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卷王退休后教書爆紅 第39節(jié)
說著,還想拖著那雙腫得厲害的腿下床。 葉柏念連忙攔住沈母,把對方扶好躺下,余光捎帶掃了眼沈母的雙腿。 沈母的兩條腿膝蓋腫大變形嚴重,連腳踝處的踝骨也不規(guī)則地外翻著,皮膚腫脹青紫,看上去嚴重極了。 “葉老師,您瞧我這個鬼樣子,讓您見笑了?!?/br> 沈母察覺到她的打量,生怕嚇到她,連忙伸手去挽卷到大腿根的褲腿。 葉柏念眼疾手快,阻止了沈母的動作:“沈故mama,您別動,讓我仔細看看腿??赡堋铱梢灾?。” 她在看到沈母雙腿景象的第一時間,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一套中醫(yī)治療方案。但這套方案到底管不管用,她暫時還不敢打保票。 聽到她的這句話,剛才還捂著手腕鬼哭狼嚎的男人,現(xiàn)在只是盯著她冷笑:“喂!你知不知道做人要有點良心?你紅口白牙在這兒胡說八道,欺騙孤兒寡母,這錢賺得不昧良心嗎?” 葉柏念:“???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江湖騙子,高賢于先生?!?/br> 高賢于一聽人喊他江湖騙子,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狗,氣得一跳老高:“什么江湖騙子???!我不是!我是中醫(yī),中醫(yī)你明白嗎?” 葉柏念翻了個白眼:“差點扎到患者大血管的中醫(yī)?庸醫(yī)還差不多。” “你胡說八道,我剛才準備下手扎的xue位明明是陽陵泉!” 高賢于聽到她的這句話,冷哼一聲,拿起那本針灸書開始嘩啦嘩啦地翻,很快找到了人體xue位圖解,沖她指著,“你看清楚,就是這里!陽陵泉!” 葉柏念觀察了高賢于好半天,發(fā)現(xiàn)他好像還真不是那種混跡市井圈錢的神棍騙子,他就是單純的缺少臨床經(jīng)驗。 葉柏念無語了:“你大學老師沒教過你,照本宣科不可取嗎?沈故mama常年勞作,雙腿變形嚴重,xue位也稍稍有所偏移。你照著書上的標準圖解扎針,卻不結(jié)合患者的實際情況?!?/br> “你這點兒醫(yī)術(shù)怎么敢打著幌子給人治病的?萬一出了紕漏,你想過后果嗎?” 高賢于不自在地搔搔頭:“所以,我不說了嗎?治不好不要錢。振興中醫(yī),人人有責,我只是……呵呵,我只是缺少臨床經(jīng)驗?!?/br> 他本來是中醫(yī)大學在讀,結(jié)果研究生實習期間,替同在醫(yī)院實習出了醫(yī)療事故的同系同學背了鍋,各大醫(yī)院都不肯接收他。 他有醫(yī)師執(zhí)業(yè)證,可自己又沒錢開自己開個小診所,只能天天在菜市場搭個攤給人看點小病。 “有熱情是好事兒,但是空有熱情卻無知,這就是在害人了?!?/br> 葉柏念無奈地嘆了口氣,攤開手沖高賢于索要,“你把針包給我?!?/br> 高賢于第一反應是藏起針包,眼睛瞪得老圓:“我可不給,這是我吃飯的家當!再說了,我可不信你,你看樣子可不是個醫(yī)生,萬一把沈姨扎壞了咋整?我得對我的病人負責?!?/br> 從進門起就一直沒吭聲的沈故淡淡開口:“你怎么有臉說這種話?” 他可是聽到了葉老師的話,如果葉老師當時沒有阻止,高賢于那一針可就扎在了mama的大血管上。到時候血止住了還好說,血要是止不住,后果不堪設(shè)想。 說完,他看向沈母:“媽,咱還是去醫(yī)院吧,這個高賢于壓根不靠譜,別為了省錢,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沈母看看高賢于,又瞅瞅葉柏念,突然有了主意,開口道:“葉老師,您是不是也懂針灸,小高扎不了,您來幫我扎吧。沒事,反正我的腿已經(jīng)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我不會賴您的?!?