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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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輕男人的衣裳。 他迅速瞥了一眼沈時, 不動聲色道:“既如此, 趕緊走吧?!?/br> 眼下早已經(jīng)是霜降時節(jié), 再加上又是陰天,外頭一點兒月光都無,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掛在孤寂的天上。 幾個侍者手里各自提著一盞燈籠,將立在一旁,十分緊張的蓮生娘同宋大夫過分單薄的身影照了出來。 才從屋里出來的桃夭忙上前握住蓮生娘冰涼的手,擔憂,“屋外頭這樣冷,阿娘怎么站在這里吹風(fēng)?” 蓮生娘并不曉得桃夭已經(jīng)同人有了婚約,目光落在她身后站著的面色晦暗不明的青衣郎君身上,小聲道:“他怎么來了?” 哪有人搶人兒媳婦兒明目張膽搶到家里來了! 桃夭忙道:“沈二哥哥只是擔心我,來看看我?!?/br> 蓮生娘很不高興沈時來,拿眼角瞪了他好幾眼。 桃夭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沈時,余光瞥了一眼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安撫道:“那我先回去了。”頓了頓,也不知是說給蓮生娘聽,還是說給屋里的人聽,聲音提高了些,“我病了,可能這些日子都來不了了,阿娘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br> 蓮生娘見她真要走,忙追上去問:“你不要你蓮生哥哥了?”蓮生明明方才還在屋子里,怎么就不出來了呢? 媳婦兒都快要跟人家走了,他一點兒也不知道著急! 許鳳洲聞言面色一沉,回頭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卻并未多說什么。 沈時則覺得院子里冷颼颼的。 一旁的宋大夫知道桃夭遲早要同沈家二公子成婚,眼下說這些話,不是給人心里添堵,忙拉住她,哄道:“別胡說八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再說她如今是相府千金,親事哪能自己做主!” 連生娘心中知道是這個道理,只覺得桃夭怕是再也不會同自己的兒子好,心中難過不已,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桃夭生怕再待下去也要跟著哭了,又擔心躲在屋子里的先生被人發(fā)現(xiàn),忙對宋大夫說道:“那阿耶好好照顧阿娘,我就先回去了?!?/br> 宋大夫頷首,“外頭凍,趕快回家去?!?/br> 桃夭這才狠著心隨著沈時同許鳳洲離開。 臨出院子前,她又忍不住回頭朝那間緊閉的屋子望了一眼,心道先生這樣心里定是恨極了她。 這樣也好,她終是要對不住他的。 * 待院門才關(guān)上,緊閉的房門打開,陰沉著一張臉的謝珩從屋里出來,往巷子里看了一眼。 只見方才哭著叫自己別為難她的少女身上裹著那個男人的大氅,任由他扶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謝珩死死盯著二人交握的手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追出去的蓮生娘見他面色極不好看,哽咽,“你怎么才出來,你沒瞧見你媳婦兒同人走了?!?/br> 回過神來的謝珩替她擦干眼淚,輕輕拍拍她的背,道:“同人走了,追回來就是?!?/br> 他倒要看看,沈時有沒有這個膽子敢娶她! * 馬車內(nèi)。 沈時瞧見桃夭燒得臉頰緋紅,一臉心疼,“怎么好端端會病成這樣?” 桃夭沖他擠出一抹笑,“我有些不慣長安的天氣?!?/br> 一旁的許鳳洲卻知曉她是被衛(wèi)昭給嚇壞了,也不多說什么,只催促馬車趕緊回家。 待到許家后,顧不得男女大防的沈時將桃夭送回她所在的院子里。 左右兩人都已經(jīng)是未婚夫婦,許鳳洲也并沒多說什么,只趕緊召來府中大夫替桃夭診脈。 好在大夫說她是因為受了驚嚇,才引起的驚厥發(fā)熱,休息幾日就好了。 許鳳洲同沈時這才放下心來。 桃夭道:“哥哥千萬莫要告訴阿耶,免得他擔心?!?/br> 她總是事事考慮旁人,乖巧得叫人心疼。 許鳳洲安撫她:“阿寧放心,哥哥并未告訴任何人?!?/br> 桃夭心底松了一口氣。 夜深不便久留的沈時囑咐桃夭,“寧meimei先好好休息,明日二哥哥再來瞧你?!?/br> 許鳳洲親自將沈時送出家門口,待到沈時的馬車離開,他叫人取了自己的馬鞭來,冷冷道:“去衛(wèi)府?!?/br> 狗雜種,這次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衛(wèi)昭雖已封王,卻并沒有住在王府里頭,而是住在從前的侯府里。 