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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人設(shè)崩了 第117節(jié)

    悠悠回憶完原著劇情,回房休息片刻,趁時間還早,換了身衣裳,趕去路天沉所在的筠梧殿。

    *

    到了地方,悠悠不出所料被攔住了。

    “路師妹抱歉,你不能進去?!?/br>
    悠悠佯裝憤怒:“為何?”

    守在殿外的弟子,解釋道:“路師妹現(xiàn)在沒有少主令,一切待遇與尋常弟子相同。按規(guī)矩,見宗主需提交拜貼,待長老通過后,再交給宗主抉擇要不要見。”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我見爹爹還用著這些,快些讓開!”

    悠悠說著要硬闖,卻被師兄們攔住,善意提醒道:“路師妹三思后行,闖筠梧殿不是小事,會進戒律堂受重罰。”

    聞言,悠悠從善如流地退下。

    與原著情節(jié)一模一樣,接下來,她只要假裝憤怒,讓暗中的魔修看到,對方就自然會來尋她,助她完成任務(wù)。

    筠梧殿外廣場,密密麻麻聚集了不少,除了本宗弟子,還有不少宗外人士。

    路天沉出關(guān),各方勢力前來賀喜與拜見者多不勝數(shù)。

    “路師姐別難過,宗主出關(guān)不久,日理萬機,你們一行人回宗,他連慕師兄都沒見,就見了一個弟子?!庇腥俗⒁獾接朴?,安慰道。

    “還是與路師姐有關(guān)?!?/br>
    自從悠悠在仙門大會奪得榜首的消息傳回宗,得知她一人團滅劍宗、上弦等。宗內(nèi)弟子們,快要將她奉上神壇了,尤其是年紀(jì)小的師弟師妹,瞧見她都是一臉崇拜。

    此次路天沉出關(guān),道明少主令之事,放在往日,他們必拍手稱快,路杳德不配位,沒資格做少宗主。

    但如今,眾人惋惜不已,都道她太傻太癡情了,為了與慕天昭訂下婚約,竟放棄少主之位。

    最近宗內(nèi)流傳的消息,白芙雪是下任少宗主,換作往常,眾人自是喜聞樂見,可這個時間點,悠悠在古原秘境的事跡剛折服了大家,冷不丁聽到這消息,一群人為她不平。

    此刻見她被拒之殿外,一群人心生憐意。

    “與我有關(guān),是誰?”悠悠不解。

    那師弟道:“方辰師兄?!?/br>
    悠悠愣了下,聽他道:“方師兄拿出從路師姐這買到的仙柏,成功吸引了宗主的注意?!?/br>
    一旁師妹感嘆道:“畢竟是宗主親手種的,給路師姐的生辰禮物,想必再次看到,會心生諸多感慨,念及父女之情,很快就來見師姐了。”

    悠悠心虛地眨眨眼,那棵賣了二十萬的小松柏嗎。

    這時候,人群忽然傳來陣sao動。

    之前出聲的師弟激動道:“是宗主!從房間出來了!”

    悠悠張望半響,才看到他們說的宗主在哪。

    筠梧殿內(nèi),有座專門議事的明軒閣,高聳入云,此時數(shù)十樓的廊欄前,出現(xiàn)數(shù)道身影。

    離得遠,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襲墨綠長袍的身影,手負身后,周圍幾個身形輪廓倒有些眼熟,是宇文離等長老。

    四周人群已經(jīng)沸騰起來。

    “宗主千年前就已大乘境后期了,此次出關(guān),聽說突破至大圓滿了!再往前一步,就是飛升境了!”

    “不可能吧,都未見渡劫天雷?!?/br>
    “宗主閉關(guān)之地,向來神秘,縱使有天雷我們也瞧不見。”

    “我倒聽聞宗主早該到飛升境了,只不過塵事未了,惦記著咱們清筠宗,算到修仙界有大難,所以遲遲沒有離開!”

    “唉,宗主若得道飛升,雖是天大的喜事,但我們清筠宗該如何是好?!?/br>
    “怕什么,還有慕師兄路師姐他們!宗主就是在他們這個年紀(jì),橫空出世,那時什么七大仙宗,如日中天,咱們清筠宗只是個小宗門,去參加仙門大會,受盡欺凌。結(jié)果,宗主還不是把各大天之驕子按在腳下踩!這就是實力為尊,我們清筠宗無所畏懼!”

    “我聽說以前的仙門大會,十分殘酷,比武臺見生死不論!”

    “當(dāng)然,幾千年前的修仙界可不像現(xiàn)在平和,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突然想起一則傳聞,說宗主當(dāng)年被七大仙宗暗中追殺,眼瞧被上千人包圍,眾人以為他走投無路,要命喪黃泉,結(jié)果宗主用了三千化身,反圍剿了他們,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宗主三千化身又不止出現(xiàn)過一次,當(dāng)年七大仙門與宗主斗到最后,發(fā)現(xiàn)被寄予厚望的宗門后輩,竟然都是宗主的化身,他們直接斷層絕后了!”

    “就像現(xiàn)在有人告訴我們,慕天昭,路杳,白芙雪……其實是一個人,就是劍宗蕭町!與那七大仙宗而言,就是這種感覺,而且更加夸張,畢竟那時宗主,是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br>
    “哈哈哈,恐怖如斯!”

