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執(zhí)意要和離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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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韓非從清香園剛回到府里便碰見了在亭中賞月的江檀兒。 見江韓非腰間掛著面罩,江檀兒有些狐疑地問道,“你從哪里回來?” 江韓非面露一抹得意笑容,走近亭中倒了一杯清茶,“哥哥我啊,今兒個給你出了口氣?!?/br> “你為我出氣?”江檀兒言語中有些鄙夷,“你不是去春芳樓找你的老相好了么,怎會有時間給我出氣?!?/br> 春芳樓是京都有名的青樓,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流連在此處,江韓非便是其中一員。 江韓非聽了立即捂住江檀兒的嘴,“你小聲點!若是被父親聽到了我又要挨揍!” 江檀兒一掌揮開擋在自己嘴邊的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嘁,”江韓非舉起被江檀兒揮開的手,“今兒個我在清香園就是用這只手打了沈柒音身邊的那個胖丫頭,給你出了口氣你還這般對待我,真是沒良心!” 江檀兒聞言驚愕道,“你去了游園會?你碰見沈柒音了?” “沒見到,不過沈柒音的丫頭在那,估摸著她也在附近吧。所以哥哥我機靈啊,見那丫頭一人我打了就跑!”江韓非笑得輕佻無比,“別說那丫頭雖然有些胖但長得倒是不錯,若是有機會的話······呵呵呵!” 江檀兒卻沒有心思聽江韓非的腌臜意念,心中慌亂不已。 她愛慕蘇衍多年,心中容不下其他男子所以至今未嫁。前些日子聽說沈柒音同蘇衍和離她不知道有多歡喜,就算在宮里被沈柒音將了一軍抄書抄得至今手腕還有些許酸軟也沒打算再同沈柒音計較。 可近些天京都中驃騎大將軍高調(diào)示愛永樂郡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在確定確有此事的時候,江檀兒宛如落進(jìn)了冰窖一般,渾身透著刺骨的冰涼。 心酸與不甘一齊涌上江檀兒的心頭。 憑什么?憑沈柒音貴為郡主?還是憑沈柒音是睿親王之女? 七年前若不是沈柒音借睿親王的身份向陛下請了旨強行與蘇衍成親,蘇衍不一定就是她沈柒音的夫君! 旁人都道蘇衍和沈柒音琴瑟和鳴,若不是她撞見過蘇衍以蘇老將軍去世一事為由叫沈柒音撤掉指婚圣旨的話,她可能也會被沈柒音精心布置的假象給騙過去! 可為何蘇衍好不容易脫離了沈柒音的手掌后,又要如此高調(diào)地想要將她追回呢? 七年前自己就輸了一次,七年后不能再輸了。 所以她才會安排人在游園會上散布沈柒音的謠言,想要毀掉沈柒音在蘇衍中心的形象。 參與游園會的人皆帶著面具誰也不認(rèn)識誰,就算以后沈柒音想要追究也斷然不知誰是謠言散播的源頭。據(jù)她所知沈柒音是從來不參加游園會的,所以她才會挑在今日施行,可為何江韓非會在游園會中碰見沈柒音的貼身丫頭? 江檀兒絞著手指越想越擔(dān)心,生怕她派的人會被沈柒音發(fā)現(xiàn)。轉(zhuǎn)念一想,清香園這么大,哪能這般湊巧會叫沈柒音碰上?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江檀兒才逐漸冷靜下來,轉(zhuǎn)頭見到江韓非滿面鄙陋之色心中更是嫌棄。 “公子!小姐!不好了?。 ?/br> 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的江韓非被管家的叫喊聲嚇得吃了一驚,遂皺起眉頭喝到,“大晚上的瞎叫喚什么!” 管家也顧不上江韓非的呵斥,伸出手指向府門,“郡·····郡主大駕而來,說要找公子小姐治罪,小人不敢攔?。 ?/br> 江檀兒聞言一把打翻了瓷杯,“什么!沈柒音來了?” “未經(jīng)本郡主準(zhǔn)可便膽敢直呼本郡主名諱之人,怕是要仗責(zé)五十不止,江檀兒,你好大的膽子!” 