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你太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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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星河流轉(zhuǎn),時間在談笑間流逝。 席間,魏天擎開了一瓶珍藏已久的紅酒,除了車時勛堅持晚點要開車而滴酒不沾外,其馀三人則小酌了幾杯。 夏爾雅的酒量不差,幾杯紅酒并沒有讓她喝醉,就是身心放松了的緣故,長年累積的疲憊釋放,反倒又有些睏了,后來四人移至后院的露臺聊天時,她便倚在男人肩上歇息。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兩個人男人在交談,話題不離投資和景氣,中間一小段則聊到了酒藏,魏天擎提了幾支在行家眼中有收藏價值的酒,說打算明年參加westone酒莊舉辦的品酒會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能碰上。 「90年的romanee-ti我有一支,你要嗎?」 「你捨得?」魏天擎挑眉,頗是意外。 這支酒可是他的私人收藏,當(dāng)初不曉得費了多少心思才弄到手的。 車時勛勾唇不語,只是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什么年份的紅酒喝起來都沒差別,也就沒什么好心疼了。 見他一臉無謂,魏天擎扯唇低笑,「你那挑嘴的個性真的改挺多的?!?/br> 他是在三年前一次任務(wù)途中偶然結(jié)識了車時勛。 那晚,他喬裝成投信公司的交易員,與某上市公司的高層約在tears碰面,他趁著對方短暫離席之際,將竊聽器藏進對方的西裝外套口袋,卻被料理檯前的男人撞見。 被看見了不打緊,只要他不戳破,一切好處理。 然而,車時勛卻在對方回座以后,溫聲以韓文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涉犯妨害秘密罪,如果沒有正當(dāng)理由的話,我就告訴他了?!?/br> 若不是先前曾為了其他任務(wù)學(xué)了韓文,魏天擎哪能聽懂他這番警告? 為了掩飾,他只得裝作與車時勛是舊識,佯裝熱切地以韓文與他交談。聽了他的解釋,車時勛不置可否,微笑送上餐點,慢條斯理說了一句:「很高興認(rèn)識你,魏先生。」 成了朋友沒多久,魏天擎就見識到開餐廳的男人嘴有多挑剔,撇除夜市里的傳統(tǒng)小吃不說,他對餐點的要求之高,就是星級餐廳主廚做出來的料理都不見得能讓他滿意。 此外,品酒也是車時勛多年的興趣,甚至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拿到國際侍酒師協(xié)會最高等級的侍酒師認(rèn)證。然而,從一年前開始,他私底下對于紅酒似乎就沒那么講究了。 有幾回任務(wù)結(jié)束后去他店里小酌,一向只喝調(diào)酒的徐俊自然不懂紅酒,總是不等酒醒就催促著要大家乾杯,車時勛卻沒像過往堅持,分外配合氣氛,反倒是他看了覺得意外。 男人輕笑,「是嗎?」 夏爾雅靜靜地聽著這些對話,心情卻越漸沉重。 他是這么熱愛下廚也熱衷于品酒的人,卻因為一段錯誤的婚姻永遠喪失味覺,這么嚴(yán)重的事,他非但沒讓任何人知曉,甚至連她都瞞,無時無刻都得承受旁人無心的傷害。 心疼漫漶,凝滯了呼息,她下意識捏緊手心。 感受到身旁的人細(xì)微的動靜,車時勛略微側(cè)首,女人仍舊閉著眼,眉心卻有皺摺。 他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牽起她的手,指腹輕撫她的手背,無聲安哄。 感受到肌膚上傳來的溫?zé)嵊|碰,夏爾雅微微一顫,她睜開眼,揚眸看去,男人眉目溫潤,眼底落盡星芒柔水,像極了夏日夜里的寧海,溫柔無邊。 無論做著什么事,他總是留一分心神給她。 這男人太好了。 見她眼里有倦意,車時勛向?qū)ψ姆蚱迋z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離開了?!?