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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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靈靈剛和師姐們一起搬完磚,累得半死回到房里,看了一眼大反派還沒醒,便沒形沒狀地攤在地上。 還沒緩過勁來,耳邊便響起了傳音鈴,不等她看清是誰,傳音咒自動接通了。 一個男人壓低嗓門:“你爹在我們手上?!?/br> 行事作風(fēng)那么專業(yè),肯定是業(yè)內(nèi)人士,戚念瑜一向謹(jǐn)慎,只和正道世家、宗門做買賣,平白無故不會惹到道上的人。 多半是她之前埋的伏筆起作用了。 “你是誰?”她問。 “不用管我是誰,你只消知道你爹在我們手上,”那人惡狠狠地道,“準(zhǔn)備好一千萬上品靈石,不然就等著給你爹收尸吧!” 戚靈靈心如電轉(zhuǎn),霍氏先下手為強(qiáng)綁了戚念瑜,肯定不是為了勒索贖金,他們打這個勒索電話就很蹊蹺。他們綁了戚念瑜就是和戚氏結(jié)了仇,如果拿了贖金把他放回去,戚念瑜咽不下這口氣肯定還要去尋仇。 至于拿了錢滅口,倒是有這種可能,但一來一去又要橫生枝節(jié),就為了一千萬靈石?戚靈靈總覺得霍大少眼皮子不會那么淺,要不然也不會那么爽快拿出九千萬了。 難道是在試探她? 她心里有了底,裝出焦急的樣子:“有話好好說,你們別傷害我爹!” 霍大少瞟了一眼戚念瑜。 戚念瑜暗暗咒罵了一句,揩揩額頭上的冷汗。 戚靈靈接著道:“讓我跟我爹說句話。” 霍大少向?qū)傧率沽藗€眼色,立即有個高手用刀尖抵住戚念瑜的后腰,往前頂了頂,暗示他別亂說話。 戚念瑜只得道:“是我?!?/br> 戚靈靈帶著哭腔道:“爹,你真的被人綁了嗎?你在哪里啊?別怕,別說一千萬,就是傾家蕩產(chǎn)我也會把你贖回來!” 說著捂著嘴嗚嗚抽泣起來:“你們要是敢動我爹一根毫毛,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哭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連戚念瑜都快信了她的邪。 “我馬上就給你們錢,你們快把我爹放了……” 話沒說完,傳音咒“啪”地斷了。 霍大少好整以暇地看著戚念瑜:“令愛真是孝感天地,閣下還有什么話說?” 戚念瑜:“……她是裝的!這逆女陰險狡詐,定是猜到了!” 霍大少嗤笑了一聲:“戚城主想說令愛是千年狐貍成精么?” 他再也沒了先前的耐心,對侍從道:“把戚城主送到四號礦坑去?!?/br> 把戚念瑜綁來的那人大約是謀士之流,問霍大少:“家主,留著他一命會不會有后患?” 霍大少笑道:“戚城主修為高深、膂力過人,如此人才一殺了之豈不浪費(fèi)?霍城主見笑,窮家小戶不比高門大族,一分一厘都要計較?!?/br> 戚念瑜這才知道他是當(dāng)真要把他送到地下去挖礦,驚出一身冷汗:“你別中了那業(yè)障的jian計!我可以給你錢,莫說一千萬,就是九千萬、一個億,都可以談。” 霍大少眼中閃現(xiàn)出陰騭之色:“戚城主,我已經(jīng)給了你一次說服我的機(jī)會,可惜你騙了我。好好挖礦,說不定過個一兩百年,我心情好,放了你也未必?!?/br> 說罷他揮了揮手:“送戚城主下去吧,是四號礦,地下十八層那個,別走錯了?!?/br> 作者有話說: 第44章 戚靈靈萬萬沒想到, 祁夜熵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好像這輩子從來沒睡過覺一樣。 沉睡中他身體的修復(fù)進(jìn)程就像開了倍速,林秀川每天來給他診一次脈, 每次都驚訝于他恢復(fù)速度之快, 就算是大師兄這種天然呆也知道這絕不是種族天賦可以解釋的了。 湯元門眾人都知道這鐵尾鮫人的來歷不簡單,絕不是個普通逃奴, 但沒有人對他留在門派中提出異議, 仿佛救下一個來歷不明的異族陌生人是稀松平常的事, 就像書里他們義無反顧地收留走投無路的戚靈靈一樣。 窯洞和白玉大床都被大佬占了, 戚靈靈只能屈居旁邊一個小些的洞窟, 托張福瑞去羅浮城幫她采購了一張香柏床, 花了十萬靈石,加床墊和床上用品二十來萬,但無論規(guī)格還是奢華程度都和她的白玉大床差遠(yuǎn)了。 