沈柒音帶著王府浩蕩一群人出現(xiàn)在江府內(nèi)的亭外。 江韓非已經(jīng)被這么大陣仗嚇得雙腿顫軟,想要遁走卻被沈柒音帶來的近衛(wèi)固在原地。 江檀兒勉強穩(wěn)住心神,掃了眼沈柒音身邊雙眼通紅面頰紅腫的丫頭,心中忐忑沈柒音來此的目的到底是為她的婢女討說法,還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找了人亂傳謠言來找她之罪來了。 面對沈柒音冰冷視線,江檀兒不得不走近幾步,隨后雙膝跪地對著沈柒音行了個大禮,“檀兒拜見郡主。” 江韓非見meimei此番行禮也跟著跪下,口中溜須拍馬之言隨后道出,但沈柒音卻未分半個眼神給他,只將視線落在腳下的江檀兒身上,下巴輕抬,面色冷然。 “江小姐還真是有雅興,這個時辰還在品茶賞月?!?/br> 江檀兒心中不岔但又不敢輕易起身,“檀兒只是還不曾有睡意。” 沈柒音繞過江檀兒,走進(jìn)亭中坐了下來,“今日本郡主在游園會上結(jié)識了一位很有意思的人,江小姐要不要猜一猜是誰?” 江檀兒不知道沈柒音是何意思,只好順著她的話回答,“檀兒不知。” “那人應(yīng)該是個說書先生?!?/br> 江檀兒聞言剛想松一口氣便被沈柒音接下來的話驚得以頭點地伏在地上。 “倘若不是說書先生,為何編造起本郡主的事情來如此游刃有余得心應(yīng)手呢?”沈柒音食指輕輕敲擊著石桌臺面,“江小姐你說呢?” 江檀兒知道沈柒音意有所指但還想著負(fù)隅頑抗,“檀兒不知?!?/br> 沈柒音輕輕搖頭,“不能不知,江小姐今日必須得說,直到說得本郡主滿意為止。” 江檀兒咬唇,這在是硬逼著她自己承認(rèn)?若是不承認(rèn)便要一直跪下去? “郡主大駕光臨,臣有失遠(yuǎn)迎!”江侍郎這時才從被窩里爬出來,外衫都沒穿戴整齊便趕了過來,“不知小女和小兒犯了什么錯誤勞煩郡主這么晚來到府上?” 沈柒音朝趴跪在地的江檀兒輕點了下巴,“江大人莫急,江小姐正在想說辭呢?!?/br> 江檀兒聽見江正濤的聲音連忙抬頭看向他,“爹!” “準(zhǔn)你抬頭了么?!?/br> 江檀兒聞言又立即低下頭去,心中屈辱,嘴唇都快要被咬破。 “本郡主的沒有什么耐心,勸告江小姐還是快些說了為好?!?/br> 江檀兒復(fù)又抬起頭來,眼里蓄滿屈辱的淚水,“郡主都知道了還叫我說什么?” 沈柒音看了江正濤一眼,“我知曉了可是江大人還不曾知曉,快些說吧,叫江大人瞧瞧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江檀兒不敢看向江正濤,但知道今日是非說不可了。 “沒錯,那散播謠言的人是我找的,他所捏造的事實也是我教他這么說的。” 沈柒音盯著江檀兒,“你可知誹謗宗親是何罪名?” 江大人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郡主!郡主饒命!都是臣不好,是臣沒有教好女兒!那絕域之地她一介女子是萬萬去不得?。 ?/br> 江檀兒見父親這般卑微求著沈柒音,心中不是沒有后悔,眼淚不住地滑下臉龐。 “郡主該如何治罪便如何治罪,千萬不要連累我父親!” 沈柒音起身緩步走向江檀兒,“你在想方設(shè)法陷害于本郡主的時候就該想到,以本郡主的性子定然會討回來。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蘇衍我已經(jīng)不要了,江小姐喜歡大可憑自己本事是追,本郡主斷然不會插手?!?/br> 提到蘇衍江檀兒更覺痛心,“可是他根本不喜歡我?!?/br> “所以呢?”沈柒音厲聲問道,“說以這便是你一直針對于本郡主的理由?” “江檀兒,你活了一大把年紀(jì)怎的還是如此不通透!為了個不愛你的男人終身不嫁?為了個不在乎你的男人要將自己的命給搭上么?你想過跪在此的你父親么?為了個男人這么做,值得么?” “言盡于此,本郡主只縱容你這最后一次,若是還有下次,流放至西北絕域的名單上,便有你江檀兒一個!” 沈柒音說完不再理會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江檀兒,將視線轉(zhuǎn)向江韓非,目光深似幽潭。 