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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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早,鳳儀宮來了個稀客,是曹貴妃。 曹雪柔一向不待見她,尤其是在曹雪柔心里,她是霸佔了她兒子的惡人。曹雪柔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皇帝的一意孤行,在曹雪柔心中,就是她這隻不會下蛋的母雞,硬是要霸走她的孩子。 「皇后娘娘,求您替妾身向皇上求情吧!妾身給您賠不是了!」 本來預(yù)期曹雪柔是來尋自己晦氣的,沒想到一見面,她便向她行了一個大禮。 「貴妃請起來吧,起來好好說吧!」蘭兒很無奈,雖然她無心刁難、欺侮曹貴妃,但是看在有心人眼里,曹貴妃這樣聲聲哀求,就是陷她于不義??! 「謝皇后娘娘?!共苎┤崞綍r也是心高氣傲的主,要她這么一直跪著,她也是百般不愿,蘭兒一請起,她也不矯情了。 「曹貴妃,你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要給本宮賠不是?」雖然已經(jīng)不會心痛了,蘭兒還是不喜歡和江淮后宮里的女人打交道。 曹貴妃的美眸里面流露出了不以為然,她對這個皇后敵意很深,即便她一點也不受寵的時候,她依舊把她當(dāng)成最大的假想敵,蘭兒總覺得這曹雪柔很看不開。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嗎?皇上在……那日擺駕鳳儀宮以后,隔天幾乎后宮所有的姐妹都被訓(xùn)斥了,妾身統(tǒng)領(lǐng)六宮之權(quán)也被剝奪了?!顾昧恕簞儕Z』兩個字,絲毫沒有想過,那本就不是她的權(quán)責(zé)。 「本宮該知道嗎?」平日里也沒有人會來她這兒串門子,她要從何得知?她平日也就只和茱萸交好,沒有其他貼心的人,茱萸早就不在乎宮闈里的事了,所以……她還真不知道。 「難道不是您向皇上哭訴說眾姐妹苛待您嗎?」 茱萸的眉擰起來了,正想要發(fā)難,蘭兒卻用眼神制止她了,她一直都不怕曹貴妃,她只是懶得理她。 「貴妃,鳳儀宮有多破舊,你的人難道沒有向你回報過嗎?」她挑起了秀麗的眉,「如此破舊,你覺得還用得著本宮哭訴嗎?還是你覺得皇上自個兒看不見?」她本來就不是好欺負(fù)的,真不知道貴妃到底哪根筋不對了,這是來求她還是來吵架的? 「還是你覺得皇上看不出來本宮的衣服至少兩年以上沒有更新了?」江淮那個人,觀察細(xì)微,從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如此了,這些事情要逃過他的眼睛沒那么簡單。 「你……」 「再怎么不濟(jì),本宮都還是皇后,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顾揪涂煲舛鞒穑芩钦l,先打了再說也不是不可。 曹貴妃似乎想起了本來的目的,要她求眼前這個女人,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她不是不爭寵了嗎?怎么突然又肯了?聽哥哥說是為了求皇帝出兵……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事。 宮里其他人都小看了這個皇后,只有她知道皇帝對皇后是什么樣的心思。她恨透眼前這個女人了,在闔宮上下的女人可能都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磿羞x,可是她知道。 當(dāng)年她第一次侍寢,皇帝就坦言會納她進(jìn)宮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更直言如果生下男孩,第一個男孩就是必須過繼給皇后。 在聆訓(xùn)的時候皇后沒有來,皇帝卻跟她說,往后什么都不重要,就是要崇敬皇后,否則他容不下她。 