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也許會有原型之類的靈感來源，但大家都知道小說是虛構(gòu)的?？尚≌f或多或少也可以作為作者思想的延伸，而既然剛才在咖啡館里有過對“書中情節(jié)是否真實(shí)”的討論，夏末嫣琪倒是想抓住機(jī)會多問老別幾句她感興趣的事情。

    從咖啡館出來，女孩兒并沒有浪費(fèi)太多時間，邊走在路上，邊問了起來：“喂，你真認(rèn)為這個世界是悲慘的嗎？”

    “都輪回了，又逃不出去，就如那個家伙說的，只能掙扎，還不夠悲慘嗎？”

    “那你為什么又要說平衡呢？”

    “從小說情節(jié)來看，角色們都在掙扎，但也并未從本質(zhì)上改變了什么。所以可以理解為他們還不足以打破固有的平衡?！?/br>
    “小說……”女孩兒嘟囔了一句，“但他們發(fā)生過?！?/br>
    “哈哈！要搞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虛構(gòu)的?！?/br>
    “如何能搞清，也許我們就在別人的小說里呢？”女孩兒有些不高興。

    “缸中之腦嗎？”老別頓了頓，“無法證偽的問題，不具備科學(xué)性呀！至少我一直是這么理解的?！?/br>
    “還有，哪怕是小說，也可能是根據(jù)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事情改編的呀，所以也算是真實(shí)的吧！”

    “嗯！我相信許多神話傳說……傳說——就是那么來的，但絕對都夸大處理了?！?/br>
    “或者還有可能，因?yàn)橛腥藢懗鰜砹?，所以其他人就照著做了？”女孩兒不想追求前因后果的條理，只是想把所有想到的東西問出來。

    “嗯！所以任何被稱為算命或預(yù)言的東西，只要是被大家知道了的，就不存在準(zhǔn)或不準(zhǔn)了。”老別的跳躍性也很強(qiáng)，“所以，這些書的意義，也就是隨便看看。無需再賦予更多意義。”

    “好吧，因?yàn)槟悴⒉辉谄渲?，對嗎？雖然我希望你也在其中，但你并沒有。你感覺不到。”

    老別在家門口前站住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太過不美好了。不是嗎？我們還是希望世界能更美好一點(diǎn)吧?！?/br>
    老別走進(jìn)家門，走向書房，站在書桌前，望著面前那從地面到天花板的書櫥，一言不發(fā)。

    女孩兒跟在他身后：“你真認(rèn)為這個世界不夠美好嗎？”

    “這個世界就是一坨屎。人們要不生來就陰暗，要不就在壓抑中變得陰暗。如果不是如此，我的這些書怎么可能賣那么好？它們不就是去迎合人們內(nèi)心的陰暗嗎？”

    “那你呢？在你寫作的時候，到底是如何去想的？你是用這種方式滿足自己的陰暗嗎？又或者更希望將自己寫的東西付諸實(shí)踐？”

    老別低頭看看旁邊女孩兒：“對此，你不是有自己的認(rèn)為嗎?！?/br>
    女孩兒走到書櫥邊，伸手拿下一本內(nèi)外反放的書，一本老別的小說。不用翻開看內(nèi)容，小說的封面和書名就已經(jīng)給予了太多挑逗的暗示。女孩兒說：“但你從未正面明確回答過。”

    老別接過那本書：“寫書或看書，對感官的刺激畢竟是單一和有限的。你確定要聽實(shí)話嗎？對你來說，可是絕對的限制級?！?/br>
    “我都全讓你看了摸了，你難道還要對我說假話嗎？”

    “你這孩子還真夠……”老別這話沒說完。

    “說我賤是嗎？我就是賤怎么了，我就對你賤，只對你賤?？次覍δ愣鄬Ｒ?，那和你似的。”

    老別嘆了口氣：“你知道嗎？當(dāng)有了你，我才意識到，獨(dú)自一人的這些年，失去了多少本應(yīng)有的快樂呀！”

    “??？可你什么也都沒對我做呀！基本上?！迸阂幌?，“你只和馬琳做是嗎？”

    “我們也沒有做什么特別……小孩兒你過分了呀，你不是應(yīng)該把精力放在學(xué)習(xí)上嗎？不要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就是這本，和這本完全一樣，每周幾個小時的特定時間。什么也不會耽誤?！?/br>
    “這本書你也看過？你都早預(yù)謀好了是吧！不是都說了嗎，我不會趕你走的，你怎么還沒安全感呢?！?/br>
    “看書的刺激不夠！你說了。而且你都承認(rèn)想要了呀。況且你本來就完全擁有我，對嗎？我無條件聽你的任何要求，對你無條件服從?！?/br>
    “是呀！所以你要服從我的要求，先把中考考好了再說?！?/br>
    “你……我知道你憋得很難受，我真的是愿意的，自愿的?！?/br>
    “我知道?！崩蟿e伏下身，手扶在她的腰上，輕輕吻了她那小小的嘴唇，“揩揩油，吃吃豆腐，豈不更好玩嗎？”

    “但我一定要把自己全獻(xiàn)給你?！?/br>
    老別的手做了個罩杯狀：“等再大大，再大大吧，手感更好。”

    女孩兒笑了：“老色狼。”

    “嗯！不折不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