/br> 葉柏念本來也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從沈母嘴中聽到這個要求,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她向沈故征求意見:“沈故,我的確懂針灸,也可以治,不過這需要征求你的意見?!?/br> 沈故抿了抿唇,他對葉柏念有一種天然的信服感,最終還是點點頭:“葉老師,我相信您。” 兩位當事人都同意了,葉柏念再次向高賢于伸出手:“高先生,請問現(xiàn)在可以把針包借給我用一下嗎?” 高賢于這才磨磨蹭蹭地把針包遞給她。 葉柏念剛才已經(jīng)確認過了,沈母的髖膝關(guān)節(jié)和踝關(guān)節(jié)都有風濕。她取了髖膝關(guān)節(jié)周圍的環(huán)跳和陽陵泉兩個xue位扎針,又選了踝關(guān)節(jié)的取懸鐘等xue位,速度飛快地一針一針扎下去。 看得幾個人都是眼花繚亂。 沈故不太能看明白,但高賢于作為一個半吊子中醫(yī),對葉柏念的針灸水平終于有了深刻的認識。 牛!簡直太牛了! 他敢說,就連很多老中醫(yī)的針灸水平都沒有她高。 葉柏念身后猛得傳來哐當悶響。 她聞聲扭頭,就看見高賢于跪在地上,見她看過來,大喊道:“師父!您收了我吧!師父!” 葉柏念:“……你能不能先起來。” “不行,我起不來?!?/br> 高賢于仍然直直地跪在原地,“師父!您是我的神!我佩服您佩服地五體投地,根本起不來!” 葉柏念:“???” 我看你是有什么大病,要不我給你扎兩針放放腦子里的水? …… 半個小時后,葉柏念取掉了沈母腿上的針。 沈母被腿上的疼痛折磨了好幾天,現(xiàn)在卻感覺雙腿都輕快了好多,她不可置信地動了動雙腿,疼痛感果然減輕不少。 “葉老師,您,您簡直太神了?!?/br> 沈母激動地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您真是太厲害了,我、我給您醫(yī)藥費還是……” 沈母的話剛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葉柏念根本不缺錢,而他家也絕對拿不出能讓葉老師心動的錢。 于是,短暫的興奮過后,沈母又以rou眼可見變得局促起來。 “當然要給醫(yī)藥費啦。” 葉柏念佯裝不察沈母的情緒轉(zhuǎn)變,沖沈故挑了下眉,“讓沈故來付好了。我剛好想在家里種兩盆小番茄,讓沈故幫我直接種兩盆吧,種活以后我連盆端走,就算是醫(yī)藥費啦?!?/br> 沈故自然能明白她的好意,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慌亂地推拒,只是羞赧地笑笑:“好,葉老師,我一定為您培育出最甜最甜的小番茄?!?/br> 葉柏念還以為沈故說的是眼下這兩盆小番茄。 直到十年后,農(nóng)科院最年輕的沈院士培養(yǎng)出新品種的小番茄,番茄又沙又甜水多還產(chǎn)量高,一經(jīng)推廣立刻風靡世界。而這個品種的小番茄,有一個超可愛的名字,叫柏念小番茄。 …… 沈母的風濕病是老毛病,自然不可能一次針灸就解決問題。 葉柏念和沈母說好,以后每周周六下午,都會來給她進行一次針灸,直到病情徹底好轉(zhuǎn)為止。 她實在耐不住高賢于的軟磨硬泡,同意了高賢于每次扎針的時候都可以來觀摩,她也會盡可能地給對方多講一些針灸的門道。 不過,高賢于也向她再三保證,在他真的學會針灸之前,再也不會自作主張給人治病了。 葉柏念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她從口袋里掏出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的手機,才反應過來,開完家長會以后,她忘記把手機的靜音模式關(guān)掉了。 