/br> 魏天擎看了妻子一眼,無聲徵求她的同意,宋冬雨點頭應(yīng)允,他于是留人,「下山要一個多小時,我看夏律師也累了,我待會整理一下客房,今晚就留在這吧。」 車時勛揚唇婉拒,「不了,冬雨難得休假,就不打擾你們久別重逢了?!?/br> # 回程路上,車?yán)镆黄o謐。 夏爾雅靠在駕駛座右側(cè),晚餐時喝的酒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睏意也減了幾分。她半瞇著眼,偷覷男人專注駕車的側(cè)臉,又想起傍晚時分宋冬雨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也許車時勛和魏天擎一樣,是一生只認(rèn)定一個女人的男人。 她說,能成為被這樣的男人認(rèn)定的女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問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覺得幸福?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無論是尋回記憶之前,帶著空缺享受他溫吞卻合于她性格的追求時,還是恢復(fù)記憶之后,看穿他所有沒說出口的深情時,她都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于她而言太過陌生的幸福。 有他在身邊,即使每天都只是一起吃頓晚餐的平淡,都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然。 即使看過婚姻最殘破的模樣,即使見過人性最丑陋的面目,即使早就對這個世界不抱任何希望,在她心底某個誰也看不見的地方,依然有著渴望被愛擁抱的靈魂。 當(dāng)他重新回到她生命的那一刻,她就成了最平凡的人。 有了他,她也能是平凡的人。 抵達家門,男人主動松開牽著她的手,「早點休息?!?/br> 夏爾雅垂著眼,輕搓指尖,想留下他的掌溫。 想留下他。 「你今天??還睡沙發(fā)嗎?」 「嗯。」 男人的答覆一如她所預(yù)料,夏爾雅卻有些慌,反覆琢磨著該怎么婉轉(zhuǎn)鋪陳,卻沒想到太好的詞句,最終放棄掙扎?!钙鋵嵞憧梢詠硭疫@,我家有客房?!?/br> 「爾雅?!管嚂r勛輕嘆,口吻含笑,更多的是疼惜?!改愫榷嗔耍M去吧。」 耳根漸熱,夏爾雅掐著手心,不說話了。 男人等了一會,她還是不肯移動,于是溫著聲哄:「爾雅,進去了?!拐f完,他輕執(zhí)起她垂在腿邊的右手,以食指解開門鎖,替她開了門。 夏爾雅不管了,她抬手去捧他的臉,傾身上前,主動吻了他。 「??」 車時勛沒防備,心口微窒,一時半刻也啞了口。 好一會,男人緩過神,伸手勾過她的腰,把人摟近。唇齒相抵,夏爾雅略微睜眼,男人低眸相望,眼底捲來整場夜色,他舔過唇線,啞著聲問:「我能進去你屋里嗎?」 「你是不是討打?」夏爾雅紅著眼睨他,這人骨子里就是壞心眼。 車時勛低笑,揉著她的腰窩把人帶進懷里,吻著她進門。夏爾雅不大喜歡處于被動地位,唇上斗不過,她就把戰(zhàn)場轉(zhuǎn)往別處,由上自下挑開他的襯釦。 男人抱著她進了浴室,似是覺得彎身久了不舒服,乾脆把人抱上浴柜。 她終于有一次能居高臨下看他。 夏爾雅垂眸,男人專注地吻她的頷頸,指掌隔著衣料摩挲,卻始終沒更近一步。 她忽然想起什么,「車時勛?!?/br> 「嗯?」 「你會不會介意我有過別的男人?」 男人低笑,沿著頸線向上,最終吻上她的唇,「我比較介意你家有沒有保險套?!?/br> 夏爾雅一頓。 「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你準(zhǔn)備吧?」 「的確?!?/br> 夏爾雅想一想又覺得不對,「你不是不孕嗎?」 車時勛失笑,勾過人,兩人身體貼合,毫無空隙。男人跨間的慾望隔著褲料抵上腿心,夏爾雅眼睫輕顫,就聽見他說,「爾雅,我也是會說謊的人,你太相信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