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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85節(jié)

    北宸道君歉然道:“都怪在下思慮不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多虧諸位化險為夷?!?/br>
    這一甲子聯(lián)盟事務輪到兩儀門負責,試煉塔的日常維護、新晉弟子的論道會當然也由他們負責,出了問題,當然他們的責任最大。

    說起來,陸文襄也是兩儀門的弟子。

    但是試煉塔幾千年來運轉正常,陸文襄丟魂的事先前也無人知曉,再不講道理的人也不能把這次的事歸罪于兩儀門。

    戚靈靈大度道:“這是意外,道君用不著自責?!?/br>
    她正斟酌著哪些事該說,該怎么說,沐詩月橫插進來,對北宸道君道:“沈師叔,你問他們有什么用,他們又沒幫多大忙,都是阿諶哥哥的功勞……”

    裴諶忙上前一步打斷她:“沐師姐別亂說,裴某不敢居功?!?/br>
    說罷向戚靈靈一揖:“方才在秘境中多虧戚師妹仗義相助,多謝?!?/br>
    他似是忽然想起另有一人也出了力,向祁夜熵投去吝嗇的一瞥:“還有這位師弟?!?/br>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連戚靈靈都忍不住為男主的心機點贊。他不提救命之恩,卻含糊其辭,倒好像打boss的主力是他,他們兩個只是輔助。

    被系統(tǒng)逼著救男主就夠憋屈的了,任務之外她可不樂意慣著他,輕嗤了一聲:“裴道友不用多禮,我和師弟不過是在道友被人掐著脖子快斷氣,毫無還手之力,連一聲‘救命’都喊不出的時候,及時出手救了你一條命罷了,舉手之勞,當不得一聲謝。”

    裴諶不禁微露困惑之色,隨即他看到了沐詩月挽著他胳膊的手,心道原來是醋壇子打翻了,連忙將沐詩月的手拉開。

    沐詩月不屈不撓地又挽了上去,順便還瞪了戚靈靈一眼。

    戚靈靈笑道:“你阿諶哥哥確實出力最多。”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裴諶一眼:“裴道友那晚跟了我們半天,偷聽到的寶貴線索很有用吧?真善寺有幾個茅廁?。刻土艘灰雇π量喟??”

    何止掏了一夜啊,看客們心想。

    裴諶本來已將這段不堪的遭遇屏蔽在意識之外,誰知道卻被她舊事重提,他的臉頰頓時燙得快要燒起來,偏偏沐詩月還在一旁眨巴著兩只大眼睛:“阿諶哥哥,什么真善寺,什么茅廁……真善寺的茅廁和你有什么關系?”

    裴諶無言以對,只是死死地盯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戚靈靈。

    饒是他再孤芳自賞,也不禁懷疑起來,面前這惡意滿滿的少女,當真對他有意么?還是因愛生恨,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呢?

    他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和他同樣困惑——祁夜熵正用那雙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迷霧、看破所有真相的眼眸,端詳著謎一樣的小師姐。

    北宸道君眼見氣氛不對,握嘴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對了,還請諸位將秘境中發(fā)生的事告知沈某?!?/br>
    裴諶如釋重負,開始解釋起來。沐詩月一進皇宮就被關進了地牢,什么事也不知道,祁夜大佬是不可能開口的,戚靈靈和裴諶兩人將各自的遭遇說了一遍,拼湊出了大體事實。

    也許是懾于戚靈靈的茅坑警告,裴諶沒敢夸大其詞搶功。

    北宸道君聽完兩人的述說,沉吟道:“秘境之事,我等會再行調查?,F(xiàn)下所有秘境的任務都已結束,諸位評審想必心中已有評判,還請投出手中靈珠,以便評定名次?!?/br>
    評審投票沒花多少時間,很快有了結果,戚靈靈和祁夜熵這一組以十九顆靈珠高居榜首——他們拿到了解開任務線索的全部十顆靈珠,幾乎所有評審都投了他們的票,只除了嵩陽宗的老羊長老,不過他那一票已經無關大局。

    北宸道君宣布:“恭喜湯元門的兩位小友,戚靈靈和……”

