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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卷王退休后教書爆紅 第38節(jié)

    前面的幾位家長她還稍微能理解,孫一伊爸爸,您送我《高數(shù)錯題合訂本》打發(fā)時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個語文老師,并且沒您想象中熱愛數(shù)學?

    她試圖婉拒家長們的好意,家長們卻執(zhí)意要給。

    最后還是上官奉站出來打圓場,讓家長們把跟“貴”字沾邊的東西都收起來,只留下了祝凱mama的點心和孫一伊爸爸的《高數(shù)錯題合訂本》。

    “葉老師,點心您就拿去和辦公室的其他老師分著吃吧?!?/br>
    祝凱mama身材嬌小,很有甜妹的味道,“我家小凱在學校為非作歹,點心就當是給老師們的精神損失費啦~”

    至于孫一伊的爸爸,更恨不得直接將葉柏念引為知己。

    他自己是大學數(shù)學系教授,期中考試試卷上的壓軸題他也研究過。

    他看了女兒拿回家的試卷,上面有葉柏念講解的思路,跟他當初研究的思路比起來,更清晰更簡便。

    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期待著家長會時,能見一見這位“數(shù)學同好”。

    孫一伊爸爸:“葉老師,我們學校年末有場數(shù)學論壇,您到時候可以來看看,絕對對您的數(shù)學研究大有裨益?!?/br>
    葉柏念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我還是……”

    “那就這么說定了!葉老師,到時候我讓一伊給您送邀請函。”

    孫一伊爸爸抬手看了眼腕表,抱起公文包向她一邊點頭示意,一邊往外走,“葉老師,我還得趕回大學上課,我們回頭有空再聊!”

    葉柏念:“???”

    ……

    家長們陸陸續(xù)續(xù)都走了。

    葉柏念總算是松了口氣,拎著祝凱mama送的甜點拿回辦公室,分給了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們。

    “嘿呀,葉老師,你這個班主任當?shù)目烧媸切腋0??!?/br>
    鄭耀吃著這外面用錢都買不到的點心,忍不住直往外冒酸水,“看我們班那群家長,只會攔著我大倒苦水,還有人直接找我興師問罪的,說他家孩子給我偷偷寫情書,問我為什么不管管?”

    鄭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表情氣憤:“我就是個老師,又不是個月老,還能管的住誰喜歡我不成?唉,我怎么就不是二班的班主任呢?”

    歷史老師李芳聽到鄭耀的最后一句話,沉默了。

    誰不知道二班當初是個沒人愿意接手的爛攤子,當時教務(wù)主任不知道問了鄭耀多少次,他死活都不愿意當二班的班主任。

    后來,來了個新老師。

    他把對方連哄帶騙進了二班當班主任,自己搶了新老師原本該帶的九班的班主任職務(wù)。

    李芳撇撇嘴,埋頭吃著手里的甜點,開始理解葉柏念不喜歡鄭耀的原因了。

    葉老師真是太明智了!

    她和鄭耀做了好幾年同事,也是現(xiàn)在才慢慢看出來鄭耀人品有待提高。

    “鄭老師?!?/br>
    葉柏念淡淡地瞄了鄭耀一眼,“但凡你把給自己注冊論壇賬號刷票的工夫放在工作上,都不會有家長再找你麻煩?!?/br>
    她的這句話一出,對方大驚失色。

    看樣子,鄭耀完全沒想到自己在“榮梧最受歡迎的老師”刷票的事情,會被她知道。

    “忘了說,我現(xiàn)在是榮梧校園論壇的管理員?!?/br>
    葉柏念又拋了個猛料,“我能看到每個匿名賬號的真實姓名和發(fā)言內(nèi)容,所以,鄭老師,還請你注意影響。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這位‘男神老師’的人設(shè)撕下來,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在海島上那兩天,閑來無事,隨手翻了翻鄭耀的論壇小號。