    “那是相當(dāng)恐怖,宗主的化身讓人找不到半點破綻,就算此刻藏在我們之間,也沒人認得出來?!?/br>
    一片歡聲笑語間,不知誰說了句“宗主朝這看過來了!”

    悠悠正感嘆視力真好,四周陡然擁擠推搡起來,一股力量從后方涌來,她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手臂一緊,不知誰扶了下她。

    悠悠目光斜落,看向扶她的那只手,指節(jié)修長,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不輕不重。

    悠悠側(cè)頭看了眼。

    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看衣著打扮,是宗內(nèi)的師兄。

    莫名的,看著他,悠悠心里浮起微妙的感覺。

    她略一思忖,心里有了大概。

    大家都在看明軒閣的路天沉,這青年師兄,卻能在她摔倒的瞬間扶住她,顯然一直在暗中看著她。

    原著里,這段劇情有個蠱惑路杳的師兄存在,那人是魔修,靈魔界的臥底。

    在暗中觀察路杳的一舉一動,察覺到路杳的憤怒,趁機挑撥父女之間的關(guān)系,利用路杳對付路天沉。

    悠悠不動聲色地道了謝,懷疑那魔修,就是這青年。

    她眼神微變,決定刻意在其面前,表現(xiàn)出對路天沉的不滿,拋出誘餌試試。

    站穩(wěn)身形后,紅衣女孩抬頭,望向明軒閣上的身影,手握成拳,臉上露出滔天憤怒。

    “呵,把我的少主令收了給白芙雪,他到底是誰的爹!”

    “還不肯見我,難不成白芙雪真是他的私生女,我絕對不原諒他!”

    “還不肯見我,欲蓋彌彰,可惡,我一定不讓他好過!混蛋爹爹!”

    站在悠悠身旁的青年,聽到這低聲怒斥,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道:“這是傳聞,路師妹擔(dān)憂什么。我看路宗主對你有求必應(yīng),不如去求求他,說不定宗主就把少主令給你了?!?/br>
    悠悠唇角不動聲色地一勾,果然,這魔修耐不住試探起來。

    “什么有求必應(yīng),都是假象罷了。”

    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紅了眼眶,仿佛受了無數(shù)的委屈。

    “師兄莫要為他說話,他其實表里不一,私底下對人又兇又惡,小時候我稍有不慎,惹怒他,他會氣到把我手中飯碗都踹翻,不給飯吃。”

    “不可思議。”青年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點評道。

    “喪心病狂?!?/br>
    話落,他又帶著幾分懷疑。

    “可我在筠梧殿做事數(shù)年,沒發(fā)現(xiàn)宗主是會踹人飯碗的惡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悠悠耳朵微動。

    這魔修還在試探,不僅如此,還向她拋出了誘餌,故意說“在筠梧殿做事”,好讓她知道,他是路天沉身邊做事的人,可以幫她接近路天沉。

    悠悠再接再厲。

    “什么誤會,莫要在為他說話!”她低埋著頭,幾近哽咽。

    “我在路天沉手中,十年飲冰,冷暖自知!其中的酸楚,師兄是理解的不了,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一定要報復(fù)他!”

    青年好似被震撼到了,沉默了瞬,語氣沉重。

    “路師妹受苦了,想不到宗主是這種人,我瞧師妹臉白似雪,原來是飲冰十年冷的?!?/br>
    他摸出手帕,遞給快要落淚的女孩,聽她欲展報復(fù)的言論,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彎起。

    “可惜?!彼徛暤?。

    “我只是個看守花圃的小弟子,幫不了師妹什么。”

    悠悠接過手帕,心道:來了!

    果然觸發(fā)了情節(jié)!

    悠悠仰頭,一雙紅眸看著對方。

    “花圃?師兄竟是負責(zé)看守花圃的人。”

    青年微微頷首:“大家都知道,宗主寢宮前有片花圃,他很看重,從不許任何人觸碰,一直親力親為地照顧,有野草長出,都是親手去除?!?/br>
    全宗上下都知道這花圃,關(guān)于它的來歷,眾說紛紜,其中最靠譜的,是宗主為宗主夫人種下的。

    因為宗主夫人是凡人,這花圃里又是凡間花。

    凡花不及靈花生命力頑強,需要悉心照料,隔三差五,地里還會冒出野草。

    路天沉不用法術(shù),也不讓別人幫忙,時常挽起袖子,親自澆水除草,故而清筠所有人都知道,他極為看中了這花圃。

    原著里,路杳被氣昏了頭,在魔修煽風(fēng)點火下,拔了花圃里的一朵花,一下惹怒了路天沉。

    路杳被罰,也不服,覺得在路天沉眼里,自己連多朵花都不如,于是愈發(fā)怨憎他。

    父女倆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才有了后來的,路杳重傷路天沉。

    悠悠眉梢微挑,這魔修把任務(wù)送到她面前,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許久沒聽到悅耳的“?!甭暳恕?/br>
    悠悠摩拳擦掌:“師兄如何稱呼?”

    那青年道:“塵?!?/br>
    “塵師兄,師妹想拜托你件事?!庇朴埔膊粦械醚b了,反正在原著魔修里,路杳就是個蠢貨。

    “我要去報復(fù)爹爹,毀掉他的花圃,正巧師兄是負責(zé)看守之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青年狹長眼眸微瞇起來,推脫道:“不好吧,被發(fā)現(xiàn)我就完了。”

    悠悠聽著這假意推脫:“放心吧,我絕不會供出師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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