但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趁著大反派睡著的時候偷偷把床換了。 大反派昏睡的時候, 戚靈靈時不時去看一眼,偶爾會撞見他像上次那樣夢魘發(fā)作,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戚靈靈不敢再碰他。 他夢魘發(fā)作的時間時長時短,有時候很快恢復(fù)平靜, 有時則滿身冷汗, 像是在夢里遭遇了極可怕的事, 戚靈靈看著有些作孽,想到師父傳她的煉氣秘籍中有清心寧神的經(jīng)文, 便聊勝于無地給他念一念,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每次念完經(jīng), 祁夜熵似乎總會更快恢復(fù)平靜。 于是戚靈靈也不管有用沒用, 每天早晨起床后和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去他床邊把經(jīng)文念上幾遍,一來是行善積德,二來也幻想著能除一除大反派胸中的戾氣,就當(dāng)為世界和平盡一份心了。 這天早晨,她起床洗漱完畢,照例打開大反派窯洞的石門——為了尊重大佬的隱私,她特地斥巨資去羅浮城定購了一扇自動大石門。 陽光從洞口傾瀉進(jìn)來,斜斜透過紗幔,照在大反派臉上,長睫在眼下投下兩片蝶翼般的陰影。 睡夢中的大反派乖乖仰躺著,雙手交疊平放在小腹上,看起來只是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他的眼窩比中州人深一些,鼻梁高挺,膚色潔白如無暇美玉,五官又有東方人的內(nèi)斂秀美,即便這張臉戚靈靈每天早看晚看,連著看了幾天,她還是沒能對美貌脫敏,每次看到還是和第一眼一樣震撼。 一樣都是人,他咋就這么會長呢? 她在床邊坐下,正打算給大反派念經(jīng),腦內(nèi)突然蹦出個熟悉的聲音:“宿主……” 戚靈靈嚇了一跳,系統(tǒng)離開七八天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有系統(tǒng)這件事。 不過失而復(fù)得總是讓人高興的事,這系統(tǒng)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像個親來親去的客服,沒什么大用,但是剛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多虧了有它陪伴。 “統(tǒng),你到哪里去了?” “我差點就回不來了……”系統(tǒng)的聲音聽起來蔫蔫的,還夾雜著一些“滋啦滋啦”的電流雜音,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如果ai也會生病的話。 “你出什么事了?”戚靈靈問。 一陣沉默,就在戚靈靈懷疑它再次消失的時候,系統(tǒng)才有氣無力地說:“現(xiàn)在還不能說……總之我的數(shù)據(jù)損壞嚴(yán)重,修復(fù)得花點時間,最近經(jīng)常要休眠,功能也會受影響……” 戚靈靈:“沒事沒事,回來就好?!?/br> 系統(tǒng)擔(dān)心道:“大反派沒拿你怎么樣吧?” 戚靈靈瞟了一眼祁夜熵,含糊地回答:“暫時還能應(yīng)付,對了,讓我看下報表?!?/br> 統(tǒng)計表出現(xiàn)在光屏上,戚靈靈按貢獻(xiàn)排序,截至目前為止,祁夜熵給她創(chuàng)造了四百多萬。 戚靈靈頓時原諒了他霸占她的窯洞和大床。 排在祁夜熵后面的是戚念瑜,累計也有一百多萬,戚靈靈記得系統(tǒng)消失前還不到四十萬,不知道他在霍家遭遇了什么,但是數(shù)字仍然在不斷上升,可見至少人還活著。 戚靈靈在心里默默給那便宜爹點了支蠟,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她正想看看其他人的貢獻(xiàn)值,只聽“滋啦”一聲,光屏上出現(xiàn)一塊塊馬賽克,緊接著就消失了。 系統(tǒng)的聲音更虛弱,好像查一下報表就耗盡了它的力氣:“宿主,我馬上要休眠了……” 就在這時,戚靈靈眼角的余光瞥見大反派的眉頭似乎動了動,正當(dāng)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時,大反派輕輕咳嗽起來。 