有,就是見晏夫人氣質(zhì)依舊不減當年,有些驚嘆罷了?!?/br> 聽完這話,晏婷婷女士頓時眉開眼笑,攜著施郝仁的手就坐在了沙發(fā)上,拍拍他的手背:“哎喲,小施醫(yī)生真會說話……” 施郝仁難為情地抿抿嘴唇, 回歸正題:“那我給二位簡單描述一下小晏現(xiàn)在的情況吧?!?/br> 斯樾攙扶著晏鵬江坐在了主位后,走進狗狗房,把門打開,讓最親近人的小雞毛叼著球球跟他走了出來。 離主臥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 斯樾輕拍狗頭, 低聲道:“去陪帕帕和久久一起玩球吧?!?/br> 小雞毛“刷”地豎起了蓬松的大尾巴, 樂顛顛地拱開門縫兒跑了進去。 晏久生了場病,身上本來就沒什么力氣,這時候把小雞毛送進去,一方面可以緩解他的壓力,另一方面則替他找了一個不用出屋見斯樾的充分理由。 做完這一切,斯樾轉(zhuǎn)身和晏恒一起去了廚房倒水,也方便施郝仁在說話的時候沒那么緊張。 晏恒拿出杯子,問斯樾道:“你覺得施醫(yī)生的分析……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嗎?” “他昨天一直都跟久久待在一起,用共同愛好作為理由,獲取了很多信息,”想起了自己的“人設”,斯樾苦笑著復述道,“久久現(xiàn)在覺得我是拋妻棄子、出軌白洛的渣男,日后還會為了白洛的一己私欲而把帕帕從他身邊奪走?!?/br> “白洛?”晏恒詫異道。 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個人? 斯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不過從久久剛清醒那天,他就問了文征這個問題?!?/br> “他到底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晏恒實在無法理解。 客廳里剛好傳來晏婷婷驚訝的聲音:“小施醫(yī)生是懷疑……久久把小說中的世界代入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不會真的這么邪門兒吧。 施郝仁掏出手機,找到自己針對晏久當前的思路所做出的詳細標注:“按目前情況來看,記憶障礙的臨床表現(xiàn),小晏疑似同時占據(jù)了三種?!?/br> “哪三種?”晏婷婷湊到手機旁邊,想要自己看看,然而瞅見滿屏紅紅綠綠的專業(yè)術語后,又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等施郝仁口述。 “先說錯構,”施郝仁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攥拳低咳了兩聲,隨后歉然道:“我接著說……” 晏恒走過來,把水杯放在桌上,推到施郝仁面前。 “謝謝晏先生,”施郝仁沒空轉(zhuǎn)頭去看他,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后,繼續(xù)為晏家夫婦解釋著手機屏幕上標紅的知識點,“嗯……這個錯構和虛構,可以放在一起講,我打個比方,昨天我問小晏,他和斯樾是怎么認識的?!?/br> 斯樾見施郝仁朝他看了過來,是在示意自己先說出答案,從而產(chǎn)生對比:“幼兒園大班,他午睡的時候躺我臉上了,我倆打了一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