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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86節(jié)

    周圍“嗡嗡”的議論聲四起。

    沐詩月平常仗著自己身份橫行霸道,到處彈壓家世一般的弟子,早有許多人暗暗看不慣她,這時候便有人落井下石。

    “沐師姐,愿賭服輸,你和戚師妹打賭,我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呢?!?/br>
    “對啊,就算是宗主千金也不能抵賴吧。”

    “你們嵩陽宗自家人愿意捧臭腳就捧著吧,別想讓我們也慣著……”

    沐詩月見輿論幾乎是一邊倒,連自己宗門里平日奉承她的那些人也不幫她說話,只是低頭不語,頓覺孤立無援,向老羊長老求助:“羊長老,你老人家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羊長老左右為難,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狠狠心道:“修道之人最重然諾,既然諸君都說賭約確有其事,師侄還是言出必行吧……羅浮七宗同祖同源,如同手足,想來湯元門的小道友也不會難為你的?!?/br>
    戚靈靈:“那可未必,看我心情?!?/br>
    沐詩月恨恨道:“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們?”

    戚靈靈:“我還沒想好,你們明天一早來報道,到時候再給你們分派活計?!?/br>
    懸而未決才是最折磨人的,戚靈靈知道她這么一說,沐詩月今晚是別想安生了。

    果然,沐詩月又要跳腳,裴諶及時拉住她:“沐師姐,你在秘境中也累了,早些回去調(diào)息安歇吧?!?/br>
    說著連拉帶拽地把她勸走了。

    戚靈靈和祁夜熵回到臺下,頒獎繼續(xù)進(jìn)行,太衍弟子以十五顆靈珠的成績奪得第二,第三名是東道主兩儀門的弟子。

    因為出了事故,一眾評審要入塔調(diào)查,頒獎禮便草草結(jié)束了。

    湯元門眾人也起身回宗門。

    舒靜嫻攬住戚靈靈的肩膀:“累壞了吧?福瑞叔從你最喜歡的酒樓訂了菜,回去好好吃一頓,然后美美睡個覺。”

    戚靈靈:“又要師兄師姐破費,該我們請你們才對?!?/br>
    秦芝眨眨眼:“喲,進(jìn)了一趟秘境,分起‘我們’和‘你們’了,誰是‘我們’,誰是‘你們’呀?”

    戚靈靈知道他們是誤會了,生怕大佬介意,慌忙撇清:“我和小師弟得了獎嘛,又讓師兄師姐擔(dān)驚受怕,理當(dāng)請客的。我越俎代庖?guī)托煹芤黄饹Q定了?!?/br>
    她看向祁夜熵:“小師弟,對不對?”

    祁夜熵點點頭:“應(yīng)當(dāng)由我們來請?!?/br>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們”兩字咬得格外重,引得秦芝和舒靜嫻都笑起來,剩下三個男人不知他們在笑什么,大眼瞪小眼。

    舒靜嫻道:“今天我們請你們,改天你們再請我們就是了,有你們連請三日的時候呢?!?/br>
    這下連男人們都明白過來,連請三日,這不是結(jié)道侶的規(guī)矩嘛!

    戚靈靈不敢讓他們再說下去,忙岔開話題:“對了,我托師兄師姐錄的東西,錄到了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秦巍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大袋各種顏色的留影珠,“小師妹交代的事情,怎么能不好好辦。”

    舒靜嫻:“我們已經(jīng)幫你把精彩的挑出來了,紅色的那幾顆?!?/br>
    戚靈靈道了謝接過來。

    秦岸雪警告道:“深紅的那顆,最好等用完晚膳,過了幾個時辰再看。”

    眾人都忍不住吃吃笑起來,只有林秀川搖頭嘆息:“你們啊,真不厚道?!?/br>
    幾人一行說一行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宗門的大坑前。

    福瑞叔剛好也到了,又是一番噓寒問暖,聽說兩人在秘境中遇險,他連連咋舌,耳毛都緊張得豎了起來。

    “你們這兩個孩子也真是容易招事,莫不是流年不利?”張福瑞皺著眉頭道,“改天去廟里拜一拜吧,我知道有一處寺廟特別靈驗?!?/br>
    戚靈靈:“……”您可是個道士啊大叔!