戚靈靈連忙叫住系統(tǒng):“統(tǒng),還能堅持一下嗎?” 系統(tǒng)奄奄一息:“宿主,我不行了,您自求多福吧……” 隨著“滋啦”一聲,系統(tǒng)徹底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床上的祁夜熵睜開了眼睛。 戚靈靈:“……” 不愧是雞肋的客服系統(tǒng),每次都在最需要它的時候掉鏈子。 她正考慮要不要假裝沒看到大反派睜眼,趁他還迷糊著趕緊溜,可祁夜熵卻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一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戚靈靈不好再假裝看不見,只能硬著頭皮露出尷尬的微笑:“你醒了?” 祁夜熵低頭看了看,原本滿是傷口的手背和胳膊上完好如初,看不見半點痕跡,他的心往下一沉,傷口在他睡著的時候自動愈合了,這些人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自愈的秘密。 “我睡了多久?”他問。 戚靈靈:“你睡了七天七夜?!?/br> 祁夜熵心又往下一沉,他竟然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里毫無防備地睡了那么久,要是這些人真有歹心,七天七夜都足夠他們把他拆開再裝回去了。 他抬起眼皮,發(fā)現(xiàn)少女也在看他的手背,但一察覺他的動靜立刻移開了視線。 戚靈靈:“你睡著的時候林師兄天天來給你把脈,給你服了藥湯又念了醫(yī)咒,他說你恢復(fù)得很好。” 祁夜熵靜靜看著少女,她是故意這么說的。 她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可偏偏要裝作一無所知,為什么? 對她來說,他只是她花錢買來的斗奴,她有什么需要顧忌的? 戚靈靈只覺大佬的目光深沉又銳利,像是兩道x射線,能把她整個看穿。 就在她后背上開始滲出冷汗的時候,少年垂下眼簾:“多謝?!?/br> 戚靈靈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她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但是兩人都默契地裝作不知道。 “睡了那么久,你肚子餓嗎?”戚靈靈問道,“大師兄給你喂的藥里有辟谷丹,但是幾天不吃飯總是不舒服,你要喝點粥嗎?” 祁夜熵怔了怔,吃飯這件事對他來說遙遠(yuǎn)又陌生,他的記憶還是一片混亂,但是和“吃飯”有關(guān)的記憶寥寥無幾,零星一些片段都是孩童時的事。 他搖了搖頭:“我不餓?!?/br> 戚靈靈本來只是想以煮粥為借口麻溜離開,但大佬說不餓,她只好作罷。 大佬人狠話不多,當(dāng)然不會主動開啟任何話題,但兩個人又不能這樣干坐著,找話的重任就落在了戚靈靈的身上。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問道。 祁夜熵目光動了動,名字是他為數(shù)不多清楚記得的東西。 但是想起自己的名字,便會從心底泛出一種陰暗混沌的感覺,與其說不喜歡這個名字,毋寧說憎惡這個名字代表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我沒有名字,”他對救命之人說謊,心中毫無愧疚,“我是奴隸?!?/br> 少年眼神清澈,神情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扯謊,戚靈靈甚至覺得他說假話的時候,眼神比平時更純凈無邪,甚至有幾分真摯,可能是某種補(bǔ)償機(jī)制。 飆演技的時候到了,戚靈靈露出恰到好處的詫異:“沒有名字怎么稱呼你呢?總不能一直‘哎哎’的,以前別人都叫你什么?” 祁夜熵:“鐵尾?!?/br> 老李頭他們確實是這么叫的。 戚靈靈:“這算什么名字,你取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吧?!?/br> 祁夜熵?zé)o所謂:“你買了我,隨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