    對方在各個小號上的一系列飯圈cao作,連影后林璐薇都自嘆不如。

    鄭耀的小號經(jīng)常以女生視角發(fā)帖,吹他長得帥,是榮梧第一男神。

    他還有一部分小號,會以路人視角開樓磕榮梧的校園cp,然后暗戳戳給每一條都帶了他名字的cp組合點贊,包括他和班里女生的師生cp。

    葉柏念想起這些,語氣又冷了冷,開口告誡:“鄭老師,你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yè),最起碼有點職業(yè)素養(yǎng)。要是想當男神炒cp,我挺樂意出一塊錢替你給公交投個幣,送你去影視城當明星?!?/br>
    聽完她的話,鄭耀才意識到,葉柏念是真的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哪還敢再說酸話,縮了縮脖子,立刻閉嘴了。

    ……

    “葉老師,那個家長好像是找你的。”

    李芳眼尖,看到門口徘徊的葉安文,喊了聲葉柏念。

    葉柏念看向門口,葉安文朝她飛快地招了招手,擠眉弄眼地示意她出去。

    她剛出門,葉安文就飛快地把她拉進了樓梯間,口吻里透著滿滿的不解:“念念,我半年沒回國,家里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呢?”

    他meimei和席煦天吹了,席家和葉家也倒了。

    剛才,他聽著其他家長的談?wù)?,才知道他meimei的身價高得嚇人,連上官集團的上官奉都得小心翼翼捧著她。

    葉家破產(chǎn)后,父母被迫搬進了老破小的房間,靠著僅剩的一點養(yǎng)老金過日子。他在國外也斷了生活來源,又想維持之前紙醉金迷的生活,選擇了放下尊嚴給富婆當小狼狗男友。

    葉安文實在想不通,他們落魄得要死,葉柏念怎么反倒搖身一變成了大佬口中的大佬。

    他連忙給父母打電話,得到的回答卻是“千萬別糾纏她?。?!別問她要一分錢?。?!”

    葉安文自知他沒出息,倒也不至于沒出息到吸meimei的血。只是,他理解不了,為什么葉柏念對生她養(yǎng)她的父母都能見死不救?

    別的不說,她只從手指縫里漏下一點點好處,也足夠葉家東山再起了吧??。?/br>
    葉柏念打量著面前和她四分像的葉安文,一段相當久遠的記憶漸漸蘇醒。

    她和葉安文是龍鳳胎,只不過從生下來開始,兩個人就被父母區(qū)別對待。

    葉安文的人生被規(guī)劃得井井有條,從小就讀貴族雙語學校,初中畢業(yè)后,直接被送去了國外讀高中和大學。他的興趣愛好涉獵廣泛,再加上有幅不錯的皮囊,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女生愛慕和追求的翩翩公子。

    她就不一樣了,父母傾盡資產(chǎn)能培養(yǎng)出一個貴公子,卻沒錢能花到她身上。

    她憑借自己,在公立學校從小學一路卷到研究生,只想著能靠自己的努力獲得一切。

    換來的卻是席煦天拿她當替身,父母拿她作為自家公司賺錢的籌碼,吸著她的血繼續(xù)供養(yǎng)著葉安文在國外花天酒地。

    后來,她不甘心過金絲雀的生活,選擇了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結(jié)果,她意外綁定了系統(tǒng),開始在各個世界扮演炮灰的老師,帶著他們一路卷成人生贏家。她也在這個過程中,掌握了各種各樣的技能。

    【嗚嗚嗚,太好啦念念,你終于想起來了qaq】

    系統(tǒng)激動地恨不得在她腦子里放兩串鞭炮。

    葉柏念一時半會兒顧不上系統(tǒng),冷冷地抱著胳膊,白了葉安文一眼:“家里為什么天翻地覆?他們用一個隨時會倒閉的建筑公司供著一個廢物在國外紙醉金迷,不欠債不破產(chǎn),你覺得可能嗎?”

