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美人在娃綜爆紅 第98節(jié)
茍酉和丁思胤不約而同地“嘎”一聲笑了出來。 晏久有良知,只來得及低下頭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肩膀笑得一顫一顫。 斯樾昨天提前看過了這一段兒,因此他的免疫力要比這些人都要高一點兒,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施郝仁:“……” 尼瑪?shù)男芎⒆樱煤煤媒逃?xùn)教訓(xùn)她,讓她明白什么才叫社會的險惡。 施郝仁手忙腳亂地關(guān)掉屏幕,對警察同志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可以單獨跟meimei談一會兒嗎?” 警察同志應(yīng)聲道:“當(dāng)然可以?!?/br> 畢竟茍酉和白洛才是斗毆事件的主角,必須要留在這里,他們想要跟斯敏談話,去隔壁的空屋子就可以。 “白洛哥?!彼姑舨幌肴?,害怕地叫著白洛的名字。 但白洛早就被晏久剛才攬著斯樾脖子的親昵行為激得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儼然處在一種他的精神病會一觸即發(fā)的狀態(tài)下無法自拔。 無奈之下,斯敏只能在警察同志的“跟我來”中站起了身,跟在晏久等人的身后,走進了另一間屋子。 沒有了白洛在屋里惡心人,晏久瞬間變得輕松起來,連頭疼都緩解了一些。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斯敏的身邊,用筆尖點了點屏幕:“這段兒,是你私自做了換頭吧?” “換頭?”丁思胤沒讀過幾本小說,下意識就想到了不好的層面。 這個知識點晏久會,于是便為他解釋了起來:“換頭的意思就是說,她把原本把故事中的主角互相調(diào)換了身份,然后落實到了小說里?!?/br> 以此來滿足她yy的欲望。 “其實我當(dāng)時離得比較遠(yuǎn),并沒能聽清楚你們說的都是什么,”斯敏離開了白洛,心中的恐懼越發(fā)加劇,面對任何人的提問,都會如實道來,“我寫這個本來也是為了娛樂自己的,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晏久捕捉到了她的話里有話:“但是呢?” 斯敏似乎記起了什么不想再回憶起來的事情,抿緊了嘴唇不肯再說。 晏久喝了口水:“你不肯說,那就讓我來猜一猜。” “……”斯敏搖了搖頭,完全不相信晏久的話。 “你通過家里的優(yōu)越條件,在白洛的粉絲群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晏久的頭還有點暈乎乎的,語速便也不怎么快,可偏生是這樣的語速,才越發(fā)地折磨人心,“而白洛是一位非?!畬櫡邸暮酶绺?,因此很快你們兩個就有了私人的聯(lián)系方式。” 斯敏驚訝地抬眼看他。 施郝仁捧著杯熱水聽得津津有味。 晏久接著說道:“你很早就知道他對心理學(xué)感興趣,并且在大學(xué)輔修過這門課程,有著不錯的成績,所以你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了心理學(xué),并以這個作為話題,跟他有了更近一步的關(guān)系,你們開始私下見面,他會用看似關(guān)心你的生活的方式,跟你打聽斯樾或者是……我的情況,而你也給他分享了你所創(chuàng)作的故事?!?/br> 斯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晏久慢條斯理地按揉著太陽xue:“你以為就你可以看小說啊?” 斯敏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慍怒地瞪了晏久一眼。 晏久不以為意,接著問道:“所以,當(dāng)時在宴席上,你非常清楚自己都看到了什么,卻故意篡改了事實,對嗎?” 斯敏“哼”了一聲,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去不理他。 斯樾半天沒說話,開口就是暴擊:“你該不會覺得你的愛情很偉大吧?” “斯敏,這里是警局,白洛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犯罪,就算你現(xiàn)在嘴硬幫他扛著也是沒有用的,”晏久耐心地給她講解著,“而且最后你會落得一個包庇罪,他也還是照樣兒會坐牢。” 斯敏惶惑不安地眨了眨眼睛,顯然已經(jīng)有些猶豫了。 丁思胤見狀緊忙助了把力:“你年紀(jì)還小,有著大好的前程,不該白白浪費在一個人渣的身上,為他隱瞞著遲早會大白于天下的罪惡?!?/br> 施郝仁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喝一口再慢慢說。 斯敏的心理防線終于潰敗,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使勁兒地擦了下嘴,對斯樾說道:“我先說年會上的那件事吧?!?/br> 斯樾點點頭,示意她不用太緊張。 “那時候我跟著爸爸mama一起,來到了輝途的年會上,想著要見白洛哥一面?!?