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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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亂親別人的嘴巴嗎?。俊?/br> “不可以……”他哭著回答,卻不知道為什么不可以。 沒有人教他。 但白白教他了。 白白說,成年之前不可以跟別人親嘴,也不能讓別人觸摸身體的私|密部位,更不可以隨意地闖入陌生人家里。 燕折在心里狡辯,他沒有闖入白白的家。 白白的家這樣大,大得叫他分不清哪里是私有的土地,哪里是公共的土地。 白澗宗同意小貓留在山莊以后,他便借機(jī)給小貓取名叫白白。 他呼喚小貓的每一次,都是在呼喚輪椅上的身影。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很喜歡白白。小孩子總是很敏銳的,燕爸爸并不喜歡他,甘mama對他的好總是抱有一些目的與愧疚。 只有白白不一樣。 白白就像貓白白一樣,對他的好純粹且沒有任何目的。 他喜歡白白。 想跟他親嘴兒。 白白說,成年之前不可以親嘴兒,那他就等十八歲。 可他沒有等到十八歲。 他突然慢慢嗜睡起來,睡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難醒,直到某天,他徹徹底底“睡”了過去,緊接著一個漫長的噩夢襲來,周圍的一切都是朦朧的,聲音也像隔著一層薄膜。 他仿佛被關(guān)在一個沒有邊際的空間里,怎么都走不出去。 可是有一天,燕折忽然醒了。 他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不明白為什么一覺醒來,昔日對他很好的白澗宗就會用冷漠陰鷙的眼神看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燕馳明大壽當(dāng)日、赤|身裸|體地躺在接待白澗宗的客房床上,更不明白白澗宗為什么要把自己扔進(jìn)魚塘、在所有人面前丟盡臉面。 原來白白這樣不喜歡自己。 等回過神,他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他從十八歲未滿直接跳到了二十二歲,周圍所有人都變得討厭自己,包括甘mama。自己還多了一個哥哥,是爸媽的親生孩子。 而他最喜歡的白白,要和他的哥哥結(jié)婚了。 所有人都在前進(jìn),只有燕折永遠(yuǎn)地停在了十七歲,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 他對白澗宗解釋自己一覺醒來就過了四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被討厭,他哭著說:“是因為我喜歡你嗎?” 白澗宗說不是,并相信他的說辭,但對他的態(tài)度依舊冷漠,沒有改善。 燕折陷入了深深的無助之中,他深覺這一切的變化都與燕顥有關(guān),開始夜以繼日地跟蹤,也發(fā)現(xiàn)了燕顥與各方男士的jian|情,在即將和白澗宗結(jié)婚的情況下也沒有收斂。 除此之外,他還逐漸知道了一些更不好的事,與燕家所有人有關(guān)。他不希望白澗宗和燕顥結(jié)婚,無論于公于私。 可無論他怎么勸阻,哪怕是在婚禮當(dāng)天割腕,白白都沒有回心轉(zhuǎn)意,他說出關(guān)于燕顥想結(jié)婚的真相,白白也不予理會,還對他說了很難聽的話,叫他走,叫他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 后來,無力回天的他將燕家的丑事全部披露,燕馳明掐著他的脖子叫他去死,大姐燕隨清態(tài)度冷漠,卻給了他一筆錢,也讓他有機(jī)會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 后來才知道,那筆錢也是白澗宗授意的。 在死后才知道。 在他想起一切,想要找白澗宗說出白mama的事、卻在回榕城當(dāng)天被蘇友傾指使的江天云殺死以后。 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有事情都變得混亂起來,得知當(dāng)年兒子車禍真相、以及丈夫?qū)鹤訉︷B(yǎng)女一系列舉措的甘靜因憤怒失手殺死了燕馳明,隨后也因?qū)π褋淼挠H子失望透頂、更不愿在牢獄里度過半生,最終自殺。 去燕宅調(diào)查燕氏夫婦死因的刑警宋德在魚塘里發(fā)現(xiàn)了人骨,經(jīng)確認(rèn)是當(dāng)年致使白澗宗雙腿癱瘓那場車禍的司機(jī)。 肇事逃逸的司機(jī)又怎么會埋在燕宅? 除非當(dāng)年的幕后主始者就是燕家人或是和燕家關(guān)系很近的人。 經(jīng)過一層層抽絲剝繭,真相終于大白,而白母已不在人世,甚至遲遲沒找到尸骨。 就在這期間,蘇友傾突然失蹤,警方以為他逃了,便發(fā)布了通緝令,直到一周后才在某個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了被殘忍虐殺的蘇友傾。場面十分血腥,經(jīng)勘察,蘇友傾的死亡時間竟是警察到的前一小時。 也就是說,他失蹤了多久,就被受到了多久的非人折磨。