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96節(jié)
白洛轉(zhuǎn)頭看向斯敏:“你不是說平板丟了嗎?” 斯敏心虛得不敢看他:“對不起白洛哥,我以為我這樣說之后,你就不會懷疑我了。” 她不想在心上人的面前丟臉,可事到如今,卻是半點兒顏面也保不住了。 見斯敏不愿意讀,斯樾直接將這段文字投放在了調(diào)解室的大屏幕上,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這是一段眾多演藝人員在公司年會上的場面描寫,”斯樾回憶著當(dāng)年這件事情發(fā)生時的實況,沉聲道,“所有人的行為,幾乎都和當(dāng)時的場景一模一樣?!?/br> 輝途的副總因為sao擾個性冷傲、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當(dāng)紅女星宋昀,被她當(dāng)場踹倒在地,緊急送醫(yī),此事霎時間在熱搜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斯敏將這件事原方不動地落實在了她的小說里,無疑成為了日后說服晏久的一項有力的證據(jù)。 “所以,小晏腦海里那真假參半的記憶,想必正是這個原因,”施郝仁的分析極具條理性,以客觀的角度將斯敏的內(nèi)心活動呈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而斯敏由于喜歡白洛,接觸到了心理學(xué),二人用這本惡心的小說對小晏進行催眠,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事到如今,白洛也懶得再裝。 他再次看了斯樾二人一眼,嗤笑一聲:“其實我也覺得那個故事寫得挺惡心……” 坐在他身邊的斯敏露出受傷的神情,剛想掉眼淚,就聽見白洛說出了讓她大吃一驚的話—— “但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愛晏久,我想要跟他在一起,我只能這樣做?!?/br>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呼吸一滯。 第65章 短暫的寂靜后, 茍酉、施郝仁、丁思胤瞬間動作整齊劃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滿眼輕蔑的白洛。 就連斯敏都被這番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望著白洛:“白洛哥……你……” 當(dāng)初他們兩個商量著催眠晏久的時候, 可完全不是這樣說的啊。 施郝仁僵硬地從齒縫中擠出一句:“……你該不會是為了脫罪, 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白洛輕笑一聲:“隨你怎么想?!?/br> 晏久已經(jīng)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看向白洛的眼神既惡心又嫌厭。 注意到了晏久的神色,白洛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緊張不已地看著他:“……久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真的太喜歡你了,所以才……” “你閉嘴,我……咳咳咳咳咳……”晏久被惡心得嗆咳了起來, 背轉(zhuǎn)過身去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斯樾起身去把桌上晾涼的水換成了溫水,喂到晏久的唇邊。 方才,正當(dāng)屋中的所有人都對白洛的這句話倍感離譜且邪門兒的時候,斯樾卻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就在昨天,他忍著惡心看完全部劇情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一處易被忽略的情節(jié)點。 那就是晏久當(dāng)初對施郝仁所描述的書中世界里,晏家夫婦并沒有逝去。 而在斯敏的小說中,晏家夫婦卻在白洛男主光環(huán)的祈盼下,在晏久被清理門戶之后, 凄慘無比地失去了生命。 顯而易見,白洛在催眠晏久的過程中,動了私心。 他以斯敏的故事為主體,但又避開了晏家父母在幾年后會逝去的劇情線, 為晏久的大腦灌輸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觀。 這也就意味著, 白洛的內(nèi)心是矛盾的, 他既想要讓晏久跟每一個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分崩離析,卻又不想讓他在知道自己的父母日后會以極其不堪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而傷心痛苦。 因此這件事已經(jīng)足夠證明,白洛其實并不愿意讓晏久太難過。 試問,一個人會在什么樣的情感加持下,才會想著法兒地不讓另一個人的心情受到?jīng)_擊。 故而斯樾對白洛的那番話完全不感到意外,反倒因此而催發(fā)出了更好的對策,讓白洛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晏久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他掏出一看,見是賀云笙打來的,猜到了應(yīng)該是帕帕要找他。 想起自己的乖寶兒,晏久方才在心中堆積的所有煩郁都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站起身,推開調(diào)解室的門走到外面,然后接起電話:“笙哥?” “久久~介里似帕帕在跟久久通話喔~”奶聲奶氣的童音從聽筒中傳來,乖乖軟軟,“久久怎么還沒有肥來噢~帕帕想久久啦~” 晏久唇角堆起笑意,語氣不自覺地就帶了點兒寵溺:“乖寶兒想爸爸啦?” 帕帕聽上去有些委屈,但仍舊甜滋滋地回答道:“帕帕炒雞想久久,想讓久久肥來陪帕帕玩小羊飛車~” 晏久笑盈盈地哄他:“那爸爸盡量快點回去陪乖寶兒玩小羊飛車好不好?但前提是,乖寶兒要跟著賀叔叔一起好好吃午飯、睡午覺,這樣爸爸才會早點回去哦?!?/br> 奶娃娃不情愿地說了聲“好”,委屈巴巴地補了一句:“那要懲罰久久親親帕帕一百個十下!” ……那不就是一千下。 晏久失笑著答應(yīng)道:“好,都聽帕帕的,好不好?爸爸保證,乖寶兒午睡之后睜開眼睛就會見到爸爸?!?/br> “森的嘛?!”帕帕立馬興高采烈地確認著,“久久不可以騙人喔~” “爸爸騙你就是汪汪?!标叹谜嬲\道。 