十幾個未接來電都來自同一個人。 是悅心會所的一個小男模。 她下午塞給葉安文的名片,還是這個小男模給她的。這個小男模挺會來事兒,進退有度,從來沒有纏過她,一口氣給她打十幾個電話還是第一次。 她思考著對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正考慮把電話回撥過去,小男模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葉女士,剛才有位男士拿著我給您的名片,說是您介紹他來我們悅心會所工作的,您看……” 葉柏念愣了下:“他叫什么?” “他說他叫葉安文?!?/br> 葉柏念:“……他想做,你就讓他做吧?!?/br> 掛掉電話后,她盯著熄滅的屏幕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艱難的消化掉了這驚人的信息量。 葉安文下午不還在傍穆尚澤的富婆媽嗎?怎么晚上就要下海會所了呢? 她忍了好半天,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葉柏念想了想,給她的助理張青發(fā)了條微信過去:【青姐,悅心會所新來了個叫葉安文的男模,年紀輕輕挺不容易,你可以多安排幾個富婆jiejie去照顧他的生意哦~】 與此同時,柏斯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 段斯衍的助理開口匯報著葉家人的情況:“董事長,葉家父母在您的警告下,一直都沒有sao擾過葉柏念小姐。不過,她的哥哥葉安文,下午對葉柏念扆崋小姐的態(tài)度不太好?!?/br> “他好像讓葉小姐的學生打破相了,然后當場被剛傍了不久的富婆女友踹掉。晚上的時候,他去了悅心會所應聘男公關(guān)……” 段斯衍挑了下眉,旋即勾起唇角,幽幽道:“挺好,安排幾個人去照顧照顧他的生意吧,他可是葉老師的‘好哥哥’呢!” 作者有話說: 呼呼呼,總算趕上了,和大家挨個貼貼~ 第二十六章 葉安文同樣沒想到, 那張沒來得及扔掉的會所名片會幫上他大忙。 他對著會所包廂的鏡子,捧起自己的臉左看右看,不小心碰到眼眶周圍的淤青, 低聲罵了句:“shit!穆尚澤這個小混蛋, 敢毀我的臉……” 下午挨揍的時候, 他忌憚穆尚澤是富婆女友的兒子,連一下手都沒敢還。當然, 穆尚澤一身腱子rou,他想還手也打不過。 他最失策的地方在于,挨了打的第一時間,他故意沒有處理傷口, 選擇了給遠在大洋彼岸的富婆女友打視頻訴苦。 沒想到,富婆女友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當場跟他說了分手, 順手給他轉(zhuǎn)賬兩萬塊當醫(yī)藥費。 兩萬塊夠玩?zhèn)€屁???!! 葉安文很快有了主意, 展開掌心里皺成一團的名片, 聯(lián)系了悅心會所決定當場入職。 當社畜是不可能當社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當社畜的。 憑著他的這張臉,在悅心會所重新傍個富婆當女朋友還不是輕輕松松? 入職前三天,面對絡(luò)繹不絕地指名點他的女客人,他還在為自己受歡迎感到沾沾自喜;入職一個星期后, 他開始漸漸感覺自己吃不消了;入職一個月后…… 一個月后, 葉安文整個人的精神迅速萎靡下來。 葉父葉母不明白兒子到底找了一份怎樣的工作,才需要如此的透支身體。他們心疼之余,又對兒子所入職公司的高強度感到不滿意起來。 他們兒子可是從小在海外接受教育的精英海歸, 怎么能這樣加班呢? 于是, 又一天葉安文出門上班, 葉父葉母偷偷跟在了他的身后,想舉報葉安文的公司違反《勞動法》。 他們打車一路尾隨葉安文,很快,出租車停在了裝修金碧輝煌的悅心男模會所門口。 葉父葉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