/br> “可我逛了好幾圈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洛哥的身影,直到我看見了靠在墻角有點醉了的晏久……和站在他身邊的白洛哥。” “他們似乎在交談,晏久站在陰影里,我看不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然后大哥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走到跟前擋住了晏久,但在我的角度,大哥和白洛哥竟意外地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兩個人的背影實在是太般配了,我的腦海里一下子就……有點兒控制不住了,于是我萌生出了寫一篇以他倆為主角的cp文的想法。” 施郝仁聽得齜牙咧嘴,忍住惡寒追問道:“然后呢?最后你們是怎么把這個cp文給灌輸?shù)叫£棠X子里的呢?” 斯敏看向晏久:“我不知道你的記憶恢復(fù)了多少,或許……你還記得那段時間,你的睡眠很不好,我到晏家別墅去給你進行心理疏導(dǎo)的事情嗎?” 晏久蹙起眉頭回憶了一下,頓時被卷土重來的頭痛襲擊得輕嘶一聲,疲憊地?fù)u了搖頭:“……不記得。” 聞言,斯敏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那時候我和你的關(guān)系……雖然我是假裝跟你好,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算是可以,當(dāng)我聽說你的睡眠不好,便越過大哥直接給你打了電話,說我最近在學(xué)習(xí)用催眠的方式輔助人的睡眠,可以在你身上試試,你聽完之后立馬就答應(yīng)了?!?/br> 丁思胤瞪了晏久一眼:“……你心可真大?!?/br> 晏久尷尬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沒好意思吭聲。 “那段日子幾乎每天我都會去晏家,”斯敏無意識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在這期間,我和白洛哥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br> 斯樾皺了皺眉。 “聽說我最近在為晏久做催眠治療,白洛哥說他也想試試,”斯敏吸了吸鼻子,抬眼看斯樾,“我怎么可能拒絕他的要求,更何況晏久欠他的,白洛哥以德報怨,我當(dāng)然愿意帶他去。” 說到這里,她急忙補充道:“我想嘗試催眠到底會不會改變一個人的記憶,白洛哥說他可以試試,所以開玩笑地讓我以那本小說為主體,大膽地嘗試一下,” 晏久突然想起了自己清楚地知道他爸藏金子的地點這件事:“你把你在晏家看到的所有事都寫進了小說里,然后讓白洛復(fù)刻到我的記憶里,造成半真半假的現(xiàn)象?” 斯敏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慢慢搖頭:“我,我不知道居然真的會成功……” “但是車禍,車禍?zhǔn)且馔獾模∥覜]有想到……不,是我們,我們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斯敏的手又抖了起來,她邊說邊點頭,像是在心中鼓勵著那個異常恐懼的自己,“對,我們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既然催眠的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接下來就應(yīng)該提交證據(jù),讓他們…… 斯樾正在心中想著接下來的步驟和程序,卻忽然發(fā)現(xiàn)斯敏的眼神有些閃躲,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站起身,凜冽的視線聚焦在斯敏的臉上。 他原本生得就好,加之氣勢又倨傲凌厲,像現(xiàn)在這樣微微瞇起眼睛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周身蔓延著的極強壓迫感自然是會讓對方有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果然,斯敏見自家大哥從椅子上站起來,用那雙向來便沒什么情緒的眼睛漠然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似的,不由害怕了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緊張得發(fā)涼的手在旁人看不見的桌子底下,用力按住了自己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的雙腿。 緩了半天后,斯敏才強自鎮(zhèn)定地回望著斯樾:“……大哥,你,你……我要回家了……” 說著,她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腿就朝外走去。 “站住?!彼归型蝗婚_口。 斯敏周身一僵,渾身發(fā)抖地站在原地:“大哥……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要……聽什么?” 