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
風(fēng)雨,吵醒了沉睡的幼嬰,在不合時宜的黑夜里醒來,開始游戲和喧鬧。 母親將rutou喂進嘴里,才堪堪停止哭鬧。 黑色光亮的樹干瘋狂搖曳,濃密雨聲掩蓋不住兩人rou體碰撞的交合聲,下體因劇烈抽插而溢出的白沫,刺激著視神經(jīng)。 宋梓卿瞋目,英挺鼻梁上的防藍光鏡片,倒映著屏幕里交媾軀體。 握著鼠標(biāo)的手一緊。 他很后悔,裝的是紅外線高清攝像頭,360度無死角,音頻清晰無雜音。 “別看了?!彼舞髑溧哉Z。 可身體不受控制,仍然目不斜視。 屏幕上的男人抓著她的胳膊,粗長的紫紅莖身從臀間深入淺出,身下的她敏感躬身,高亢驚叫。 寂靜的夜配上電閃雷鳴,高層公寓似乎都在跟著暴風(fēng)驟雨搖擺,特別是頂樓。 宋梓卿只覺得頭部眩暈,身處極寒凍土般,渾身冰冷,被無形野獸撕扯般,周身疼痛。 就宛若那天初遇,四肢痙攣,浮虛難行。 只不過如今,不會再有和煦夕陽,輕柔笑顏,只剩下被野獸分食后,未死透的殘骸,神經(jīng)中樞要證明自己的存在,積極傳導(dǎo)麻木和絕望,漸漸地從后脊蔓延至全身。 他俯身,打開了最下的抽屜,從層層迭迭,快要溢出的藥盒中摸索著。 最底下躺著一把花紋手柄的精致刀具,柄尾點綴些許璀璨寶石,在燈下泛出妖孽的光。 他舔著干涸唇周,纖長手指隨著屏幕中的快慢變著節(jié)奏,一下下點著寒光刀刃,稍微一用力,鋒利刀尖劃破指腹,滲出鮮血。 宋梓卿用舌尖輕嘗,鐵銹味彌漫在口腔中,不由自主地咧開嘴,眼神透露出的慌亂無助,更像垂死掙扎般扭曲著面部,絕望看著自己的痕跡被逐漸磨滅,男人沖刺著穿過層迭,將骯臟jingye射了進去。 是自己的房間。 居然一覺睡到下午。 太瘋狂。 腦子里只剩下這些。 渾身酸痛的感覺讓我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現(xiàn)實。 鄭亦桀不知道哪來那么好的精力,我高潮了三次才射了一次,被抱到浴室清洗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完全沒有粘膩感,一身清爽。 低頭一看,果真被換上了干凈睡衣。 還真是有紳士風(fēng)度。 “小姐。”門外的人聽到動靜,“你醒了嗎?” 秦春走了進來,筆直偉岸的身段被寬松工裝服包裹,或許是要隱入人群,默默保護雇主,才沒穿成那種黑衣人。 昨日夜中他的小麥色皮膚還不明顯,現(xiàn)在才看透徹,兩道濃密劍眉向上飛揚,眼神猶如點漆明亮,透著一股子凜然正氣。 秦春面無表情:“小姐要用餐嗎?” 被這么提醒,隱隱才發(fā)覺,昨晚急著赴約,什么都沒吃,直到現(xiàn)在,一點不餓。 “沙拉就行?!蔽覍嵲跊]有胃口。 “對了。”他拿出口袋里的東西,雙手舉起,攤開手心,仿佛交接圣物似的:“落在書房了,已經(jīng)幫您充好電?!?/br> “啊、哈哈?!蔽医舆^,尷尬勾住嘴角,“謝謝你啊,那——褲子……” “嗯?!彼鄣组W過微妙情緒,“我也……送去洗衣房了。” 昨天,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要不要繼續(xù)問? 沒有勇氣。 在外人看來,昨天和鄭亦桀干的那事,怎么都是親兄妹luanlun。 即使,現(xiàn)在秦春的雇主是我,擁有極高職業(yè)cao守的他會替我保守秘密,但會不會把我當(dāng)成瘋子呢?這就說不定了。 解鎖后,宋梓卿的無數(shù)條私信瘋狂彈窗,還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在輸入框打字又刪除,猶豫怎么解釋,鄭亦桀就發(fā)來一條消息。 “記得上課?!?/br> 緊接著又發(fā)來一張課表。 “晚上的課,不許曠。” 真可怕。 我晾著他,手機又開始震動。 “干嘛。”我有些不耐煩,幾乎是吼出來。 “啊,抱歉,你現(xiàn)在很忙嗎?” 溫柔細膩,猶如清泉般的聲音。 是宋梓卿。 明明決心要放下,可一聽到他的聲音,麻痹神經(jīng)又被挑動,酥酥麻麻地從脊背上升,大腦輕飄。 “不……不、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幾個不,說是解釋,更像是緊張,慌不擇路。 果然我——還是喜歡宋梓卿。 而且永遠都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 “今晚有空嗎?”他語氣有些急促,旁邊還有很多其他人的雜音。 “小宋,明天彩排的話要早點來,接下來的巡演也……” 他還是那么忙。 我當(dāng)了幾年私生,連一點緋聞的邊角料都沒撈到,實實在在的工作狂。 “我要上課。” “好吧。”欣快的聲音變得低沉,這下令我犯難。 他為什么要難過? 不對,難過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鄭亦瀟。 她是財團千金,我不一樣,那天的溫情誓言,不過是粉絲對偶像的扭曲愛戀。 他要是明白這些,還會抱著我說沒關(guān)系,我依舊愛你嗎? 顯然不會。 遭受過他太多冷眼與厭惡,我深刻明白這一點。 即使不舍,也不想因既往癡想而活。 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容貌,身世,還有疼愛我的父親。 只要不在他身邊,我還能將鄭亦瀟演下去。 就這樣,一鼓作氣。 “我們還是別見面了?!?/br>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出聲,我便掛斷了電話。 對方已掛斷 宋梓卿瞪視顯示屏,猛力將手機砸向桌子,薄薄的木板上,赫然顯現(xiàn)出一個大洞。 巨大聲響引來周圍工作人員的注意,拍攝道具被毀,無一不露出驚愕,張大了嘴。 半夜下班都會給每人買份夜宵的貼心偶像,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經(jīng)紀(jì)人見狀,顧不上手里繩索都未扣好的威亞,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在宋梓卿剛?cè)镜幕疑竽X勺上。 “你又沒吃藥是不是?你在這里發(fā)瘋想害死我?” “嗯?!笨床磺逅舞髑涞谋砬椋窍⒗锇l(fā)出的應(yīng)答也格外令人恐慌。 經(jīng)紀(jì)人仿佛要落淚似的,捂著眼睛嘆息,喊來柯林:“你先把他帶回去。” 黑色保姆車緩緩行駛,今天走的地下通道,也零零散散站著幾個私生。 看到熟悉的車輛駛出,都不約而同涌上前,打著閃光燈,將攝像頭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 “真討厭。”柯林凝眉,看到幾個年紀(jì)不大的身影,“都不念書了嗎?閑得慌?!?/br> “還沒習(xí)慣啊?!弊隈{駛位的高壯男子,留著絡(luò)腮胡,嘴里叼著沒點燃的煙,漫不經(jīng)心地往后張望。 柯林覺得無情,又無可奈何:“趙哥,你說隊長他會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啊。” “能有什么問題?!壁w昀將煙放在耳后,打開藍牙音頻,是psw的單曲,“你宋哥是鐵做的,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睡一覺就好?!?/br> 柯林聽這歌只覺得煩心:“關(guān)了吧?!?/br> 此話說完,一聲不吭的宋梓卿突然邪氣狂笑。 “先去紐大。” 柯林張合著嘴:“你去哪里干嘛?” “與你無關(guān)?!?/br> “不行,你現(xiàn)在要趕緊回去吃......” “我沒病?!彼舞髑溲鄣茁舆^忿怒,攥過柯林的頭發(fā):“你在說什么?” 柯林整個人都被帶離座位,還好安全帶救他一命。 “啊啊?。 睉K叫環(huán)繞在車內(nèi)。 “行了行了,你別拿他出氣。”趙昀早已習(xí)以為常,單手打著方向盤,瞥向后視鏡,確認沒車跟蹤才嚴肅道:“你倆不許下車啊,大學(xué)門口,就算包成搶劫犯也有人認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