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定是白澗宗干的,可誰都找不出任何證據(jù)。 而因證據(jù)不足、并不會受到法律制裁的白澗宗竟選擇在23年跨年夜當(dāng)晚——注射藥物自殺。 死去的燕折以旁觀者角度目睹了這一切,在他生日這天。 他比從前的任一時刻都痛苦,他無能為力地看著白澗宗慢慢閉上眼睛、一點點的失去呼吸,無論如何吶喊都無法挽救。 他覺得自己要碎掉了,被所有人一起摔得稀碎,他遇到的每一個人。 而白澗宗摔得最狠,最殘忍。 他在rou|體死后,精神又跟著年少時就喜歡的人死了一次。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再度睜開雙眼——竟仍處于燕馳明六十大壽的客房床上,白澗宗好好地在他面前,面色陰冷,眼里盛著慢慢厭惡。 就仿佛上次在這張床上醒來后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漫長而虛假的夢魘。 “嗬……” “嗬……” 燕折想喘氣,卻總覺得氣短。身上濕濕黏黏的,冷得要命。 就在感覺要窒息的時候,唇上突然多了一抹溫?zé)岬臐皲?,為他渡進(jìn)來一口熱氣,燕折一下子喘上了氣。 他慢慢掀開眼皮,一眼看到白澗宗通紅的眼睛,里面全是血絲。 “白白……” 燕折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得抱住白澗宗,哭到哽咽。 “擔(dān)架!” 白澗宗回頭吼了聲,隨后在暴雨中緊緊回抱住燕折:“沒事了,沒事了……” 燕折哭得停不下來,幾乎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恨不得與白澗宗融為一體:“你不要死……我好疼?!?/br> “好疼?!?/br> 白澗宗一怔,焦急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哪里疼?” 燕折額頭細(xì)細(xì)的青筋因哭得太用力而跳起,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糊了眼,他拉著白澗宗的手去碰自己的心臟:“這里,疼?!?/br> 作者有話要說: 它要碎掉了。 第97章 不許提 白澗宗輕輕按了按,臉色微變:“肋骨斷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br> 燕折眼淚流得更兇了。 “……” 心肺復(fù)蘇是俞書杰做的,他按了很久,確實有按斷肋骨的風(fēng)險。 擔(dān)架早早準(zhǔn)備在了一邊,現(xiàn)在只需要把燕折放上去,但他死死抱著白澗宗,說什么都不肯放開。 “聽話,燕折……”雨太大了,即便有人打傘,白澗宗身上還是濕得徹底,他聲音微?。骸拔覜]法抱你?!?/br> 這話聽起來很平靜,卻透著淡淡的無力。 哄了很久,陷入惶然之中的燕折才慢慢回神。他拒絕被抱,想自己站起來,卻因為體力不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在老板的眼神示意下,俞書杰彎腰抱起燕折,快速放到擔(dān)架上,隨后又雨露均沾地扶起老板坐回輪椅上。 管家憂心道:“少爺,您身上都濕透了,先去換換衣服吧?” 白澗宗微微搖頭,一直跟著擔(dān)架握著燕折冰涼的手。 管家實在擔(dān)心,其實白澗宗身體也不算多好,身上濕成這樣再跟去醫(yī)院,最后說不好病的要比燕折這個正常人還厲害。 一旁的白萍制止了管家,悵然若失道:“讓他去吧,這么多年了……阿白第一次這么狼狽?!?/br> 管家怔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白澗宗骨子里就是個驕傲的人,雙腿行動不便的近九年里也從未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不堪的一面,何嘗不是在為自己保留最后的體面。 白萍嘴角的肌rou抽動了下,許久才道:“有舍不下的人,才不會輕易傷害自己?!?/br> 救護(hù)車上,燕折也一直緊緊握著白澗宗的手不肯松開。護(hù)士感覺不太對勁,連忙問:“這只手痛不痛?” 一滴眼淚從燕折的眼角滑落,但他像是溺水溺傻了一樣,怔愣很久后才回答:“痛?!?/br> 護(hù)士說:“應(yīng)該是脫臼了?!?/br> 不過現(xiàn)在也做不了什么,燕折生命體征都正常,只能盡量脫掉濕漉的外衣,裹上保暖毛毯。 白澗宗身上也披了個毯子,他單手拎著毛毯的兩個角在身前,而另一只手輕輕握著燕折的手,拇摩摩挲著燕折的手背。 燕折聲音很輕很弱:“我要住院嗎?” “也許。”白澗宗說,“要看檢查結(jié)果,如果不想住院,可以在家里配上醫(yī)生和設(shè)備?!?/br> “你臉色好難看?!?/br> “嗯?!卑诐咀诳戳搜垩嗾?,“沒有你難看?!?/br> “我好看。” “嗯。” 燕折不說話了,好像沒什么力氣。 忽然,周圍傳來“嗡”的一聲,好像誰開了震動的手機(jī)來了消息。俞書杰與白澗宗對視一眼,得到首肯后,他掏出一部老舊的翻蓋手機(jī),看到里面的信息時臉色微變。 隨后他彎腰,將信息送到白澗宗眼前。 【他醒了,沒有嘗試逃跑。他讓我轉(zhuǎn)告老板:你會后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