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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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梵回到家中,洛嵐顯然收拾了東西把自己搬去酒店住了,所有一切又落空了…… 如他所愿那般她不再問他,但也就如此的,他再次失去了… 她的感謝就在眼前,回到了空無一人,恢復(fù)到那年的離開,今時又只剩下一人獨自坐在沙發(fā)仰望天花。 一時深思,他想起那天和她闊別三年之后的吻,她的主動出乎他的意料,充滿著驚喜和興奮,可就是這么短暫美好的數(shù)月。他的腦海里還來不及備份這些日子和她一起的時光,轉(zhuǎn)眼間如此之急迫,剛開始的感情怎么又到了結(jié)局…難道該失去的終究還是會走,留下的只是曾經(jīng)的那份回憶。 那時暑假。因為洛嵐的父親長期出差,洛嵐經(jīng)常一人呆家里,葉梵便經(jīng)常湊進(jìn)她家去串門,有時也會讓洛嵐留在自己家中,當(dāng)時葉梵會騰出他隔壁的那間房專門為她預(yù)備。 那晚洛嵐第一次留宿他家,雙方父母皆因工作而奔波在外地的時光,反而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時機(jī)。 “我困了。”洛嵐靠著葉梵的身體,看著眼前的電視屏幕逐漸變得模糊,眼皮打戰(zhàn)快要支撐不住了。 “嗯。那就上樓睡覺吧?!比~梵回道。 “你不睡嗎?”洛嵐問道。 “嗯…過會再睡。”葉梵回道。 洛嵐并不覺得電視里的電影放得有多精彩,而葉梵竟然還有繼續(xù)看下去的興趣,也不想催促他休息。畢竟是暑假期間,熬一下也無礙,便自己上樓去了。 燈關(guān)了,躺在床上,眼看就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而身后突然聽到門的聲響,待洛嵐想開口問時,發(fā)出門響的人先開了口:“已經(jīng)睡了?”他壓低著聲音問得小心。 “嗯…”洛嵐回了一聲,待自己稍微想多說一句‘晚安’類似的話時,葉梵走進(jìn)了房間跑上了她的床。 “一起睡吧…”葉梵從后面抱住洛嵐,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吐出的氣息吹得讓洛嵐發(fā)癢。 “…你這樣也太…”洛嵐將頭扭向他,剛想開口說他‘大膽’,就被葉梵搶先堵住了嘴,他把身體壓向她,一邊吻著一邊嘗試將手伸進(jìn)她的睡衣里。他的舉動使得洛嵐身體僵硬,她不知道是迎接還是拒絕,糾纏了好久,終于被他給得逞了… 葉梵的撫摸并不熟練,生澀的動作使得洛嵐有些不知所措,灼熱的吻卷著膨脹的私欲喚醒了人的本能,在懵懂的年紀(jì)遇到最好的彼此,沖動之下做些任性的事在所難免。 那是他們第一次把自己交給對方,衝動的越界在這樣sao動的年紀(jì),留下得是最初的天真不諳世事的自己,怎料到如今彼此之間在感情面前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你就這樣搬出來了?”祁彥不敢相信洛嵐是認(rèn)真的,可是看著擺在面前的行李箱也信了她的話。 “嗯。不正好如你所愿嗎?!”洛嵐拿起放在桌邊的瓶裝水,話罷咕嘟咕嘟喝起來。 “什么叫如我所愿…我可沒這樣想過。但是搬出來也好,這樣我見你也方便多了?!逼顝┮贿呎f著一邊將另一瓶水放到她面前。 “嗯…看來我不該那么沖動就和他在一起的?!甭鍗狗畔率掷锏乃瑢χ顝z討自己。 “怎么知道自我反省了?!”祁彥一聽,不免打趣她。 “是,一直反省著呢…可能是因為過去的關(guān)系吧,回到那個家總是讓我想起來很多過去的事情,而他又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難免我會一頭栽進(jìn)去,卻忘了在我和他中間還是夾著太多的糾葛。”她把頭埋入沙發(fā)上的靠墊里,自我審視著。 “洛嵐,唉···都說你不要讓自己陷在過去里太久了。如果你真的要在他的面前扮演的本就是忘掉過去的人,就不應(yīng)該自己再去追尋曾經(jīng)的種種。”祁彥建議著一個合格的演員就應(yīng)該對自己所挑選的角色負(fù)責(zé),不然這戲就會演不下去堵在死路。 “可是他卻讓我忘記那個我一直想要找的人···”洛嵐把頭從墊子里拔出來,帶著情緒地不滿葉梵給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讓你忘了那人的確有些自私,但是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他怎么會愿意自己重新體會失去你的那份痛苦,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你也可以再給他一次機(jī)會?!逼顝┛催@茫然的洛嵐,說出自己的看法。 “難得你會替他說話,呵呵…看來他還真沒白認(rèn)識你啊。的確,他是說愛我,可是他終究還是他啊,一步都不肯為我退讓。我想我已經(jīng)給了他機(jī)會了,也給了自己機(jī)會,但終究…我們還是邁不過當(dāng)年那道坎。”洛嵐嘆了一口氣,又惆悵起來。 “那你還想他怎樣,如果那人以葉梵所說真的是橫在你們心里的那道梁,晾誰也不敢讓自己的情敵出現(xiàn)吧?”祁彥推測道,依照昨日聽洛嵐的復(fù)述,也只有這么簡單地答案來解釋葉梵突然滿身是刺的原因。 “你意思那人是情敵?”