    張福瑞又一拍大腿:“對了,還有一樁事,差點忘了……今日有可靠的人給我傳了消息來……”

    他看了眼祁夜熵,眼中浮起憂色:“前些天有一隊人馬到了西海沙洲黑市,四處打聽有無鮫人出沒,把個斗妖場鬧了個天翻地覆,最后和主家交涉,把里面的鮫人全帶走了……聽說那群人都戴著鬼面,佩著彎刀,和我們遇到的那批,應(yīng)該是同一來處?!?/br>
    他頓了頓:“雖說和小熵未必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們早晚會查到這里來,你們還是早作準(zhǔn)備的好?!?/br>
    作者有話說:

    第75章

    聽到這消息, 戚靈靈心頭一凜,她全然忘了“大佬的事我們小角色別插手”的處世原則,真心實意地?fù)?dān)心起來, 別人不知道底細(xì), 她卻大致猜到了北溟為什么大費周章滿世界找“逃奴”——太子的死多半就是他做的。

    祁夜熵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微微垂下眼簾:“我明日便離開羅浮, 以免連累諸位?!?/br>
    張福瑞忙道:“小熵別多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舒靜嫻等人也說:“小師弟你既已入了湯元門, 你的事便是我們的事, 別再提什么連累不連累?!?/br>
    “再這樣見外, 便是不把我們當(dāng)自家人。”

    “對啊,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一個人流落在外豈不是更危險?”

    祁夜熵頭垂得更低,什么話也沒說, 但眼中隱約有水光閃爍。

    此時說什么都容易顯得虛偽客套,倒不如什么都不說,戚靈靈不由在心里感嘆,大反派這茶藝是越來越熟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秘境里體驗了人生, 他的情緒模仿能力大有長進(jìn)。

    湯元門眾人平日四處做任務(wù), 三教九流接觸不少, 社會經(jīng)驗不可謂不豐富,尤其是福瑞叔, 更是經(jīng)驗老道, 等閑茶藝根本騙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但是面對一個清瘦單薄、身世可憐的美少年, 懷疑他的真心似是一種罪過。

    要不是戚靈靈深諳他本性, 八成也會被表相騙了。

    “都站在這里干嘛?”福瑞叔舉了舉手中足有十來層的大提籃,“飯菜都要涼了?!?/br>
    眾人說說笑笑進(jìn)了用作廳堂的大巖洞。

    戚靈靈一眼就看到一身白紗衣裊裊娜娜,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白姨娘。

    兩人目光一對上,金翅大鵬立刻別過臉去,清了清嗓子道:“我本來不想來的……”

    舒靜嫻無奈:“對對對,是我們非把你叫來的?!?/br>
    戚靈靈:“白姨娘這幾天還好嗎?”

    白姨娘輕哼了一聲:“有什么好不好,好不好日子總得過下去?!?/br>
    戚靈靈知道她脾氣,笑了笑便招呼眾人入座。

    在黑市發(fā)了筆橫財后,戚靈靈便給宗門里添置了一些家具什物,屏風(fēng)桌椅坐墊盤碗一應(yīng)俱全,洞窟里點了鮫燈,雖然是在窯洞里,倒也有些溫馨的氛圍。

    剛一落座,門口躥進(jìn)一條黑影,戚靈靈眼尖:“小師弟,你的咪咪!”

    眾人:“……”總覺得這句話哪里怪怪的。

    戚靈靈彎下腰,拍這手:“咪咪咪咪,到這里來,讓麻麻吸一口……”

    黑貓用燈泡似的綠眼睛瞅了她一會兒,紆尊降貴地朝她踱去,正要往她懷里跳,冷不丁瞥見祁夜熵的眼神,立刻炸成個毛球,“喵”一聲躲開了。

    戚靈靈滿臉遺憾:“哎,怎么跑了?白給你吃了那么多小魚干,白眼咪!”

    祁夜熵:“許是知道自己臟吧?!?/br>
    戚靈靈:“小貓咪怎么會臟,小貓咪比你還干凈呢。”

    祁夜熵淡淡地瞟了貓一眼:“哦?!?/br>
    黑貓:“喵喵喵!”求求你別說了!

