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委屈你了
書迷正在閱讀:沉迷于單戀之中的她、《花開荼蘼 · 春雨杏花》、為了有你的未來、三眼巫女、花開滅之時、受害者的嘆息、這才不是我想要的哥哥、【西幻NP】祂的奴隸、青蔥歲月【母子】、在閨蜜家當(dāng)保姆
吃完早餐,車時勛又讓她回家里忙工作了。 夏爾雅沒忘記這男人前些天才承諾她週末會好好休息,以他的個性,要是離開她的視線范圍,他肯定又會在中午時傳訊息給她,告訴她午飯做好了,要她過去吃。 為了不讓他隔著家門陽奉陰違,夏爾雅乾脆帶上卷宗和筆電,向他借了書房。 車時勛欣然答應(yīng),替她泡了咖啡,然后留在書房角落的單人沙發(fā)上,翻閱最新一期的財經(jīng)雜志。 以往夏爾雅辦公時是不喜歡和人共用一個空間的。 她喜歡獨處,也習(xí)慣在獨處的時候思考,加上律師的工作本就涉及許多機密或隱私,對于當(dāng)事人和案件內(nèi)容負(fù)有保密義務(wù),要是有旁人在,她就容易焦躁。 可現(xiàn)在,當(dāng)發(fā)現(xiàn)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他,她反而覺得心安。 時光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每一個在圖書館窗邊座位的午后,她看著教科書整理筆記,男孩子坐在她對面的座位,讀著她挑的文章或報紙學(xué)中文,即使不說話也知道彼此都在。 凝著在晨光下更顯稜角分明的輪廓,女人眼里是旁人未曾見過的柔軟。 半晌,男人略微抬眸,視線走上她凝望的軌道,無聲勾唇。 心下輕顫,夏爾雅不知所措地別開眼,把注意力放回手邊的資料,臉卻有些熱了。 見她紅了耳根,車時勛莞爾,慢條斯理地將手里的雜志翻過一頁。 夏爾雅忙了三個多小時,終于把手邊的卷證資料消化。 整理完筆記,也把需要再請當(dāng)事人提供的資料清單寄給助理,她將筆電關(guān)機,也把資料按照順序排列整齊收回卷宗里,才剛起身,手里的沉甸就被人接手。 夏爾雅一怔,就見男人另手拿過筆電,「走吧?!?/br> 她又想起了過去。 十二年前,他也是這樣,總在她收拾好背包以后就將她那些厚重的教科書一手撈去抱在胳臂里,說什么也不肯讓她拿,被搶了兩三次書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男孩子是怕她累。 他明知道她個性獨立,也知道她從來不習(xí)慣讓人幫,卻總是無聲搶去一些她自己也做得來的事情,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他其實有點太瞭解她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至門口,夏爾雅開門后就側(cè)身讓出路,車時勛卻搖頭,把手里的卷宗和筆電交還給她,夏爾雅不明所以,他卻只是笑著要她趕緊把東西放好,說他肚子餓了。 夏爾雅后來才想到他為什么不進(jìn)門的可能原因。 估計是因為她沒親口允許他進(jìn)門,為了恪守兩人之間的約法三章,他才這么做的。 這男人骨子里就是潭壞水,明知道她是故意嘔氣,卻還裝乖上癮,離開咖啡廳要去拿車時,牽她的手之前還真的問上一句可以嗎,弄得她惱羞還為難,最后只能主動牽他。 每回拐她都得心應(yīng)手,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不配合而吃上苦頭。 讓她怪沒成就感的。 吃完飯,車時勛提議要上山釣魚。 夏爾雅起初還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說要去釣魚,直到休旅車開上山間小路,她才意識過來,他是擔(dān)心她介懷人多嘴雜,才帶她去人煙稀少的戶外,遠(yuǎn)離紛擾與喧囂。 即使在一起了,即使他們也沒有做錯什么,他仍然顧慮她的處境,體諒她的一切,為她設(shè)想所有立場,卻從不顧及自己因為前一段婚姻而毀譽參半的名聲。 關(guān)于那些有關(guān)他性向和感情生活的謠言,他從不曾對外澄清過,由著旁人誤解是他先背叛了這段婚姻,即使后來發(fā)表的聲明挽救了頹敗的形象,負(fù)面印象卻早已深刻烙印在大眾的觀感之中,永無翻身的一日。 經(jīng)手了無數(shù)的離婚案件,夏爾雅從來沒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私生活成為他人茶馀飯后的話題,就是被人謠傳性無能也不在意,當(dāng)初為了離婚,甚至連自己有不孕癥的事都公諸于世,像是完全不把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當(dāng)一回事。 夏爾雅托著腮側(cè)首看他,不禁有些納悶。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想讓人把這種事掛在嘴邊議論,尤其他還是個公眾人物,又正值適婚的年紀(jì),怎么就不見他對此有任何反應(yīng)或主張? 還有,他們已經(jīng)這樣枯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半條魚上鉤,他真的會釣魚嗎? 「車時勛,你真的會釣魚嗎?」 「噓,耐心。」男人豎起食指貼著唇,語聲沉緩還輕,視線始終專注盯著溪面。 「??」 她也知道釣魚要有耐心好嗎?況且這男人的耐心她還不曉得嗎?為了一個女人可以等十二年,為了一條魚就是等上三個小時,她也不會太意外好嗎? 他有那個毅力當(dāng)姜太公,她可沒有。 六月下旬,薰風(fēng)徐徐,陽光和暖,溫度格外宜人,夏爾雅忙了一上午更是昏昏欲睡。 他就只顧著釣他的魚。 夏爾雅沒好氣地睨了男人一眼,賭氣似地別過臉,眼皮越來越重,掙扎了幾回,意識逐漸飄遠(yuǎn),最終還是不敵疲憊,睡著了。 聽見耳邊轉(zhuǎn)淺而勻緩的呼息,車時勛轉(zhuǎn)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女人以極度彎曲的姿勢趴睡在膝蓋上,眼神一柔,他將釣竿固定,搬了顆高度適當(dāng)?shù)氖^回來。 男人坐在石上,挺直上身,小心翼翼地讓她靠上自己的肩膀。 「對不起,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