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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咬!要不是我練武,你都能咬出血來!」英公子凍得像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對不起!」她犯錯后的態(tài)度一向良好,「你這不,只有咬痕嗎?」 要降人火氣,有時候狗腿的嘴臉必不可少! 「你當(dāng)真以為有沒有咬出血來是重點嗎?」英公子像是很不滿意她的回答,驀然停下腳步,狠瞪她一眼。 呵呵!除了傻笑,她還找不出第二個表情。 莫可奈何,英公子轉(zhuǎn)身推開書房的門,她也默默跟進(jìn)去。 回想起剛才滿廳里人人精采的動作表情,她立馬就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jìn)去。 侯爺夫人瞪大眼、朱唇微起,一臉寫著她看錯了! 蕭如夫人則冷著臉快速離席。 一旁的鄧?yán)弦粡埨夏槻粩鄵u頭嘆息。 散落四處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和低呼聲。 在場唯一臉色如常的大概就只有正甩著手的英公子。 「唉!」她怎么就這么衝動呢?英公子出手捂她已經(jīng)很挑戰(zhàn)他們的接受度,更何況她還出口咬他,怎么看起來會讓人覺得內(nèi)情不單純。 不曉得流言會為她和英公子腦補(bǔ)多少情節(jié)? 「看你還知道后怕,那剛才為什么有膽跟永寧侯叫板?還想辱罵他?」英公子看她神色懨懨,飛一枚白眼過來。 英公子果然見微知著,知道她當(dāng)時想罵那個混蛋侯爺,如果英公子沒攔著,她還不曉得會說出多少難聽話,逞一時口舌之快的結(jié)果她不敢想像。 「這不,被氣到了!你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哥哥?混蛋王八!扣著我東西不還回來!」 「他是他,我是我。你現(xiàn)在怎么罵,東西也不會回來?!顾厮奈恢?。 劫后虛脫,她身體一軟就往旁邊的椅子上坐。她何嘗不知道這道里?但恨就恨,她什么咒都想不起來,只能虎落平陽被犬欺! 眼睜睜看碎片從她眼前溜走,還有什么懲罰!悶透了! 「明天之后你就白天去找侯爺夫人學(xué)規(guī)矩,院里的事你回來之后再處理,左右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他從一旁拿出張紙,低頭做自己的事。 「知道了!」這處罰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貌蝗菀走m應(yīng)的生活又起波瀾。 「怎么說,你也是我下屬,我會寫封信給侯爺夫人,請她不要太為難你!」他老早就動起筆來。 「真的?」她突然覺得英公子的白衣純潔無暇,只差沒發(fā)光,「你剛才在大廳也幫我,謝謝,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這么好的人。」 又一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是個壞人嗎?」 「還不到壞人的地步啦!」只是懷疑你坑人,這句她很明智地沒說出口。 「就你這脾氣,你明天就自求多福!」他順溜一句風(fēng)涼,但還是拿起紙不忘把墨吹乾,裝封后把信拿給她。 「你跟侯爺夫人是舊識嗎?」?jié)撆_詞就是這封信有用嗎?表面工夫誰不會做? 「我跟姜家還有些交情,嫂夫人還沒嫁給永寧侯之前,打過幾次照面,也許會賣我的情!」英公子回復(fù)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猶疑過后,她伸出手,腹緋:「那也只是也許!」 不過,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謝謝!我會盡量沉住氣!」她接過信,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特會惹麻煩的下屬。 「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他拂去衣上的灰,要踏出門去。 「喔!」她突然想起之前一直找不到機(jī)會問的事,「對了!我一直有疑問,帳冊上的資金流向……」她總覺得他特意把錢撥出去,不曉得用去哪里。 「我在外面有自己的院落、人手和生意?!顾卮鸬胤浅G?。 原來如此!攤上那樣的無良哥哥,不能怪英公子預(yù)做兩手準(zhǔn)備。 但……「為什么要告訴我?」難道,她已經(jīng)被英公子歸類到親信的范圍? 「為什么不告訴你?」他回頭睜著無辜的眼反問。 這回答……是!她就是腦洞開太大才會多此一舉,問了等于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