帕帕這才信了:“好喔~” 聽著自家乖崽興高采烈的聲音,晏久甚至能想象到圓嘟嘟的小娃娃被笙哥抱在懷里也還是不老實地手舞足蹈的可愛模樣。 與此同時,調(diào)解室中的戰(zhàn)火仍在繼續(xù)。 見晏久出去接電話了,茍酉毫不猶豫地拍著桌子站起來,抬手就要再給白洛一拳:“放你媽的屁!有你這么喜歡人的?!我艸你……” 警察同志緊忙出言制止:“坐下!” 茍酉的行為被場景所限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狠狠剜了白洛一眼,咬牙切齒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白洛擺弄著桌上的盆栽葉子,輕嗤道:“你懂什么?” 這群愚蠢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愛。 只有他懂,只有他明白。 沒有人知道,那個在公司年會上喝醉了的漂亮青年會茫然無措地靠在墻角,醉得直掉眼淚,那副樣子簡直……標(biāo)致極了。 讓人想一直、一直、一直地看著他哭。 想到這里,白洛痛苦地攫住了自己的頭發(fā)。 可是他卻嫁給了斯樾!他居然嫁給了斯樾! 所以白洛是要感謝斯敏的,若不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喜歡,他怕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能以那么近的距離,去對晏久進行催眠。 “難道你催眠他的時候……”施郝仁皺緊眉頭盯著白洛的眼睛,“就沒考慮過后果嗎?” 白洛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讓人忍不住瘆得慌:“……如果我能‘真正’地擁有他,哪怕一天,我也愿意。” 施郝仁瞇著眼睛推翻了他的話:“不可能,如果你想要對小晏做些什么的話,為什么不趁給他催眠的時候做?” 白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聽不懂人話嗎?”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埋下頭,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笑了好半天,又抬起頭看著施郝仁,接著說道,“我剛剛說……‘真正’,是指身、心。” 丁思胤幾欲作嘔地看著他,罵道:“……你可真他媽惡心?!?/br> “我喜歡看著他因為我而展現(xiàn)出或欣喜、或痛苦的表情……”白洛用力地攥著拳,有血珠從他的指縫中滲出來,“我會很高興……” 他慢條斯理地將手掌舒展開來,把掌心的血蹭在面前的實木桌面上,拖拽出了一條蜿蜒的血線。 斯敏害怕地看著他。 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一直以來,白洛哥喜歡的人,居然會是她想要踢出斯家的晏久。 突然,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曾聽見過白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她說——既然你那么討厭晏久,那我們不妨修改一下劇情,讓他喜歡我,怎么樣? 她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 ——不行,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讓你和我大哥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現(xiàn)在一想,白洛哥當(dāng)時之所以會那么迅速地對自己妥協(xié),無非是因為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他把晏久從家里約出來。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欺騙自己了吧。斯敏黯然地想道。 白洛說了這么多,卻發(fā)現(xiàn)自己遲遲沒有等到斯樾的反應(yīng)。 為了能夠順利地分裂斯樾與晏久之間的關(guān)系,他做的功課屬實不少,對斯樾的了解甚至不亞于斯正杰。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斯樾不是應(yīng)該沖過來打他的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動靜?! 他雙眼通紅地看向斯樾,似乎非常期待他發(fā)怒,或是站起身來對自己動手。 那樣,他就會重新燃起希望,他就可以對著晏久說—— 看,久哥,斯樾根本不相信你,他只是在為了捍衛(wèi)他身為男人的顏面而已,并不是真的在乎你。 只有我,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愛你的人。 白洛的目光充滿了挑釁,甚至還帶著一絲志在必得的病態(tài)笑意。 晏久不舍地掛斷了和帕帕的電話,轉(zhuǎn)身推開門,回到調(diào)解室中。 白洛近乎是貪戀地追隨著晏久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見他接完電話從外面回來,立刻說道:“……久哥,是帕帕想你了嗎?帕帕好粘人呢,我真的很喜歡他,斯樾他根本不會對帕帕好的,你們?nèi)绻珠_了,我們?nèi)齻€會過上很好的日子的,我說過的,久哥?!?/br> 他口不擇言地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諾,只求晏久能夠看他一眼。 施郝仁無法理解白洛的變態(tài)心理,只覺得這個人仿佛已經(jīng)瘋了。 晏久根本不看他,充耳不聞地坐回到了斯樾的身邊。 斯樾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順手替晏久掖了掖衣角,拉過他微涼的手指握進掌心。 他知道,在這間屋子里,無論是誰動手,他都不能動手。 白洛對久久存著齷齪的心思,會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態(tài)度。 所以他越是氣定神閑,才越是會激怒白洛。 會讓白洛覺得自己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像個跳梁小丑。 事實確實如斯樾所想的這樣。 見自己的挑撥離間沒能激怒斯樾分毫,白洛不禁有些慌了。 “你覺得我很想打你,出口氣對嗎?”斯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