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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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兩人儼然睡到了中午,一陣急促地門鈴響起,吵醒了祁彥。 祁彥迷迷糊糊地起身開了門,而面前的人覺得真是眼熟,迷糊中那人開了口:“祁彥,我是來找洛嵐的,可她電話一直關(guān)機(jī),我想問你她住哪個房間你知道嗎?” “喔,你說洛嵐啊…她還在睡覺呢?!”祁彥聽了他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來者是葉梵,便撓撓頭想都沒想,指了指后面回答道。 “睡覺?!”葉梵睜大眼睛疑問著剛從睡夢中走出來的祁彥,確認(rèn)道:“在你這…?” “嗯…”祁彥點(diǎn)著頭,沒意識到什么不妥,便轉(zhuǎn)身想帶葉梵進(jìn)來,而此時剛好被聲音吵醒的洛嵐正巧坐起身來… “誰?。?!”洛嵐聽到聲音,大聲問道。 這個聲音使得葉梵為之面容失色,他立即走進(jìn)房間,往床的位置看去,這才看到剛剛坐起身來的洛嵐,還一臉迷茫地看向自己。 “葉梵?”洛嵐擠著眉毛看著眼前的葉梵,還以為自己幻覺,怎么會醒來就看到他。 “你怎么會在這?!”葉梵的臉色霎時蒼白,他一臉詫異地問道。 “嗯?”洛嵐一臉茫然,這才看到了葉梵身后的祁彥和周圍的環(huán)境,明白了自己原是在祁彥的房里,但仍舊納悶著葉梵的到來,疑問著:“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葉梵的目光瞬間向箭雨一樣射向祁彥,恨不得箭箭致命,一個健步朝床邊走去,眼看勢頭不對,祁彥這才意識到了嚴(yán)重性,立馬上前阻止葉梵的胡思亂想:“哎——哎,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只是喝多了,酒店沒房…”話說到一半?yún)s被洛嵐直接攔住。 “祁彥你無需解釋。你又沒做錯什么,他要多想說什么都沒用的。”洛嵐太過了解他,眼前的一切他誤解就誤解了。 “呵?!我多想?”葉梵聽罷更為不爽,停步在她面前,問道:“那你來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想?!”說罷一把抓住洛嵐的手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而身后的祁彥急忙上前走去阻止葉梵的無理。 “葉梵,你這樣也太大力了吧?!”祁彥扶住洛嵐,試圖扯開葉梵的手,而他絲毫不放過反而抓得更緊,兩人紅了眼陷入膠著…… “你松開我,葉梵?!”洛嵐剛才一個踉蹌已經(jīng)險些摔倒,現(xiàn)在兩人又扯著自己都不肯放,被抓的手腕擰得生疼一時心都急了。 “你弄痛她了?!”祁彥看到被抓到發(fā)紅的手腕,氣憤地朝葉梵吼道。 “我怎么弄她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竟然你說你們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那你最好別管以此證明你真的無惻隱之心?!比~梵的話語根根帶刺,毫不給人退路。 “葉梵,你們兩人感情的事情我的確無心參與,但是洛嵐是我的朋友,我有權(quán)利保護(hù)她,你要是在她不愿意的情況下肆意強(qiáng)迫她,我是不會不管的。”祁彥義正嚴(yán)辭地說道,他可是鐵打的朋友怎能容忍讓洛嵐受屈。 眼看兩人都紅了臉,洛嵐插在兩人之間,只能先求一個下來再說:“葉梵,你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跟祁彥比力氣大的,要你真想聽我解釋,就先放開我行嗎?”她的眼中翻滾著迫切,一股熱浪般地酸楚涌上心頭。 “…”葉梵這才松開了洛嵐的手,而相對峙地祁彥見勢也松了手。 “祁彥,看來只能麻煩你離開一下了?!甭鍗箤χ顝┱埱蟮?。 “你確定他不會再動手?”祁彥一臉懷疑地問道。 “我不會對她怎樣的?!比~梵不耐煩地回道,雖知道剛才魯莽行事,但是一時又難掩自己的情緒,說出的語氣也仍舊不好。 “我沒事的?!甭鍗孤詭o奈地?fù)u了搖頭,朝祁彥看去一眼,示意他離開。 祁彥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敵意的目光掃向葉梵,雖忿然但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我們到沙發(fā)上談吧?!甭鍗拐砹讼虑榫w,收回剛剛的狼狽樣,找到床邊的鞋子穿上,和葉梵一同去到沙發(fā)處。 可能是看到堆積在沙發(fā)上的毯子吧,進(jìn)門時猛然飛竄起來的心火也漸漸黯然落下,葉梵知道自己誤解了洛嵐和祁彥的關(guān)系。 安靜了數(shù)分鐘,好似都在等待自己和對方能平靜下來這顆心,和找尋著應(yīng)該跟對方想要說的話從哪里說起。 “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沉默的嗎?”洛嵐覺得該說正事的時間到了。 “我只是一時也想不起來要跟你說什么了。”葉梵被剛剛攪得一時之間空白了原來的目的。 “那等想起來了再說吧…”洛嵐覺得坐著無意,干脆起身朝洗漱的地方走去。 “洛嵐?!比~梵叫住了她的腳步。 “嗯?”洛嵐扭身看了他一眼,稍許停下一秒,接著繼續(xù)走去。 “以后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了。”