    眾人對小師妹這種一見到貓就無原則無底線還降智的狀態(tài)見怪不怪。

    這時秦巍從外頭走進(jìn)來,懷里捧著琉璃大碗,錦鯉蘇小蠻漂浮在水中,華麗的金紅色尾巴耷拉著,似乎有些無精打采,直到看見戚靈靈,方才游動起來。

    戚靈靈把大碗接過來一端詳,好家伙,才幾天沒見,又胖了一圈。

    書里女主用了好幾十年才重新修煉出人形,照她這么吃下去,化成人形八成得三高吧。

    正想著,秦巍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把小紅果便要投喂,戚靈靈連忙攔住他:“少點少點。”

    小錦鯉扭了扭胖腰,秦巍不知怎么從一條魚的眼神里看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當(dāng)下不忍心了,向戚靈靈求情:“再給兩顆吧小師妹,大好的日子?!?/br>
    四師兄求情,不能不給面子,戚靈靈小氣吧啦地摘下兩顆投進(jìn)碗里:“最多就這些,再吃得撐壞了?!?/br>
    小錦鯉仰起頭叼住她喂的紅果子,這幾顆果子顯然連塞牙縫都不夠,但她吃完也不纏著要,乖巧地擺擺輕紗似的尾巴,戚靈靈拍拍魚腦袋:“真乖。”

    比起一言不合就要抹她脖子的大反派和渣渣男主,蘇小蠻這女主脾氣好,胃口棒,長得萌,又好養(yǎng)活,要是能把戀愛腦也治好就完美了。

    眾人都在桌邊坐好,福瑞叔擺上酒菜,用靈火把湯放在一邊煨上,很快熱氣和香味一起彌漫開來,與燈光氤氳在一起,眾人圍坐在桌邊一邊吃一邊說笑,充滿了塵世的煙火氣。戚靈靈一碗熱湯下肚,只覺秘境中經(jīng)歷的一切好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等她完成所有任務(wù)回到現(xiàn)實世界,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也會變成一場大夢吧?

    湯元門的師兄師姐們,福瑞叔,白姨娘,小錦鯉,小咪子……當(dāng)然還有大反派。

    戚靈靈向祁夜熵看去,隔著燈火和水汽,少年的臉龐更美得不似真人。

    她不禁想起秘境中他說的話——這里和外面有什么不同?

    當(dāng)然是不同的……

    正出神,舒靜嫻用手肘捅了捅她:“小師妹,怎么不吃東西,只望著小師弟發(fā)呆,在想什么呢?”

    秦芝捂著嘴吃吃笑起來。

    戚靈靈:“……”這是哪兒跟哪兒。

    她忙岔開話題:“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轉(zhuǎn)向張福瑞:“福瑞叔知不知道當(dāng)年陸文襄在試煉塔里出事的詳情?”

    張福瑞:“那時我也才剛?cè)腴T不久,只是聽人說起兩儀門有個弟子不知在試煉塔里遭了什么事,出來便有些神智不清,一拿劍就哭,他們掌門請了萬鶴莊的醫(yī)修大能來治也沒能治好,最后那弟子的家人來將他接了回去。我也是道聽途說,再詳細(xì)的情形便不知道了?!?/br>
    戚靈靈道:“和他一起進(jìn)塔的弟子是誰,福瑞叔知不知道?”

    張福瑞詫異:“有人和他一起進(jìn)去?這我倒是沒聽說過?!?/br>
    戚靈靈看了眼祁夜熵,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同樣的警覺。試煉塔幾千年來就出了這一次嚴(yán)重事故,若是有人一起進(jìn)塔,一定也是廣為人知,福瑞叔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一無所知。

    “當(dāng)時的入塔記錄能查得到嗎?”她問道。

    林秀川:“按照規(guī)矩每次有人入塔都會留下記錄,檔案保管在藏經(jīng)閣的三層,長老以上可以隨意查閱。”

    秦芝道:“小師妹想查么?可以拿師父的令牌去?!?/br>
    她說著從乾坤袋里取出塊紫色的玉牌遞過來,上面刻著道號“穹崖子”。

    戚靈靈道了謝接過來,她莫名有些在意陸文襄提到的那個同門弟子,他們既然是一起入塔,那弟子就應(yīng)該知道他丟失魂魄的前因后果,逃出去后理當(dāng)向師父、掌門報告,然后由宗門組織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