    “哎呀,念念,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難聽了?!?/br>
    葉安文不滿地搖了下頭,“我的意思是說,你有錢,你為什么不幫幫爸媽?他倆現(xiàn)在過得多慘啊?!?/br>
    葉柏念譏諷一笑:“我過得慘的時候,他們有管過我嗎?葉安文,你要是真有孝心,就自己去賺錢養(yǎng)他們唄?!?/br>
    葉安文下意識道:“可我沒能力賺錢,你不一樣,你有!”

    “不,你也有?!?/br>
    她懶得再和葉安文在這個問題上白費口舌,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塞進對方的上衣口袋,“給你介紹份工作,不用謝?!?/br>
    說完,她施施然地走了。

    葉安文凝視著她的背影,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他抬手捂住胸口的上衣口袋,心里一陣熨帖。

    看吧,他親愛的meimei還是這樣的口硬心軟,看他現(xiàn)在過得落魄,還想著替他找一份工作。

    是讓他去哪個公司當總經(jīng)理嗎?

    那可太好了!他再也不用腆著臉伺候富婆女友了!

    葉安文越想越高興,掏出名片打算立刻聯(lián)系公司原地入職,名片握在手里,他定睛一看,才看清上面的文字——津海悅心男模會所,您想要的男模類型我們都有,靜候美女jiejie的到來,比心~

    葉安文:“???媽的!”

    他氣憤地用力,將名片揉成團,罵罵咧咧地走出樓梯間,打算找個垃圾桶扔掉。

    一出門,迎面撞上穆尚澤。

    穆尚澤看著他媽這位新的“小狼狗”男友,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下唇:“你是葉老師的哥哥?”

    他對他媽又換了幾個男朋友的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但這并不影響他聽同樣人渣的父親,像說笑料一樣提起——他媽最新找的這個男朋友葉安文家里以前在做房地產(chǎn)生意,很多人都以為葉家就葉安文一個兒子,實際上,葉安文還有個雙胞胎meimei,在家里不受重視,活得像是個透明人。

    結(jié)合剛剛兩人的對話,聰明如穆尚澤,很快明白了一切。

    這還是今天兩人見面后,穆尚澤第一次主動和葉安文說話。

    葉安文受寵若驚,還以為能攀著葉柏念的關(guān)系,讓穆尚澤在富婆女友面前多多替他美言幾句,連忙點頭:“對啊,小澤,我和你葉老師可是龍鳳胎呢!”

    “呵,挺好。”

    穆尚澤捏了捏拳頭,又兇又急地揮拳砸向葉安文的眼眶。

    他記得,他媽好像挺喜歡葉安文這張臉吧?也不知道葉安文破相以后,他媽還能不能對他繼續(xù)維持著興趣。

    ……

    葉柏念很快將這件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她跟著沈故回到沈家看沈母。

    沈家就住在菜市場附近的小胡同里,胡同口,這會兒正停著一輛人力三輪車,車龍頭上還掛著一扇黃色的錦旗,上面寫著“高賢于中醫(yī),不靈不要錢”。

    沈故看到這輛三輪車,表情變得難看起來:“那個江湖騙子,好像又來了?!?/br>
    果然,葉柏念剛走到門口,隱隱聽到里面?zhèn)鱽泶螂u血似的男聲。

    “沈姨,你聽我的,中醫(yī)!管用!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準錯不了!您只要耐心等我給您扎個七七四十九天,保準藥到病除,不除,我不收您一分錢!”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留著寸頭的年輕男人手里捏著針,另一只手還捧著本針灸的書,一邊看一邊就要給沈母扎針。

    葉柏念眼看男人的針尖要扎進沈母的大腿大血管流經(jīng)出,眉心一跳,連忙卸下手上的戒指,對準男人的手腕彈了過去。

    “哎呦!疼死我了!”

    男人疼得頓時鬼哭狼嚎,捂著又麻又痛的手腕,淚眼婆娑地看向她,神情驚恐,“你誰、你干嘛啊你?”

    昏昏欲睡的沈母也立馬坐起來,局促又緊張:“葉老師,您怎么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