葉梵有些請求似的交代道。 “這是建議,還是命令?”洛嵐捋了捋頭發(fā),將發(fā)絲梳在耳后。腳步停在洗漱臺邊,找著牙刷。 “建議…我不想你遇到危險?!比~梵通過墻上的鏡子反射看到洗漱間洛嵐的身影,說道。 “有祁彥在,我不會有危險的?!甭鍗顾⒅?,仍舊答覆著葉梵的話,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疲憊。 葉梵聽罷,停了一下,接著回道:“看來,他在你眼里是個很值得信任的人?!鳖D時覺得自己好似都不如他所持的信譽(yù)值高,不免心里嘆息。 “是,他猶如我的家人。”洛嵐隔了一會漱好了口,才答覆了葉梵的話。從洗漱間走出來,手里拿著毛巾抹去了嘴角殘余的水漬。 “你覺得是家人,可他是這么覺得嗎?”葉梵看著找自己走來的而洛嵐繼續(xù)著他的話。 “他應(yīng)該也這么看吧,畢竟在他心里我是配不上做他女朋友的人。就算我有意去勾引他,他也會當(dāng)我腦殘來對待吧?!甭鍗怪廊~梵這醋罈子在想些什么,倒還不如直接明說來得乾脆。 “他不喜歡你?”葉梵有些不可思議,看剛才他那要保護(hù)她的樣子,竟完全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 “他喜歡的,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他的喜歡是建立在別的原因上···相比較情人而言,他可能更愿意成為我的家人吧。但要真是那樣的話…該慶幸的人應(yīng)該是我了?!甭鍗箾]說假話,畢竟一直吵著要成為祁彥meimei的可是她。 “看來他在你這三年來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葉梵對著這個超越朋友臨近親人的角色不免產(chǎn)生佩服。 “何止重要,簡直不可或缺?!甭鍗箍隙ㄖ顝┑闹匾?,也許是為剛剛?cè)~梵的態(tài)度故意強(qiáng)調(diào)著,又或許當(dāng)真要表揚(yáng)祁彥來著。 “你至于當(dāng)著我面要這么夸大地證明其他男人在你心里的重要性嗎?”葉梵知道她意欲何為,無不諷刺下自己的剛剛那敏感的低情商。 “那不然呢?反正你是個醋壇子,我怎么樣你都會隨時爆炸的,我何不表白清楚在每個當(dāng)下我生命里出現(xiàn)過的人,都可能有著其不可撼動的重要性。”洛嵐說的話無非只為影射,暗指葉梵某個無法承受的其他人。 “所以也包括那個人是嗎?”葉梵知道她是何意,便回道。 “…嗯?!甭鍗裹c(diǎn)了點(diǎn)頭,欣然承認(rèn)。 “你是想讓我退一步,接受那個人在你心里的存在對嗎?”葉梵知道這是洛嵐對自己的期望,一直以來逃避不了的事情。 “是想,但···你也可以不接受。”洛嵐雖希望如此,但不是也沒有選擇,只是由他而已。 “可不接受就得要分開,你這是逼我去承受我不想去觸碰的事?!比~梵覺得她的期望有些用感情來做脅迫。 “我沒想著要逼你,你不接受是因?yàn)槟阌心阈睦锏慕Y(jié),可是我想去尋找是因?yàn)槲蚁虢忾_我心里的結(jié)。我們的分歧就在此,不是你退就是我讓,不然我們都走不下去?!甭鍗故乔逍蚜?,看來醉了一夜,反而激活了大腦看到了兩人的分叉點(diǎn)。 “那你還想走下去嗎?”葉梵看到了裂痕,只想知道她的堅(jiān)持更傾向哪邊。 “我猶豫了?!甭鍗雇O聞幼?,如實(shí)答道。 “洛嵐,我們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你還想再錯過嗎?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真的要因?yàn)槟侨四鞘戮筒灰賽哿藛??”葉梵皺起眉頭,不甘地說道。 “可愛又能怎樣…以前難道就不愛嗎,最后不還是一拍兩散?!現(xiàn)在舊事上演,我們總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關(guān),自食苦果罷了?!甭鍗篃o奈,面對兩人的課題還在這放著,兩人誰都沒解開。 “可那都是源于我們之間本就夾著那不該存在的人,為何非要想起他呢?感情是我們的,這樣在一起難道不好嗎?”葉梵堅(jiān)持著自己的觀點(diǎn),他沒錯,只是也沒全對。 “葉梵,你就這么認(rèn)定是那人嗎?!我若不想起他,你就能放得下這心中的結(jié)嗎?”洛嵐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雙目的淚堵滿了眼眶,她懷疑著他的堅(jiān)持。 “你若不問,我會試著放下,當(dāng)一切從未發(fā)生過?!比~梵篤定著,不管如何他就這般認(rèn)定了。 “可如果更難堪呢?”洛嵐反問道。 “總比不爭取來得好吧?”葉梵直視面向她,他還能如何···所有不甘不捨,在憤然不顧得為抓緊這最后的可能了。 “你…”洛嵐語塞,她明白他還是他,從未變過任何。三年的對立局面不管是記得還是忘卻,三年后,站在面前的還是以前的兩人,各自執(zhí)著,至此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復(fù)他了。 “我可以給你時間,三天?三天后你再復(fù)我…”沉默片刻,葉梵知道她還在糾結(jié),他縱緊了眉頭強(qiáng)忍著給出了一個時限,此時聲音已然生澀。 洛嵐微微垂下眼簾,點(diǎn)著頭,看著犯紅的手腕,隱隱地痛著發(fā)脹著。 葉梵撿起她的手,把那團(tuán)紅色握在掌中,心中滿是懊惱。洛嵐抬眼看向他,兩人紅著眼框,無語凝噎。