    他困惑地蹙了蹙眉,一口氣道:“南宮·七彩·冰雪幻蝶·夜之舞·琉璃·殤?!?/br>
    祁夜熵:“……”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小可愛們

    第74章

    聽見這個名字, 戚靈靈頭皮不由一陣發(fā)麻,報名時她隨手就把這個名字填了上去,萬萬沒想到會公開處刑。

    偏偏還嫌不夠似的, 北宸道君話音剛落, 只聽“砰砰”兩聲,兩朵煙花在空中炸開, 凝成兩人的名字, 七彩還帶閃光, 很是酷炫。

    一片尷尬的沉默之后, 只聽舒靜嫻道:“原來小師弟是叫這個名字嗎?”

    秦芝:“總聽小師妹叫他小殤, 全名這么長, 倒是沒想到。”

    林秀川:“這‘殤’字寓意似乎不太好……”

    其它門派的弟子中也有人忍不住議論起來,只聽一個女弟子道:“也只有這般綺麗又凄迷的名字,才配得上這位師弟的無雙風華和絕世姿容?!?/br>
    “聽說這位師弟是北溟來的鮫人, 看他一身貴氣,莫非是皇族?”

    “據(jù)說鮫人皇族的金尾特別漂亮……”

    “嗷嗷嗷好想看他化出原形……”

    “不對,是鐵尾哦,我早就打聽過了?!?/br>
    “鐵尾好,鐵尾說不定jiejie還有點希望……”

    戚靈靈:“……”果然哪里的顏狗都是一樣毫無原則, 這個看臉的世界!

    她悄悄瞥了眼大佬, 他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 但仍然一臉無動于衷。

    不愧是大反派,就是寵辱不驚, 沉得住氣, 如果不是丹田撐得慌, 戚靈靈就信了他的邪了。

    好不容易天空中的七彩大字散去, 北宸道君道:“下面有請嵩陽宗羊長老為兩位頒獎?!?/br>
    老羊長老站起身, 抱了一張琴走過來,臉上就像刷了層漿糊。

    只見那琴古韻悠然,琴弦上流淌著光華,一看就是寶物,看得一眾弟子眼饞不已。

    沐詩月眼睛紅得要出血,把后槽牙磨得颯颯有聲:“那明明是我爹……”

    她再傻也知道這話不能說出口。伏羲琴是嵩陽宗公中的寶物,她爹本來打著公轉私的如意算盤,誰知道卻是為對家做了嫁衣。想到這里,她不免對阿諶哥哥有幾分失望。

    她瞅了眼裴諶的俊臉,又得到了些許安慰,不過一張琴罷了,憑著阿諶哥哥的天分和實力,早晚能躋身大能之列,且看那姓戚的暴發(fā)戶和那只會賣弄色相的低賤鮫人能得意幾日。

    戚靈靈是師姐,這琴自然是由她來接。

    老羊長老一百個不情愿,依依不舍地把琴放到她手上,差點沒反悔一把奪回去。

    戚靈靈接過琴,輕輕撥了撥,轉手就把琴往祁夜熵懷里一拋:“小師弟,接著你的琴?!?/br>
    她記得書里幾次描寫過大反派彈琴的場景,似乎是除了殺人之外他唯一的愛好。

    祁夜熵本能地接住,問老羊長老:“這琴值五十萬?”

    老羊長老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整個心臟都在抽搐。

    沐詩月忍不住“騰”地站起身:“這可是上古法器伏羲琴,你這粗鄙下賤的鮫奴,不認識好東西,眼里只有錢!”

    祁夜熵連一個眼神也沒給沐詩月,對他來說,她的話和幾聲狗吠沒什么區(qū)別。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老羊長老,等待他的回答。

    老羊長老一生中經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卻莫名被他看得發(fā)毛,這個修為低下的鮫人少年身上,似乎有種壓迫感,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祁夜熵便把琴遞給戚靈靈:“先還小師姐五十萬?!?/br>
    戚靈靈愕然,聯(lián)想起他在秘境中拼命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急于還她的一百萬?

