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到底,然后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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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骨謇实穆曇簦蟢。 「嗯?」伊依疑惑地看著眼前正把黑色圍巾遞給她的老k「我說過了我不冷。」 「我知道你會冷。」老k說,伊依在下車走進(jìn)殯儀館前就堅持把羽絨外套脫掉了,因為她說她身上的洋裝單穿才漂亮。 老k沒有反對,他太清楚漂漂亮亮地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里對伊依來說有多重要。 「但不是因為這個?!估蟢說,其實沒什么必要但還是特別鄭重其事地澄清著「如果是因為怕你冷的話,我就會堅持你應(yīng)該把外套帶下來而不是留在車上?!?/br> 「所以你為什么要把圍巾給我?」 「讓你哭啊?!估蟢硬是將圍巾放到伊依手上「將圍巾圍過臉,哭的時候別人就看不見了?!?/br> 伊依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將圍巾圍上,遮住她的大半張臉,遮到除非有透視能力不然絕對不會有人能夠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然后老k就笑了,像是放下什么心中重?fù)?dān)般放心地笑了。 他其實一直都在擔(dān)心著啊。 「你的手機?!挂烈劳蝗徽f,指著老k發(fā)亮但仍然保持靜音的手機。 老k瞄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的號碼,那是陌生來電,表示對方的手機號碼并不在他的通訊人清單里。 「那我去接個電話。」老k站起身,在要離開前又回過頭來問伊依「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伊依說,胡亂纏在她臉上的黑色圍巾讓老k完全看不出她的表情。 「我很快就回來。」老k說,然后快步走到會場的角落。 伊依知道即使在有些距離的地方,老k還是看著她。 照顧著她。 老k對著電話報了殯儀館的地址以及可能的交通方式,因為對方不開車。 連駕照都沒有的那種。 但幸好對方有錢搭計程車。 掛上了電話,老k才想起來,秦遠(yuǎn)夏呢? 他那樣纖細(xì)、常常往自己身上歸咎的一個人,有進(jìn)來會場吧? 隨著葬儀社人員的指示,在葬禮會場的人們開始隨著親疏遠(yuǎn)近行跪拜禮。 一瞬間人影竄動,遮住了老k的視線。 他只能依稀地看到位處會場另一方的秦遠(yuǎn)夏正在跟一個年輕男人講話。 還好,老k松了一口氣。 還好好的。 「你來干什么?」何以然單刀直入,毫不客氣。 「我是何以依的指……」秦遠(yuǎn)夏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誰,我問的是你來做什么?」 「我來悼念……」 何以然再度打斷秦遠(yuǎn)夏的話「你對小依來說沒有那么重要。」 「她其實喜歡的不是你,從來就不是?!?/br> 也許何以然說出這句話的目的本是為了羞辱,但聽在秦遠(yuǎn)夏耳里卻是解脫。 從那些困住了他甚至差點扼殺掉他的濃烈負(fù)疚感,解脫。 沒有參與得那么深,責(zé)任就相應(yīng)得沒那么重了,對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真的?!?/br> 「謝謝你?!?/br> 「這是要給你的?!骨剡h(yuǎn)夏將手上的紙袋遞給何以然。 「這是何以依留在社辦的東西,我想還給你?!?/br> 秦遠(yuǎn)夏看著何以然,這個總是對他懷抱著強烈敵意的年輕男人,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五官和何以依很相像、相像地好看的英俊男人,很真誠地說「因為你對何以依來說很重要,我想她對你來說也是?!?/br> 「她確實是?!?/br> 秦遠(yuǎn)夏停頓了幾秒,才禮貌性地對著何以然輕輕點了下頭「請節(jié)哀。」 然后他就走了,因為該說的都說完了。 交了東西、盡了禮數(sh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再留下來的了。 突然,秦遠(yuǎn)夏回過身來對著何以然說「不好意思,我剛剛講錯了?!?/br> 「嗯?」已經(jīng)打開手冊確認(rèn)葬禮流程的何以然抬起頭來看著秦遠(yuǎn)夏「什么錯了?」 「我不該請你節(jié)哀的。」秦遠(yuǎn)夏看著眼前冷靜克制地?fù)?dān)著一切長子甚至長孫責(zé)任的何以然「請你好好悲傷。」 「因為悲傷到底,就會前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