斯樾站起身,垂眸回憶著晏久渾身是血地被送進醫(yī)院時的場景,閉了閉眼,聲線里帶著不愿再面對那個時刻的惶然失措:“或許你應(yīng)該告訴我,這場車禍,是你們兩個誰造成的?你,還是白洛?” 聽到這里,施郝仁驚訝地看了斯樾一眼。 ……小晏的車禍,不是意外嗎?當(dāng)時的胎痕鑒定不是足以說明問題了嗎? “實話實說,”斯樾沉聲道,“你也許還有可能會得到寬大的處理?!?/br> 斯敏從小就害怕斯樾。 在她的心里,大哥雖然矜貴傲氣,但他是完全有這樣的資本的。 以至于她一直都想要成為斯樾這樣的人,想要得到和自己喜歡的人廝守終生的能力。 雖然她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她還是喜歡白洛,永遠(yuǎn)都喜歡他。 更不會因為自己的罪行而牽連到他。 斯敏在內(nèi)心苦苦掙扎了良久,繼而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抬手使勁兒蹭掉自己的眼淚,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我承認(rèn),晏久的車禍?zhǔn)俏以斐傻?!跟白洛哥沒有關(guān)系!” 晏久“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第67章 斯敏喜歡開車, 但卻沒有駕照,因此平日里常常趁著家里人都睡著了之后,偷偷到地庫里去開走家里的車, 然后跟著閨蜜們一起去高速上、盤山公路上盡情狂飆。 施郝仁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那天開的是哪輛車?是科邁羅嗎?還是斯達(dá)經(jīng)常開的那輛amg?” 他知道斯敏沒什么腦子, 所以打算從行車記錄儀這一點上入手。 如果幸運的話,那輛科邁羅的記憶卡是足夠大的,或許可以留存下當(dāng)時的證據(jù)。 斯敏擦掉頰邊的眼淚,輕蔑地瞪了施郝仁一眼,嗤笑道:“是又怎樣?那是我媽在我去年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她說只要我乖乖地,等明年滿了十八就會送我去考駕照了?!?/br> 施郝仁聳聳肩,示弱道:“不怎么樣, 我當(dāng)然是羨慕你,所以車禍那天,你都做了什么?” 斯敏把面子看得很重,想從她的嘴里套出話來,得給足她面子。 果然,聽到施郝仁說羨慕自己的話后,斯敏頓時沒了剛才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情緒轉(zhuǎn)變得極快,將自己一覽無遺的智商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了出來:“那天, 白洛哥給晏久催眠之后,臨時有事離開了,我討厭晏久,當(dāng)然懶得管他, 所以也走了, 結(jié)果剛跟姐妹們喝了兩口酒, 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平板落在了晏家,回去取的時候,卻聽見晏家的那群下人說他開車回主城了,把平板也帶走了?!?/br> 施郝仁幫她銜接著故事:“所以你就去追他?” 斯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當(dāng)然要追他,我得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不能落在他手里?!?/br> 丁思胤忍不住問道:“你和白洛怎么就能確信你們的催眠一定會成功呢?平板就算在晏久的手里,他又能發(fā)現(xiàn)或改變什么呢?你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 “其實我和白洛哥沒那么天真的,原本也沒想著能夠成功……”斯敏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忽而看向晏久笑了一下,“可誰讓他倒霉呢……不,不對,他實在是太幸運了,如果真的倒霉的話,他應(yīng)該在那場車禍中死掉!死掉才對!” 施郝仁攥了攥拳,莫名有些理解了茍酉揍人時,腦子一熱的那種沖動。 似乎是意識到了接下來自己和白洛的處境都不會太理想,斯敏又哭了起來:“我當(dāng)時以為他死了……就沒去找平板,可沒想到……他居然還能重新活過來……給我和白洛哥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施郝仁皺緊眉頭:“所以你跟我打聽他出院后的情況……” 是因為想要再次害人,而不是出于關(guān)心。 想到這里,施郝仁不禁慶幸自己對晏久那個秘密的守口如瓶,所以才讓白洛直到晏久快恢復(fù)記憶的時候,才知道晏久的大腦里曾經(jīng)接受過那本惡心小說的設(shè)定。 在斯敏承認(rèn)這一切之前,斯樾早已在心中做出了無數(shù)種設(shè)想。 可當(dāng)他真正地聽到斯敏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卻只覺得分外的惡心。 光是看著斯敏的那張臉,都恨不得能一拳給她的腦袋開個瓢,好好看看里面那顆被華而不實的外表包裹著的大腦,究竟長得有多么的漆黑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