    她看著他波瀾不興的眼眸,泥人都有三分土氣,他卻沒把沐詩月的人身攻擊當回事,不止人身攻擊,他對一切傷害都是如此,帶著種事不關己的麻木。她又想起他從腹中挖出暗器、冷漠地處理傷口的模樣。

    雖然心里知道他將來是叱咤風云的大反派,除了天道沒人能傷得了他分毫,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感情上,這是她共患難過的小師弟,只有高中生年紀,還知道欠債還錢,這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品格!

    戚靈靈想了想,大佬可以不和沐詩月這種小角色計較,但她這市井小民可咽不下這口氣。

    她抱著琴走到嵩陽宗的坐席前,沖著沐詩月抬了抬下頜,冷冷道:“道歉?!?/br>
    沐詩月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什么?”

    戚靈靈平靜道:“向我小師弟道歉?!?/br>
    沐詩月:“憑什么要我道歉?我說錯了么?他不就是個粗鄙下賤的鐵尾鮫人?”

    戚靈靈不理會她:“我數(shù)到三,不道歉你會后悔的?!?/br>
    沐詩月面露警惕之色,畢竟她在戚靈靈那里沒有賺到過任何便宜,但是她身為宗主千金的驕傲讓她不肯低頭,她昂起脖子:“你少嚇唬人,我爹……”

    話音未落,戚靈靈舉起手中的琴,重重地朝著沐詩月腦袋上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響,伏羲琴頓時四分五裂。

    沐詩月被砸得頭暈目眩,耳邊嗡嗡作響,好在裴諶及時扶住了她。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四周鴉雀無聲。

    戚靈靈把琴的殘骸一扔,捋了把頭發(fā),對祁夜熵道:“這琴太破,改天師姐給你物色張好的。”

    祁夜熵默默地看了眼地上的殘骸,他對錢沒有多少概念,但看周圍人的反應也知道五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

    小師姐很有錢,而且很能花錢,靠做任務攢錢肯定養(yǎng)不起她。

    戚靈靈見他若有所思,還以為他在心疼錢,忙道:“五十萬你已經還我了,這個算師姐的。別擔心,你師姐有的是錢?!?/br>
    眾人:“……”萬惡的有錢人!

    湯元門眾人捂著額頭幾乎厥倒。

    舒靜嫻:“五五五……五十萬……就這么……”

    秦岸雪雙眼無神:“沒了……”

    秦巍雙手捧著臉:“但是真的好甜,好寵……”

    戚靈靈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差這五十萬游戲幣,從體驗來說,這五十萬是她花得最值的五十萬。

    她對著欲哭無淚的沐詩月道:“這種破琴也就你們這種破落戶當個寶,給我小師弟聽個響都不配。你高貴什么?要不是我家小師弟,你跟你那好哥哥得在秘境里掏一輩子糞?!?/br>
    湯元門眾人明白過來,小師妹這一砸,是用五十萬砸出了小師弟的尊嚴,以后再有人想拿小師弟的出身說事,都得掂量掂量。

    沐詩月總算回過神來,捂著腫起的腦門哭嚎起來:“你們欺人太甚!我爹絕饒不了你們!嗚嗚嗚嗚……”

    戚靈靈:“你爹怎么了?我?guī)湍愕逃畠?,他該謝我才對。就你這么欠,哪天出門被人打死都是白給。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她頓了頓:“我們進塔前可是打了賭的?!?/br>
    沐詩月和裴諶聞言臉色俱是一變。

    沐詩月在黑牢里提心吊膽地關了幾天,乍然得救,哪里還記得賭約的事。

    而裴諶以為戚靈靈既然在危難之時舍身救他,自然不會當真計較賭約的事。說來說去,還是這草包千金惹的禍。

    戚靈靈接著道:“兩位別忘了,從今開始一個月,兩位都得給我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她遺憾地搖了搖頭:“本來我不喜歡使喚人,也不喜歡難為人,可是既然沐師姐這么講究尊卑秩序,不好好使喚你們一番倒有點過意不去了?!?/br>
    沐詩月終于著慌起來:“什么賭約,我們才沒跟你們打過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