許鳳洲趕到時,他才同人飲酒回來。 醉醺醺的少年一見手持馬鞭,來勢洶洶的許鳳洲,便知曉對方是為了自己meimei而來,故意道:“怎么,許侍從不用照顧自己的meimei?” 許鳳洲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面上卻不動聲色,“深夜寂寞,想要同靖王切磋切磋?!彼室庠凇熬竿酢倍稚弦е?。 “靖王”二字,無疑是在提醒他這個“雜種”的身份。 他不高興人提,許鳳洲偏偏要提! 果然,衛(wèi)昭面上的笑容掛不住,冷冷道:“想怎么切磋?” 許鳳洲道:“那得看今夜我打的是靖王衛(wèi)昭,還是衛(wèi)家九郎衛(wèi)昭。若是論及君臣,微臣自然不敢以下犯上。若是后者,那我也自不必手下留情!” 衛(wèi)昭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冷笑,“那就請許侍從為了自己的meimei,千萬莫要手下留情!” * 許府。 許鳳洲同沈時離開后沒多久,桃夭又開始高熱。 采薇喂了她吃了好些水,又打了熱水擰了帕子敷在她guntang的額頭上。 這一夜床榻上的少女不斷做噩夢,睡得極不安穩(wěn)。 才十月的天氣,屋子里已經(jīng)燒了碳,被窩里也塞了幾個湯婆子,她仍是不斷叫冷。 采薇心疼得不得了,一晚上未敢闔眼,不斷拿熱水幫著擦身子。 直到天微微透出曦光,噩夢不斷的少女出了一身汗,才安穩(wěn)地睡去。 守了一夜的采薇囑咐來換班的白芷幾句后,正打算回去休息,才開門,就看見院子里的海棠樹下站著一手持馬鞭,身上裹著薄薄一層霧氣,愈發(fā)顯得風(fēng)神俊朗的紫衣郎君。 正是許鳳洲。 采薇連忙上前行了一禮,道:“小姐退了熱,人已經(jīng)無礙。” 許鳳洲“嗯”了一聲,凌厲的眼眸掃了她一眼,“那你倒是同我說說,昨晚藏在燕子巷的男人究竟是誰?!彼幌蚋趍eimei身邊最多,自然沒有她不知道的事兒。 采薇心里“咯噔”一下,哆嗦著不敢作聲。 許鳳洲冷冷道:“還不快說!” 采薇“撲通”跪在地上,道:“是小姐以前的贅婿!” 贅婿?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許鳳洲皺眉,“那人姓誰名誰?” “小姐管那人叫先生,至于姓甚名誰,奴婢一概不知!” 不等許鳳洲說話,采薇又道:“小姐已經(jīng)下定決心與那人斷絕來往,還請公子就不要再問小姐,免得小姐傷心。” 許鳳洲沉默良久,道:“此事不必叫小姐知曉我已經(jīng)知道?!?/br> 采薇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白芷從屋子里頭出來。 許鳳洲問:“小姐如何?” 白芷忙道:“剛剛做了個噩夢,又嚇醒了。” 許鳳洲這才進屋去。 已經(jīng)穿好衣裳的少女此刻抱膝坐在床上,見他進屋,睜著一對滿是恐懼的漆黑眼眸,看得叫人心疼極了。 許鳳洲上前將她抱進懷里,輕輕拍拍她單薄削弱的背,“阿寧已經(jīng)回家,不用再怕了?!?/br> 終于回過神來的少女捉著他的前襟嗚咽起來,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他懷里抬起眼睫,淚眼婆娑望著他,“哥哥的臉怎么受傷了?” 許鳳洲道:“昨天夜里碰見一條瘋狗,同他打了一架。阿寧放心,哥哥無礙?!?/br> 桃夭這才放下心來,問:“那個靖王為何要打我?” 宮里那些腌臜事許鳳洲不愿叫她知曉,只是道:“他一向同哥哥過不去,定是想要借著阿寧撒氣,都是哥哥連累了阿寧?!?/br> 頓了頓,又道:“下次若是見著他,遠遠避開就是。莫要同他說話,知道嗎?” 桃夭心中知曉定然不是哥哥說的這個理由。可哥哥不愿意說,定然有他的顧慮,她也不多問,只乖巧應(yīng)下來。 許鳳洲陪著桃夭一塊用完早飯后,外頭有人來報,說是沈家二公子來了。 許鳳洲聞言,沉思片刻,對自家meimei道:“阿寧以后沒事兒就莫要到燕子巷去了,免得夜卿擔心?!?/br> 像是被人發(fā)現(xiàn)秘密的桃夭連忙低下頭去,半晌“嗯”了一聲,“我曉得了。” 她一向心思單純,心里藏不住一點兒事兒。 許鳳洲見她耳朵都紅了,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道:“那哥哥先去宮里當值了。” 待許鳳州走后,桃夭去暖閣見沈時。 早已經(jīng)等在此處的沈時一見她來,連忙迎上前,一臉擔憂,“寧meimei還好吧?” 桃夭反過來安慰他,“已經(jīng)沒事兒?!?/br> 沈時知曉她被人欺負,卻一點法子也沒有,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愧疚,道:“等過了年咱們就成親好不好?我到時向太子殿下請求外放,咱們回江南去?!?/br> 桃夭也想回江南。 可她舍不得阿耶同哥哥。且成婚這樣大的事情,總是要同父親與哥哥商議過后才能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