第15章 江韓非是京都中典型的紈绔子弟。書沒讀多少,勾欄之地倒是經(jīng)常見到他的身影,家中妻妾成群不說,外頭還有一大堆鶯鶯燕燕。 其妹江檀兒卻恰恰相反,雖然性子不太討喜,但論起癡情來卻是一等一的。所以比起江檀兒,沈柒音更加厭惡她的兄長。 “哪只手?” 沈柒音的聲音仿佛利劍懸于脖頸,叫江韓非喘不過氣。 “我……我不知道郡主在說什么。” 他倆不愧是兄妹,都到這節(jié)骨眼兒了還在竭力裝傻充愣。 “本郡主再問一遍,傷人的是哪只手?” 江韓非連忙求饒,指著金兒大聲陳冤,“郡主明察??!是她撞到了我,所以我才不小心將她推倒的,她一個奴婢撞到人了,難道還不允許本公子……不允許我懲治一番嗎?” 沈柒音點頭,“你說得在理,犯了錯誤便要接受懲罰,禮儀學(xué)得不錯。所以,哪只手?” 江韓非冷汗直下,“郡主,我方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啊,是那個奴婢先頂撞的我,所以我才推的她,怎的還要問哪只手呢!” “敢問郡主,小兒又犯下什么罪了?”江正濤剛從女兒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又變成了問責(zé)的對象,心中暗罵養(yǎng)了一對不省心的東西。 “江大人稍安勿躁,本郡主叫個人來說與大人聽。將人帶上來!” 沈柒音的話音剛落,近衛(wèi)便押上來一個小廝。 江韓非見到那人心中暗道不好,同自己去游園會的隨從怎的被沈柒音給捉了去? “江韓非,此人你該認(rèn)得吧?” 江韓非張口結(jié)舌,咽了咽口水不言不語。 沈柒音瞥了囁囁無言的江韓非后,轉(zhuǎn)而向那小廝說道,“說吧,將方才同我說過的話再一五一十地陳述出來?!?/br> 那小廝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就這么趴著開始回話,“回……回郡主,小人今日陪江公子去參加游園會,江公子見一個婢女打扮的人擋住去路,便命小人將那婢女一把推倒在地,后來公子見那婢女是郡主的貼身侍女,便……” “便什么?再吞吞吐吐割了你的舌頭!” 沈柒音聲色森寒,凍得那小廝瑟瑟發(fā)抖,連忙加快了語速,“是是是!公子見那婢女是郡主的貼身侍女,為了給小姐出口氣便起了羞辱之心,所以抬手打了郡主侍女兩巴掌!” 就算已經(jīng)知道事實經(jīng)過,現(xiàn)下再聽一遍沈柒音依舊覺得心中的怒火快要沖天。 金兒小了沈柒音兩歲,十歲便被賣進(jìn)王府,同沈柒音一起玩耍一起長大,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今天竟然叫那腌臜玩意兒打了足足兩個巴掌! “江大人可聽明白了?” 江正濤怔怔地點頭。 “江大真是教得一雙好兒女啊?!?/br> 江正濤連忙低頭懇求,“臣以后定會好好教導(dǎo),求郡主萬要開恩!” 根已進(jìn)身氣已進(jìn)骨,這時候再教導(dǎo)未免太遲了些。 沈柒音立在原地,脊背挺直,周身氣場冰冷而強盛,“把江韓非帶過來。” 近衛(wèi)立即將跪在地的江韓非押至沈柒音面前,江韓非下意識地想要跪下,卻被近衛(wèi)一把薅住頭發(fā)強行讓他站起來,疼得江韓非嗷嗷直叫。 “這就嫌疼了?” 江韓非見自己竟然能站立著同沈柒音對話,心中暢想沈柒音是不是不再追究了? 也是,不過是個奴婢,推就推了打就打了,沈柒音貴為郡主怎么會為了下賤的奴婢就得罪他們江家?畢竟貴妃娘娘可是他的姑姑,就算是郡主也得看在貴妃的面上思量思量不是?若真是這樣,說不準(zhǔn)還能向郡主將她那個rou墩墩的婢女討來當(dāng)個通房的! 江韓非想到此處悄悄看了眼乖巧可愛的金兒,剛想開口討人左臉便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直接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雙眼冒星還未回過神便又被侍衛(wèi)提溜起來,左臉腫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