曾經(jīng)宮里有個非常受寵的官女子,那受寵的程度是多么驚人,她同樣有予國血統(tǒng),如果不仔細(xì)看,她大概和納蘭蘭兒有八成相似,這是她的幸運(yùn),同樣也是她的不幸。在幾個月的盛寵后,沒有母家背景的官女子淹死在井里了,皇帝雖然震怒,卻忌憚著宮妃背后的母族,沒有給那一縷芳魂昭冤。 在她之后進(jìn)來的每一個妃嬪,全都有她的影子,她們?nèi)际翘嫔?,卻還傻傻的在背后恥笑這個正主兒,而只有她,在背后恥笑這些女人的同時,恐懼著這個正主兒想起了自己的權(quán)力。 難道這一日終于到來了? 那不就白費(fèi)了她這些日子費(fèi)心的挑撥,包含在承寵當(dāng)日想盡辦法拖住想要離去的皇帝,包含收買宮中嬤嬤,把沾滿處子血的元帕呈到她眼前,包含各種小絆子,在帝后終于離心以后,為何老天又為他們牽線? 「皇后娘娘,求您幫各宮姊妹向皇上求個情吧!」她們這個月都沒出來鬧騰不是意外,而是因為全部被禁足了,幾個被查出有說皇后間話的妃子還被罰了抄上百遍的女則。 賢妃因為扣下了最多本來要賞給皇后的衣料和首飾,是所有人之間最慘的,被禁足之外,還天天要跪上一個時辰,其他人依照扣下來的多寡,也多少被罰跪了,位份低的還有被掌嘴的,連皇帝最寵愛的麗婕妤都被掌嘴了,原因是因為她多次妄議皇后。 這些年,江淮雖然沒有以個人名義賞賜蘭兒東西,但是所有的慣例封賞,都是有蘭兒一份的,只是幾個高位份的嬪妃膽大妄為,見蘭兒不爭,就把她的份擅自分掉了。那是曹貴妃母族一直有在資助她,再加上她對皇后有瑜亮情結(jié)不屑取之,這才逃過責(zé)罰。 江淮知道了這些事以后,怒不可抑,后宮里頭人人自危。而近日鳳儀宮則是封賞不斷,各宮也把本來應(yīng)該是她的東西紛紛歸還了。 蘭兒真的覺得大可不必,還要讓茱萸費(fèi)時去點東西入庫。她覺得那些身外之物多了也沒啥用處,尤其是她又不交際,當(dāng)初帶來的嫁妝都還夠用,但是她跟江淮提了也沒用,他一心一意的想補(bǔ)償她,更讓她覺得夫妻早離心,他一點也不懂她。 「本宮沒打算跟你們姐妹相稱?!固m兒很冷淡,其實她本來也不是如此的,她試過當(dāng)一代賢后,直到她被奪取六宮統(tǒng)領(lǐng)之權(quán)那一日,她才看透了,沒有心機(jī),從不想著害人的人,真的不適合統(tǒng)攝六宮,她無能為力,貴妃還做得比她好,她干嘛讓自己相形見絀? 「你們想求情就自己去吧,別透過本宮?!顾刹皇鞘裁磿ヒ缘聢笤沟拇笊迫?。 「你……你能得意多久?」她視她為仇敵多年,可是好像就在對著一汪湖水撒潑,不管她怎么攻擊,怎么潑臟水,蘭兒都愛理不理的,甚至就默默的把一切都承擔(dān)下來了。 可是說也奇怪,其他妃嬪犯了必定會會被貶謫的錯誤,她加諸在納蘭蘭兒頭上的可能有數(shù)十條了,皇帝卻一次都沒有動廢后的心思。本以為這兩年皇帝已經(jīng)對皇后死心了,誰知皇后一示好,天下之主居然可以為她將后宮的嬌花全部冰藏。 「你是皇后,至少要勸諫皇帝雨露均霑吧?」她瞪著眼前的女子,心里突然間很不好受,這四年來她費(fèi)盡心機(jī)和其她人爭斗,短短的四年,她已經(jīng)感覺青春不再,眼前的納蘭蘭兒雖然一張冷若冰霜的冷臉,卻像是凍齡了,和四年前毫無分別,除了整個人清減了不少,完全看不出其實納蘭蘭兒比她還年長。 歲月太優(yōu)待她,她這一個輕減下去,整個人透露出一股仙氣,倒是比以往更好看了。 「本宮只是好奇,當(dāng)貴妃執(zhí)掌后宮諸事的時候,可曾在皇上幸你的時候勸他雨露均霑?」就她所知,貴妃一直不算太得寵,爭寵爭得可兇了,位份低的,還要時不時被她打壓的。 「茱萸,送客?!固m兒聽膩了,直覺得一開始放她進(jìn)來就是件錯事,她就不該那么好奇,好奇她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等等把宮門關(guān)起來,不管誰來都說本宮犯頭風(fēng)?!顾龘沃^,覺得本來就不好的心情,似乎更惡劣了一些,而且額際隱隱作痛、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