洛嵐問著自己也察覺到的答案,話的結(jié)尾不免掙扎無力。 “依照你跟我描述的話來聽的話,我想他就是情敵。”祁彥篤定著,看著撞上釘子的尋找者,如果這樣,她還是否能堅持下來? “可我怎么就想不起來呢?”洛嵐盤著腿靠著沙發(fā),她像是卡在瓶頸的石子,希望瓶子能松口,還是自己將自己砸碎。 “洛嵐,要不···找那個人事就算了吧?你也別太執(zhí)拗了,還有跟葉梵也暫時緩緩。畢竟你們倆現(xiàn)在心里都有塊石頭壓著自己吐不出這口氣,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旅旅游也行啊,跟我一起散散心享受一下單身的美好,怎么樣?!”祁彥為了緩衝她的情緒,猛地話鋒一轉(zhuǎn),有了新的主意。 “不怎么樣?!跟你旅游指不定又被你丟在什么地方呢?!我可不信你,又不是沒被弄丟過?!甭鍗孤牭剿慕ㄗh,一臉不相信連連搖頭。 “干嘛這樣?!你還耿耿于懷那次啊?都說一千萬次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回來找你了嗎?”祁彥對她喊話道,她怎么還是揪著以前自己這事不放過。 “找我?拜托——你把我扔在國外的大馬路上,我在那里等了你一下午你都沒找到,最后要不是曜川過來,我大概都要餓死在街頭吧。”洛嵐翻起大白眼,她那次真是非常有感的體會到人生的無助。 “你不要這么夸張好不好?!我不是人多逛著逛著走散了嗎…而且就算你等不著我,不是有警察叔叔可以幫忙送你回家的嘛?!” “還警察叔叔呢?!我那次可是第一次被你帶出門,哪記得家的位置而且連個電話都沒有,要知道我可是個病人呢,你就這么把病人扔在路上自己逛到?jīng)]影了,要是警察叔叔過來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不知道說不定直接就把我給送去什么福利院了呢?!”洛嵐說得事情也就是第一年她在國外治療的階段,當(dāng)時洛嵐還是失憶狀態(tài)什么都不記得,又對很多事物充滿好奇,祁彥提議幫她接觸下社會,便偷偷帶她跑出去溜達(dá)差一點把她給弄丟,因為這件事他和曜川差點連朋友都沒得做。 “送什么福利院???!你都已經(jīng)那么大了,大概福利院也不收你,說不定直接給送精神病院倒是有可能?!”祁彥想到這,不免好笑直接開起玩笑。 “去你的吧。你現(xiàn)在倒是說得輕松,我可記得你當(dāng)時的樣子,差點被曜川給生剝了?!甭鍗够叵氲侥菚r的畫面,祁彥可是為此付出沉重代價。 “是,那可是差點命都要沒了。但不是也應(yīng)證了他那時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嘛?!我都沒想到他竟把你給找到了,果然是心愛之人連心靈感應(yīng)都這么準(zhǔn)確哦…”祁彥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洛嵐感嘆道。 “不準(zhǔn)再提他喜歡我了?!他是我哥哥,找到我那是他的義務(wù)和責(zé)任?!甭鍗共粣偟貍?cè)過臉去,眼睛里五味雜陳。 “切——還責(zé)任?!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我們出去喝一杯,這總行了吧?”祁彥換了提議,也只有拿酒來引誘洛嵐讓她釋懷過去了。 “嗯,這個建議倒還不錯,但你得請客…”洛嵐莞爾一笑,釋然了一切,讚同道。 “那是自然了,大小姐。”祁彥微微一笑,示意抬腳出發(fā)。 兩人一路小車坐著,不一會就到了一家酒吧。坐在酒臺上幾杯才下去,洛嵐已然開始飄飄然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祁彥看著紅著臉的洛嵐,心里這么想著。 “走吧?!逼顝┛此€沒幾杯就又快進(jìn)入到招架不住的模式,不免提醒道。 “才喝幾杯啊,就走…”洛嵐嘟了嘟嘴,鐵定不愿。 “再不走我就叫曜川過來帶你走?!逼顝┯藐状▉硗{她是百試不爽,沒有一次她不聽的。 “你又騙我,我才喝幾杯,你就又拿他嚇唬我,我可早就不怕他了?!甭鍗惯€是有些意識的,看來警覺性有提高哦。 “哦…那的確是還沒喝多,那就再多喝幾杯,想必之后就會怕了?!逼顝P手招呼服務(wù)人員,再要來幾杯酒。 果然,又兩杯下肚。祁彥的魔咒生效了,洛嵐乖乖地跟著他一起出了'借酒澆愁愁更愁'的酒吧,朝著街頭走去,一輛車等在那里。 “曜川呢?”洛嵐還不忘打量打量開車的師傅。 “曜川他在酒店等著呢?!”看樣子這個魔咒的確影響程度很大,醉成這樣都還不忘確定曜川的存在,祁彥只好繼續(xù)編故事騙她。 車停到了酒店門口。洛嵐已經(jīng)倚著祁彥沉睡過去,他只好嘆口氣把她抱起來往房間送。這算是祁彥第一次抱她,往常都是曜川抱,要是他此時看到這一幕,想必得吃醋到冒泡泡,回去又要跟自己黑臉兩天了。 想到這不免還是要讚嘆下曜川的臂力,竟能抱得那么久,而祁彥也就堅持到房門口便已經(jīng)手臂架不住了,連拖帶拽地總算將她弄到了自己的床上。 打電話問酒店此時這么晚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祁彥坐在床邊的沙發(fā)椅上,看著洛嵐熟睡的樣子,累到發(fā)呆。 一直犯困的看到夜景都沒了顏色,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祁彥也沒了心情去害怕事后曜川知道拆了自己的想法,打打哈欠,坦然接受與她一房共眠的現(xiàn)實,抱來一床毯子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